1939年,潜伏在青岛特务处情报科的地下党沈逢易,得到一个让他震惊的消息,作为地下党联络点的百里车马行,三辆马车竟然在崂山被抢走了,他知道崂山的土匪有一个四当家在青岛开酒楼,立即就赶了过去。

“早就听闻韩掌柜神通广大,或许能帮我解忧。”沈逢易玩弄着桌上的筷子,瞥了对方一眼。

“韩某何德何能,小店的生意还得沈警官多关照才是。”酒楼的掌柜韩况平心里一紧,沈逢易虽然是汉奸,但还算规矩。难道说,他也要像别人那样,打好相聚酒楼的秋风?

“这件事还非得你才能办得好,昨天百里车马行有三辆马车,被崂山的朋友扣了下来。韩掌柜如果不出面,马车肯定要不回来。”沈逢易的目光紧紧盯着韩况平。

“崂山?那可是……,我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跟他们有关系啊。”韩况平的心差点从嗓子里跳了出来。

“四爷说笑了。”沈逢易站起来,冷冷的丢一这句话,径直离开了。

韩况平想追上去,可脚下却迈不出去。刚才沈逢易的那句“四爷”,让他的大脑失去指挥自己行动的能力,木头一般地站在那里不动,楞着两只眼睛发痴地看着走下楼的沈逢易。

等沈逢易消失在视线中,他才走到窗户边,看到沈逢易一个人骑着自行车离开,他才走到刚才沈逢易的椅子边坐了下来。

随后,韩况平没有收拾桌上的东西,就走下了楼。很快,好相聚酒楼的后门溜出一名伙计,出门后沿着太古街往西走。在码头过河后,奔着崂山的方向而去。

沈逢易回到特务处,找到同事吴国盛聊天。

他们之间没什么话题,说着说着,就说到了玩牌的事。沈逢易邀请吴国盛去韩况平的酒楼玩牌。

“上午没卵事,现在就去。”吴国盛被沈逢易说得心里痒痒的。

“现在?”沈逢易不敢置信的问,白天打牌也不是不可以,但至少也得午后吧?现在才上班呢。

“有人没?”吴国盛问。

“那里有一个‘松角’,李健生如果去的话,正好一桌。”沈逢易说。他所说的“松角”,指不怎么会玩牌的人。现在,他特指掌柜韩况平。

掌柜韩况平是崂山那伙土匪的四当家,抢了地下党联络处的马车,却不肯交出来,沈逢易要敲打一下韩况平。

“太好了,快去快回。”吴国盛说。

上午没什么事,不代表下午就会没事。现在没事,也不代表等会就没事。

“那里有电话,有什么事,让他们打电话给你就是。”沈逢易微笑着说,吴国盛待在行动处,也没什么事。

“那就没问题了。”吴国盛听到有电话,马上松了口气。哪怕在好相聚酒楼玩一个通宵,也不会有影响。

“吴队长,你不带上家伙?”沈逢易见吴国盛穿着着手出门,“善意”提醒着说。

“对啊,有事的话,直接在那里走就是。”吴国盛转身拿上枪盒,斜背在身上。

李健生见吴国盛带了枪,自然也是全副武装。他们三人走进好相聚酒楼的时候,差点把门口那位伙计吓傻了。幸好他认得沈逢易,马上拔腿就往里面跑。很快,韩况平就小跑着出来。

“韩四爷,安排间包厢,拿一副麻将,我们搓几圈。”沈逢易的语气不容置疑。

“还有一位呢?”韩况平看了一下,三人怎么玩麻将呢。

“三缺一,你补上。”沈逢易说,他一直在想,用什么办法敲打一下韩况平。带着吴国盛和李健生过来,正好可以给韩况平施压。

沈逢易带着两位凶神恶煞的特务上门,韩况平还能有什么办法呢。上桌后,吴国盛和李健生把枪摆到桌上,让他心惊肉跳。

沈逢易早上已经警告过他,现在又带着特务处的人过来,又把自己拉到桌上。这是随时都要动手的前兆!

韩况平一直没想到明白,自己接手好相聚酒楼后,跟沈逢易相处融洽。自己的土匪四当家身份,是什么时候被他知晓的?除了沈逢易外,吴国盛和李健生是否知情?

他满脑子都在考虑这个问题,而沈逢易只是想打牌。沈逢易与吴国盛以及李健生,将张光照家的那套暗语用了出来,三人联手,赢了个盆满钵满。

“快中午了,先吃饭吧。”韩况平倒不在意输了多少钱,他只关心这个点,还是否安全。

沈逢易提出的条件,他得等回山的人,回来之后才能确定。以那人的脚力,这个时候,应该快回来了。

果然,韩况平到后院时,早上派出去的伙计已经回来了。

“昨天山上确实干了一票,三车货,全部搬到山上了。”伙计叫宋三,人称草上飞。

今天的阵势,还马车是必然的。至于马车上的货物,还得看沈逢易的态度。除非崂山放弃好相聚酒楼,否则的话,与沈逢易交锋,还没开始就已经败了。

“大哥还是很念情的。”韩况平感激的说,如果大当家的不肯还马车,或者货物,自己将危在旦夕。

“四爷,我还回去么?”宋三说。

“当然,你先把马车拿回来,就放到河西的码头吧。”韩况平说。接着对着伙计耳语了一番。

伙计回去以后,好说歹说,终于说动大当家把马车连同货物都交回来了。

沈逢易急忙把东西交回地下党联络处,东西一件未少,完璧归赵。

这件事情的成功,就在于沈逢易巧妙分析局势,利用各种利害关系,给崂山的这伙土匪施压,未费一枪一弹,却大获成功。

向地下党英雄致敬

#军事新闻# 1939年,潜伏在青岛特务处情报科的地下党沈逢易,得到一个让他震惊的消息,作为地下党联络点的百里车马行,三辆马车竟然在崂山被抢走了,他知道崂山的土匪有一个四当家在青岛开酒楼,立即就赶了过去。

“早就听闻韩掌柜神通广大,或许能帮我解忧。”沈逢易玩弄着桌上的筷子,瞥了对方一眼。

“韩某何德何能,小店的生意还得沈警官多关照才是。”酒楼的掌柜韩况平心里一紧,沈逢易虽然是汉奸,但还算规矩。难道说,他也要像别人那样,打好相聚酒楼的秋风?

“这件事还非得你才能办得好,昨天百里车马行有三辆马车,被崂山的朋友扣了下来。韩掌柜如果不出面,马车肯定要不回来。”沈逢易的目光紧紧盯着韩况平。

“崂山?那可是……,我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跟他们有关系啊。”韩况平的心差点从嗓子里跳了出来。

“四爷说笑了。”沈逢易站起来,冷冷的丢一这句话,径直离开了。

韩况平想追上去,可脚下却迈不出去。刚才沈逢易的那句“四爷”,让他的大脑失去指挥自己行动的能力,木头一般地站在那里不动,楞着两只眼睛发痴地看着走下楼的沈逢易。

等沈逢易消失在视线中,他才走到窗户边,看到沈逢易一个人骑着自行车离开,他才走到刚才沈逢易的椅子边坐了下来。

随后,韩况平没有收拾桌上的东西,就走下了楼。很快,好相聚酒楼的后门溜出一名伙计,出门后沿着太古街往西走。在码头过河后,奔着崂山的方向而去。

沈逢易回到特务处,找到同事吴国盛聊天。

他们之间没什么话题,说着说着,就说到了玩牌的事。沈逢易邀请吴国盛去韩况平的酒楼玩牌。

“上午没卵事,现在就去。”吴国盛被沈逢易说得心里痒痒的。

“现在?”沈逢易不敢置信的问,白天打牌也不是不可以,但至少也得午后吧?现在才上班呢。

“有人没?”吴国盛问。

“那里有一个‘松角’,李健生如果去的话,正好一桌。”沈逢易说。他所说的“松角”,指不怎么会玩牌的人。现在,他特指掌柜韩况平。

掌柜韩况平是崂山那伙土匪的四当家,抢了地下党联络处的马车,却不肯交出来,沈逢易要敲打一下韩况平。

“太好了,快去快回。”吴国盛说。

上午没什么事,不代表下午就会没事。现在没事,也不代表等会就没事。

“那里有电话,有什么事,让他们打电话给你就是。”沈逢易微笑着说,吴国盛待在行动处,也没什么事。

“那就没问题了。”吴国盛听到有电话,马上松了口气。哪怕在好相聚酒楼玩一个通宵,也不会有影响。

“吴队长,你不带上家伙?”沈逢易见吴国盛穿着着手出门,“善意”提醒着说。

“对啊,有事的话,直接在那里走就是。”吴国盛转身拿上枪盒,斜背在身上。

李健生见吴国盛带了枪,自然也是全副武装。他们三人走进好相聚酒楼的时候,差点把门口那位伙计吓傻了。幸好他认得沈逢易,马上拔腿就往里面跑。很快,韩况平就小跑着出来。

“韩四爷,安排间包厢,拿一副麻将,我们搓几圈。”沈逢易的语气不容置疑。

“还有一位呢?”韩况平看了一下,三人怎么玩麻将呢。

“三缺一,你补上。”沈逢易说,他一直在想,用什么办法敲打一下韩况平。带着吴国盛和李健生过来,正好可以给韩况平施压。

沈逢易带着两位凶神恶煞的特务上门,韩况平还能有什么办法呢。上桌后,吴国盛和李健生把枪摆到桌上,让他心惊肉跳。

沈逢易早上已经警告过他,现在又带着特务处的人过来,又把自己拉到桌上。这是随时都要动手的前兆!

韩况平一直没想到明白,自己接手好相聚酒楼后,跟沈逢易相处融洽。自己的土匪四当家身份,是什么时候被他知晓的?除了沈逢易外,吴国盛和李健生是否知情?

他满脑子都在考虑这个问题,而沈逢易只是想打牌。沈逢易与吴国盛以及李健生,将张光照家的那套暗语用了出来,三人联手,赢了个盆满钵满。

“快中午了,先吃饭吧。”韩况平倒不在意输了多少钱,他只关心这个点,还是否安全。

沈逢易提出的条件,他得等回山的人,回来之后才能确定。以那人的脚力,这个时候,应该快回来了。

果然,韩况平到后院时,早上派出去的伙计已经回来了。

“昨天山上确实干了一票,三车货,全部搬到山上了。”伙计叫宋三,人称草上飞。

今天的阵势,还马车是必然的。至于马车上的货物,还得看沈逢易的态度。除非崂山放弃好相聚酒楼,否则的话,与沈逢易交锋,还没开始就已经败了。

“大哥还是很念情的。”韩况平感激的说,如果大当家的不肯还马车,或者货物,自己将危在旦夕。

“四爷,我还回去么?”宋三说。

“当然,你先把马车拿回来,就放到河西的码头吧。”韩况平说。接着对着伙计耳语了一番。

伙计回去以后,好说歹说,终于说动大当家把马车连同货物都交回来了。

沈逢易急忙把东西交回地下党联络处,东西一件未少,完璧归赵。

这件事情的成功,就在于沈逢易巧妙分析局势,利用各种利害关系,给崂山的这伙土匪施压,未费一枪一弹,却大获成功。

向地下党英雄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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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丁睡得并不算好。醒来的时候脑袋昏沉得刚起来又要栽回床上,一晚上做了许多零碎的梦,醒来茫然地看着天花板不知所措时,外头传来阵阵脚步声。

元元正光脚站在床边,手里抓着一只兔子玩偶的耳朵,那耳朵很长,兔子的脚甚至拖了地。他喊蔡丁,嫩生生的:“爸爸,今天我们去幼儿园吗?”

蔡丁把他抱到床上,手心握着他的脚丫,“元元怎么不穿鞋?”

元元怕痒,窝在他的怀里傻呵呵地笑,待蔡丁给他穿好鞋之后,他又软绵绵地问:“放学爸爸你来接我吗?”

“当然来,爸爸第一个到。”

小孩眼睛亮晶晶的,小胳膊像一节嫩藕围着他的脖子,声音里满是惊喜:“真的吗?”

蔡丁伸出尾指,作势要和他拉钩,“肯定第一个去接你。” 小小的手指也伸了过来,同他拉了钩。

元元的幼儿园在近郊,离蔡丁租的地方近,但离工作地方远。这年头上个好点的幼儿园就跟摇号一样,当初蔡丁跑前跑后,后来是父母出手帮忙才定了下来。

成长环境里缺少alpha父亲信息素引导的影响是难以预估的,这个小孩从小就比其他小孩安静许多,他乖到叫蔡丁心疼。每每这回蔡丁总是觉得对不起他。先前在公司附近的幼儿园上课时,他被人欺负不敢和蔡丁说,非得是蔡丁自己瞧见了才知道他那些不翼而飞的文具小水壶都是被其他小朋友抢走的。

那晚蔡丁抱着他哭,说自己对不起他。元元还反过来抱住他:“爸爸不要难过,我再也不把小水壶弄丢了。”

——他似乎比蔡丁怕他难过还要怕蔡丁难过。然后蔡丁就会因此而更难过。

“我可以带小兔子一起上课吗?”元元说着,把小兔玩偶像献宝一样献给蔡丁看。元元快五岁了,睡觉还是不能离开安抚被,但又不能回回都带去幼儿园,蔡丁就想着给他买个小玩偶,看他能不能接受,结果小豆丁兴高采烈地收下了,睡觉几乎不能离开这只小兔子。

蔡丁揉了揉那柔软的头发,轻声哄他:“当然可以,但是上课的时候不可以和小兔子说话,要听老师讲课知道吗?”

元元连连点头,小脸红扑扑的,笑起来眼睛弯成两道小月牙,他把蔡丁搂得更紧,亲了一口:“谢谢爸爸,我最喜欢爸爸了。”

从林荫路去幼儿园的路很长,蔡丁开了父亲的车,元元乖乖上了后车座的儿童座椅,用小背包给小兔子系了一个“安全带”,一路上他叽叽喳喳地和蔡丁讲昨晚爷爷奶奶说的童话书、幼儿园隔壁班的果果昨天给他打电话。蔡丁一一听着,时不时给出回应,在等红灯的时候还回头朝他笑了笑。

元元很依赖蔡丁。哪怕幼儿园有一起玩的小朋友,每回蔡丁送他进去的时候,小肉手总要牵着他不肯撒开,幼儿园的李老师已经站在一边等了许久,元元还是不太愿意放手。蔡丁蹲下来哄他:“元元今天去和老师小朋友玩一天好不好?”他指了指天上,“太阳公公下山的时候,爸爸就来了。”

元元伸长手,是要抱抱的意思。蔡丁怎么会不答应,把那软绵绵的身子搂进怀里,揉了揉他的脑袋后又贴着他的脸颊亲了亲,“元元好乖。爸爸最喜欢元元了。”

被亲了一连串之后,元元终于肯笑了,他被老师牵着,肉肉的小手尽力地和蔡丁挥挥,一步三回头的,直到进了门,还要趴在窗户上大喊:“爸爸再见。”

元元当了一整天的时钟向日葵,太阳下山了,蔡丁却没来。他在幼儿园对面的公园和其他小朋友玩沙城堡。

他堆了一个很大的城堡,里面只有两间房间,是一间给他和爸爸,另外一间给爷爷奶奶。他正盖到城堡顶,面前突然出现两个小孩,气势汹汹的,“你爸爸怎么没来?”

元元不理会他们,继续堆着小城堡,他想等蔡丁来了给他看。

那两个小孩被无视后气急败坏的,抓过他的书包,里面的东西被翻了一地,新买的小水壶,一起睡觉的小兔子还有两本小人书。蔡元看着地面上脏兮兮的小兔子,生气地去推对面的小孩,对面始料未及栽了个跟头。

两边迅速扭打起来,先来阻止的反而不是老师,而是季向空。

他在附近的赛车场飙车,从下午一点一直跑到现在,心情终于开阔了些。路过这个公园的时候,他也没大在意,小孩子打架哪里都是。但那被揍的小孩怎么越看越像他初恋情人的小孩。

真是冤家路窄。他本不想帮,毕竟孩子爹都不管,他算老几来管前任的小孩?

或许是看不过一打二,他走了过去,像拎小鸡仔一样把那两个小孩的衣领连带人拎了起来。

“差不多得了,你们两个打一个害不害臊。”

被擒住的两小孩龇牙咧嘴地哭闹,声音大到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围成一圈说季向空怎么一个大人还欺负两个小孩。季向空脸皮厚,他可不管这些,还用拳头威胁,“再哭我揍你。”

哭声停了,变成了抽泣,小刺头到这时候还牙尖嘴利:“他就是杂种,我妈都说了,他就是有爹生没娘养,不要和他玩!”

季向空被这一嗓子喊得差点失聪,听到小孩这般尖酸刻薄的话,他忍不住皱眉,现在真的是什么牛马都可以当家长了。

两个小地头蛇的父母来了,从季向空凶神恶煞的目光中骂骂咧咧地拖着小孩离去。

季向空应付这堆人,终于有精力看向对面这个小孩。那小孩原本白净的衣服变得脏兮兮的,手臂上满是泥土,脸上也白一道黑一道,不知道是不是哭过,鼻子红红的。他正低着头,看着面前一堆土发呆。

唉。真的是上辈子欠的,这辈子给情敌照顾小孩来了。

季向空拿起地上的小书包拍了拍,那小孩也开始捡起他的东西,一样一样用衣服下摆擦干净,装进书包后抱着和季向空道谢:“谢谢叔叔。”

这个小孩早熟得招人可怜,跟蔡丁一样,哭的时候没有声,得是抬头才知道一双眼睛已经哭成兔子眼。季向空无端在想,得亏是这小孩长得像蔡丁,不然长得像另外一个,他指定第一次迷路都撒手不管。

上次和这个小孩的相处时间并没有很长,他本来就有活动很忙,被这“小碰瓷”撞上后拎着人去了广播站,活动方催得紧,他本打算交给工作人员就走,结果那粗心大意的家长就那样跌跌撞撞地撞进他的视野里。

季向空现在还能想起当时蔡丁的慌张,不加修饰、轻而易举撞开他不愿揭开的回忆,那镌刻在基因里的情动因那一瞬的身影又活了过来。

季向搜刮遍全身,终于找到一包手帕纸,抽了两张递给他,伺候人擦完鼻涕后,忍不住开口:“哭什么?他们打你你就打回去。”

蔡元擦完鼻涕鼻子更红了,苹果脸也红扑扑的,那双还带着水雾的眼睛显得他越发委屈可怜,说出来的话更叫人心疼,“给爸爸的城堡,没有了。”

季向空还以为他说的是另外一位,当下不在意地瘪了瘪嘴,“没有就再堆一个。”

不知道他这句话触发了小屁孩什么机关,刚才止住的眼泪又掉了下来,蔡元揪着季向空的长裤,把那里扯出一长串的脏手印。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说话都语无伦次,“小兔子,小水壶……爸爸给的,他们要抢……”

季向空毫无哄小孩的经验,被这么一声哭吓得方寸大乱。方才散了大半的人又围了过来,用目光指责他作为“父亲”的失责。

季向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一急就去捂他的嘴,哭声变成闷声。季向空说:“你不哭的话我给你买糖吃。”

哭声停了。

蔡元肩膀抽动着,泪眼婆娑,说话说了好几次才忍住哭嗝,“真的,真的吗?"

季向空带着小孩在公园的冰糖葫芦摊位给他买了一串,蔡元被拽着先去洗干净手,再用纸巾擦干才如愿以偿吃到冰糖葫芦。

季向空看着小孩捧着糖葫芦吃得开心,全然没有刚才伤心至极的模样,他移开视线,看着日落西沉,想着自己为什么要走进这个公园。

就这么一会的工夫,那糖葫芦只剩下两颗,签子太长,蔡元不会吃,侧着咬也咬不出来,季向空看他发难的样子觉得好笑,伸手给他拔了下来,又喂进他的嘴里。

冰糖葫芦酸甜晶莹,蔡元顾着腮帮子吃着,被酸得眯住眼睛,脸蛋皱成一团,过了一会甜滋滋地笑了。

最后一颗被他接了过来,他想了想又递给季向空。"叔叔你吃。"

季向空才不吃这种甜了吧唧的东西,他推了推,“我不喜欢吃。”

蔡元较真地举着手,看得季向空都觉着手酸,待到季向空吃了他才开心地晃了晃脚丫。

山楂外头的糖浆极甜,季向空不适应,想到昨晚吃的蜜红薯,山楂的酸又返了上来。旁边一双眼睛紧盯着他,“好吃吗?”

元元仰着头笑得灿烂,好奇地观察着他的反应。季向空嚼了两下,被山楂酸到牙疼,点了点头敷衍了事。

蔡元笑得更开心了,一双眼乌黑稚亮,纯真得可爱,“爸爸说,好吃的东西要和朋友分享。”

差辈了差辈了,自己什么时候和这小屁孩是朋友了?

“我可没说要和你做朋友。”季向空不满。

“为什么?” 元元探过来追问,“是元元做得不好吗?”

季向空被那纯真的童言噎得无话可说,想着自己为什么要和一个小孩子较真,便敷衍了事,“你爸妈没教你不要相信陌生人吗?”

“有啊。”元元笑了笑,他又挪了挪屁股,和季向空坐得更紧,说话乖得一塌糊涂:“可是叔叔是好人呀,上次是,这次也是。”

季向空还没想出怎么回答,那边已经开始紧追不舍,“叔叔不想和元元做朋友吗?”

小孩的话嫩生生的,只敲得人头晕目眩,季向空落了圈套,摇摇头否认:“也没有。”

他后知后觉他这是欠蔡丁的,以前蔡丁只要一脸无辜地看着他,要他往东他绝不会往西,这会这小孩深得真传,三两句就把他收得服服帖帖。

“元元——!”远处传来李老师的呼唤,蔡元知道,这是蔡丁来接他的信号,他立马跳下椅子,背起书包后和季向空招手说再见。

刚走出一小段路他又折返,殷切地看着他:“明天叔叔还来玩吗?我想和你一起堆小城堡可以吗?”

队里的训练忙得要死,季向空有充分的理由拒绝,于是他回答:“会吧,不一定。”

蔡元伸出尾指要和他拉钩,季向空觉得幼稚,但对方太坚持,他只能不情不愿地和他一起勾手。

“太阳公公到那里的时候,”元元指着天边,“我就放学啦,你等等我好吗?”

季向空顿了一下,艰涩地说了一句好。

蔡元走后许久,他抬头看了看已经暗下来的天幕,才想起自己已经在这把长凳上坐了许久。

很是奇怪,刚才小孩说那句话的时候,他看着对方认真的眼睛,很突然地想到遥远的以前他趴在蔡丁的窗边,急切地等他一个答案。

当时蔡丁说什么来着?

太久了,他忘了,只记得那晚的风和今晚的一般冷。

ps.感谢给小宝贝取名的友友
pps.真的不会写小孩,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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