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着他手掌上她接触过的部位,意识到他今晚比过去两个月中距离达到目的更加近了,觉得非常幸福,就这么回家去了.阿列克谢. 亚历山德罗维奇看见他妻子和弗龙斯基坐在另外一张桌旁,谈得很热烈,并不觉得有什么希罕与有失体统的地方;但是他注意到客厅里旁人都觉得这有点希罕和有失体统,因此他也感觉得有失体统了. 他决心要同妻子谈一谈这件事.回到了家,阿列克谢. 亚历山德罗维奇照例走进书房,坐在安乐椅上,拿起一本关于罗马教的书,在他夹了一把裁纸刀的地方打开,一直读到一点钟的时候,正如他平常一样;可是他不时地揉擦着他的高高的前额,摇着头,好似在驱除什么似的.
但是她却无事可做,于是她的小手玩弄着那把光滑的裁纸刀,她勉强自己读了下去.小说的主人公已经开始得到英国式的幸福、男爵的爵位和领地,而安娜希望同他一同到领地去,她忽然觉得他应当羞愧,她自己也为此羞愧起来. 但是他有什么可羞愧的呢?
“我有什么可羞愧的呢?”她怀着愤怒的惊异自问. 她放下书来,往后一仰靠到椅背上,把裁纸刀紧握在两手里. 没有什么可羞愧的. 在莫斯科的情景一一在他眼前重现. 一切都是良好的、愉快的.
“我有什么可羞愧的呢?”她怀着愤怒的惊异自问. 她放下书来,往后一仰靠到椅背上,把裁纸刀紧握在两手里. 没有什么可羞愧的. 在莫斯科的情景一一在他眼前重现. 一切都是良好的、愉快的.
她拿裁纸刀在窗户玻璃上刮了一下,而后把光滑的、冰冷的刀面贴在了脸颊上,一种欢喜之感突然没来由地攫住了她,使她几乎笑出来了. 她感觉到她的神经好像是绕在旋转着的弦轴上越拉越紧的弦.她感到她的眼睛越张越大了,她的手指与脚趾神经质地抽搐着,身体内什么东西压迫着她的呼吸,而一切形象和声音在摇曳不定的半明半暗的灯光里面以其稀有的鲜明使她不胜惊异. 瞬息即逝的疑惑不断地涌上她的心头,她弄不清楚火车是在往前开,还是往后倒退,或者完全停住了. 坐在她旁边的是安努什卡呢,还是一个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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