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歌儿》36 前文 https://t.cn/A66mGaR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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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歌儿》36
莺歌儿是在第二天夜里醒的，迷迷糊糊睁了眼，借着屋里昏黄的光发了好一会愣，他才意识到自己又回来了。
手腕的疼随即传来。
手腕上缠着干净的纱布。
莺歌儿看着屋梁顶发呆，不一会屋外有了声音，小桃叫了声爷。
“醒了吗？”
“还没。”
莺歌儿转头朝向墙内闭上眼睛，很快屋门就响。
脚步声踩着他的心脏走近床边来。
莺歌儿眼皮缝里泛泪，他是好怕要被瞧见。一动不动地装睡更担心哪处没注意就让九爷知道他醒了。
九爷在床边椅子里坐下了。
莺歌儿一颗心霎时顶到了嗓子眼。
但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动静。莺歌儿的耳朵却变得越来越敏锐，连九爷的呼吸声都听得见。
手心脚心里都是汗。
额头也是。
屋门又响，魏婶轻声叫了句爷。莺歌儿听着九爷起身走开，魏婶走近床边来。
“发汗了这是。”是魏婶的声音。
没有九爷的回应。
再之后就是水声，然后是魏婶将他的头轻轻板正，冰凉的帕子覆上他的额头。
莺歌儿听到门响，九爷走了。
莺歌儿长长地松了口气。
魏婶惊喜地叫他，“醒了？”
莺歌儿睁眼就落泪，先拉住要起身的魏婶，干涸的嘴唇里跌出几个沙哑的声，“别…”
“怎么了？”
莺歌儿只是摇头，眼角一颗一颗眼泪没进鬓发里。
魏婶大概明白了，轻声陪他说话，又给他换帕子擦脸，“你怎能这般想不开啊？要不是九爷知道你出去叫人跟着，外头的人真有几个会管这寻死觅活的闲事？”
这话一落，莺歌儿皱着一张脸，哭得胸口都颤，咬着嘴愣是只有鼻腔里一点点声响。
“你这一割，真心疼你的，心都要疼碎了你知不知道？”
魏婶眼里也有了泪。
莺歌儿拉起被子闷着脸，嚎啕哭声都闷在了被子里。
魏婶扯他的被子，莺歌儿使劲摇头，但他哪有力气。被子给魏婶扯开就用右手捂着鼻口，又转身朝着墙壁缩起来。
魏婶一遍一遍抚莺歌儿的背。
她心里一样的又气又疼，莺歌儿在这躺了多久，书房的灯就亮了多久。隔些时辰绕来后院，坐一会又回书房去。
她看着九爷长大的，除了给他祖奶奶守灵，还从没有什么事能叫他整夜不睡的。
她是要怪莺歌儿糟践自己，也糟践九爷心意。可她到底难说出口。
魏婶抓着莺歌儿的手，“死是最简单的事，但你要惜命啊孩子。比命苦，出门就能见比你惨的。这命再苦，但若有个人能看着你，处处担待着你，你就更得惜命好好活着。”
莺歌儿哭得浑身打颤，“我不是觉得苦，只是哪儿也不想去，爷既不要我留…”
他说不下去。
糟透了。
“不要觉得他没心肝，他是个人，跟你一样会气会疼。”
莺歌儿手一抖，魏婶欲言又止，“罢了，好好歇着吧。”
莺歌儿醒来的那晚，九爷再没来过后院。第二天，鲍医生来给莺歌儿复诊，九爷与鲍医生同来了后院。
莺歌儿在床上躺着，听着外头下人叫九爷，莺歌儿抓紧了被子眼睛不自觉地往门口看。
窗边人影晃过，莺歌儿连忙收回视线转头看着里边的墙。小桃先跑进来在空地上摆好椅子，魏婶领着九爷进来，鲍医生跟在后边。
莺歌儿不得不转回头来，但九爷直走到离床边有些距离的椅子边坐下，不曾看他。鲍医生走到床边来问这看那儿的，莺歌儿只看着眼前，余光却是正正好的将九爷全框进来。
九爷看着这向，但他连一声爷都没叫出来。
小桃奉了茶来，检查并不需多少时间，就这么一会子功夫，那茶九爷也没喝。
鲍医生很快做完了检查重新开了退烧消炎的西药，说手指腕子能活动目前看并无大碍。
九爷起身离开屋子。
魏婶送了九爷与鲍医生出去，小桃跟后面收了椅子收走茶盏。莺歌儿看着这人一个接一个出去，再看着魏婶重新走进来。
九爷应该不在后院了。
魏婶走床边来坐下，顺手给莺歌儿掖掖被子又试他额头温烫。
完事了收手回来看着莺歌儿。
“谢谢婶。”
但魏婶却说，“一声爷，还是值你叫的。”
莺歌儿抿着嘴。魏婶也不想多说了起身准备走。
“……我是不敢。”
“不敢？”
话说一半，魏婶停在门边却是头也不想回，“魏婶是老了，但心眼明着。”
九爷没再来过后院。午后，齐三送来了鲍医生新开的西药。
外头战乱，西药跟着金贵，造假泛滥真药难买。真正上好的退烧消炎药直比黄金。
莺歌儿看着齐三把药拿进来，听着齐三交代小桃得怎么服用。其实这些鲍医生已经和魏婶说过一遍了。
交代完了，齐三看回莺歌儿。
莺歌儿从齐三处也瞧出了和魏婶一样的欲言又止。
“齐三哥是有话跟我说么？”
“好好歇着。”
齐三转身走，莺歌儿喊住他，“齐三哥想说什么？”
“没什么。”
莺歌儿没吃那药。
在屋里躺了一天，莺歌儿开始去院里做些能做的事，扫扫地，擦擦桌椅，更多的时候跟着魏婶打下手。总归做些单手就能料理的事。
后院的人多是各忙各的，闲时三三两两坐一块，赌几文钱，聊聊天。有时正面碰上，莺歌儿也是闷头继续做自己的事。而下人们也不会刻意与他热络。
魏婶问他为何躲着。
莺歌儿说没躲。
魏婶总想说些什么，次次犹豫，最后都只说，“别多想，都是一样的人。”
第一个说上话的是小桃。
莺歌儿仍会去泡茶，泡好了，再由魏婶送去前院。
有一回，莺歌儿把茶泡好了去找魏婶。彼时魏婶去了前院，莺歌儿就站在后院去前院的木廊前等。
小桃从前院回来，正面迎上，莺歌儿下意识就靠边上去。
小桃问他，“你在这干嘛？”
莺歌儿迟了片刻才说，“等魏婶。”
“魏婶出去了，有什么事吗？”
“爷的茶泡好了，本想叫魏婶送一下。”
“你怎不叫他们？”小桃说的是后院随处可见的其他人。
莺歌儿没答。
那盏茶小桃去送了，回来时，莺歌儿第一次主动与院里的人说话。
“那茶还成么？”
小桃说，九爷喝了茶，没说什么。
后来只要魏婶不在，莺歌儿泡了茶便去找小桃。
小桃不似青萝那般大大咧咧，但因为给爷泡茶的事渐渐有了话说。
小桃会告诉莺歌儿茶壶该换水了，或者九爷这时不在或是休息了，不用烧茶。
那两天闲来无事的时候，莺歌儿总是一个人坐着，或是回屋里呆着，特别是临近吃饭的时候。而是饭菜都是魏婶给他送到房间里。
夜里，莺歌儿会在后院隔着重廊看前院正屋与书房的灯，但那两间屋子的灯总是一齐亮着，莺歌儿还是不知道九爷在哪儿。
只有他泡了茶等小桃送过回来之后，听小桃说九爷是在正屋还是在书房。然后莺歌儿会继续瞧一会，虽然什么都看不见。
第二天夜里，小桃又见莺歌儿独自坐在后院石板凳上。小桃将茶水盘子送回茶间，再回来就问莺歌儿，“这么看着有意思么？”
小桃的确和青萝不同，和魏婶更不同。话不多，但总是直白。
莺歌儿没明白小桃的意思，小桃又说，“是希望谁去告诉爷，你夜夜在这看着，对九爷有多记挂？”
“我没这么想。”
“但你是这么做的呀，你心里要真想着九爷，九爷救你回来，一句爷都不值得你开金口么？”
莺歌儿想起魏婶说的话。
小桃说，“你是不是瞧不起我们后院的人？”
这话让莺歌儿心慌，他连忙摆手摇头说不是，说他怎么可能瞧不起别人。
但小桃说，“魏婶说你想回来报恩，这院里多得是要报九爷恩的。唯独你，像是报恩来的么。”
莺歌儿愣着，突然说不出话来。
小桃边说边不可思议的笑，“以前看你挺好的，中间事爷不计较咱没资格说。但现下你回来还跟九爷摔咧子，你真是来报恩的么？”
莺歌儿张口结舌，但对小桃，或者对这后院其他的所有人，包括魏婶，他都能为自己辩解。
“我没有跟爷摔，只是觉得觉得没活路了，九爷既不要我…”
小桃打断莺歌儿的话，“不要你还给你安排去处？九爷是金枝玉叶的会心疼咱苦命的人。但咱是一样的人，心里也都明白，更不必说些爷们才讲的面子话，你真是觉得没活路？”
莺歌儿犹豫了会，点头。
“别介，你是给爷捧手心里捧惯了，如今也一样，只是因为爷不叫你留下没有遂你的意，你也没别的法子才去寻短见。”
“我没想着会活着回来。”
“得了，歌儿。咱院里都是粗人，皆是比你命苦的，也没那个九曲八弯的心思。你也别说你真没想过九爷会叫人跟着或者院里人自己会跟着你，至少是知道会跟爷禀报的。就不说九爷如何对你，魏婶如何对你，你总清楚吧。你这么要紧的人，真能不管你随你走了么？”
那一夜，莺歌儿大半宿没睡着。想着小桃的话，想着魏婶与齐三的欲言又止，想着自己。
总说命苦，也有很多次觉得自己的命还是挺好的。明知道九爷来看过，今儿九爷又来，硬是没能叫出一声爷。
逢人都能说不敢，总说自己卑微低下，却被小桃的直言戳得无法狡辩。
莺歌儿起床，将床头魏婶晚间给他摆好的那份西药吃了。
没有再扔。
翌日，莺歌儿洗漱后仍准备去给九爷泡茶。
莺歌儿起的时辰，小桃已从前院做过一轮打扫回来。见莺歌儿去茶间，小桃就跟他说，“爷晨起喝龙井。”
莺歌儿回头看着小桃，“谢谢。”
小桃仍是直白跟他讲，“咱都是给九爷做事的，即使说你几句，跟你也没那劳什子的暗里芥蒂。”
莺歌儿点点头，进茶间煮水泡茶。有后院的下人进来倒水喝，莺歌儿难得地主动跟人说，“这儿烧了新水。”
那下人一愣，然后就笑说，“得嘞。”
泡好茶，莺歌儿就去灶间，魏婶和小桃都在。
莺歌儿说，“茶泡好了。”
彼时魏婶正忙着早点。小桃就跟莺歌儿过去茶间端茶。
等小桃回来，小桃仍会告诉莺歌儿，“爷这会刚洗漱好，茶送去正好。”
“嗯。”
小桃想想又和莺歌儿说，“九爷一般辰时起，躺着醒会神再去洗漱，未时休，夜里到了亥时就回正屋准备歇下了。”
莺歌儿听着，又看了会小桃，“谢谢。”
“这有什么谢的。虽是小事，但只要你真对九爷好，大伙儿自然对你好。九爷对你好，咱说话是难听，但也一样真心帮着你。”
后来几天，九爷都没来后院，但鲍医生日日都来，即使莺歌儿已经好得差不离了。
吃饭时，莺歌儿不再回自己屋里独个吃，就像当初九爷不在私宅时一样，和大伙儿在后院同桌。
小桃还是话少，但莺歌儿总会想起那日小桃破天荒地同他讲了那般多，也记得小桃是这趟回来，除魏婶外第一个同他说话的。
莺歌儿与小桃说，“我是觉得各个都不待见我，也不像以前。所以他们不跟我说话，我也不要说了。”
小桃会戳他的脑门心，“心气儿高的你哦，你就不能跟别个讲。”
“那我讲了，别的不理我呢？”
“你又知道，你都没试试，凭啥只能别个找你。”
小桃总给他抵得接不上话，但他却没觉得不高兴，还能嘻嘻跟人笑。
只是想起九爷，想着九爷已经好些天没来后院，才又觉得失落。
几日后，莺歌儿腕子拆了线，左手活动自如，只是稍觉得使不上太大的劲。不过他这手原本就难负重物，也没影响。
鲍医生说他已无恙的这天，九爷跟鲍医生一块离了宅。
是大宅老爷的司机来接的，齐三留在了私宅。
吃饭时，齐三也在后院一桌吃。吃过饭，莺歌儿主动找了齐三。
“齐三哥，我能跟你说会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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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歌儿》36
莺歌儿是在第二天夜里醒的，迷迷糊糊睁了眼，借着屋里昏黄的光发了好一会愣，他才意识到自己又回来了。
手腕的疼随即传来。
手腕上缠着干净的纱布。
莺歌儿看着屋梁顶发呆，不一会屋外有了声音，小桃叫了声爷。
“醒了吗？”
“还没。”
莺歌儿转头朝向墙内闭上眼睛，很快屋门就响。
脚步声踩着他的心脏走近床边来。
莺歌儿眼皮缝里泛泪，他是好怕要被瞧见。一动不动地装睡更担心哪处没注意就让九爷知道他醒了。
九爷在床边椅子里坐下了。
莺歌儿一颗心霎时顶到了嗓子眼。
但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动静。莺歌儿的耳朵却变得越来越敏锐，连九爷的呼吸声都听得见。
手心脚心里都是汗。
额头也是。
屋门又响，魏婶轻声叫了句爷。莺歌儿听着九爷起身走开，魏婶走近床边来。
“发汗了这是。”是魏婶的声音。
没有九爷的回应。
再之后就是水声，然后是魏婶将他的头轻轻板正，冰凉的帕子覆上他的额头。
莺歌儿听到门响，九爷走了。
莺歌儿长长地松了口气。
魏婶惊喜地叫他，“醒了？”
莺歌儿睁眼就落泪，先拉住要起身的魏婶，干涸的嘴唇里跌出几个沙哑的声，“别…”
“怎么了？”
莺歌儿只是摇头，眼角一颗一颗眼泪没进鬓发里。
魏婶大概明白了，轻声陪他说话，又给他换帕子擦脸，“你怎能这般想不开啊？要不是九爷知道你出去叫人跟着，外头的人真有几个会管这寻死觅活的闲事？”
这话一落，莺歌儿皱着一张脸，哭得胸口都颤，咬着嘴愣是只有鼻腔里一点点声响。
“你这一割，真心疼你的，心都要疼碎了你知不知道？”
魏婶眼里也有了泪。
莺歌儿拉起被子闷着脸，嚎啕哭声都闷在了被子里。
魏婶扯他的被子，莺歌儿使劲摇头，但他哪有力气。被子给魏婶扯开就用右手捂着鼻口，又转身朝着墙壁缩起来。
魏婶一遍一遍抚莺歌儿的背。
她心里一样的又气又疼，莺歌儿在这躺了多久，书房的灯就亮了多久。隔些时辰绕来后院，坐一会又回书房去。
她看着九爷长大的，除了给他祖奶奶守灵，还从没有什么事能叫他整夜不睡的。
她是要怪莺歌儿糟践自己，也糟践九爷心意。可她到底难说出口。
魏婶抓着莺歌儿的手，“死是最简单的事，但你要惜命啊孩子。比命苦，出门就能见比你惨的。这命再苦，但若有个人能看着你，处处担待着你，你就更得惜命好好活着。”
莺歌儿哭得浑身打颤，“我不是觉得苦，只是哪儿也不想去，爷既不要我留…”
他说不下去。
糟透了。
“不要觉得他没心肝，他是个人，跟你一样会气会疼。”
莺歌儿手一抖，魏婶欲言又止，“罢了，好好歇着吧。”
莺歌儿醒来的那晚，九爷再没来过后院。第二天，鲍医生来给莺歌儿复诊，九爷与鲍医生同来了后院。
莺歌儿在床上躺着，听着外头下人叫九爷，莺歌儿抓紧了被子眼睛不自觉地往门口看。
窗边人影晃过，莺歌儿连忙收回视线转头看着里边的墙。小桃先跑进来在空地上摆好椅子，魏婶领着九爷进来，鲍医生跟在后边。
莺歌儿不得不转回头来，但九爷直走到离床边有些距离的椅子边坐下，不曾看他。鲍医生走到床边来问这看那儿的，莺歌儿只看着眼前，余光却是正正好的将九爷全框进来。
九爷看着这向，但他连一声爷都没叫出来。
小桃奉了茶来，检查并不需多少时间，就这么一会子功夫，那茶九爷也没喝。
鲍医生很快做完了检查重新开了退烧消炎的西药，说手指腕子能活动目前看并无大碍。
九爷起身离开屋子。
魏婶送了九爷与鲍医生出去，小桃跟后面收了椅子收走茶盏。莺歌儿看着这人一个接一个出去，再看着魏婶重新走进来。
九爷应该不在后院了。
魏婶走床边来坐下，顺手给莺歌儿掖掖被子又试他额头温烫。
完事了收手回来看着莺歌儿。
“谢谢婶。”
但魏婶却说，“一声爷，还是值你叫的。”
莺歌儿抿着嘴。魏婶也不想多说了起身准备走。
“……我是不敢。”
“不敢？”
话说一半，魏婶停在门边却是头也不想回，“魏婶是老了，但心眼明着。”
九爷没再来过后院。午后，齐三送来了鲍医生新开的西药。
外头战乱，西药跟着金贵，造假泛滥真药难买。真正上好的退烧消炎药直比黄金。
莺歌儿看着齐三把药拿进来，听着齐三交代小桃得怎么服用。其实这些鲍医生已经和魏婶说过一遍了。
交代完了，齐三看回莺歌儿。
莺歌儿从齐三处也瞧出了和魏婶一样的欲言又止。
“齐三哥是有话跟我说么？”
“好好歇着。”
齐三转身走，莺歌儿喊住他，“齐三哥想说什么？”
“没什么。”
莺歌儿没吃那药。
在屋里躺了一天，莺歌儿开始去院里做些能做的事，扫扫地，擦擦桌椅，更多的时候跟着魏婶打下手。总归做些单手就能料理的事。
后院的人多是各忙各的，闲时三三两两坐一块，赌几文钱，聊聊天。有时正面碰上，莺歌儿也是闷头继续做自己的事。而下人们也不会刻意与他热络。
魏婶问他为何躲着。
莺歌儿说没躲。
魏婶总想说些什么，次次犹豫，最后都只说，“别多想，都是一样的人。”
第一个说上话的是小桃。
莺歌儿仍会去泡茶，泡好了，再由魏婶送去前院。
有一回，莺歌儿把茶泡好了去找魏婶。彼时魏婶去了前院，莺歌儿就站在后院去前院的木廊前等。
小桃从前院回来，正面迎上，莺歌儿下意识就靠边上去。
小桃问他，“你在这干嘛？”
莺歌儿迟了片刻才说，“等魏婶。”
“魏婶出去了，有什么事吗？”
“爷的茶泡好了，本想叫魏婶送一下。”
“你怎不叫他们？”小桃说的是后院随处可见的其他人。
莺歌儿没答。
那盏茶小桃去送了，回来时，莺歌儿第一次主动与院里的人说话。
“那茶还成么？”
小桃说，九爷喝了茶，没说什么。
后来只要魏婶不在，莺歌儿泡了茶便去找小桃。
小桃不似青萝那般大大咧咧，但因为给爷泡茶的事渐渐有了话说。
小桃会告诉莺歌儿茶壶该换水了，或者九爷这时不在或是休息了，不用烧茶。
那两天闲来无事的时候，莺歌儿总是一个人坐着，或是回屋里呆着，特别是临近吃饭的时候。而是饭菜都是魏婶给他送到房间里。
夜里，莺歌儿会在后院隔着重廊看前院正屋与书房的灯，但那两间屋子的灯总是一齐亮着，莺歌儿还是不知道九爷在哪儿。
只有他泡了茶等小桃送过回来之后，听小桃说九爷是在正屋还是在书房。然后莺歌儿会继续瞧一会，虽然什么都看不见。
第二天夜里，小桃又见莺歌儿独自坐在后院石板凳上。小桃将茶水盘子送回茶间，再回来就问莺歌儿，“这么看着有意思么？”
小桃的确和青萝不同，和魏婶更不同。话不多，但总是直白。
莺歌儿没明白小桃的意思，小桃又说，“是希望谁去告诉爷，你夜夜在这看着，对九爷有多记挂？”
“我没这么想。”
“但你是这么做的呀，你心里要真想着九爷，九爷救你回来，一句爷都不值得你开金口么？”
莺歌儿想起魏婶说的话。
小桃说，“你是不是瞧不起我们后院的人？”
这话让莺歌儿心慌，他连忙摆手摇头说不是，说他怎么可能瞧不起别人。
但小桃说，“魏婶说你想回来报恩，这院里多得是要报九爷恩的。唯独你，像是报恩来的么。”
莺歌儿愣着，突然说不出话来。
小桃边说边不可思议的笑，“以前看你挺好的，中间事爷不计较咱没资格说。但现下你回来还跟九爷摔咧子，你真是来报恩的么？”
莺歌儿张口结舌，但对小桃，或者对这后院其他的所有人，包括魏婶，他都能为自己辩解。
“我没有跟爷摔，只是觉得觉得没活路了，九爷既不要我…”
小桃打断莺歌儿的话，“不要你还给你安排去处？九爷是金枝玉叶的会心疼咱苦命的人。但咱是一样的人，心里也都明白，更不必说些爷们才讲的面子话，你真是觉得没活路？”
莺歌儿犹豫了会，点头。
“别介，你是给爷捧手心里捧惯了，如今也一样，只是因为爷不叫你留下没有遂你的意，你也没别的法子才去寻短见。”
“我没想着会活着回来。”
“得了，歌儿。咱院里都是粗人，皆是比你命苦的，也没那个九曲八弯的心思。你也别说你真没想过九爷会叫人跟着或者院里人自己会跟着你，至少是知道会跟爷禀报的。就不说九爷如何对你，魏婶如何对你，你总清楚吧。你这么要紧的人，真能不管你随你走了么？”
那一夜，莺歌儿大半宿没睡着。想着小桃的话，想着魏婶与齐三的欲言又止，想着自己。
总说命苦，也有很多次觉得自己的命还是挺好的。明知道九爷来看过，今儿九爷又来，硬是没能叫出一声爷。
逢人都能说不敢，总说自己卑微低下，却被小桃的直言戳得无法狡辩。
莺歌儿起床，将床头魏婶晚间给他摆好的那份西药吃了。
没有再扔。
翌日，莺歌儿洗漱后仍准备去给九爷泡茶。
莺歌儿起的时辰，小桃已从前院做过一轮打扫回来。见莺歌儿去茶间，小桃就跟他说，“爷晨起喝龙井。”
莺歌儿回头看着小桃，“谢谢。”
小桃仍是直白跟他讲，“咱都是给九爷做事的，即使说你几句，跟你也没那劳什子的暗里芥蒂。”
莺歌儿点点头，进茶间煮水泡茶。有后院的下人进来倒水喝，莺歌儿难得地主动跟人说，“这儿烧了新水。”
那下人一愣，然后就笑说，“得嘞。”
泡好茶，莺歌儿就去灶间，魏婶和小桃都在。
莺歌儿说，“茶泡好了。”
彼时魏婶正忙着早点。小桃就跟莺歌儿过去茶间端茶。
等小桃回来，小桃仍会告诉莺歌儿，“爷这会刚洗漱好，茶送去正好。”
“嗯。”
小桃想想又和莺歌儿说，“九爷一般辰时起，躺着醒会神再去洗漱，未时休，夜里到了亥时就回正屋准备歇下了。”
莺歌儿听着，又看了会小桃，“谢谢。”
“这有什么谢的。虽是小事，但只要你真对九爷好，大伙儿自然对你好。九爷对你好，咱说话是难听，但也一样真心帮着你。”
后来几天，九爷都没来后院，但鲍医生日日都来，即使莺歌儿已经好得差不离了。
吃饭时，莺歌儿不再回自己屋里独个吃，就像当初九爷不在私宅时一样，和大伙儿在后院同桌。
小桃还是话少，但莺歌儿总会想起那日小桃破天荒地同他讲了那般多，也记得小桃是这趟回来，除魏婶外第一个同他说话的。
莺歌儿与小桃说，“我是觉得各个都不待见我，也不像以前。所以他们不跟我说话，我也不要说了。”
小桃会戳他的脑门心，“心气儿高的你哦，你就不能跟别个讲。”
“那我讲了，别的不理我呢？”
“你又知道，你都没试试，凭啥只能别个找你。”
小桃总给他抵得接不上话，但他却没觉得不高兴，还能嘻嘻跟人笑。
只是想起九爷，想着九爷已经好些天没来后院，才又觉得失落。
几日后，莺歌儿腕子拆了线，左手活动自如，只是稍觉得使不上太大的劲。不过他这手原本就难负重物，也没影响。
鲍医生说他已无恙的这天，九爷跟鲍医生一块离了宅。
是大宅老爷的司机来接的，齐三留在了私宅。
吃饭时，齐三也在后院一桌吃。吃过饭，莺歌儿主动找了齐三。
“齐三哥，我能跟你说会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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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早上熊究究自己起床，爬下床，睡眼朦胧的走到沙发边，拿起笔，打开盖子就准备画画，动作形如流水一气呵成，超级乖。我当时就想，今天起床没哭了…应该能过得顺畅点。
确实好一些，至少没有前段时间一样，离开2分钟就开始找我。
已经好几天没给她看动画片了。现在他好像也忘记了要看…这我几天一直咬牙坚持没给她看，如果给她看，我能轻松很多，她也不会时时粘着我，我也能做饭，搞点其他什么事。但我无法控制…前段时间天气不好，只能呆在家，常常看一上午、看一下午，导致看动画片的时间完全不受控制。不给她看她就哭天喊地的，想想干脆不给她看算了。
于是我的笔就遭殃了，每天拖着我进房间找笔。我只能把我那些贵的笔藏起来。她的眼睛又特别尖，有时候没藏好，露出个小角，她都能瞬间知道，然后拖着我去拿。不给就哭天喊地。
可能她也是要找个精神寄托吧。总要把注意力放在一个方面。
确实好一些，至少没有前段时间一样，离开2分钟就开始找我。
已经好几天没给她看动画片了。现在他好像也忘记了要看…这我几天一直咬牙坚持没给她看，如果给她看，我能轻松很多，她也不会时时粘着我，我也能做饭，搞点其他什么事。但我无法控制…前段时间天气不好，只能呆在家，常常看一上午、看一下午，导致看动画片的时间完全不受控制。不给她看她就哭天喊地的，想想干脆不给她看算了。
于是我的笔就遭殃了，每天拖着我进房间找笔。我只能把我那些贵的笔藏起来。她的眼睛又特别尖，有时候没藏好，露出个小角，她都能瞬间知道，然后拖着我去拿。不给就哭天喊地。
可能她也是要找个精神寄托吧。总要把注意力放在一个方面。
达米尔·萨德里耶夫：“斯卢茨基的喀山红宝石 ❤️ 现在是俄超最弱的球队，但教练又在找借口寻求帮助”
在过去的九场比赛中，喀山红宝石 ❤️ 已经遭遇了八场失利。至少在这一部分赛段中，鞑靼斯坦球队是俄超表现最差的。他们似乎已经一无所有，无论是场上的核心球员，还是为保级而战的相关经验。但现在大家提出来的问题还都是流于表面上的——球队没有外援。至少，主教练也是这么认为的。
赛季结束时有可能出现的灾难性结果对喀山红宝石 ❤️ 来说可能比看起来更近
就在一年前的同时段，喀山红宝石 ❤️ 还排在积分榜第5位，列昂尼德·斯卢茨基的球队与欧冠区的差距只有4分。但现在，球队在积分榜上仅排名第12位，比直接降级区只高出4分，而且后面的乌法 ⚪、乌拉尔 ⚪ 和图拉兵工厂 等球队还没有和他们进行比赛。对于喀山红宝石 ❤️ 来说，联赛结束时的灾难性结果可能比看起来离自己更近。
没有外援是斯卢茨基面对的唯一问题吗？
在克拉斯诺达尔 ⚫ 的比赛失利后的新闻发布会上，主教练谈了球员们以令人难以置信的奉献精神，并表示这是不该输的比赛，而且再一次没有忘记提醒在场的每个人：现在几乎所有的外援都离开了喀山红宝石 ❤️。虽然，在主场输给克拉斯诺达尔 ⚫ 二队之后有必要一提的是，克拉斯诺达尔 ⚫ 一线队现在没有一个外援，他们只有二队上来的年轻外援可以使用。甚至连德国籍主教练法尔克也离开了球队，而喀山红宝石 ❤️ 方面在外援人数上与罗斯托夫 是差不多的。
关于11场比赛失29球的问题。斯卢茨基的回答是：“如果您要认真地讨论我们是否会在防线上保持稳定性的问题，我只能说我们现在的四个人甚至都没有替补了。加上那些将在俄超赛场上首次亮相的球员，那么这种稳定性几乎是不可能的。”
在被问及关于球队当下士气的问题。斯卢茨基回答道：“我想再说一遍的是，当球队没有最低的人员储备时，一切都很难。”
对于在喀山红宝石 ❤️ 执教的动力的问题，他的回答是：“只要我还在这里执教，就肯定有动力。但如果没有七名首发的外援，我们不会踢踢得更好”。这个答案的意思其实很清楚，说明斯卢茨基在上个月的言论既有趣又令人反感。一方面，他像鹦鹉一样继续重复着比赛失利的主要问题是缺少外援，但这本身就很荒谬。就好像在德雷尔和哈克沙巴诺维奇离队之前，喀山红宝石 ❤️ 还和上赛季一样身处在欧战资格赛区？甚至当被问及九场比赛中有八场失利时，他把一切都简单地归结为这样一个事实，即问题在于首发阵容中没有之前的那七名外援。这样说来，对于最近三、四场比赛之前的时段，我们还不清楚问题是什么……
另一方面，这样的回答可能是公开地贬低了现在要站出来挑大梁的本土球员。这似乎是最令人不愉快的情况之一，搞不好会彻底改变球员对教练的态度。球员们并不是孤立地生活的，他们也会在赛后阅读采访内容，以及观看Rubin TV 的战报视频。他们每个人都会看到主教练如何抱怨外援的离开对球队的影响，这等于告诉了他们，只要不是在现在的这种情况下，他们是永远无法与外援竞争在比赛场上的位置的。
对于教练来说，这种行为并不新鲜，而且也并不奇怪。应该说，这与斯卢茨基此前的行为非常相似，他曾经努力地将失利的责任从自己的身上转移到别人身上。他在本赛季有一次说是自己球队失利的原因吗？应该没有。
在有条件停赛的罚单到来之前，裁判是应为所有麻烦负责的角色。当然，在与维塔利·梅什科夫的冲突中，我们绝对是同情斯卢茨基的，而且他也是在两张黄牌和一个未判给的角球之后开始了对所有问题的吐槽的。此前，在下诺夫哥罗德的情况，还有因为不正确地佩戴口罩的情况，还有吐槽喀山竞技场的草皮质量比俱乐部训练基地的还要糟糕的情况。顺便说一句，喀山红宝石 ❤️ 训练基地令人“引以为豪”的草皮现在的实际情况也不怎么样……
现在，斯卢茨基有了一个新的话题——外援的离队。他为什么这样做，我们还不能完全理解。有人会说，他这样是想故意将外界的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从而转移了对球员的压力，就像穆里尼奥一样。但如果是那样，我们肯定不会听到关于“球队中俄罗斯本土球员竞技水平低”的隐晦表达。相反，我们会听到的是对“为什么球队与去年相比下降地如此之快”的问题的真实答案。到目前为止，我们只有关于教练与喀山红宝石 ❤️ 签订的是“永久合同”的消息，以及“大家要一起站着死”的誓言。
昨天，在与克拉斯诺达尔 ⚫ 的赛后新闻发布会上，斯卢茨基又表达了另一个颇有争议的说法。也许这又可以解释为一个理由，或者是一个借口。但现在的问题是，关于俄超联赛方没有补偿喀山红宝石 ❤️ 损失的说法的合理性还是有待商榷的。
在目前的这种情况下，我有很多话想说，比如我还记得之前人们是怎么努力拯救坦波夫 的，当时那里没有青训梯队了，但他们的俱乐部还是得到了来自其他俱乐部的资金和球员方面的支持，也得到了完成比赛的机会，虽然他们最终还是在赛季结束后解散了。不过在目前的情况下，我们甚至没有机会注册新的球员，还不如那时的坦波夫 。人们在说，'那又怎么样，一切都很好，在赛季中不是有很多球员离开了吗…… 好吧，您想怎么踢就怎么踢吧，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好吧，我们继续踢下去。”
在这里，主教练说了一句颇有争议的话：“我们甚至没有机会增加报名新的球员”。首先，我绝对无法理解的是，坦波夫 的这个类比与现在的喀山红宝石 ❤️ 有什么关系？上赛季下半程，坦波夫 俱乐部的解散已经是一个确定的问题了，俄超联赛方面只是想保持住自己的声誉，不能让俱乐部在赛季中途退出。最终，他们成功地做到了这一点，但是对坦波夫 的援助丝毫没有影响到体育竞技原则。其次，现在为什么要要求联赛方绕过体育竞技原则去帮助喀山红宝石 ❤️、克拉斯诺达尔 ⚫ 和罗斯托夫 这三支球队呢？俄超的16支球队中有13支已经找到了出路，包括如何将外援留在俱乐部，其中有两家俱乐部甚至根本就没有失去外援。这样，仅帮助这三家俱乐部对俄超其他参赛成员来说是不公平的。第三，在“重新开放球员注册”的说法下，我们来看一看“我们甚至没有机会重新注册球员”的这句话。在这里，斯卢茨基绝对是在指本俱乐部的青年队球员。但是，我完全不知道青训学院里的哪些球员会对一线队真正有用？毕竟，在他们当中的那些有一线队报名资格的人里，没有谁在与克拉斯诺达尔 ⚫ 的比赛中上场。
不过在接下来的两场比赛中，喀山红宝石 ❤️ 还是有机会扭转局面的。输给克拉斯诺达尔 ⚫ 的比赛，可以说球队是没有发挥出足够的优势。这场比赛最为公平结果应该是白卷平局，但克拉斯诺达尔 ⚫ 19岁的二队中场谢尔盖·沃尔科夫在第84分钟时的进球决定了比赛的胜负，而这只是他在俄超的第一次出场。
两场胜利就可以为球队在联赛结束前提供必要的动力
在接下来的两场比赛中，球队首先有必要尝试着去战胜斯巴达克 ⚪。这个对手现在也处于困境中，他们在过去的八场联赛中取得了两场胜利，只比喀山红宝石 ❤️ 多一场。然后，对于前往克拉斯诺亚尔斯克参加的俄罗斯杯1/4决赛，也是需要全力一搏的。可以说现在的喀山红宝石 ❤️ 就需要赢得两场比赛，先战胜斯巴达克 ⚪，然后争取进入到杯赛半决赛，这样就可以完成本赛季的工作了，也可以为联赛的结束提供必要的动力。有必要一提的是，想赢得这些胜利，球队没有必要非得是在比赛中一直占优的一方。在比赛的第84分钟靠反击打进全场唯一进球也是可以的，如果这个进球是由本俱乐部青训梯队的球员取得的，那就太好不过了。
在过去的九场比赛中，喀山红宝石 ❤️ 已经遭遇了八场失利。至少在这一部分赛段中，鞑靼斯坦球队是俄超表现最差的。他们似乎已经一无所有，无论是场上的核心球员，还是为保级而战的相关经验。但现在大家提出来的问题还都是流于表面上的——球队没有外援。至少，主教练也是这么认为的。
赛季结束时有可能出现的灾难性结果对喀山红宝石 ❤️ 来说可能比看起来更近
就在一年前的同时段，喀山红宝石 ❤️ 还排在积分榜第5位，列昂尼德·斯卢茨基的球队与欧冠区的差距只有4分。但现在，球队在积分榜上仅排名第12位，比直接降级区只高出4分，而且后面的乌法 ⚪、乌拉尔 ⚪ 和图拉兵工厂 等球队还没有和他们进行比赛。对于喀山红宝石 ❤️ 来说，联赛结束时的灾难性结果可能比看起来离自己更近。
没有外援是斯卢茨基面对的唯一问题吗？
在克拉斯诺达尔 ⚫ 的比赛失利后的新闻发布会上，主教练谈了球员们以令人难以置信的奉献精神，并表示这是不该输的比赛，而且再一次没有忘记提醒在场的每个人：现在几乎所有的外援都离开了喀山红宝石 ❤️。虽然，在主场输给克拉斯诺达尔 ⚫ 二队之后有必要一提的是，克拉斯诺达尔 ⚫ 一线队现在没有一个外援，他们只有二队上来的年轻外援可以使用。甚至连德国籍主教练法尔克也离开了球队，而喀山红宝石 ❤️ 方面在外援人数上与罗斯托夫 是差不多的。
关于11场比赛失29球的问题。斯卢茨基的回答是：“如果您要认真地讨论我们是否会在防线上保持稳定性的问题，我只能说我们现在的四个人甚至都没有替补了。加上那些将在俄超赛场上首次亮相的球员，那么这种稳定性几乎是不可能的。”
在被问及关于球队当下士气的问题。斯卢茨基回答道：“我想再说一遍的是，当球队没有最低的人员储备时，一切都很难。”
对于在喀山红宝石 ❤️ 执教的动力的问题，他的回答是：“只要我还在这里执教，就肯定有动力。但如果没有七名首发的外援，我们不会踢踢得更好”。这个答案的意思其实很清楚，说明斯卢茨基在上个月的言论既有趣又令人反感。一方面，他像鹦鹉一样继续重复着比赛失利的主要问题是缺少外援，但这本身就很荒谬。就好像在德雷尔和哈克沙巴诺维奇离队之前，喀山红宝石 ❤️ 还和上赛季一样身处在欧战资格赛区？甚至当被问及九场比赛中有八场失利时，他把一切都简单地归结为这样一个事实，即问题在于首发阵容中没有之前的那七名外援。这样说来，对于最近三、四场比赛之前的时段，我们还不清楚问题是什么……
另一方面，这样的回答可能是公开地贬低了现在要站出来挑大梁的本土球员。这似乎是最令人不愉快的情况之一，搞不好会彻底改变球员对教练的态度。球员们并不是孤立地生活的，他们也会在赛后阅读采访内容，以及观看Rubin TV 的战报视频。他们每个人都会看到主教练如何抱怨外援的离开对球队的影响，这等于告诉了他们，只要不是在现在的这种情况下，他们是永远无法与外援竞争在比赛场上的位置的。
对于教练来说，这种行为并不新鲜，而且也并不奇怪。应该说，这与斯卢茨基此前的行为非常相似，他曾经努力地将失利的责任从自己的身上转移到别人身上。他在本赛季有一次说是自己球队失利的原因吗？应该没有。
在有条件停赛的罚单到来之前，裁判是应为所有麻烦负责的角色。当然，在与维塔利·梅什科夫的冲突中，我们绝对是同情斯卢茨基的，而且他也是在两张黄牌和一个未判给的角球之后开始了对所有问题的吐槽的。此前，在下诺夫哥罗德的情况，还有因为不正确地佩戴口罩的情况，还有吐槽喀山竞技场的草皮质量比俱乐部训练基地的还要糟糕的情况。顺便说一句，喀山红宝石 ❤️ 训练基地令人“引以为豪”的草皮现在的实际情况也不怎么样……
现在，斯卢茨基有了一个新的话题——外援的离队。他为什么这样做，我们还不能完全理解。有人会说，他这样是想故意将外界的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从而转移了对球员的压力，就像穆里尼奥一样。但如果是那样，我们肯定不会听到关于“球队中俄罗斯本土球员竞技水平低”的隐晦表达。相反，我们会听到的是对“为什么球队与去年相比下降地如此之快”的问题的真实答案。到目前为止，我们只有关于教练与喀山红宝石 ❤️ 签订的是“永久合同”的消息，以及“大家要一起站着死”的誓言。
昨天，在与克拉斯诺达尔 ⚫ 的赛后新闻发布会上，斯卢茨基又表达了另一个颇有争议的说法。也许这又可以解释为一个理由，或者是一个借口。但现在的问题是，关于俄超联赛方没有补偿喀山红宝石 ❤️ 损失的说法的合理性还是有待商榷的。
在目前的这种情况下，我有很多话想说，比如我还记得之前人们是怎么努力拯救坦波夫 的，当时那里没有青训梯队了，但他们的俱乐部还是得到了来自其他俱乐部的资金和球员方面的支持，也得到了完成比赛的机会，虽然他们最终还是在赛季结束后解散了。不过在目前的情况下，我们甚至没有机会注册新的球员，还不如那时的坦波夫 。人们在说，'那又怎么样，一切都很好，在赛季中不是有很多球员离开了吗…… 好吧，您想怎么踢就怎么踢吧，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好吧，我们继续踢下去。”
在这里，主教练说了一句颇有争议的话：“我们甚至没有机会增加报名新的球员”。首先，我绝对无法理解的是，坦波夫 的这个类比与现在的喀山红宝石 ❤️ 有什么关系？上赛季下半程，坦波夫 俱乐部的解散已经是一个确定的问题了，俄超联赛方面只是想保持住自己的声誉，不能让俱乐部在赛季中途退出。最终，他们成功地做到了这一点，但是对坦波夫 的援助丝毫没有影响到体育竞技原则。其次，现在为什么要要求联赛方绕过体育竞技原则去帮助喀山红宝石 ❤️、克拉斯诺达尔 ⚫ 和罗斯托夫 这三支球队呢？俄超的16支球队中有13支已经找到了出路，包括如何将外援留在俱乐部，其中有两家俱乐部甚至根本就没有失去外援。这样，仅帮助这三家俱乐部对俄超其他参赛成员来说是不公平的。第三，在“重新开放球员注册”的说法下，我们来看一看“我们甚至没有机会重新注册球员”的这句话。在这里，斯卢茨基绝对是在指本俱乐部的青年队球员。但是，我完全不知道青训学院里的哪些球员会对一线队真正有用？毕竟，在他们当中的那些有一线队报名资格的人里，没有谁在与克拉斯诺达尔 ⚫ 的比赛中上场。
不过在接下来的两场比赛中，喀山红宝石 ❤️ 还是有机会扭转局面的。输给克拉斯诺达尔 ⚫ 的比赛，可以说球队是没有发挥出足够的优势。这场比赛最为公平结果应该是白卷平局，但克拉斯诺达尔 ⚫ 19岁的二队中场谢尔盖·沃尔科夫在第84分钟时的进球决定了比赛的胜负，而这只是他在俄超的第一次出场。
两场胜利就可以为球队在联赛结束前提供必要的动力
在接下来的两场比赛中，球队首先有必要尝试着去战胜斯巴达克 ⚪。这个对手现在也处于困境中，他们在过去的八场联赛中取得了两场胜利，只比喀山红宝石 ❤️ 多一场。然后，对于前往克拉斯诺亚尔斯克参加的俄罗斯杯1/4决赛，也是需要全力一搏的。可以说现在的喀山红宝石 ❤️ 就需要赢得两场比赛，先战胜斯巴达克 ⚪，然后争取进入到杯赛半决赛，这样就可以完成本赛季的工作了，也可以为联赛的结束提供必要的动力。有必要一提的是，想赢得这些胜利，球队没有必要非得是在比赛中一直占优的一方。在比赛的第84分钟靠反击打进全场唯一进球也是可以的，如果这个进球是由本俱乐部青训梯队的球员取得的，那就太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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