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仨》读完打卡。

我是很早就听说过这本书的。之前只知道这本书是杨绛先生写她和丈夫钱锺书,女儿钱瑗的故事。近日读完才发觉,杨绛先生寥寥数言,薄薄数页,竟是写尽了他们一家63年的风风雨雨,点点滴滴。纸短情长,字里行间藏不住的浓浓爱意,仨人的形象跃然纸上,夫妻二人之甜蜜令人艳羡,诸多生活趣事不禁令人莞尔,笑出声来也是有的,而行文至伤心处,也令人跟着肝肠寸断,泪流满面。

要是放到几年前,我恐怕还是“少年不知愁滋味”,读不懂这本书,也生不出这么许多感慨。近几年混迹于社会,成了家也养了娃,才更能感同身受。想当年我可以详细地记录下每天做什么,那天去看牙医忽然想起我曾经在论坛还有个专门的帖子,一转眼竟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如今事情多了,不可能再像从前一样事无巨细,只得抓大放小,记录一些“大事件”。也许若干年后,我也可以写一写我的家庭。

杨绛先生是这样描写她们仨的:“我们这个家,很朴素;我们三个人,很单纯。我们于是无求,与人无争,只求相聚在一起,相守在一起,各自做力所能及的事。碰到困难,我们一同承担,困难就不复困难;我们相伴相助,不论什么苦涩艰辛的事,都能变得甜润。我们稍有一点快乐,也会变得非常快乐。” 朴实无华的文字,勾勒出一个令人心生向往家。

她写丈夫钱锺书的呆气,书痴,也写和女儿在一起的淘气;她写女儿聪慧懂事,过目不忘,知道妈妈怕黑,还反过来照顾妈妈;她写和丈夫一起四处散步去“探险”,对什么都有兴趣;她写一家人分离时写下满满的琐碎,称为“石子”,相聚时慢慢把玩;她写锺书做了“坏事”,她总是说不要紧,一一为他善后。她把生活中的桩件小事,写得如此有趣,饱含深情,仿若星光,闪耀在艰难的人生路上。

他们的一生其实都过得不容易。书看完,好似也跟着他们回到那个年代走了一遭。杨绛先生一笔带过的许多往事,怕是都轻描淡写了。我不可能理解他们经历过的是什么,“沦陷区”,“狗耕田”,“灶下婢”,“柴和米”,“媒球煤灰煤末子”,“鸣放”,“三反”,“洗澡”,一系列的“运动”,和一堆我不甚熟悉甚至听都没听说过的名词,让我感叹,我们这一代人的日子实在是太好过了。如果把现在的我放到他们那个年代,怕是早就崩溃了吧。而如今身在海外的我,扪心自问,是做不到像他们那样的——

“我们如要逃跑,不是无路可走。可是一个人在紧要关头,决定他何去何从的,也许总是他最基本的感情。我们从来不唱爱国调。非但不唱,还不爱听。但我们不愿逃跑,只是不愿去父母之邦,撇不开自家人。我国是国耻重重的弱国,跑出去仰人鼻息,做二等公民,我们不愿意。我们是文化人,爱祖国的文化,爱祖国的文字,爱祖国的语言。一句话,我们是倔强的中国老百姓,不愿做外国人。我们并不敢为自己乐观,可是我们安静地留在上海,等待解放。”

他们过得辛苦,却守本分,活得通透,低调隐忍,与世无争。这种境界,我不知道要再修炼多少年才能达到。
她写到丈夫钱锺书的事业不顺,放弃外国文学研究而选注宋诗,虽并不愿意,却肯委屈,能忍耐。锺书先生读遍宋诗,没有一个助手,工作量巨大,完成《宋诗选注》。——我倾佩钱锺书先生的专业和毅力,即使不顺心,不是他所喜欢的,也还是把工作做好。
她写到女儿钱媛体弱,上学一个月就休学几个月,幼时得了骨结核,还没有对症的药。——我不敢想象杨绛先生如何在“狗耕田”似的忙碌工作中再分身照顾女儿,却能感同身受她睡里梦里心上都压着一块大石头。
“我们沦陷上海期间,饱经忧患,也见到世态炎凉。我们夫妇常把日常的感受,当作美酒般浅斟低酌,细细品尝。这种滋味值得品尝。因为忧患孕育智慧。”
“我们的阅读面很广。所以“人心惶惶”时,我们并不惶惶然。”
联想到近日闹得纷纷扬扬的新冠肺炎,我非常焦虑,不知何时会好,但多读书总归是好的吧。

《我们仨》有三个部分,上面的内容都出自第三部分。第一部分和第二部分写的是梦境,却是最最痛苦的梦境,写的是他们一家三口的失散。丈夫和女儿同时重病,做妻子的做母亲的两边奔波,最后白发人送黑发人,这种痛,即便是以梦境的形式描写,也依然是刀刀入肉。前两部分我分了好几次才看完,实在是太难过了,需要喘息。
那几日正遇上姨妈过世。我目睹我的母亲收到消息的那一瞬间就瘫坐在地上,失声恸哭;我目睹她哭得气息不顺几近呕吐,念叨姐姐一生过得凄苦,久久意难平;我目睹她脸色苍白脚步虚浮,却要故作坚强的帮我抱孙子;我目睹她在佛前久久矗立,双手合十,念念有词。我不知道要怎么帮她。杨绛先生写到说,“女儿做母亲,便是报娘恩”。母亲的悲苦能任情啼哭,我能在一旁劝慰,已比杨绛先生好太多了吧。

我写不出来的悲伤,杨绛先生写得淋漓尽致。
她拉我走上驿道,陪我往回走了几步。她扶着我说:“娘,你曾经有一个女儿,现在她要回去了。爸爸叫我回自己家里去。娘……娘……”
她鲜花般的笑容还在我眼前,她温软亲热的一声声“娘”还在我耳边,但是,就在光天化日之下,一晃眼她没有了。就在这一瞬间,我也完全省悟了。
我防止跌倒,一手扶住旁边的柳树,四下里观看,一面低声说:“圆圆,阿圆,你走好,带着爸爸妈妈的祝福回去。”我心上盖满了一只一只饱含热泪的眼睛,这时一齐流下泪来。
我的手撑在树上,我的头枕在手上,胸中的热泪直往上涌,直涌到喉头。我使劲咽住,但是我使的劲儿太大,满腔热泪把胸口挣裂了。只听得噼嗒一声,地下石片上掉落下一堆血肉模糊的东西。迎面的寒风,直往我胸口的窟窿里灌。我痛不可忍,忙蹲下把那血肉模糊的东西揉成一团往胸口里塞;幸亏血很多,把滓杂污物都洗干净了。我一手抓紧裂口,另一手压在上面护着,觉得恶心头晕,生怕倒在驿道上,踉踉跄跄,奔回客栈。

杨绛先生在书的最后写到,“人间不会有单纯的快乐,快乐总夹杂着烦恼和忧虑,人间也没有永远。” … “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 我的家人还在,家便是归途,便该好好珍惜。

建安1111年,某日。吉利李沙发摆宴海上明珠花园酒店,上汽陈众通单刀赴会!
沙发者,民间奇才也!众通者,国之重臣矣!
国之重臣向来瞧不起山野村夫,赴宴,只是为了给某个人一些面子!
李沙发于厅前作揖相迎,陈某款款而行。随至贵宾亭,已设樽俎。盘置青梅,樽至美酒。
二人对坐,开怀畅饮。
酒至半酣,忽阴云漠漠,骤雨将至。从人遥指天外龙挂,李与陈凭栏观之。
沙发曰:“使君知龙之变化否?”
众通曰:“未知其详。”
沙发曰:“龙能大能小,能升能隐:大则兴云吐雾,小则隐介藏形;升则飞腾于宇宙之间,隐则潜伏于波涛之内。方今春深,龙乘时变化,犹人得志而纵横四海。龙之为物,可比当世造车界之英雄。众通兄久历四方,必知当世英雄,请试指言之。”
众通曰:“通肉眼安识英雄?”
沙发曰:“使君休得过谦。”
众通曰:“通叨恩庇,得仕于朝。天下英雄,实有未知。”
沙发曰:“既不识其面,亦闻其名。”
众通抚须笑曰:“一汽集团,虎踞东北,号称共和国长子,可谓英雄乎?”
沙发曰:“一汽藉昔日世子之名,荣光渐褪。君不见,十年来,已是江河日下之态,不足为英雄!”
众通曰:“北汽集团,占首都之地利,得政策之便捷,可谓英雄?”
沙发曰:“冢中枯骨耳!北汽之流,夸夸其谈者有,励精图治者无,怎可谓英雄?”
众通曰:“长安集团,于渝中,携手美国福特,风头一时无两,可谓英雄了?”
沙发哈哈大笑,曰:“孰不知,百年福特毁于长安此笑谈!更有坊间言,长安与福特二者,频频内斗,互不相让,如此之辈怎可为英雄事?”
众通心中已是不悦,堂堂国企,竟被这等鼠辈如此批驳,嚣张至极!
众通曰:“如此说来,英雄必在民间,某知一人,不知安否?”
沙发曰:“君请试言。”
众通曰:“河北魏建军,领长城汽车,喊出SUV领导者之号,此君管理严谨,要求严苛,定可为英雄!”
沙发曰:“长城魏建军,产品线单一,欲成造车大事,怎可拘泥于一处?除SUV无他,尚不可称英雄!”
众通曰:“有一人,置传统汽车于次,后来居上,大力打造新能源汽车,其营收早已破千亿,比亚迪王传福可谓英雄乎?”
沙发曰:“王传福其人,精神可嘉!然,却是一意孤行,不进谏言之人!王传福之比亚迪,于造车界,远非技术一流,距世间先进车企更是远不能及!自负者,盛衰全在一念之间……如称其为英雄,为时尚早矣!”
众通曰:“另有一人,血气方刚,能言善辩,欲成互联网造车第一人!吸引各路资金纷至沓来,乐视贾跃亭可称英雄乎?”
沙发曰:“黄口小儿,不知天高地厚!立于世,竟不知天下乃谁之天下,迁怒朝廷,后远遁海外,如今资金链已断,形似丧家之犬,离英雄之称尚远矣,不提也罢!”
众通曰:“依君意,江淮,众泰,奇瑞,力帆之流又如何?”
沙发曰:“此等泛泛之辈,不足挂齿,何足为英雄!”
众通曰:“舍此之外,某实不知!”
沙发曰:“夫英雄者,胸怀大志,腹有良谋,有包藏宇宙之机,吞吐天地之志者也。”
众通正襟危坐,曰:“如此说来,谁能当之?”
沙发以手指众通,后自指,曰:“今天下造车界之英雄,惟使君与某二人耳!”
众通篾然一笑,曰:“吾知君之吉利日益壮大,又收沃尔沃,宝腾于帐下,近又闻君染指戴姆勒,吞并天下之志可见一般。”
沙发曰:“使君之志,某亦未曾小觑!使君早间联手大众,通用,坐拥天下第一之位。后又结姻一人,名唤马云,某知此人素有三寸不烂之口舌,万金不当之勇猛,君得此人,大势可定矣!”
众通怔然一动,曰:“马云何许人也?某实不熟,惟晤三两回耳!”
沙发狡笑,曰:“使君非当年那赵姓女子,熟与不熟,无甚干系。某今有一计,愿言与君闻。”
众通曰:“但说无妨!”
沙发曰:“今天下造车大势纷杂,吾欲联手使君,肃清朝野,拨乱反正,后平分造车天下,君意何如?”
众通仰天大笑一声,欲言又止,却拂袖而去……
沙发愕然,许久,嘴里迸出二字:蠢货!
众通出至大厅,回首篾视小亭,口中放出一言:匹夫!
芸芸于世,犹如春秋……
不同季,不相交,不过擦肩而过时,互道一声:二逼!
看青史,论英雄……
不过成王败寇! https://t.cn/R2Wxpfe

北魏名臣高允:历经五帝位极人臣寿终正寝

高允(390年―487年),字伯恭,渤海蓨县(今河北景县)人,南北朝时期北魏大臣。历仕北魏五帝,位极人臣,享年九十八岁。死后追赠为侍中、司空公、冀州刺史、将军,谥号文。(北魏名臣中能够常青不倒寿终正寝的绝无仅有)。

一、深藏不露。
太武帝下诏让高允与司徒崔浩编撰《国记》。当时崔浩(精通历数)召集众多术士,考校汉代以来的日月薄蚀、五星行度,并识别前史的误失,另撰魏历,拿给高允看。高允指出了其中的错误,并与崔浩发生争执。当时人都很奇怪,很多人认为高允不懂。过了一年多,崔浩对高允说:“先前你所说的,不能使我心服口服,等到我重新考察一番,果然如你所说。”其实高允精于历数,却深藏不露,也不论说,只有游雅屡屡以灾异求教于他。高允说:“过去的人说,知之甚难,既已知道又怕泄漏,所以知道不如不知道。天下奇妙的道理甚多,为什么偏偏要问这个。”游雅于是作罢。

二、建言献策。
太武帝召高允一起讨论刑政,高允的言论很得太武帝赏识。太武帝问高允说:“政事千头万绪,什么是第一位的?”针对当时多禁封良田的情况。高允说:“臣少时微贱,所了解的只有田耕之事,请让臣说一说农事。古人说:一里方圆的范围可以辟田三顷七十亩,百里方圆则有田三万七千顷。如果农人勤耕,则每亩可增粮三斗,不勤则损失三斗。方圆百里增加减少的数量,合计有粮二百二十二万斛,何况天下如此之广呢?如若公私都有粮食储备,即使遇上荒年,那又有什么可忧虑的呢?”太武帝很欣赏他的说法。于是废除田禁,全部把它们交给老百姓。

三、先见之明。
辽东公翟黑子得到太武帝的宠信,出使并州,得到了千匹绢帛的贿赂,不久事发。翟黑子向高允请教说:“主上问我,是汇报真实情况还是说假话?”高允说:“公是皇上宠臣,回答时可据实以报,你又可自表忠诚,必然会没什么事的。”中书侍郎崔览、公孙质等人都说自首后罪不可测,应该说假话。翟黑子以崔览等人为知己,反而对高允发脾气说:“你的说法,是引诱我去死,那太不值得了!”于是与高允断交。翟黑子在太武帝面前说了假话,终被太武帝疏远,最终获罪被杀。

四、耿直忠厚。
崔浩因写《国记》涉嫌讥讽皇族下狱,事件牵连到高允。太子拓跋晃为救高允,让高允在太武帝前把责任推给崔浩。但是高允依然事实就是,主动承担责任。太武帝知道实情后,顾念高允的正直忠贞,宽恕了高允。崔浩因此案被夷灭五族。

五、直言劝谏。
听说文成帝要建造宫殿。高允劝谏说:“我听说道武帝平定天下后才开始兴修都邑。他一旦有所修造,不是农闲之季,绝不兴工。现在建国已经很久,宫室也已经完备。永安前殿完全可以用来接受万国的朝贺,西堂的温室也可以用来让圣上休息,紫楼台高可以用来观望远近。如果要再修更壮丽的宫室,也应当慢慢地准备,不可急于求成。估计砍材运土以及各种杂役就需两万多人,成年人做工,老少供饭,就合四万人半年才成。古人言:一夫不耕就有人会挨饿,一妇不织就有人会受冻。何况是数万之众无法从事耕织生产,他们所要耗费花销,实在太多了。往古时推论再来验证现在,必然有借鉴之效啊,希望皇上认真思考。”文成帝接纳了他的意见。

六、为官清廉。
司徒陆丽说:“高允虽然蒙受恩宠,但家里贫穷得像普通百姓,妻儿都无以为生。”文成帝怒道:“怎么不早说,现在见我用他,才告诉他的贫困之状!”这天文成帝到高允家中,只有草屋几间,布被麻袍,厨房中只有一点盐菜。文成帝叹息说:“古时的人有清贫到这样的吗?”立即赐给绵帛五百匹,粮食千斛,拜高允长子高忱为绥远将军、长乐太守。高允多次上表坚决推辞,文成帝不答应。起初同高允一同受到征召的游雅等大多已经官至侯爵,以及高允部下的官吏一百多人也都官至刺史二千石,而高允为郎中二十七年没有升过官,当时百官没有俸禄,高允常让自己的几个儿子砍柴采果来自己供养自己。(北魏当时官员无俸禄)

七、位极人臣。
高允虽年近百岁,但他的志向知识并没有因之减少,仍然专心于自己的旧职,披阅史书。献文帝下令说:“高允年龄太大,已到危境之年,但他家里贫困,养给供应很微薄,可以让乐部派一个乐队,每五天到高允那里去演奏,使高允心情愉快。”特地赐高允蜀牛一头,四望蜀车一辆,素几杖各一,蜀刀一口,又赐给珍奇食物,每到春秋季节经常送到他的住处。不久又命令朝廷负责膳食的职官,每逢初一、十五送去牛肉美酒,衣服绵绢,按月拨发。高允都将之分送给亲朋好友。高允常对人说:“我任中书时有阴德曾救济恩治过百姓性命,如果阳报不差的话,我的寿命在百岁上。”高允在去世的前十日左右略有不适,多日之后,在夜间去世,家人都没察觉,享年九十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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