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案说法[超话]#涉小说《匆匆那年》及番外与网剧《匆匆那年:好久不见》 著作权及不正当竞争一案尘埃落定

日前,北京知识产权法院审结了《匆匆那年》作者王晓頔(笔名九夜茴)与网剧《匆匆那年:好久不见》出品方、摄制方和播出平台著作权及不正当竞争一案。

北京知产法院终审维持一审判决,判令《匆匆那年:好久不见》停止使用侵害著作权及构成不正当竞争的内容,出品方金狐公司赔偿王晓頔100万元及合理费用4940元并赔礼道歉,摄制方梦幻星公司就其中5万元承担连带赔偿责任,播出平台搜狐公司就其中20万元承担连带赔偿责任。

案情回顾

王晓頔(笔名:九夜茴)创作了小说《匆匆那年》,2008年出版图书以来,广受读者欢迎。王晓頔在2013年6月创作完成《匆匆那年》小说续作——该小说“番外”。

2012年4月5日,金狐公司与王晓頔订立《〈匆匆那年〉电视剧改编权转让协议》,约定王晓頔向金狐公司转让《匆匆那年》小说的网络剧改编权。后金狐公司制作完成《匆匆那年》网络剧,每集片头注明“九夜茴同名原著改编”。

由于《匆匆那年》网络剧的热播,金狐公司又继续组织拍摄了16集网络剧《匆匆那年:好久不见》,该剧于2015年12月开始在搜狐网站的搜狐视频栏目下供用户点播。每集片头注明“本故事根据九夜茴同名小说《匆匆那年》改编”,金狐公司为出品单位,梦幻星公司为摄制单位。该剧注明全部著作权归金狐公司所有。

经比较,《匆匆那年:好久不见》中使用了《匆匆那年》小说中方茴等五个主角名称,《匆匆那年》小说“番外”中的部分情节。

王晓頔主张搜狐公司、金狐公司、梦幻星公司摄制《匆匆那年:好久不见》并进行网络传播的行为侵害了《匆匆那年》小说的保护作品完整权、改编权,侵害了《匆匆那年》“番外”的署名权、改编权、摄制权和信息网络传播权,同时仿冒了《匆匆那年》小说的特有名称,每集片头的标注构成虚假宣传,故请求判令搜狐公司、金狐公司、梦幻星公司停止侵权及不正当竞争、赔礼道歉、赔偿经济损失300万元等。

一审法院经审理认为,金狐公司的涉案行为侵害了王晓頔对小说“番外”中涉案内容的署名权、改编权、摄制权和信息网络传播权,梦幻星公司应与金狐公司就摄制权构成共同侵权,搜狐公司与金狐公司就信息网络传播权构成共同侵权。据此,一审法院判决《匆匆那年:好久不见》停止使用侵害著作权及构成不正当竞争的内容,金狐公司赔偿王晓頔100万元及合理费用4940元并赔礼道歉,梦幻星公司就其中5万元承担连带赔偿责任,搜狐公司就其中20万元承担连带赔偿责任。

王晓頔、搜狐公司、金狐公司不服一审判决,向北京知识产权法院提起上诉。

针对各方上诉请求和理由,北京知识产权法院经审理后认定:



关于方茴、陈寻、乔燃、赵烨和林嘉茉五个人物名称是否具有独创性、是否属于著作权法所保护的作品?

法院认为,在判断方茴等五个人物名称是否构成作品时,应在不考虑《匆匆那年》小说的具体故事情节的情况下进行,方茴等五个人物名称显然无法相对完整地表达作者的独创性思想,无法实现作品的基本功能,不构成作品。《匆匆那年:好久不见》中对于上述人物名称的使用不属于对作品的使用,不可能侵犯王晓頔对《匆匆那年》小说享有的著作权。



标注改编来源,是否侵权?

王晓頔:《匆匆那年:好久不见》被冠以“根据原著改编”字样,上市后反响不佳,已构成对《匆匆那年》小说的歪曲、篡改。

金狐公司:《匆匆那年:好久不见》延伸扩编自《匆匆那年》小说,“根据九夜茴同名小说《匆匆那年》改编”的标注符合事实,非但不是虚假宣传,而且是履行《转让协议》的合法行为。此外,尽管小说“番外”可以构成独立作品,但并无独立名称,因此,《匆匆那年:好久不见》无论使用了哪一部小说的内容,标注“根据九夜茴同名小说《匆匆那年》改编”均不构成虚假宣传。

法院查明,与《匆匆那年》小说主要讲述几个主人公的大学生活不同,《匆匆那年:好久不见》主要讲述了几个主人公大学毕业以后的故事,二者在故事背景、主线脉络、主要情节等方面均不相同,明显不属于以小说为故事中心进行的延伸扩编或改编。王晓頔所主张的相同部分亦仅包括《匆匆那年》小说中的五个人物名称及个别“闪回”片断,可见,《匆匆那年:好久不见》并非《匆匆那年》小说的改编作品。

法院认为,标注行为不意味着确实存在著作权法意义上使用作品行为。根据王晓頔的主张,除部分人物名称相同外,其他可能相同的部分仅为《匆匆那年:好久不见》中的个别“闪回”片段,没有证据显示上述“闪回”片段存在被歪曲、篡改的情况,故金狐公司未侵犯王晓頔就《匆匆那年》小说享有的保护作品完整权。

《匆匆那年:好久不见》与《匆匆那年》小说分别讲述了两个时期的不同故事,二者在故事背景、主线脉络、主要情节等方面均不相同。金狐公司未经王晓頔许可,在《匆匆那年:好久不见》的每集片头标注“根据九夜茴同名小说《匆匆那年》改编”足以使相关公众误认为该剧经王晓頔许可且整体上改编自王晓頔创作的《匆匆那年》小说,上述标注已构成虚假宣传。至于小说“番外”是否具有独立名称,与上述认定无关。



关于上诉人主张《转让协议》并非其真实意思表示,其真实意思表示应为“授权金狐公司行使改编权,期限为三年”,法院认为双方磋商过程中的邮件等证据不足以否定王晓頔签字确认的《转让协议》的效力。



关于金狐公司主张,《匆匆那年:好久不见》中的内容主要源自于《匆匆那年》小说,而非小说“番外”,陈寻与七七相关的内容所占比例极小,二人相遇地点、相关情节等为同类剧的常见套路,本身不具有独创性。根据《转让协议》,金狐公司有权将《匆匆那年》小说改编为《匆匆那年:好久不见》。

法院认为,通过比对《匆匆那年:好久不见》剧中涉案内容从人物设置、情节设计、故事场景等方面存在某些细微差别,未对该剧涉案内容的表达产生实质性影响,与小说“番外”中的对应内容构成实质性近似,而与《匆匆那年》小说不同。此外,涉案内容的情节相对独立且足够具体,金狐公司未提供充分证据证明相关内容为此类小说的常见套路或通用情节。至于上述内容在小说“番外”或《匆匆那年:好久不见》中所占比例的大小并不影响侵权行为成立与否的认定。在小说“番外”并非《转让协议》所约定内容,也不属于金狐公司行使改编权的必要延伸,且金狐公司亦无证据证明其就小说“番外”已获得王晓頔许可的情况下,其有关上述使用行为未侵犯王晓頔著作权的主张不能成立。



金狐公司还主张,小说“番外”作为《匆匆那年》一书的一部分发表,并未独立出版,现《匆匆那年:好久不见》已经标注“根据九夜茴同名小说《匆匆那年》改编”,客观上已为作者署名,再单独针对“七七”的较少情节进行署名既无必要也不具有可操作性。

对此,法院认为,署名权是指表明作者身份,在作品上署名的权利。无论小说“番外”是否独立出版,都不能否定《匆匆那年》小说和小说“番外”为两部相互独立的作品,上述标注仅针对《匆匆那年》小说,而非小说“番外”,故金狐公司未就所使用的小说“番外”部分内容为王晓頔适当署名。



搜狐公司与金狐公司为关联公司,是否参与创作了《匆匆那年:好久不见》,是否应与金狐公司应承担相同责任?

法院经事实查明后认定,在案证据不足以证明搜狐公司实际参与创作了《匆匆那年:好久不见》。但是,搜狐公司在明知相关各方就《匆匆那年:好久不见》内容存在争议的情况下,仍通过搜狐网站传播该剧,使用户在个人选定的时间和地点获得该剧的同时,亦获得了《匆匆那年》小说“番外”中的涉案内容,与金狐公司共同实施了侵犯王晓頔就小说“番外”享有的信息网络传播权的行为,应承担连带赔偿责任。



《匆匆那年:好久不见》是对《匆匆那年》小说的合法扩编改编,金狐公司使用“匆匆那年”是对扩编改编内容来源的合法指引?

《匆匆那年》也是金狐公司享有著作权的知名网剧的特有名称,金狐公司有权在第二部延续性网剧中继续使用吗?

法院经事实查明后认定,《转让协议》中明确约定金狐公司享有“以小说为故事中心延伸扩编或改编(包括删截)成电视剧作品的剧本改编权”等权利,可见金狐公司在制作电视剧时可以适当延伸扩编但必须以小说为故事中心。

虽然金狐公司于2014年制作的网络剧《匆匆那年》也获得了一定的知名度,但该剧的知名度是以《匆匆那年》小说的影响力为基础,不影响“匆匆那年”本身作为他人知名商品特有名称获得保护,也不能成为金狐公司再制作与《匆匆那年》小说无关的影视剧时使用该名称的正当理由,其行为构成擅自使用知名商品特有名称的不正当竞争行为。

综上,北京知识产权法院终审维持了一审判决。

【人大代表不能仅占个“头衔”——全国优秀律师、万州区人大代表张兴安的履职故事】曾在万州万安桥旁,一个简朴的开工典礼像“磁场”一样把天仙湖周围的居民吸引过来。为什么一个天仙湖开工建设引得市民如此高的热情,这还得从一名律师人大代表的建议说起。

  在万州区三届人大五次会议开会之前,他了解到天仙湖在建设中被大肆回填。曾让万州人魂牵梦绕的自然景色和历史建筑变得面目全非,市民对此议论纷纷、意见很大。三峡库区蓄水后,万州区政府决定在江河交汇处修一滚水坝。这位律师人大代表以职业的敏感,意识到天仙湖湖岸有巨大的商业价值,建设单位回填施工很可能严重违规,希望有关部门加强监管。于是,一份《关于对天仙湖工程实施重大项目监督的建议》,引起该区各级领导高度重视。万州区人大常委会和区政府采纳了这位律师人大代表的建议,重新规划设计天仙湖,并广泛听取和采纳市民的意见建议,增加了建筑的历史文化元素,将核心区域改建为天仙湖广场,还天仙湖以“天仙的美丽”。

  从2002年起,这位律师被选为第三届重庆市人大代表,第二、三、四、五届万州区人大代表。他就是——全国优秀律师、重庆市党代表、重庆渝万律师事务所主任张兴安。

  不能只当代表不干事

  有人说,一个人大代表的履职优与否,不能只用在开会期间提出多少建议来衡量。而能否在闭会期间参加人大常委会组织的各种活动,持久地关心社会经济的发展和民生大计,更能反映出一个人大代表的责任观念和代表意识。

  “参加人大的活动,一次也不能落下,一天也不能少。”这是张兴安代表的期许和承诺。他不但说在嘴上,更是实实在在落在行动上。

  作为一名知名律师,他有许多法律事务缠身。但是,每当这一切和履行代表职务发生冲突,他都会以履职为先。而最难能可贵的是,从当选重庆市人大代表、万州区人大代表开始,每一次列席区人大常委会会议,参加万州区人大法制委员会和代表小组的各种调研活动,张兴安都会准时赶到,并且事前进行充分的调研,提出有质量的建议。万州区人大常委会组织的“代表问政”活动直指涉及民生的方方面面。对万州大型农贸商场万安市场整治监督就是成功的一例。针对万安市场的整治进行监督,从中总结出“小市场、大民生”的理念,供政府部门参考,收到了很好的社会效果,受到人民群众的欢迎。

  因为精通法律,每一次执法检查中,他都会主动承担起执法检查组“法律顾问”的角色,使检查组能避虚就实,找准着眼点,避免了“外行”监督“内行”的问题,使监督工作精准到位。

  作为一名老代表,张兴安曾对自己“约法三章”:代表并不只是一个头衔,更不能仅占一个名额。至少要把三分之一的时间用在履行代表职务上,不能只是年初开一次会,提两份建议了事,应该时刻牢记自己是人民选出的代表。要对群众的心声,社会的发展,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

  为百姓福祉奔走疾呼

  作为一名多年从事法律工作的律师,张兴安对万州城市的和谐、健康发展及政府职能部门依法行政中存在的问题洞若观火,为百姓福祉奔走疾呼。

  在城市建设发展中,由于种种原因,各类地下管线建设往往不能同步进行,也不能一次到位,存在相互“打架”现象,导致城市道路重复开挖,影响市民出行。2018年6月,张兴安提出《关于市政建设要加强管理提高效率信息公开并接受监督的建议》《关于巩固城市综合治理成果,践行长效管理机制的建议》,引起了职能部门的高度重视。针对市政基础设施建设存在的相关问题,万州区城乡建委会同相关部门和单位,从规划布局、建设管理等方面改善了相关工作,不断完善城市功能配套,并对城市的整改成果形成规则,对群众反映强烈的问题采取了强有力的措施,提升了市政基础设施建设和服务水平。

  城市的文化根脉来自历史深处,文化遗产是我们的精神家园,如何看待目前的城市文化遗产保护?成了张兴安经常思考的问题。

  2019年5月,万州区城市管理局对张兴安提出的《关于建设以西山公园为依托的万州历史文化、抗战文化集群,更集中展示万州形象的建设》进行了回复。在张兴安的建言献策下,万州区城市管理局牵头推进西山公园文化景观提升项目,以公园景观提升文化内涵,凸显万州人民在历史长河中不断抗争、拼搏向上的精神。在规划布局中,西山公园以时代背景、以历史人物为主要线索,以“古、近、今”一脉相承时空结构划分,展现万州城市标识。并以近代抗争文化的库里申科墓、抗日阵亡将士纪念碑等展示了百万川军出征重要历史事件、重要抗战人物英雄事迹。

  2016年底,渝万高铁顺利通车。提起这件事,张兴安掩饰不住兴奋。他告诉记者,在担任人大代表期间,他连续8年数次提出建设渝万城际铁路(即渝万高铁)的议案,终于被市政府采纳,这将为万州的经济发展提供极大的便利。

  2018年2月和2019年2月,张兴安根据民营经济占了万州经济半壁河山这一情况,提出《坚定不移推进民营经济发展的建议》《大力支持本地民营企业参与“一带一路”建设的建议》,引起了万州区委统战部、区工商联等相关部门的高度重视,研究细化切实可行的具体举措,对万州持续深化对外交流合作,促进企业积极融入“一带一路”建设很有启发和帮助,助推了万州民营经济的可持续性发展。

  《关于要保持长江大桥名称的稳定性一致性的建议》《关于统筹协调发展万州旅游业的建议》《关于代表出席证改革的建议》《关于坚定不移推进三湾区域改建的建议》……

  作为律师人大代表,他总是从法律的角度、从依法治区的高度去思考、去反映人民的意愿。在市、区两级代表履职期间,他多次深入调查研究关系群众切身利益和库区经济社会发展的重大问题,在市人代会上或其他人大代表履行职责的场合,提出各类建议50余件,内容涉及当前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特别是广大群众关心的热点难点问题。

  让法治精神浸润百姓心灵

  张兴安坦言,管用而有效的法律,应融入到人民群众的内心。把法治精神、法治意识、法治方式落实在人民群众的行为上。

  在他看来,释法、普法是一份义务,更是一份沉甸甸的责任。前不久的一个晚上,街上有两名女子因口角发生矛盾纠纷,其中一名女子的丈夫挥拳打向另一名女子,张兴安见状,立即上前将男子推开,在他的劝说下,双方均道了歉。这时,围观群众达到四五十人,张兴安见这是一个向大家普法的好机会,便当起了法治宣传员,引导市民争做文明市民。

  他在担任人大代表期间,多次深入到各乡镇、村社、企业开展送法律、送温暖、送文化活动,他个人相继为贫困群众捐款10多万元,还把市政府奖给劳模的4000元奖金捐赠给太白街道青羊宫居委会,支援社区建设。近年来该社区无一起民事纠纷案件发生。

  他同时也是万州区政府的法律顾问。党的十九大召开之后,他20余次受万州区委宣传部、区委组织部,区总工会等相关部门的邀请,到机关和企事业单位,为各行各业的建设者们宣讲十九大精神,以及《宪法》等法律知识,受到党员干部和社会各界群众的好评。

  在他的30年律师生涯中,近20年人大代表经历中,累计办理案件和法律事务千余件,为国家、集体、个人挽回或避免经济损失上亿元,曾被新华社、《人民日报》等中央媒体报道,影响广泛;获“重庆市优秀共产党员”“全国优秀律师”“重庆市劳动模范”等荣誉称号。提出上百件代表意见或建议,很多被政府部门采纳,成效斐然。他努力争做一名人民满意的律师,更追求当一名人民满意的代表。

  “作为一名‘老代表’,人民群众的信任让我深感肩上的责任重大,我不敢有丝毫懈怠。”面对厚厚的一叠议案、建议原始稿件,张兴安严肃地说。

  张兴安就是这样一位代表,用实际行动践行“人民选我当代表,我当代表为人民”的承诺。记者 罗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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