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4.10

《jc的故事》
前几天说要写一写我身边人的故事,收到几个私信好奇jc这个人,那么今天我来写一写他。我俩至今没有见过面。我就边做足疗,边写吧,写到哪算哪。

jc是个94年的娃,警校毕业,顺利就业,一切按部就班,没有电视剧里那种挺拔的身姿,也没有六块腹肌,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人,是个小胖子,有车,有房,工作努力,加班狂,就是几乎是时时刻刻在加班,几次头疼的趴在工作岗位上,付出也是得到了回报。

有一阵子我建立了一个微信群,平时没事大家瞎聊天,每天下午17:00-19:00在群里,都可以发发自己的产品,卖卖货。天南海北的,叽叽喳喳的,偶有不和谐的声音,但都过得去。令我诧异的是,群里暗度陈仓的成了四对,群主还单身呢,你们……哼!!

聊到某一个家乡特产的时候,我说了啥不记得了,jc蹦跶出来了,跟我掰扯了几句,我当时想啊,嘿,要开辩论赛么?然后加了微信,又掰扯了几句,他说他要去忙,我说你去忙吧,回来你继续跟我掰扯!反正就因为一个特产,加了微信。

好像是几天后我回老家了,我从姐姐家回自己家,半路路灯不知道为啥停了,我在马路上是回去也不是,继续走也害怕。我下意识拿起自己的手机,迅速前后看了看,在一颗树边靠住了。正好他发了消息过来,我就发微信问他有事么,方便么?他回我怎么了?我说我害怕。他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那是我第一次听他的声音,当下也没管那么多。我就打着电话迅速回家,也没啥陌生感,我就说话,哇啦哇啦,直到回到家,开灯我缓了一会儿,洗漱完我躺在床上,我说挂了吧,谢谢你哈。那通电话40多分钟,也是第一次打,妈的,吓死我了,突然路灯就关了。

也是那通电话,知道了他是jc这个职业,很忙,他有个“青梅竹马”的男友,跟他是警校同学,那会他还不胖,标准的小伙子,他俩互相对眼了,也不是靠软件,就相互试探,然后就在一起了,然后就一起上学,一起旅游,一起工作,都是jc。也是通过他俩的爱情,我才知道年轻人原来不下一个城市的话,谈恋爱是可以开视频,各自干各自的事情,开着视频在一个空间就好~~真洋气。

再后来,就聊了我遇到的麻烦事,他还帮我出谋划策,但基本都是忙,忙,忙,我好奇他的长相,在加了微信一阵子后,冒昧的要了他的照片,一个单眼皮的小胖胖,很可爱,但又很成熟,给人一种独特的安全感。那是第一印象。

再后来,疫情爆发,我们到处买不到口罩,本来发货的口罩被半路拦截,面对未知的病毒,大家都处在恐慌的状态。有一天jc给我打电话,得知我没有口罩,他们在一线支援,发了10个口罩,因为他们每天要出去核实,走访。然后,辗转通过顺丰给我邮寄了8个口罩。我拿到的时候特别的感动,真的。虽然现在口罩随时能买到,但我们都经历过那个没有口罩的时刻,这是拿出自己的资源啊!!

好像从那一刻我和他就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每天偶尔能聊上几句,他和他男友因为工作的缘故有了分歧,再后来吵架,后来分手了吧,好像。他们在一起多年,都是走进彼此生活过的少年,也没啥过不去的坎,又都是jc这个职业,能互相理解彼此吧。

我总是能忽略了他是94年孩子这件事,因为时时刻刻都感觉到他的成熟。慢慢的和他变熟悉了之后,他会给我分享他的爱好,他喜欢的动漫,他喜欢的乐队,还有玩偶等等,我才发现,哟呵,他也是个90后啊,都是些小孩喜欢的玩意。他还给我讲一些他认为好看的鞋子,我回复一个“难看”,他回复“你不懂~”

因为职业关系,会频频消失,有时候一个礼拜,有时候一个月。我记得有一次我俩吵架了,咦,我这人啥能耐没有,吵架可真的是第一名。他给我打了6个电话我没接,隔天我气消了,就给他回电话,嘿,丫不接电话,我给他发消息也没回,我当下骂了几句脏话。几天后的一个晚上很晚,给我打了个的电话,告诉我他在执行某个工作,只能打三分钟电话。我说以后就说走亲戚吧,别说执行工作了。我靠,那你不会发个消息给我啊。他说没来得及。

后来我打趣的说,以后消失了联系不上你了。也不知道你安全与否。还真有一次。也是突然消失很久,然后我打了几次电话。晚上就给我回电话了,我说这次咋这么快。他说,他跟领导说过了,如果我的号码打过去,要让领导通知他。那一刻,真感动,也为自己没事我就打电话的行为感到尴尬。得知我没啥事的时候,我还被说了几句…唉。

再后来,就是他无休无止的加班,一年就休息了五六天吧,还是他爸爸突然生病了。经常20:00回家了,23:00又准时出现在办公室。几乎没见过他休息,好不容易有个周六休息,他说他要睡觉,要汗蒸,要足疗…然后他就被叫去加班,又消失了几天。那次视频看他,憔悴了好多,哪还有94年的样子。

他病倒过一次,在工作岗位上,也不知道怎么劝他,挺心疼他的职业的。我生日的时候收到过他给我买的SK2,我说嗯?买这个干嘛?他说,都说这个好,不知道买啥。就傻直男似的性格。

他是我很好的朋友,很重要的哥们,至今那8个口罩我都没用,一直被我放着,那是友谊的开始,也是见证。

哎呀,做足疗呢,快做完了,也不知道咋写了。就给jc打了个电话,他又去加班了,我说找机会见个面吧,疫情结束后。他说好啊,就感觉咱俩见过似的。

没有乱七八糟的剧情,就是一个在远方的朋友。就这个圈子里,有真正的朋友很好。我是觉得挺好的,虽然四金动不动就说我“哎呀,咱也不知道,咱也没有jc朋友。”唉,四金啊,我还没见过他呢,哼哼。

写不动了,马上洗脚了,今天就这样吧。下次想听谁?

醒俗故事《特殊司机》

胡玲 故事微刊 2022-04-08 11:00

远郊。监狱外。一辆豪华小轿车在夕阳下闪闪发光。

轿车内,男人坐在驾驶座上,目不转睛地盯着监狱的铁门,像一只具有高度警惕性的警犬。

随着铁门吱呀一响,男人看到一个中年男胖子走出来。男人转过脸,继续盯着铁门。

过了一会儿,铁门再次吱呀响起,又走出一个人。男人朝人影看了几眼,是一个妙龄女子。男人收回目光,紧盯着铁门。

良久,铁门又吱呀一声,缓缓走出一个老太太,她佝偻着身子,浑浊的眸子眯缝着朝小路张望,眼睛里依稀有淡淡的泪光。男人急忙启动车,开到老太太身边,打开车窗,说:“大妈,您回城吗?坐我的车啊!”

老太太擦拭一下脸上的泪痕。饱经沧桑的脸上,深深浅浅的皱纹像一条条蜿蜒曲折的山路。“我还是坐汽车吧!”老太太嚅动着干瘪的嘴唇。

“汽车三个小时一趟,您恐怕得等到晚上,大妈,您坐我的车回吧!”男人下车。

老太太朝着他的小车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坐你的车不便宜吧?”

“反正我要回城,顺路捎上你,按坐汽车的价钱给,您放心,我绝不多收您的钱。”

老太太不相信地看着他:“坐你的车,按坐汽车的钱给?”

“是的,坐我的车,按坐汽车的价钱给,甚至,还可以更便宜一些。”

老太太狐疑地扫视了他一眼,脸上出现警惕的神色,男人看在眼里:“大妈,您不会以为我是骗子吧?”

老太太沉默着,没有否认。

男人一笑:“我开这么豪华的轿车,像骗子吗?再说,您一个老太太,身上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我能骗您什么?”

“说的也是,我一个臭老太婆,骨头都埋进土里一半了.怕什么?”

“太好了!”男人脸上闪现出一丝不易觉察的欣喜,他急忙把副驾驶的车门打开。“大妈,您把头稍微低一下,免得上车时撞到头了。”他殷勤地搀扶着老太太坐下,为她系好安全带。

男人启动车,朝城区驶去。老太太一路无语,呆呆望着前面的车窗,脸上涌现着抑制不住的悲戚。

“大妈,您来监狱看人吗?”男人主动打开话匣子。

老太太点点头:“是。”

“来看亲人?”

老太太哽咽了一下:“嗯,看儿子。”

“大妈,其实坐牢也不是什么天大的事,以后出来了,又是一条好汉,您就不要伤心难过了,别愁坏了身子骨。”

“母子连心啊,那臭小子不知道,他一进去,我半条老命也跟着进去了。”两行泪水顺着老太太脸上的沟壑淌下。

男人空出一只手,从纸盒抽出一张纸巾递给老太太:“大妈,事情已经发生了,您要向前看。相信您儿子在里面会悔恨和反省的。”

老太太擦去脸上的泪水,说:“但愿像你说的这样,这几年,我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真害怕熬不到他出来的那天。”

“大妈,您儿子重见光明的那天,最想见的人就是您。为了他,您一定要保重身体。”

老太太看了看男人,含泪而笑。

不知不觉,小车已驶回城区。“小伙子,城区到了,你看哪里停车方便,把我放下。”

“大妈,您住哪里?我把您送到家门口。”

“不用了,不耽搁你时间了。”

“我今天没事做,送您回家吧,主要是我想顺道兜兜风。”

“那就麻烦你送我去光明路。”

20分钟后,男人的车到达光明路,停下。他下车,把老太太扶下车。

老太太从随身的布袋里掏出30块零钱递给男人:“小伙子,这是路费。”

男人推开老太太的手:“大妈,我免费送你回来的,不收钱。”

老太太一脸疑惑:“不是说好30块车费吗?”

“我说不收费,您敢坐我的车?真不要钱,您不过坐了趟顺风车而已。”

“真是太感谢你了。”

“大妈,赶紧回吧!”

“再见了,小伙子!”老太太颤巍巍地走了。男人看着老太太微驼的背影,眼里涌起一层泪花,这个背影多么熟悉啊!

老太太没走几步路,回头说:“小伙子,你真是个好孩子。”

男人凝视着老太太远去的背影。“好孩子,我真是好孩子吗?”男人喃喃自语。

20年前,男人迷上了赌博,被债主追上门,他刺伤了债主,沦为阶下囚。第一个探监日,母亲来看他,他发现母亲突然苍老了十几岁。母亲离开时,他目送着她的背影,发现她的头发全白了,背驼得像座小山,皮包骨的身子,似乎一阵风就能把她吹倒。他心如刀绞,泪水肆意而下,咬紧牙关发誓要尽快出去,好好孝顺母亲。

从那以后,母亲再也没来看过他,父亲说怕母亲伤心过度,不让她来。

男人在狱中表现良好,提前3年出狱。出狱后,他没有看到母亲,只看到了她的灵位。遗像中,母亲慈祥地对着他笑。父亲说,母亲第一次去监狱看望他后,没有赶上回城的车,从监狱一路走回来,途中遇到一场大雨,回来就病倒了,没多久就离开了。

他在母亲的灵位前长跪不起。

男人辛勤打拼,拥有了财富和地位。每个周末,他会开车来到监狱,以各种理由,把探监的老人免费送回家。

“母亲,您看见了吗?有人说我是好孩子。”他掩面哭泣。

每每赶上疫情严重,夏天就要闹一次病,要应景似的。连续两天烧到40度,今天终于退烧了。小家伙一生病就特别粘人,恨不得随时拴在我身上,小孩算是抗热的,不到39度完全不影响情绪和食欲,再高就蔫儿了。昨天下午烧到将近40度,她就什么都不想做,只想听我讲故事,一页接一页的根本不让停,一停就哼哼唧唧的着急。

白天也还好,晚上最难熬,怕她烧的厉害,晚上要定好几个闹钟,闹钟不响也不自主的醒,她由于发烧也睡不踏实,于是半夜我们就被重复的翻腾、盖被子、量体温、喝水、喝退烧药、尿泡泡贯穿了…早上醒来感觉跟没睡一样。女孩子一生病就格外爱撒娇,没事就喊妈妈,睡觉也要抱着睡…

当妈妈嘛,累归累点,也挺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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