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葱作品之《如此红尘》(组诗)——原载《大河诗刊》2018年春之卷

《春种地,夏锄草》

冬天过去了,这个冬天雪很少,
这样人会觉得孤单。
想像着冬天里,会有一朵雪化在我的身上。
也许春天才会充沛饱满,
融入交汇,丰富起来,
有光泽,有极致的感受。
哪怕生活在边缘,
这什么也不妨碍,
我们一样持久地想,持久地好,
持久地写字。

不要牲畜不要农具,
只有要水,种子,
赤着脚,在田里。
小的时候,记得那么多野草野菜的名字,
后来,都忘了。

初春的天色是灰暗的,如同浅夜,
雨一直在下,不曾停歇。
那些树们没有摇晃,它们绿着,
叶子饱满起来,
渐渐展开的欲望有着意识流一般的真实。
好像所有的生命都是这样,
植物是这样,人也是这样。

早晨夏意,傍晚秋色,
那些绿草的芳香像是春天,
就一会儿,许多青涩的就熟了。
渐渐的,想起来更多儿时的事情,
那时候的草香土香,
田野里有垄沟有虫鸣有土坯房子,
有脚印有麦茬柴火垛,
一棵稻秸会长出一篮子稻米,
雨水洗风尘,
万物生颜色。

春了,夏了,
生活简单而繁杂的重复。
许多粒阳光和许多颗叶子,
成为枯燥的白天里留下的光斑。

2014年9月11日

《那些树》

总愿意看着窗外那棵静静的树,
总觉得它在创造着什么,
对于这个世界说来,
它比许多声音重要,
比许多色彩重要,
甚至比许多人也重要。

那一群草想要说什么?
那一棵树想要说什么?
甚至那个飞起来的鸟,
也未必要说什么。
喜欢安静的下午,喜欢不说什么。
窗外的树,一种树一种颜色,
乍一看它们没什么不同,
仔细想它们没什么相同。

看着那些发芽的树,
那些在灰霾中发芽的树,
知道它们不是天生柔弱,而是需要生存。
槐北路192号的银杏树叶儿黄了,一片金黄,
飘逸也缓缓地,坠落也缓缓地,
像平实叙述中的诗意语言。
银杏叶每年这个时候都铺洒一地,
挂在树上的时候,显得华贵,
铺在地上的时候,显得凄然。

就想,在这雾里,
我们除了自身的软弱、挣扎和救赎,
还可以看到世态诸多的可知未可知。
思想的意义在禁锢里,如同树的意义在荒漠里。
首先是墙,首先是雾,
首先是未知,然后才是身体和思想。

外面的树,再绿也孤独。
我看到一棵树,
它的影子和造型很孤绝很孤傲,
其实我内心一直有一颗树,
其它的颜色,都干枯都破碎。

树和叶子上落着俗尘,
没有期待中的雪,
浮世,尽是尘埃。

2014年10月29日

《八大处的晚钟》

这山中,无限峰峦,
近与远,实与空,
尽在一目之间。
傍晚,八大处古寺传来钟声,
无穷之有,无穷之无,
天地再阔大,终为一隅,
看那金色佛塔,
内心拂尽风尘。

别以为佛光渐远,
你的心在,他就在。

山高了,离太阳就近。
热风吹着,那些树,
比山下的树显得沧桑。
走了这么远,天还是同样的颜色。
我知道蓝色美好,
但我也知道灰色固执。
天瓦蓝瓦蓝,透明的,
清风不腻,像是能从北方,
一直看到南方。

昨晚,明月高悬,金黄色的,
听着清净之声,心便淡然。
“正直、和雅、清彻、深满、周遍远闻”,
秋意渐至,草绿叶黄,
尘世间的繁杂,一风吹散。

别以为寺门已闭,
你的心开,它就开。
甚至,恰恰在你感觉寺门紧闭时,
佛门已开。

或者,熬着就是佛,
或者,走着就是佛,
或者,沉默着就是佛,
或者,佛就是佛。

2014年8月7日

《现实以末》

2015年3月16日,石家庄雾霾,
那天的早晨,我对这个城市说:
“如果要我爱你,
就让我看清你!”

我看不清这个城市,
也看不清更多的人,
这个世界纷繁迷乱,
我甚至想像,
它会忽而如一艘江轮一般迅疾沉没。
远处的布谷鸟凄凉地叫着,
总觉得,它今年的叫声,
和以往有什么不同。

新华路寂静了下来,
我匆匆在它的一侧走过的时候,
找不到它的光泽。
这一天,走着的人们没有影子,
向南和向北的人们几乎等同。

谁也不愿意单纯记录和叙述一个日子,
记录是为了记住,
而一些日子被忘掉了,
这阴霾,从那时便注定了。
天地明暗,冬夏轮回。

2015年6月11日,
天蓝了。广阔的蓝天,如涂如染,
那个上午,白云浩荡,
它急速的在楼群略过,
一个城市都在抬头。

那么多的道理,其实我知道,
用一句话,
就会说尽。

一直以为自己熟悉了这个世界,
至今才知道,有许多东西,
我真的没有看到过。

那不是蓝,
而是,紫铜的颜色。

2015年6月15日

(原载《大河诗刊》2018年春之卷) https://t.cn/RJUvqD9

#生活之# 今天终于把我的东西收拾了一下,整理书柜用了几个小时的时间,全是高中的回忆:那时候写的日记、随笔;毕业照、大头贴、同学录、信件,甚至和朋友传的纸条都没舍得扔,全部保存了下来。边整理边给对应的人发去他们的黑历史,互相调侃几句,不由得整理的速度就慢了下来。
看到自己写的很多东西,心疼的同时也庆幸,这么多年过去,我始终如一的单纯和善良,依然爱音乐、爱动漫、爱许嵩、爱落落,会画画、会弹琴、会读书、会写字,依然没有丧失对生活的希望。
喜欢现在的自己,更期待未来的自己。
必须要加油啊~!

就前天,在我刷完了一个比较欢脱的作者的全部微博之后,在我写完一章比较欢脱搞笑的情节之后,我早早洗漱,结果,却在洗漱的时候开始思考人生,也或许是联想那日清晨我爸爸离家工作的事情吧,爸爸那天早上如往常一样起床,和我随意说了几句话,我以为他要去几千米外的工厂上班了,结果他就这么“随意的”远行了,就这么如往常一样,开着车子去了几千里外的景德镇,我后知后觉时,他已经开车驶离家很远了。

晚上一个人安静洗漱的时候,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就这么开始低落,心情瞬间低落下来,低到泥土里,觉得自己的未来没有任何盼头,觉得一切都很没有意思,不想再碰手机,不再想画画,不想码字,不想,什么都不想想。

有时候,真的觉得,人这一生就是来受苦难的,为什么要来世上走一遭,为了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为了体验一切一切的无力,幼年时的快乐来的单纯,如今却生生变成了一个上不上,下不下的中庸者,一切都似乎有希望,却又似乎没有任何盼头,什么都想要,什么都触不到,什么都不想要,却什么都离不开。

如果给我机会,我一点都不喜欢人世,不喜欢呆在尘世间,

没有脱离俗世的本事,上有老,下有弟弟,我不是一个单独的个人,我还生活在我最爱的人的生活里,

生活,真的好难。如果有来世,我一点都不想做人,唯愿做一朵云,做一缕风,就这么飘荡在尘世,就这么消散在人世间,幸运的话,滋养几棵树木,灌溉几寸良田,替老农冲去脸上的泥土,替城市沉降几缕灰尘......

七夕那日,和姐姐聊天,说起今后的规划,姐姐的想法都很好,也正在努力,姐姐一步一步在靠近自己的理想未来,我真为她高兴,有目标真好啊,整个人都充满了朝气。

问及我,我什么都说不出,不是真的说不出,是莫名的心安,就是觉得其实,一切都挺好的,不想去强求什么,不想拼搏半辈子追求什么,不想去追求各种喜欢的东西了,唯愿手握自己的笔,永远对文字绘画保有最简单的兴趣。

以前,总觉得,自己以后一定要成为多么棒的人,要什么大学,要什么工作,要去哪个城市,要去见识多么美好的风景,要挣到多少钱......如今杯碗相碰,都是梦碎的声音,我也想过,我是不是太丧太没有志气了,但你要说我活得了无生趣了,我怕又会tui上一句“屁!”(tui:吐口水)。

我觉得一切都挺好的,就这样也挺好,在二十岁的年纪,活出了老人的追求,甚至说,比老人还老,最起码,像我奶奶这一代,她们只是自己不再追求,她们把所有的希望倾注到了子孙身上,而我,是真正的心老了,一切似乎没有那么重要,除去一日三餐,除去全家团圆,一切对我来说都没有那么重要。

前日最丧的时候,刷微博,无意间刷到一个喜欢的绘画博主,他患焦虑症很多年了,谈起自己的经历,他分享了一些自己对抗病症的心得。你是不是会在想,我接下来就会和你分享了?并不是吧,以前的话,我肯定就要开始发截图了,如今,却觉得,其实这种东西,分享了意义也并不大,

我更希望你是打心底的平静,你要知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要明白,一无所有之后,再失去什么就很少了,如果你能给自己一个低到尘埃里,低到树林间的定位,那么,即使是逛次街,或者吃上一点美食,这都是幸福的瞬间,是难得的,当你知道坚持着自己喜欢的爱好,当你上着自己有点兴趣的课程,那么,你就又多收获了一些,你一个人的时候,又可以过的有趣些了。

当然,这些只是我的状态,如果你恰好和我一样,一事无成,对未来空白茫然多过踌躇满志,那希望你可以先学着和我一样,平静下来,其实一切或许没有你想的那么糟,其实,就算真的糟,当你真正踏入的时候,或许也没有那么糟。

一切都在变,一切都会变,现在的你所担心的,或许和未来的你毫无关系,就算类似,在心态上也绝不是一样的。

每个阶段,都会有每个阶段的烦恼,只是,不恰巧的是,我们此时的年龄机遇正属于人生最平淡的那一刻,学着让自己静心,自己一个人呆着也好,出去走走也罢,把歌单的歌随机放,把平常爱看的书换个风格,对朋友爸妈多说几句话,或许,一切又可以活过来。你还是可以是那个心有欢喜的你。

我不想说什么“世界充满爱”的话,我们的封闭和这个世界有关,又可以和这个世界无关,你不想说话,那咱就不说,你不想动弹,这好像不行,那什么:一动不动的是王八,咱是有志青年,不能当王八啊,对吧,还是要偶尔翻个面的,最起码要晒的均衡些。

没事的话,可以看看正经的书,写写字,我到如今都坚信:艺术,文字,音乐,是这个世界上绝大数情绪的缓解药,当然,前提是你的脑子还对外开放,前提是你自己想自我开解。

没事的,你可以慢慢来,实在不行,以后相约某个不知名的山上的寺庙见?或者,某个不知名的村里见?没事的!古代祖先怎么过来的,我们最新版本的人类还能解决不了?对吧!

好了,不说了,我现在觉得,外面有美食在召唤我,我要带我小老弟出门进食了!bye~明见~

如果你愿意走下去看看,或许,你会发现,曾以为多么撕心裂肺、痛不欲生、了无生趣、心生绝望的,到后来,大多只是云淡风轻~

今日份胡默唳认真胡言乱语在此告一段落,

over

:)

——默唳原创
#记录生活# #丧# #小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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