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词歌赋[超话]#
在山岚里呼唤

——都市独行者原创

一一

我不知道我在哪里

我的身周拥满了无边无际乳白色的诱惑

我要开始怀疑我是不是我

究竟是不是呢？在这一片苍茫的乳白色中

一一

或许是因为走进了雾胸上这一片乳白色的诱惑

山岚悠悠地不见了

小路在九曲拐弯的地方丢失了

眼前的迷惘让我慢慢停止了迟疑的脚步

一一

我不知道这是一片怎样巨大的乳白色的诱惑

在眼前缓缓地流动着

就像一个模糊而惊悚的梦

让我徘徊在深宵里无休无止的烦恼之中

一一

或许正是这一片无序流动的乳白色的诱惑

让我知道

世界是一个没有边沿没有底蕴的旋渦

而我正在旋渦里忍受着无比的孤独

一一

我不知道这些看起来像山一样的乳白色的诱惑

而抓在手里比水还要柔软的

只是一种靠不住的温柔

这就是我们与生俱来的恐怖

一一

或许是那一声压抑的呻吟

让我听到脚边的衰草已经折断了纤弱的腰肢

轻轻弹跳在乳白色诱惑的雾胸上

把迷惘的露水凝结成蕴含衷情的涟涟珠泪

一一

我不知道我看见了什么

所以我才恍然明白了什么是浩瀚无垠的宇宙

在虚无飘渺的幻影里

混沌未开的天地在乳白色诱惑的梦魇里嗷嗷待哺

一一

或许我正徘徊在天边的悬崖上

那些嶙峋的山石像星星一样忽隐忽现地闪烁着

仿佛是那幻影一般的雕像

在乳白色诱惑的眼神里站着的老态龙钟的古树

一一

我不知道这棵苍老斑驳的古树为什么会在这里

所以我才会听到

那些铺在地上枯萎的黄色落叶

为什么用雾胸上乳白色的诱惑掩盖住残生的唏嘘

一一

或许我会听到

从山外飘过来的那一段绵绵柔柔永恒的情歌

正缓缓轻柔地抚摸着雾胸上乳白色的诱惑

蔼蔼地细语着亘古不变的爱的缘故

一一

我不知道还有谁在聆听

这些雾胸上乳白色诱惑的昵喃细语

这些傍偟野鼠的自诉

这些荆棘尖刺上悬挂着的灰色旗帜般的期许

一一

或许我会听到

有一个人轻轻悄悄的脚步声已经来到身后

即使这只是一个幻觉

我也会回过头注视着身后雾胸上乳白色的诱惑

一一

我不知道山外的姑娘是怎样寻找那只迷途的羔羊

当焦急的眼泪滴弯了牧草的时候

在雾胸上乳白色的诱惑中

那只迷途的羔羊正在悲凄地叫着

一一

或许在前面不远的地方就有一片绿州

被雾胸上乳白色的诱惑掩盖着

我可以不知道

但我必须相信所有的希望都在信仰的彼岸久候

一一

我不知道我的彼岸在冥冥中的哪里

那是怎样痛苦的觉悟

那是怎样枯燥的守侯

那是怎样从乳白色的诱惑中走出来的伤痕斑斑的智慧

一一

或许这就是金刚般若波罗密的真谛

就像是一个凶猛而坚毅的父亲

在激流和巨浪中鞭笞着他的儿子

在乳白色的诱惑中不顾一切地冲向日出的金波

一一

我不知道在春华葳蕤艳阳含娇的时候

我会倒在哪一丛鲜花的温柔乡中不能自持

有哪一只蜜蜂会舍生忘死地来刺醒我无聊的绮梦

让我脱身于乳白色诱惑的雾胸

一一

或许我本不该生而着相

在这大千世界中寻求芥子般大小的庸碌的自我

在恒河沙数般乳白色的诱惑里追求

把我无主的六根放在色相里熏陶

一一

我不知道在夏日的烈阳恨恨地注视着我的时候

那些嘲讽如澎湃的淫雨般向我汹涌而来

我会不会在雷暴的怒骂中酣眠

让一切都在乳白色的诱惑里飘飘荡荡

一一

或许是在菩提树的阴凉下种植的一颗道心

发芽成露珠般晶莹的生命

皈依在无限轮迴的人世间

永不在乎雾胸上那乳白色的诱惑

一一

我不知道在秋雨淋漓的时候

我曾抱怨过湿漉漉的原野和湿漉漉的心

那时候我的倒影搀扶着我

在坎坷的雾胸上拥抱着无形的乳白色的诱惑

一一

或许我正在沉沦

在巨浪汹涌无边无际的大海上

我胆颤心惊地试探着

在惊涛骇浪的喝叱下我能不能突破乳白色的诱惑

一一

我不知道冬日的冰封会不会锁住我的希望

在广大无边乳白色的诱惑下

把我遗留在三千大千世界的弱水之边

让我在雾胸上哭泣到天明

一一

或许我的眼泪已混合了三千弱水之波

只取一瓢而能承载无量之福报

我便安然地轻轻拨开雾胸上那些乳白色的诱惑

仔细地看着山岚里清明的五蕴离恨天

一一

然而，它不可阻挡地来了

那些汹涌的雾仍然站在我的眼前

把我充满疑惑的目光撕成了枯蝶似的碎片

纷扬在乳白色的诱惑之间

一一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个长久的梦魇

只有一片乳白色的诱惑

或许像是阴霾重重时黎明前的黑暗

太阳母亲正在给儿子披上一条仿佛血染的彩缎

一一

然而，我正试探着迈开脚步

把这一片乳白色的诱惑轻轻推开在怯懦的裙边

或许这并不是在往前行走

只为了一个最浅薄的愿望而在努力挣扎踉跄蹒跚

一一

我不知道在我茫然的眼神后面还有什么

在希望的天平上有一边依然是乳白色的诱惑

所以我会抬起脚来

踏向或虚或实的万一的那一边

一一

或许是我粗重的喘息引起了一股细细的和风

或许是我空洞的眼神再也看不清乳白色的诱惑

或许是我已经冲出了梦魇的缠绕之中

或许是一一太阳出来啦！

二0一六年一月十二日

迪化南城有小砖窑，废弃已久，尝有城中家户难产死子，包尸弃于此，后花巷妓女有孕，先拖客诈钱，客遁后生子弃之，有时活婴尚哭，被龟儿卷之，深夜丢于窑井，彻夜啼哭，后饥饿自死，招野狗流连，拖残肢于外，几年蚀骨成堆，地更荒废之，一日有喀什游商季某，贩马回南，扎帐城外，夜大风，又惊雷，忽有匪围而夺马，杀随行几人，季某跨马而逃，慌不择路，至小砖窑外，匪疑其携金，紧追不舍，挥朴刀吓之，季某下马，见有深洞，舍命跳之，落于窑底，匪打火照之，感阴风深重，窑底碎骨成堆，慌张而去，季某听匪去，欲逃，奈四周黑暗，不见五指，忽听身后有人喘息，唤之不应，摸墙蹲靠，又听悉索，似有物，疑黄鼠筑窝，斥叫几声，想熬至天亮呼人，昏沉欲睡，又听耳边呼吸渐重，呀呀欲语，知有人也，只是天阴黝黑，不见其影，张嘴骂之，又觉那人惧怕，退缩一处，又小声哭泣，似是孩儿，季某怜之，想小儿贪玩，掉至此处，轻唤之，寻声爬去，摸有一人，果孩儿也，抱于怀中，孩惧怕发抖，撕脱要逃，怪异喊叫，又轻声慰之，孩脱手逃去，缩于一角，季某受吓，又感劳累，随靠而睡，深夜有雨，淅沥不止，忽有闪电，片刻有光，季某担心孩儿惊吓，定睛寻去，见如山人骨，片刻即灭，心颤之，如处地狱。又待雷声渐远，再不敢睡，又闪电瞬间，见墙角卧有一孩，赤裸苍白，犹如死尸，双眼被挖，长发拖地，握腿骨站立，犹如怪兽，再不敢言，雨下半夜，窑中积水，至天亮时止，晨色渐晴，乌云破散，窑中露出微光，季某见小孩敲打山骨，双手挖腐肉食之，见脚边有头骨，皮肉尚在，孩挖其脑食之，边吃边喜，咿咿唱语，季某见窑深，四处窑门封死，踏枯骨而上，奈墙高不能出也，又呼喊叫人，空无回应，脚下如地狱惨景，身边又有人怪，再至深夜不出，恐被杀食也，又见遍地金锁银镯，想是陪葬之物，脱衣收之，得几百金银，强比贩马之资，午后放晴，见孩趴于一角深睡，想不能出，也靠墙小睡，黄昏忽听有女子哭声，时远时近，有男子斥骂，隔着几步扔入一婴，婴掉于窑底，季某喜，大叫呼救，男子应之，靠窑口看之，见季某浑身血污，疑为鬼，季某辩解半日，又言昨夜遇匪，男子脱衣结绳，欲拉季某出，忽窑底孩醒，见窑底有婴，跳跃爬来，撕开包裹食之，男子见之怒，寻碎砖砸之，又喊季某驱逐，季某斥骂脚踢，孩怕，缩于一角怒叫，男子寻棍扔入，让季某杀之，季某不忍，男子怒道：不杀之不救你也。季某无法，见四周惨烈，知均为此怪所食，拖棍打之，孩知痛大叫，季某发狠，挥棍打之，正中头颅，破浆而死，见孩着皮衣，手有金镯，脱下看之，见金镯刻字，混浊不清，男子扔衣将季某拖出，见窑外几里柳树下有一女子，想是婴孩之母，掏金镯几副谢之，男子惊吓，知是阴物，推脱不要，慌张而去，季某独行，天黑入城，寻老客栈歇息，二日寻金铺换钱，又掏孩怪金镯洗之，见金镯刻有：梁惠东百日五字，底款刻梁商印，打听寻之，至郊外荒宅，有守家老媪洗衣，上前问之，老媪见季某穿着阔绰，还道是远亲寻来，叙说道：梁主破败七年，本四十妻孕，晚来得子，有爱妾嫉妒，子四岁时寻拐子卖之，梁主鞭打不认，几日气绝，梁主思子，不食而亡，其妻寻子半年不得，挂绳吊死。一家本富户享乐，一日皆散，富贵皆无。季某听之潸然，告别而去，寻棺夫几人，下窑井捞之，装棺葬于城外。买铺经营，渐渐得势，又娶妻妾生子，街头包馆，有小妓春梅，如月下海棠，清妖皆得，爱不释手，半年有孕，春梅要钱，又逼迫纳入，季某不肯，与钱堕之，春梅瞒情，几月肚大，又喊娘家二舅寻来要钱，又言要生，季某无法，送钱财无数，买药吃之，七月早产，生一儿，家仆裹之扔于砖窑，一夜刚睡，清风阵阵，将床头烛灯打灭，忽感耳边轻呼，只觉怪异，思那日窑中，定睛望去，帐外果有一子，喃喃自语，不知所谓，季某隔帐骂之，又撒尿洒污秽，孩怪不语，又见其怀中有一婴孩，包裹皆春梅备物，知是其子，又骂之，孩忽向前道：此子本阳寿六八，未得名而丧，阴间不接，阳间不受，流连无处，我本残子，活于窑洞，虽被你杀，并不怪也，也可早日脱生，今日抱你子回，即可取名，阴间勾帐，我带去托生，早日完结。季某惧，胡乱道：可叫季六儿。孩怪跪谢，淡淡隐去，季某掌灯，见床下血污，有双膝印，时年妾孕，翌年春夏生双子，又家铺兴旺，季某大喜，摆宴席待客，县知富户皆来。又十来年，双子渐长，读书应试，聪慧可爱，季某喜之，尝坐于厅前教诲，一日午饭，吃牛肉脑浆，大子刚食，忽发癫大笑，扯刀杀小子，割其颈而死，家人拦之，大子忽笑，视季某道：我仇报也，当杀你子，如杀你也。言罢插心而死。季某失子，渐瘦，又不食饭，一日独坐，忽唤家丁携钱，于官中买小砖窑田产，令手下扒骨，配小棺千个，寻人配骨，又取名皆姓季，于南山买地，葬千儿坟，又寻工匠，移去砖窑，盖佛殿大院，城中富贵贫穷，皆有丢子，妓家更甚，皆结社凑钱，送于季某，三年得成，黄瓦青琉，大殿塑观音一像，出家为僧，有拜者灵异，香灰不断，季某得八十四終，民国杨增新公交之，见其神态，赞叹不已。

……你也就是只普通的不值钱的小田园，还是妈妈捡回来的。可姐姐一样爱若生命。人家不是说贵人有贵命贱人有贱命吗？姐姐重残重病无数次在鬼门关打转转也二十一年了，你也一定要命硬些一定要是今天的结果一样没事，喘息不是心脏问题而只是因为天热。和小溜黑妞黑贝一样等过个十年八年，走时别像臭臭大溜一样自顾自而忘了叫我……

此生，不是你们离不开我而是我离不开你们，试问人世间除了你们还有谁愿意日日夜夜守护一个重残重病卧床不起二十余年的残疾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