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羞愧的》
文/月下成诗

在这个春天，讨论情诗是羞愧的——
当你，被封为诗人
侥幸拥有这顶文学的王冠而沾沾自喜之时
准备为一场盛会或战争，倾幕所有的爱意
准备在春天的虚构里
完成一次心灵的救赎

你的身边
那些肮脏的，阴暗的，令人作呕的棚圈里
被遗弃在土地溃烂的伤口上女人的牙齿
剪断的舌头，风中的诅咒
我提醒着你，走到铁链的内部去
像真正的诗人一样

直面苦难的品质。我知这令你不屑
你的声音铿锵而且俱备某种纯粹信仰的含量
你说思想应该被管束，以法律之名
比如春天，只用来抒情

比如和铁链和解，禁锢也是一种保护
说着你还用手向脑后，拍一拍自己的脖子

于是我的羞愧，蔓延到了整个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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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年春天，北京西郊医院的一间病房里，一个中年女人平躺在病床上，已经不能动弹，背上的褥疮溃烂得露出骨头，无法翻身治疗。大夫只好在她左肩胛骨下开一个输液小口，第一次开在右边，没成功，只好改在左边。女人强忍剧痛，笑着说：“在身上随便打洞，真残酷呀！”这个用玩笑掩盖伤痛的女人，叫钱瑗，钱钟书和杨绛唯一的女儿。

当时，她的肺癌已经扩散，肺功能极弱，已经病入膏肓。两小时后，她对母亲杨绛说：“妈，我累了，我想睡觉了。”母亲点点头，为心爱的女儿掖了掖被子。就这样，钱瑗在母亲身边撒手人寰，年仅59岁。

白发人送黑发人，该是怎样锥心的痛。“老人的眼睛是干枯的，只会心上流泪。心给捅了一下，绽出一个血泡，就像一直包含热泪的眼睛。”

在书香浸染中成长的钱瑗，和父母一样“志气不大”，但她立志要做教师里的尖兵，一个与众不同的尖兵。

当时，钱瑗常常和英方管事的人争执，说他们派来的专家英语水平不高，不符合北师大英语研究生的要求。英国大使请她晚宴，向她道歉，同时向她请教意见。钱瑗的回答有条有理，英国人听了连连点头称赞。

这个看似“争强好胜”的钱瑗，其实却淡泊名利。一次去英国进修，但名额有限，她也不争，直到有人临时退考，她才被人推出去应考。

钱瑗的“忙碌”都放在了教学上，这个大忙人，生活上却清新脱俗，从来不游山逛水。她不是在开会，讲学，就是在家备课看书。

有的人你跟他打了一辈子交道，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有的人你见他一面,就把他看出个八九不离十，钱瑗属于后一种人。

1996年春天，北京西郊医院的一间病房里，一个中年女人平躺在病床上，已经不能动弹，背上的褥疮溃烂得露出骨头，无法翻身治疗。大夫只好在她左肩胛骨下开一个输液小口，第一次开在右边，没成功，只好改在左边。女人强忍剧痛，笑着说：“在身上随便打洞，真残酷呀！”这个用玩笑掩盖伤痛的女人，叫钱瑗，钱钟书和杨绛唯一的女儿。

当时，她的肺癌已经扩散，肺功能极弱，已经病入膏肓。两小时后，她对母亲杨绛说：“妈，我累了，我想睡觉了。”母亲点点头，为心爱的女儿掖了掖被子。就这样，钱瑗在母亲身边撒手人寰，年仅59岁。

白发人送黑发人，该是怎样锥心的痛。“老人的眼睛是干枯的，只会心上流泪。心给捅了一下，绽出一个血泡，就像一直包含热泪的眼睛。”

在书香浸染中成长的钱瑗，和父母一样“志气不大”，但她立志要做教师里的尖兵，一个与众不同的尖兵。

当时，钱瑗常常和英方管事的人争执，说他们派来的专家英语水平不高，不符合北师大英语研究生的要求。英国大使请她晚宴，向她道歉，同时向她请教意见。钱瑗的回答有条有理，英国人听了连连点头称赞。

这个看似“争强好胜”的钱瑗，其实却淡泊名利。一次去英国进修，但名额有限，她也不争，直到有人临时退考，她才被人推出去应考。

钱瑗的“忙碌”都放在了教学上，这个大忙人，生活上却清新脱俗，从来不游山逛水。她不是在开会，讲学，就是在家备课看书。

有的人你跟他打了一辈子交道，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有的人你见他一面,就把他看出个八九不离十，钱瑗属于后一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