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御短板是老年人疫苗接种还不够




目前疫情防控的短板在于我国老年人并没有接种足够的新冠疫苗。


可以先来看一下中国香港的经验教训。


中国香港现在正在经历「第五波疫情」,也是有史以来最为严重的新冠疫情。新的奥密克戎 BA.2 病毒株击垮了原来的防御体系。截止到 26 日,700 万人口的香港累计确诊超过 110 万,死亡数字尤其触目惊心,超过 7000 人。


为什么今天还会有这么多的新冠死亡呢?对这些死亡进行分析,会看到绝大多数集中于没有接种疫苗的高龄老人。


完全没有接种疫苗的香港人占比不到 10%,而在死亡人数中占比高达了 69%。



疫苗对减少新冠感染死亡的作用直观体现在了这里。


感染新冠病毒后重症死亡风险随年龄增加而增高,如果老年人接种率提高,很多死亡就有可能避免。这是疫苗对老年人最直接的保护。


除了保护老年人自身,更多老年人的接种也是尽量切断传播的全民防御措施。脱离疫苗保护的老年人越多,病毒的传播就越顺畅没有阻碍。


中国香港因为老年人接种率低经历了一次病毒肆虐,中国内地的老年人接种率并没有好太多。


截止到 25 日的数据,香港 80 岁以上老年人接种过至少一针的比例是 57.1%,超过 40% 完成了两针基础接种。中国内地 80 岁以上完成基础接种的老年人数量仅为 50.7%,还有 5200 万 60 岁以上的老年人没有完成基础接种。


如果这个短板不被修补,放松管控,势必也会有一波感染后的老年人死亡出现。





老年人接种新冠疫苗是安全的




老年人接种完成偏低,有很多是安全方面的考虑,担心高龄人士,尤其是合并慢性病的情况,接种迅速研发上市的疫苗会不会有更多不良反应。


疫苗上市初期这种担忧有一定道理。


从去年的 3 月 29 日公布新冠疫苗接种技术指南以来,老年人的新冠疫苗接种就一直在逐步推动进行。国内外均积累了较多老年人接种后的安全性数据。


今天我们可以更理直气壮地说:老年人接种新冠疫苗同样安全。


在美国 CDC 的新冠疫苗安全监测系统中,没有发现老年人会比其他年龄段的人更多不良反应。除了常规的第三针加强,美国已经开始推动 65 岁以上年龄段人群的「第四针」,很快还会把第四针扩大到 50 岁以上人群。



而从我国的监测的结果分析来看,60 岁以上的老年人不良反应发生率比其他年龄段还低。一般反应,主要表现为发热、头疼、浑身酸疼、局部疼痛和红肿现象,绝大多数都不需要特殊处理就会自愈。


有慢性病的老人本来感染新冠更加危险,只要是病情控制良好,也不是疫苗接种的禁忌。


目前来说,仅有以下人群,存在暂时的新冠疫苗接种禁忌:


  • 对疫苗的活性成分、任何一种非活性成分、生产工艺中使用的物质过敏者,或以前接种同类疫苗时出现过敏者;

  • 既往发生过疫苗严重过敏反应者(如急性过敏反应、血管神经性水肿、呼吸困难等);

  • 患有未控制的癫痫和其他严重神经系统疾病者(如横贯性脊髓炎、格林巴利综合症、脱髓鞘疾病等);

  • 正在发热者,或患急性疾病,或慢性疾病的急性发作期,或未控制的严重慢性病患者;

  • 妊娠期妇女。


年龄,并不是接种的「禁忌」。





加强针的确有不错的效果




还有人会担心当前国内的疫苗没有效果。


中国内地接种最多的新冠疫苗是灭活疫苗,完成两针接种目前算是完成了基础接种,第三针是加强针。


在不断变化的病毒面前,灭活疫苗加强针也展示出了不错的防御成绩。


3 月 22 日,香港大学发表了一项非常重要的真实世界研究,分析了这一波奥密克戎 BA.2 疫情下两种新冠疫苗的有效率。香港与内地不同,市民除了新冠灭活疫苗,还可以接种 mRNA 疫苗。



两种疫苗在基础接种情况下,对于预防感染的有效率大幅降低,但是对于预防重症和死亡仍然保持较好的效果。


其中,灭活基础接种在预防重症/危重症方面,20~60 岁人群有效率为 91.7%,60 岁以上人群为 72.2%。而在预防死亡方面,20~60 岁人群有效率为 94%,60 岁以上人群为 77.4%。


强化接种第三针疫苗后,保护力获得了全面提升,对预防轻症也开始有了显著效果。


强化后预防轻症/普通症,20~60 岁人群有效率为 42.3%,60 岁以上人群为 50.7%。预防重症/危重症,20~60 岁人群有效率为 98.5%,60 岁以上人群为 97.9%。60 岁以上人群预防死亡有效率为 98.3%。


真实世界数据表明,即便面对病毒变异,三针的强化接种对于预防感染,尤其是减少重症及死亡仍然保持着强大的效力。


我们的目标不止是完成基础接种,还要推动老年人强化接种。还没打的赶紧打,能打第三针的赶紧打第三针。





未来可以期待更好的接种




未来新冠病毒肯定还会变化,我们的疫苗接种肯定也不是简单的一针一针重复。更合理更优秀的接种方案、更好的疫苗也将为我所用。


同样是香港的真实世界研究,我们可以看到,mRNA 疫苗强化跟灭活疫苗强化一样,能有效降低老年人感染重症和死亡,除此之外,mRNA 疫苗在预防轻症方面会更胜一筹。



更多减少轻症,也就是能更好地阻挡传播,保护群体。未来如果要减少感染造成的传播,mRNA 疫苗的强化接种可能也是我们的一种更优选择。


国产 mRNA 新冠疫苗的研发如火如荼,看到了初步结果。适当的时机,引进辉瑞或者莫德纳已经成熟应用的 mRNA 疫苗作为强化接种对防疫也会有重要作用。


此外,针对新毒株研发更匹配的新疫苗也可能在未来登上舞台。


提高老年人新冠疫苗接种率,保护老年人远离新冠威胁,同时也是延缓新冠传播建筑防护之墙的重要手段。


本轮疫情能否更快结束,我们能否最终打赢面对新冠病毒的这一仗,能否有机会调整未来的新冠防疫战略,老年人新冠疫苗接种率高低都是关键一环。


带上家中的老人去接种疫苗吧。为了他们,也为了我们所有人。






本文审核专家




参考文献


[1] McMenamin M E, Nealon J, Lin Y, et al. Vaccine effectiveness of two and three doses of BNT162b2 and CoronaVac against COVID-19 in Hong Kong[J]. medRxiv,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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