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一篇旧文,几年前苏格兰旅行的随笔。在这个撕裂的世界,怀念那种单纯的美好。

迷失天空岛之二(Isle of Skye)

我时常想去一个陌生的地方住下来,每天和当地人一起过生活,但更多的时候不得不选择脚步匆匆,再瑰丽的风景,也只能任她一闪而过。然而即使再短的旅行, 如果有一刻你愿意停下来,一定会领略到不一样的细节。就如同我每一想起在那个可以称之为天涯的小渔村,曾经留下过一丝丝快乐的印记,内心也倍感温暖。

那一天沿着天空岛崎岖不平的小路赶到Elgol小渔村看海,早已经过了正午时分。经历了最初的兴奋,看过了那一片海景之后,我们忽然觉得有些冷,有点饿, 想找个地方吃午餐。可是放眼看去,这样偏僻的地方不像有餐馆,只有半山腰一道白色藩篱上,挂着一个“咖啡馆”的牌子,旁边一条弯弯的石阶,通向山坡上一所小房子。饥肠辘辘的我们,打算在那里吃个简单的午餐,于是拾级而上小山坡。

小房子外面有个小院,摆着几张桌子,可以远眺大海。这是一家老夫妻二人开的咖啡馆,推门进去,房子很宽敞,色调也很温暖,房梁上吊着各色小茶壶,墙上挂着彩色的画。屋内摆着几张桌子,没有其他客人。一位穿着黄色格子衣服,白发编成长辫子的老者迎出来,听说我们想吃午餐,很和蔼的说,“我们不提供午餐,不过附近不远有家餐厅,那里有不错的汉堡,你们可以去那吃”。

谢过老人走到门口,我们又犹豫了,还是想在这里休息一下,喝杯咖啡,吃个点心,于是又折回,找了张靠窗的桌子坐下。窗户对着大海,海上大风,乌云密布,但坐在屋里感觉很温暖。厨房外面的墙上,挂着一块小黑板,上面列出店内售卖的各种咖啡、茶和茶点。黑板下方写着几行字,“请注意:我们不出售午餐, 不提供外卖,不出售汤,不出售三明治,不出售冰激淋。。。”。总之就是,一切与在店内享用咖啡和茶不相干的东西和服务都概不出售。

点好了咖啡、茶和司康饼——一种最简单的茶点,我趁着老人家准备咖啡的时间,一边和老人聊天,一边拿着照相机跟在他身后左拍右拍。好在并没因此引起他的反感,看得出来他心情不错。老人把做好的咖啡和茶端过来,也站在一边跟我们天南地北地聊天,之后又特意领我看他收藏的几件中国瓷器。

老人说,他们夫妻俩在这里开店已经18年。这个远离尘世的地方,每年从11月开始到次年3、4月,每天下午3点多就天黑,早上9、10点才天亮。咖啡店只有5月到10月之间有客人光顾(估计客人也不会很多),其他时间则几乎没有游人。这么偏僻的地方,又没有多少客人,竟然只卖咖啡和茶?相信老人家的经营理念很多中国人无法理解,但他很固执很坚持。我轻轻地说,“坚持做自己想做的事不容易,我很尊重您的选择”。

我不能说那咖啡有多么好,只能说恰如其分。但当我站在他的身旁,看他一边磨豆、蒸馏、打奶,然后撒上肉桂粉将咖啡端出,一边和我轻言慢语地说话,那样亲自打理他自我的一片小空间,亲切地期待推门进来的每个客人,分享相互的故事,那种感觉就很温馨、很美好。

用过咖啡茶点后我们准备离开。出了门,老人忽然又叫住我,指着半山处对我说,那是他很喜欢的小花园,他有一半的时间花在那里。我探头看了一下,下面是一堵断墙残壁,说不出什么特别。老人解释说,这堵半墙已经有200多年历史。因为时间紧,我拿出照相机匆匆拍了两张照片,对老人说我会记住的,随即大家道别。

走下山坡乘车离开,大家都说老人家喜欢我。我心里忽然有些不忍,也有些感动。这里总是阴晴不定,一年大部分日子又湿又冷,他需要有怎样平和的心态,才能在寒冷的冬天,对着乌云密布的大海,每天守着自己的屋子,在这片孤岛上就这样过了18年?或许在这18年间,他也会偶尔遇到一个他或她,愿意片刻坐下来,倾听他坚守坚持的故事。

此刻我心里想起那句子,天涯也有摇曳的芳草,还有无处不在的相逢。

我忽然想,我愿意凑巧成为那个倾听的人。

……

星雲大師點禪心13

一杯茶

稽山章禪師還是一個雲水僧時,在投子禪師座下參禪,並領了柴頭的職事。
有一天,章禪師做完工作之後,在庭院裡碰到投子禪師,投子禪師以一杯茶慰勞他,一面斟茶,一面問道:「這杯茶如何?」
章禪師雙手接過茶後,說道:「這杯茶,可以說森羅萬象都在這裡!」
投子禪師道:「森羅萬象都在這裡,如此說來,這是一杯非比尋常的茶,假若隨隨便便喝下去,誰知有何嚴重的後果?」
稽山章禪師有恃於自己對禪的心得,在禪師尚未說完話時,就突然把茶潑掉,並且機鋒嚴厲地說道:「森羅萬象在什麼地方?」
章禪師自以為表現了靈敏的禪機,而投子禪師這時輕言慢語非常平靜地說道:「可惜!一杯茶。」
章禪師轉話鋒,道:「這只是一杯茶。」
投子禪師不放過章禪師,以他的話重複道:「雖只是一杯茶,森羅萬象都在這裡!」
稽山章禪師終於無話可說。

一杯茶的內容,可以說很不簡單,先是培養一棵茶苗,要它成長,不斷地灌溉、施肥,所謂陽光、空氣、水,可說一棵茶苗集合了宇宙萬有的力量才能生長,豈非森羅萬象都在一杯茶中?當初佛陀於一毫端中現寶王剎,蝸牛角上藏有大千世界,滴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飲。喝一杯茶的後果,豈不嚴重嗎?
無如章禪師雖有見解,但不肯定,唯有投子禪師徹頭徹尾,全始全終,認定宇宙就是一杯茶,一杯茶就是宇宙的心。 https://t.cn/Raz0Xpa

新学期Day1… 早就没有作业负担的珞珞是迫不及待,还有两项自主作业的琭琭是期盼中带着惶恐、好几次跟妈妈说害怕被老师批评… 早上6:40,琭琭闭着眼嘟囔:妈妈,我等会写完七色花再去上学,我来得及的… 6:45,两只都起床了…
珞珞7点10分准备出门,琭琭还在奋笔写七色花的读书报告、一边写一边天马行空指东说西、不愿意让哥哥先出门嚷嚷起来… 一直轻言慢语的妈妈差点起急,这个好胜心切、事事争强、追求完美却又慢热的孩子啊,妈妈该怎么才能成为你最好的支持者呢?
答应弟弟在路上慢慢走着等的珞珞被偶遇的老师领走了,系了5次红领巾的琭琭也在7:50前进了校门… 妈妈说哥哥在等着我们呢咱们可以快一点,弟弟来了一句:“你觉得我傻啊,他不可能等我的~~等会老师问我为什么比哥哥晚,我该怎么回答呢?我可不愿意说因为我在补作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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