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你是否有这样的体会:有些人,总是阴阳怪气,无事生非,有时候甚至没事找茬,故意找你麻烦。为此你感到很气愤,很委屈,很想去论对错,争高下。其实当我们面对他人的恶意嘲讽也好,抨击也罢,甚至被烂人烂事所纠缠时,不必去计较。一旦你去较劲,不过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只有懂得及时止损,才能自我保全,尽量不消耗自己。有一句话说:“将军有剑,不斩苍蝇。”与其跟小人争,不如置之不理,如此他才能在自寻没趣中,渐渐离你而去;与其跟小人斗,不如置之不顾,把更多功夫和心力,花到重要的人和事上……

关于《知觉的世界》的读书笔记
一本可以细读的书~梅洛.庞蒂从人的知觉出发,论述了关于我们对于事物、生活、艺术等各方面的看法。上一次有如此看书体验的是塔可夫斯基的《雕刻时光》,再一次被这种论述的方式所打动。自从前段时间开始接触哲学,自己对于生活的体验以及看待世界的方式都有所改变,这大概就是哲学的魅力吧。看到最后,真心希望哲学能成为每个国家义务教育里的必修课程,就像法国所做的那样,我相信每个人都能从中获得一种新的体验。

摘抄:

在检视了空间之后,让我们着手检视那些填充了空间的物本身。就此,若去查考经典心理学的教科书,我们会发现里面是这么界定物的:先是有一些不同的性质呈现给了不同的感官,然后再由理智的一个综合行为将这些性质统合为一个体系一这就形成了物。例如,柠檬就是这个两头鼓起的椭圆的形状,再加上这个黄黄的颜色,再加上这个凉凉的触感,再加上这个酸酸的味道……然而,这一分析并不能让我们满意,因为我们并没有看到这里有什么是能够把这其中的每一个性质和所有其他的性质统一起来的;而实际上,我们是的的确确地感受到了这一点的:柠檬是个统一的存在,它所有的性质都不过是这统一的存在的不同表现。只要我们还把物体的各种性质看作属于视觉、味觉、触觉等截然分疏的世界的,物体的统一性就一直会是神秘难解的。然而,在这一点上,遵从歌德的指引,现代心理学已经注意到:物体的任何一个性质都远非严格地独立的,而是都拥有一种情感意谓(une signification affective),这情感意谓会将此性质与所有其他感官的情感意谓连结起来。举例说来,正如给房间挑选过壁毯的人都知道的,每种颜色都会氤氲出一种情绪氛围,都会使这壁毯或忧郁或明快,或阴沉或昂扬。既然不仅颜色是如此,既然对于声音和触觉来说亦是如此,那么我们或许就可以说:每一种颜色都对应着某一种声音和温度。正是因此,当向盲人描述一种颜色时,盲人可能会通过把此颜色类比为某种声音来想见此颜色。因为人的经验赋予了性质某种情感意谓,所以一旦我们把一个性质放回到人的经验之中,那么这个性质何以能够和其他那些它原本与之毫无关系的性质发生关联也就变得开始能够被理解了。

在我们试图找回我们在生活的经验中所领会到的那个世界的努力中,所有那些古典的艺术法则都被打破了。关于绘画的古典教条是建立在视角主义之上的。所谓视角主义就是说,比如当画家在面对一片风景时决定只按照最传统的画法把他所看见的在画布上再现出来:画家先是看见了他身边的树,然后他把目光放远,投放到前方的路上,再然后将目光投向更远方的地平线;如此一来,根据目光每次所投注的焦点之不同,其他物体的外观也都随之发生变化。在画布上,画家所试图完成的不过是所有这些各异的视图所折中调和而成的产品,画家不过是在试图给所有这些各异的知觉找到一个公约数,也就是说画家并不是在给出物体呈现给画家的尺寸、颜色和外观,而只是在试图给出物体为传统绘画规则所规定下的尺寸和外观,也就是说,当把目光投注于地平线上某一个固定的点时,当风景画中的一切线条都因而从画家出发奔向这个点时,物体所呈现出的尺寸和外观。如此这般画出来的风景就会显得平静、端严而可敬,因为这些风景是被一个投注于无限远处的目光所固定住的。这些风景是与我有一段距离的,观看者是没有被卷入其中去的,这些风景是彬彬有礼的。观看者的目光从这些画中风景上从容地掠过,这些风景画中不会有任何令人不悦的东西来扰乱观看者那无上的从容安闲。然而,上述方式并非世界实际上呈现给我们的方式。世界实际上是在我们与世界的接触中呈现给我们的,而这与世界的接触正是知觉给予我们的。每时每刻,在我们的目光流转于现实场景中的时候,我们都必然只能从某一个确定的观点出发,而这些前后相继的瞬间之所见,无论是关于哪一个风景区域的,都是不能够简单地相互叠加起来的。画家如果想成功地彻底控制住这一系列的所见并从中提取出一个永恒的、唯一的风景,就不得不破坏掉自然而然的看的方式。比如画家就必须得时不时地眯起一只眼睛,借着铅笔去目测清楚一个细节处看起来到底有多大--然而这种做法难免就会改变这一细节本身--然后把这些都置于一个分析性的看之注视下,并进而在画布上构建对风景的再现。如此这般再现出来的风景完全不符合任何自然而自由的看,这般再现出的风景宰制住了自然的看之动态的开展,并且,这般再现出的风景还取消了这自然的看之律动和生命本身。自塞尚以来,很多画家都开始拒绝再遵从几何视角这一规则,因为他们想要重新抓住并再现出风景在我们眼底下的诞生本身;因为他们不再满足于去做一个分析性的报告,而是想要重新融进并采用知觉经验的“作画法”(“style”)本身。所以,他们的画的不同部分是从不同的出发点来看的,这就会使不仔细的赏画者觉得这些画犯了“视角错误”,然而却会使认真的赏画者觉得:在这些画中,从来没有任何两个物体是同时被看到的;若要在这些画里的不同空间部分之间游动目光,永远都是要耗费时间的;在这些画中,存在不是现成地被给予了的,而是通过时间显现或浮现出来的。

塞尚就曾说我们当能够绘画出树木的气味。在相同的意义上,萨特曾于《存在与虚无》中写道:每一个性质“都在揭示出物的存在”,他接着说道:“柠檬(的黄)贯彻于柠檬的所有性质中,且其每一个性质都是贯穿于所有其他的性质中的。那黄黄的正是柠檬的酸,那酸酸的正是柠檬的黄;我们吃糕点的颜色;而且糕点的味道也在向我们所说的饮食直观揭示着糕点的形状和颜色……泳池中水的流动性、温热感、泛蓝色以及涌
动态,这其中的每一个性质都一下子就在所有其他性质中被呈现出来了。”

每一个物都向我们象征着某种特定的行为,都向我们提示着这一行为,都激发着我们或正面或负面的反应。正因此,从一个人装点布置其居所的方式,从他所喜爱的颜色,从他所爱去散步的地点就可看出此人的品位、性格及面对世界和外部存在的态度。克洛岱尔就曾提到,中国人会用石头建筑园林,其中的一切都干枯而惨淡①。如此这般对环境的石化所透露出的是对生之茵润的否定,也就是说是对死的向往。那些郁结纠缠在我们的梦里的物同样是意味深长的。我们与物的关联并非一种遥远的关联。每一个物都向我们的身体和生活诉说着什么,每一个物都穿着人的品格(顺从、温柔、恶意、抗拒),并且,物反过来也活在我们之中,作为我们所爱或所恨的生活行为的标记。人驻于物,物也驻于人--借用心理分析师的说法就是:物都是情结(complexe)。塞尚亦持此观点,他曾说绘画所力图传达的正是物的“光环”(“halo”)。这也是现代诗人弗朗西斯·蓬热的看法。我们现在就以他为例对此作进一步的说明。萨特曾在一项关于蓬热的研究中写道:“物居住在他那里已经年历岁,物居有着他,物似地衣般覆盖住了他记忆的基底,物就在他那里……他现在努力所要做的就是从自身之深底钓出这些丛生的巨物以使它们出现,而不是对它们作严密细致的观察以确定它们的性质。”比如说水--当然,不仅仅是水,所有的元素都是如此--其本质并不在于它可被观察出的性质,而在于,关于我们它到底向我们说了些什么。
蓬热就是这么评论水的:
“水白、亮、无形、清凉、被动,执拗于它唯一的堕落--重力,用各种绝招完成这种堕落:包抄,穿透,腐蚀,渗透。

堕落同样作用于水的内部:不断地坍塌,每时每刻都在放弃各种形状,一味地卑躬屈膝,四脚八叉地趴伏于地,如尸首,像某些教派的僧侣……

我们几乎可以说水发了疯了,它歇斯底里般地唯重力是从。这个需求控制着它,如同一个根深蒂固的执念……

液体从定义上讲执着于服从重力而不是执着于维持自己的形状。为了服从重力它拒绝一切形状。这一根深蒂固的执念及病态的顾虑使它完全失态……

水的不安定:能感觉出最细微的倾斜变化。连滚带爬地跳下楼梯。活泼快乐,幼稚地顺从。当降低这边的高度以召唤它时,它立马就跟过来了。”
(引于《采取事物的立场》)

① Paul Claudel,Connaissance de IEst(1895-1900),Paris,Mercur
de France,190è; rééd1960p.63:“正如景物之美实非草木和枝叶的颜色所构成,而是由线条与地势之起伏掩映所致,中国人真的会只用石头建园子。如此造园就好比是在雕塑,相形之下,寻常造园法则类于绘画。堆叠山石,以创造人工景观。从确定轮廓和形态来看,用石头似乎要比用植物装点更服帖更适宜它们的层次和外貌的变化令人感觉到高度和深度曲折和突兀”一-编者注。(中译文请参见《认识东方》徐知免译,上海人民出版社2007年,第32页。-中译注)

加斯东·巴什拉将这种分析拓展到了所有的元素中。听众诸君会在他一系列关于气、水、火和土的著作中发现这种分析。在这些著作中,巴什拉把每一种元素都看成了某一类人的心灵家园,看成了此类人魂之所牵梦之所萦者,看成了主导此类人生活的那一为其所最钟爱的境域,看成了那赋予此类人以力量和幸福的自然圣礼(sacre-ment naturel)。所有这些研究都有赖于超现实主义。长达三十年,超现实主义力图在我们生活于其中的物体中--尤其是在那些我们失而复得的、弥足珍贵的物件中--寻找那“欲望的催化剂”或者,正如安德烈·布勒东所说,寻找人的欲望于其中显现自身或曰“结晶”的地方。所以说,这是个相当普遍的趋势:不再把物和人之间的关联设想为一个享有着至高权威的精神和一个例如笛卡尔的著名分析中所呈现的蜡之间的那种距离和主宰;而是终于意识到了:这关联并不是那么清楚明白,这关联是一个令人目眩的接近,这接近使我们不能把自己视作与物完全撇清关系的纯粹精神,使我们不能把物界定为与人的性质没有任何瓜葛的纯粹对象。

通过检视知觉的世界,我们到底学到了什么呢?我们学到了:在这个世界里,根本就不可能把物和它的显现方式区分开。诚然,当我像字典那样去定义桌子的时候--三条或四条腿支撑起的一个平面,人们可以在上面吃饭、书写等等--我可能会觉得如此我就抓住了桌子的本质而完全不必在意桌腿的形状、纹饰的风格等等这般伴随性的偶然之处。然而,这样我就不是在知觉了,而是在下定义。与此相反,当我在知觉一张桌子的时候,我不会不在意这桌子实现其作为桌子的功能的方式,而且,正是桌腿每一次承载起桌面的独特方式、正是那从桌脚到桌面抵抗重力的独特运动吸引着我,并使得每张桌子都卓然有别于所有其他的桌子。在这里,没有任何一个细节--从木头的纤维、桌腿的形状、木头的色泽及年龄到印证着木头之年龄的某些涂鸦或磨损--是无关紧要的,而且“桌子”这个意谓之所以吸引我,正是因为它是透过所有这些“细节”显现出来的,因为正是这些细节体现着它在场的样态。然而,一旦我们明白了知觉学派的教导,我们就会发现我们开始懂艺术作品了,因为艺术品也是一个肉身性的总体,在此总体中,意义并不是自由的,而是系于或者说束缚于形形色色的符号以及各种各样的细节的。正是这些符号和细节向我显现了意义,以至于正如被知觉到的物那样,艺术品也是要去看的、要去听的,任何的关于艺术品的定义和分析--无论这分析作为对知觉经验所进行的事后盘点做得有多么完备--都不能取代我对此艺术品所进行的直接感知经验。这一点乍看上去并不是那么明白无疑。

#审美是绝对的还是相对的#
“长得好看”的评选标准能够精确地量化吗?换言之,美有客观的评判标准吗?美是每个人不同的主观判断,还是事物的客观属性?20世纪之初,对美的哲学探索衰落了,但过去10年间对美的兴趣又复兴了。
康德(左)和休谟(右)的观点对美学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趣味的二律背反
西方古代和中世纪的思想家们大部分认为美是事物的客观属性,近代之后主观论成了主流。休谟说:“美不是客观存在于任何事物中的内在属性,它只存在于鉴赏者的心里;不同的心会看到不同的美;对于同一对象,一个人可能感受到的是丑,另一个人却感到了美。每个人只应当承认自己的感受,不应当企图纠正他人的感受。那句流行的谚语早就正确地教导我们:关于口味问题不必做无谓的争论。”康德在《判断力批判》中说:“趣味判断不是认知判断,因此不是逻辑判断而是审美判断,其基础是主观的。”
但如果美完全是主观的,谁说什么东西美它就美,好像“美”这个词就没有意义了。当我们说某个东西美时,除了个人的肯定态度之外,我们就没有交流任何东西。虽然不同的人会做出不同的判断,但我们的判断往往是一致的,大部分人都不会否认玫瑰花或者落日很美。
另一方面,不可否认,美并非全然客观、跟人的主观反应无关。不然就可以说一个没有人去感受它的世界也可能是美丽或丑陋的,或者可以用科学仪器来探测美。我们通常认为别人的趣味跟自己的不同很正常,不像道德、政治或事实方面的分歧那样,需要寻求统一。
在18世纪之前,大部分西方哲学家都认为美是客观属性,处于美丽的物体之中。奥古斯丁问,是因为事物让我们感到快乐,所以它们漂亮,还是事物漂亮,所以会让我们感到快乐。他倾向于后一种观点。柏拉图认为美本身是一种理念,美的事物之所以美是因为它们有美的理念。普罗提诺说,美的问题是形状问题,美的事物拥有特定的形状。没有形式的质料乃纯粹的丑陋,丑的东西即没有被形式掌握的东西。
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都认为美是客观的,它不在人对事物的主观反应之中。古典观念认为美是特定比例或各部分之间的关系的体现,美可以通过黄金分割来表达。古希腊雕塑家波利克里托斯认为,标准雕塑是师生们可以加以模仿的、比例和谐的模范:可以通过复制客观的比例来实现美。
休谟和康德关于趣味的标准的论述被称为“趣味的二律背反”。谚语中说趣味是主观的,“关于趣味没什么好争论的”。另一方面,我们又经常争辩趣味问题,有些人被认为品位高,有些人被认为很没品位。有些人的趣味粗俗、显摆。有些人的趣味精致。趣味好像既主观又客观,这是一个二律背反。
休谟和康德一开始就承认,趣味或发现、体验美的能力基本上是主观的,没有什么趣味标准,如果没有人体验到快感就没有美。但他们也都承认,在审美过程中理性会发挥作用,承认一些趣味比另一些趣味高级。他们都认为,审美判断既不完全是主观的,也不是客观的,而是主体间性的,有其社会和文化层面。
休谟的论述集中于审美者所处的历史和时代状况。如果一个人持有偏见、无知、肤浅,其审美判断不如一个眼界开阔、不带偏见的人。他写道:“即使在风气最优雅的时代能对高级艺术做出正确判断的人也是极少见的;只有卓越的智力加上敏锐的感受,由于训练而得到改进,通过比较而进一步完善,最后还清除了一切偏见——只有这样的批评家对上述称号才能当之无愧。这类批评家,不管在哪里找到,如果彼此意见符合,那就是趣味和美的真实标准。”
休谟举的优秀批评家的例子是《堂吉诃德》中的两位品酒高手:桑丘对那位大鼻子的随从说:“我自称精于品酒,这绝不是瞎吹。这是我们家族世代相传的本领。有一次我的两个亲戚被人叫去品尝一桶酒,据说是很好的上等酒,年代既久,又是名牌。头—个尝了以后,咂了咂嘴,经过一番仔细考虑说:酒倒是不错,可惜他尝出里面有那么一点皮子味。第二个同样表演了一番,也说酒是好酒,但他可以很容易地辨识出一股铁味。你绝想象不到他俩的话受到别人多大的挖苦。可是最后笑的是谁呢?等到把桶倒干了之后,桶底果然有一把旧钥匙,上面拴着一根皮条。”
休谟进一步论证,这类批评家的判断往往跟时间检验的结果一致,二者的作用就如同客观的标准。虽然审美判断仍是主观的,虽然一些当代作品可能会引发争议,优秀批评家长远的共识就像客观标准一样,使得即使能找到客观标准,它们也是不必要的了。虽然我们不能直接找到美的标准,来确定美的事物的必要条件,但我们可以描述优秀的批评或有品位的人的特征。继而,这些人长远的共识也是很实用的趣味标准,是为审美判断辩护的手段。
康德也承认趣味基本上是主观的,某些东西可能只会让我感到快乐,如看着你自己的祖母的照片时,你会感到悲喜交集,一幢房子会令你想到那是你成长的地方。但别人不会在意,没人会认为他们对此应该拥有同样的反应。康德认为,美感不同于快感,说某个东西美,这是一个没有利害关系的判断。审美判断必须独立于人的经济和性欲方面的欲求。如果一个人参观博物馆时赞叹那些绘画是因为它们很昂贵,或者想着可以偷走卖掉,他对这些画就没有任何审美体验。参观者必须关注对绘画本身的精神反映。当一个人在审美时,他不关心审美对象的存在,享受的是它在人的体验中的再现。“当说某个东西很美时,我关心的不是它的存在,而是我内心对其再现的感受。人人都得承认,掺杂了一丁点利益纠缠的审美判断都是片面、不纯粹的。”沙夫茨伯里在《道德家》中说,如果你把一个漂亮的山谷主要当做一个有价值的房地产投资机会,你就不是在看它本身,因而无法充分地体验它的美。如果你看着一个可爱的妇人,想着跟她上床,你就不能充分、纯粹地体验她的美,你的注意力偏离了在你心中反映的形式。
扬弃主观论
康德认为,有些美是相对的,依赖于对象所属的类型,有些美则是绝对的。同样的比例对于牛来说漂亮,对于马来说就会很丑。但抽象的织物图案设计本身就是漂亮的,鲜花即使不提它们的实用性和繁殖功能也是怡人的。康德由此说,能在事物的形式或设计中找到绝对或独立的美。或者如克莱夫·贝尔在他1914年出版的《艺术》一书中所说,美存在于对线条和颜色的安排之中。
休谟和康德的观点对美学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叔本华、汉斯利克、布洛、克罗齐等都持类似观点。更坚定的主观主义者是美国哲学家桑塔亚纳,他把美定义为客观化的快感。说某个东西美,是因为它能带来快感,但这种快感属于对象,虽然对象本身没有主观活动能力。“美是积极、内在、客观化的价值。美是一种价值,也就是说,它不是对事实或关系的感知,它是一种情感,我们的意志或鉴赏的情感。一个物体如果不让人感到快感就不会是美的,所有人都对它无动于衷的美是自相矛盾。因此美是一种内在的积极价值,是快感。”这就如同说,一个令人受挫的对象怀有恶意,令人受挫的东西被认为是一个有主观意志的东西,需要对它造成的结果负责。对美的感受成了一个错误:把主观活动能力归给没有这些能力的东西。
桑塔亚纳在《美感》(1896)中的论述是英语世界对美最后的主要论述,因为一旦承认美是完全主观的,依赖于一个错误,好像就再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如果美是主观的快感,好像它并不比任何愉悦人的东西更高级,也就没有真理或者正义那样重要。20世纪也不再把美当做艺术的主导目标,美在理论上的边缘化导致艺术家们认为他们应该去追求更真实、更严肃的方案。但近年来艺术和哲学界对美的兴趣开始复兴,有多位理论家尝试思考趣味的二律背反。这些新的路径回应了乔治·爱德华·摩尔1903年在《伦理学原理》中的论述:“说一种东西美,不是说它本身美,而是说它是一个必要成分,证明一种东西真的美就是去证明,跟它相关的一个整体是好的。”有价值的是审美主体与审美对象置身其中的情境,美的价值包括美的对象和审美主体的快感。
美国艺术史家克里斯平·萨特韦尔在《美的六个名字》(2004)中既没有把美归给主体,也没归给客体,而是归给了它们之间的关系,即使二者置身其中的情境。当我们说夜晚的天空很美时,我们不只是在汇报我们感受到的快感,我们还看向天空,赞美真实的世界。另一方面,如果没有感知天空的人,也就没有美。美国普林斯顿大学哲学教授亚历山大·尼哈玛斯在《幸福的许诺》(2007)中说:“审美判断从不要求人人赞同,美的东西或艺术品都不会拥有天主教般的信众。美创造的是更小的圈子,但每一个圈子的成员都认为它是正统的,却并不认为别人是异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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