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兴安岭行记# 之 河川与旷野

到达中俄边境的时候,太阳还有两小时落山。清晨四点起来赶飞机、又匆匆走了近300公里,在穿过恩和之后,我们终于撑不住小憩了一会。当司机大叔把我俩叫醒,睁眼看到面前的景象,困意在瞬间一扫而光。

远处的山峦质朴而缄默,任由斜晖勾勒出温柔的轮廓,延展成金茸茸的旷野。旷野之上,额尔古纳河以一种沉潜安静但绝不迟缓散漫的姿态向前流淌,两岸点缀着明丽可爱的矮树丛,镶嵌出河流蜿蜒灵动的脉络;宽阔如镜的江面,怀纳着云影与天光。
这条寒温带的大河,自三百多年前开始作为中俄边界至今,左右两侧都未再开发,因而河岸与河谷得以保持了最原始的风貌,一种摄人心魄的自由、宁静与壮美。

一路走走停停,在某一处开阔的水域,被古老的河岸边的两三丛秋意盎然的细树吸引了目光(p2)。彼时霞光在天,四下一片恬静,没有风,甚至也没有微微的水流声,忽然一只大雁自岸边展翅,飞掠明净的江面——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原来唐人所见的景象就在眼前!

继而想起“江涵秋影雁初飞”,想起“素月分辉,明河共影,表里俱澄澈”,想起“傍枯林古道,长河饮马,此意悠悠”…读诗词时在脑海中想象过无数次的意境即在眼前徐徐铺展开来,心里涌起巨大的震撼和感动。

一瞬间我分不清究竟是古时的诗意在这里得以保留和延续,还是因为我们走进了古人的时空。时间仿佛在这里静止,我们因缘际会而驻留于此的须臾,是永恒,也是无穷。

一个早安故事:

《光景》

我时常会做梦,无论是入眠之梦还是白日之梦,皆让我梦到时间还停留在那个时候。

拍摄那段六合心法的时候。

他是个很聪明上进的演员,很真诚善良的同事,很温柔贴心的搭档。

我入行十多年,见惯猛兽刁禽,这种明明带着花花公子的皮貌,却搭配了一颗透明的玲珑心的人,我从未见过。

实话实说,我对他非常有好感。

换句话来说,如果不是初见时的好感,也不会有后来的我们。

如前言所说,他是个细致又温暖的人,和他的角色背道而驰,倒也不是完全背道而驰,还是有一点共同点,他们都很疼惜自己的另一半。

我仍然记得,封闭式拍摄的几个月里,他一开始的时候总是缄默不言,小心翼翼。

秉着要和搭档快速建立默契的原则,我尝试着在一些他应付不下的场合略微照顾,我想,要是他能对我放下芥蒂就好了。

当然这里面包含着我喜欢他的那点私心。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日子,某天晚上,月光明亮,他敲响了我的房门,他说:“我们聊聊吧。”

“好的。”我听到我说。

一夜彻谈,我和他从此放下了所有隔阂。

他开始在拍摄现场开怀大笑,那笑声伴随着七月的艳阳,在我心里疯狂的烧。

我怕热,他就总是在拍摄间隙拿着小风扇追在我的后面跑,偷偷把空调管挪向我的方向,也不管别人笑的揶揄。

我腿疼,他便坚持不懈的每晚给我热敷,我说不用了,你也累,他就笑着打哈哈说没事儿。

直到拍摄六合心法那一场的时候,周子舒的灵魂完全吞噬了我,我在原地无声泪流,他在旁边眼眶烬染,皱着眉拍着我的肩膀说“瀚瀚,没事,过去了,都过去了。”

是的,过去了,梦也该醒了。

后来,我不辞而别,他的消息一直没断过的发过来,而我没回过。

剧终人散,我和他也应该散了,我这样想着。

我去了昆明,周子舒的故乡,那一刻我给他发消息,我说我要送周子舒走了。

他约是想都没想便赶了过来,陪我共赴这一场无声的葬礼。

离开的那天,天气不错,我装作不在意的问他。

“他也回家了吗?”

他说唇角勾了勾,有些惨淡,眼睛里却盛着无限温柔,他说。

“他一直是他,我一直是我。”

然后他又扯着我的袖子接了一句。

“而对于我本人来说,一直是你本人。”

那一刻我觉得,他才是人间清醒。

于是我真的释然了,我这个字开始变成了我们。

我们开始走过无数个街头,喝同一碗热粥。

我们开始乘坐各个地方的电车,站在景区合照。

我们开始布置自己的小家,让它温馨又浪漫。

我想,我活了三十年,才是第一次真的了解了“我们”这个词。

后来那部剧居然莫名的爆红。

我和他开始天南地北各自工作,从前我两都名不见经传,如今这般,倒是让人有些招架不住。

从我们都被围堵在机场那一刻开始,我才意识到,我们算是都“红”了。

我们不在有时间见面,不在有时间回到同一个家,我承认,夜深人静的时候我真的很想他。

世人皆知这世上红与黑是两色绝配,所以那条新闻出来的时候我并不意外,甚至有些尘埃落定的感觉。

我尽量淡定的处理着手里的事,想尽办法的处理了有关他的一些黑色的东西,助理问我值得吗,我说:“一命偿一命,值得。”

是啊,温客行的命,我替周子舒,还给你了。

然后我提着行李回到了我两共同的家里,老老实实的待着,他似乎很怕我又不辞而别,担心的一宿一宿不睡,总是捏着手机问我在哪里。

我某天开玩笑逗他说:“要不我们真的分手吧?你就不用这么神叨叨了。”

他捏着我的手腕,很疼,他说:“你敢分手,我就公开,你分手试试?”

他傻,我用了一辈子的好运才换来和他在一起,我怎么会轻易逃离。

后来他开始变得越来越不安,总是每个拍摄间隙都跟我视频,每天晚上开车来盯着我睡觉,清晨再赶回去。

我感觉他很需要我,以至于我没时间看书了。

于是我对他说:“我不走,你说过你要赚钱养家,让我美貌如花的,你别怕,好不好?”

他被血色烬燃的眼眸深深的望着我,狠狠地吻了下来,才如释重负般说了一句。

“好,你答应我了。”

好吧,你们说的对。

是我很需要他。

我开始翻看我们从前的记忆。

那些温柔的姑娘们替我留下的“记忆”。

那些记忆里的他,那双下垂的桃花眼总是盯着一个方向。

不知为何,我有些骄傲和自豪。

约是他给我的自信吧。

当然也不乏我的照片,她们一边发着流泪的表情,一边打字说快存,还不忘总结说我穿白色最好看,最好不要加老头衫内搭。

其实她们不知道,他穿白色,才是真的好看。

我永远记得电影节那天,我站在那个舞台上唱了一首给他的情歌,拿了一个从天而降的奖牌,我显得有些紧张,我想。

本来想给他打电话说说这件事,可一想到他多地连轴转,许是已经休息了,却不敢打搅,成年人的世界,好像体贴比激动显得更加重要。

未曾想回家的时候他穿了一件白色衬衫站在楼下,正式的像是往赴一场完美的订婚仪式,月光零零散散洒在他身上,真真是长身而立望常曦,皎如玉树临风前。

“欢迎回来,恭喜你,瀚瀚。”他脸上挂着十成十的缱绻,张开双臂对我说。

从扑进他温暖的胸膛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他的怀里便是我永远的家,只要有他在,我永远都不会无家可归。

后来。

后来的故事还会有很多,但我和他都相信,这世上,能打动真诚的永远都是真诚。

别去管别人说什么,珍惜眼前人,好好生活。

✨❤

作者的话:我本意不是写rps的…算了不重要。

感谢@组织液- 液宝的画,实在是太美了,然后想请液宝替这个文赐名。[跪了][跪了][跪了]

姊妹篇《光影》https://t.cn/A6IRS4cH

早安,【好好生活,皆如所愿】



几度雁南飞,几许红叶落。此起彼伏的燕声,渐行渐远。轻轻触摸,你来过的痕迹。
温暖未曾沧桑,沾染些许深秋的霜。有些遇见,落笔成诗。那一眼回眸,眷眷深情。我读懂了你眼里的缄默,藏着爱的三千繁华。无需表白,无需张扬。年年的花开叶落,你都在。抬眸,水墨轻扬处,牵念几许。轻轻落在掌心的时光,弥漫着秋的香。拢一世情,落一份真,拾一地暖。我想,你会明白。云飞归处,温暖且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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