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健[超话]#【乐评】李健《依然》:后传奇时代的本色回归

文/流水纪 (2011年)

2010年,我第一次在北展欣赏了李健的演唱会,场内观众基本以 7080 后为主,气氛热烈而不热闹,李健的演唱颇完美,但一首首听过去,偶尔会恍神,他本人感觉实在是羞涩到有些木讷,即便唱到《传奇》,也只是营造了一个“呼之欲出”的高潮,原本写给戴娆的《但愿人长久》和大学宿舍时老放的《向往》倒让我感慨不已——啰嗦这几句,是因为我在想,单纯从感官刺激来说,李健的风格和路线未免有些单一?即便有人会因为同样空灵声线称呼他为“男版王菲”,但身为创作歌手的李健,并没有随时代变迁大潮而被第三方或者市场左右太多。签约金牌大风后,上一张专辑《音乐傲骨》已经证明李健的音乐是急不来的,更无法急功近利,一切就看他是否真正准备好了忠于内心的状态,而我们的耳朵,早就虚位以待。
  
  十年前一曲《传奇》,十年后在王菲的翻唱中走红,证明了李健作品的优秀,不代表他本人要因此而局限,所以有了这张新专辑《依然》。经过十年五张专辑洗礼,李健的风格愈发纯熟,清冽的唱腔亦无调整,但透过创作角度的不断深入探索和多元化表达,我们可以在《依然》中发现李健在细枝末节和大刀阔斧间流露出的“蜕变”,即:由过往对个人小世界的吟唱,转向对更广阔世界的追问和解答。第一首歌《心升明月》,他就唱着:“飞鸟归山林,落日入东海,我心上的人,你从哪里来?”
  
  文案说这是一张李健在各处游历后萌发灵感完成的专辑,主打歌《依然在路上》的MV就强调一种“追风少年”的状态,可惜急速流动的精美画面里,李健本人显得表情“呆滞”,看来唱片公司刻意营造的励志感,不适合他原本单纯的表达欲望。我觉得李健的音乐,始终在追寻一种心有灵犀默契,一种“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惊喜,所以《我始终在这里(But I Still Love You )》才是他那杯茶,副歌轰鸣的电音吉他和鼓点有颠覆意味,内核还是对爱始终如一的坚持,“我曾为你付出所有,所以才会一无所有”,大气与细腻并存;《心升明月》找来演奏家杨雪霏跨刀,每个吉他音符都在讲故事,精致的编曲完美融合声音和情感,深沉古典的意境让人沉醉;最惊艳的是《贝加尔湖畔》,钢琴手风琴吉他,开头结尾开关门声,风和潮汐的呢喃,带来俄国老电影风情,仿佛与爱人在世外桃源风景中隐居,充满天高云淡的自在喜悦。
  
  而在《传奇》这个转折之后,身在大公司的李健恐怕还是得背负一些流行性考虑。除了被打造成热血故事的《依然在路上》,《舍得》俨然是《传奇》续篇,好在并不迎合,轻柔流水声和着吉他、竹笛,从“宁愿相信我们前世有缘,今生的爱情故事不会再改变 ”到“可我舍不得,舍不得今生与你错过,我怎能如僧人般洒脱”,无数艰难险阻的前因后果都不必提起,只要这一刻“彼此拥有”的巨大幸福。《眷恋》前奏也充满俗套气息,让我误以为听到五月天的《知足》,好在古典弦乐加入为歌曲带来神圣感,竟然有王菲《我愿意》神韵;《凌晨两点》还原少年心事的简单情愫,“我的生活不能没你,没你就会失去很多,很多事我也不清楚,清楚的是我很爱你”,这样的歌词,换做一般流行歌手来唱恐怕庸俗得一塌糊涂,但听李健一遍遍吟唱,只觉诚恳动人。
  
  新歌之外,专辑还收录了电影《爱出色》主题曲《Color Me Love 》及陈凯歌执导的《希夷之大理》主题曲《珍爱深深》,两首歌没有单独放在结尾作为附赠,大胆穿插在专辑里,说明李健本人的创作和演唱并非一成不变,而是实在高度统一,即便久石让作曲的《珍爱深深》都被根深蒂固打上李健烙印。《谢谢你》唱给歌迷,可是李健的诠释不止有对歌迷和朋友的谢意,更有对过去的回望,对现在的珍惜,对未来的憧憬,“尽管我一路追求自我,可是我依然怕让你失落”,这一句胜过太多苍白而刻意的煽情,也是他的魅力所在——老生常谈?了无新意?但是真实,真切,真心。《依然》依然是李健很本色的作品,哪怕改变企图心一直都在,比如配器更加大气华丽,唱腔更加精致圆滑,但李健的迷人之处,还是“不丰富不张扬的淡然”。
  
  台湾小清新文化里一度流行“治愈系”这个说法,李健温暖人心的歌声同样有治愈疗效,不同之处在于,他的作品深深扎根于内地文化土壤,“回到那叮咛如雨的童年,那里有我最年轻的爹娘”,这种属于内地歌手融于血脉的共鸣感,不是许巍年轻时的热血沸腾被岁月渐渐磨平了锐气的沧桑,不是汪峰梦想和现实之间孜孜不倦的战斗,李健的世界平静,诗意,深邃,生命中的忧伤和喜悦在音符里平行而来,交汇在听者内心深处。比起时下各种铺天盖地名不副实的“微电影”,《依然》反倒是一张可以看做“音乐剧”的画面感专辑——有对生命充满珍惜的大爱,有对爱人至死不渝的眷恋,有旅途关于人生的思索,有对亲情和童年的回忆……那些在情爱为主的流行音乐里不常出现的题材,被李健不厌其烦地串成线索,娓娓唱来,传奇之后,依然动人。

路易丝和盖雷之间有过真挚的爱情,他们会在工作的间隙抽空接一个吻,会在月光下像孩子一样手拉着手跳舞,会想要一个孩子作为他们爱情的结晶。可是这份爱情没有完美的结局,而是以他们的离婚告终。她固执地称呼他的新任妻子为那个我不记得名字的女人。即使多年后冷淡到几乎没有联系,她接到女儿死讯后,第一反应还是打电话给他。在去辨认女儿遗体的无言的路途中,他们是怀着怎样的心情?

【出处:《你一生的故事》】

薇囤互怼(互相伤害)的日常 二十五

刚刚躺在床上,控诉小孟同志。

我,“你都不爱我了,以前还叫我宝宝,宝贝。现在就叫我全名。
还不和我一起玩词语接龙了!”

他,“我怪累,我想睡觉。”

我,“不爱了。之前你都不是这样的。还一直抱着我。你重新想一个叫我的称呼,要可爱迷人的。”

他思考了一会,“小狗薇?”

我,“……这可爱吗?”

他,“不是什么前面加一个小都很可爱吗?”

我,“那我叫你小王八蛋?”

他,“嘿嘿嘿。”

我,“不行,你再想!”

他,“小薇?”

我,“勉强吧。”

然后,他就开始打呼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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