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斫冠崢嶸 德音黜俗韻 —— 記乾隆御制「湘江秋碧」琴(3⃣️)

此琴上應鑲嵌之岳山、龍尾、軫足等處,交莊親王舊琴內有嵌玉的將玉拆來嵌用,如無有,在庫內查玉成做,庫內無玉著買玉做。

第二天,莊親王送來白玉軫足十副,乾隆下旨:

將此玉軫足選四副用,其餘六副造辦處收貯。此琴上應用龍吟、焦尾、成路、岳山之處做樣交南邊照樣做白玉的送來。

莊親王在清宮中找到了合適的琴軫和雁足,但岳山、承露、龍齦、焦尾、尾托等構件,不便於從其它琴上拆卸,並且尺寸不能完全吻合,因此奉旨交由南邊蘇州織造按樣品製作;考慮到木樣在南方和北方往返運送期間,會因氣候變化產生膨脹與收縮,改用滑石做樣品,以保證尺寸一致。

在以上斫琴過程中,乾隆皇帝共五次下旨批示,至乾隆十一年二月初一,四張琴的木胎和配件全部完成,交由宮廷畫師按照預設的漆色和斷紋效果繪制琴樣四張,交給「南邊」蘇州織造,按照畫樣的紋飾和顏色一模一樣做漆。在畫樣呈覽的二十二天以後,乾隆又下旨:

著海望挑選懂得琴的,又懂得漆水的人一名,隨琴送往南邊看著漆做。

這是因為在乾隆初年,京城內的漆器製作水平尚未完全恢復,而蘇州、揚州等南方地區,漆工藝製作的整體水平高於北方,宮廷內許多漆器活計都是交由「南邊」完成。通常情況下,「湘江秋碧」琴的琴胎在內務府造辦處做完以後,即可同所需玉質配件一併發往蘇州,按照宮廷畫師所繪的樣稿做漆即可,但是琴有別於其他器物,灰漆要求適於彈奏,推測是乾隆擔心一般的漆工不能準確把握弦路上的起伏變化,灰漆工藝於音色無增益反而有礙,才會挑選既懂琴又懂漆的人前往蘇州監制。

此外,乾隆十年十二月十五日,皇帝曾下旨:

琴上龍池不必開,將御題刻在龍池的迎手上,琴名刻在鳳沼的迎手上,其字或寫或刻,著汪由敦、張若靄酌量貼樣呈覽,準時罩金漆。再須仿古上等做法,爾等仔細好生莊重成造。

這與目前「湘江秋碧」琴的龍池和御制詩題寫方法不相符。最終的詩文沒有書寫在原定的位置,也沒有罩金漆,而是寫在了納音上。從乾隆十一年二月初六,琴樣繪制完成,到二月二十八日,這期間二十餘天,或許經歷了畫樣修改,亦或許經唐侃彈奏試音以後,對形制結構做出了調整。宮廷內普通工匠和官員必須逐級上報並記錄,但是汪由敦和唐侃二人是近臣,可以直接稟報皇帝,乾隆聽唐侃彈琴試音,然後決定龍池開與不開,無需白世秀、莊親王等人傳旨記錄。這樣的設計與製作的變化或許是乾隆對琴體表面的梅花斷紋非常滿意,不願破壞其完整效果,而沒有大面積在漆面上題刻。

至此,經過檔案統計發現,這張「湘江秋碧」琴的斫髹過程,一共有八次呈覽稟報,是目前所見乾隆御制器物中,傳旨和批示最多的一件器物,歷代的御制琴中也僅此一張。

三、梅妻鶴子的文化關照
「湘江秋碧」琴通體梅花斷紋,斷紋的形態不是自然開裂和風化形成,是蘇州織造的髹漆藝人按照宮廷畫師的樣稿,用針在漆面上勾畫圓形與半圓形仿梅花斷紋。此外,弦路上用淡紫色漆彩繪一隻振翅欲飛的仙鶴,仙鶴上方和下方各彩繪祥雲一片;繪制者既精於繪畫,又熟練掌握了漆材料性能,漆繪會如同墨彩一樣,紋樣和線條極為灑脫。弦路上的梅花斷紋與雲鶴紋雖然沒有檔案中記載,但是推測是嚴格按照畫稿繪制。乾隆十年繪制的《乾隆御制琴譜冊》中,宮廷畫師將御府藏琴的細小斷紋形態,以及琴弦的細微體積感,全部用光影和色彩手法塑造,因此,「湘江秋碧」琴畫稿一定是非常寫實、非常清晰的,是蘇州織造髹漆藝人必須參照的範本,不能有些許改動。

乾隆皇帝深愛梅花題材,在詩詞、繪畫、書法等形式中,以及各種材質的器物上題刻詠梅,在寧壽宮花園以梅、蘭、竹三友為名建三友軒和梅亭等建築,在符望閣、延趣樓等建築內檐裝修和室內陳設中,多以梅花為題材進行裝飾,又在養心殿西側建「梅塢」,凡此種種,梅花題材充盈在乾隆生活的方方面面。乾隆幾下江南時曾多次到西湖邊攜帶林逋書跡登孤山,吟詠古梅。林逋是北宋時期的隱逸詩人,曾隱居於杭州西湖孤山,終身不娶不仕,躬耕農桑,四處尋找購買名貴梅花,移栽梅園。林逋喜好仙鶴,以梅為妻,以鶴為子,因此有「梅妻鶴子」的稱呼,他在孤山曾寫下詠梅佳句《山園小梅》,把梅花的品格和人的品質融合在一起,疏影橫斜與暗香浮動,更成為千古詠梅絕唱。

故宮博物院收藏有一張乾隆皇帝和董邦達共同署名的《仿宋人梅花詩意圖》,由宮廷畫師繪制宋景、杜甫、林逋等九位曾經詠梅的人物,董邦達繪制坡石樹木,乾隆皇帝行書九人詠梅詩兩句,並題寫對九人的評論。詩意圖第四段所繪便是林逋,畫中的林和靖持杖立於岸邊,凝視湖中月影,身旁佇立一僕人,不遠處有古梅一株,枝條伸展入湖上,水面上浮動著初月和梅影。乾隆將評語書寫在湖面留白:

宋故多儒,孰稱深造。
懿哉君復,名不自表。
林宗之儔,風清月皎。
有如時雨,化物起槁。
不藥而癒,不食而飽。
汗牛充棟,梅詩豈少。
兩句千古,誰不傾倒。
絕類離倫,一斑可曉。
甘拜下風,宜乎米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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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子御风而行

列子,先秦天下十豪之一,其学本于黄帝老子,主张清静无为,归同于老庄,曾师从关尹子、壶丘子、老商氏、支伯高子等。创立了先秦哲学学派贵虚学派(列子学)。主要著作《列子》,或称《冲虚真经》,尊奉为“冲虚真人”。

《述异记》中说,列子常在立春日乘风而游八荒,立秋日就反归“风穴”,风至则草木皆生,去则草木皆落。《吕氏春秋》说:“子列子贵虚”。他认为“至人之用心若镜,不将不迎,应而不藏,故能胜物而不伤”。《庄子·逍遥游》“夫列子御风而行,泠然善也,旬有五日而后反。彼于致福者,未数数然也。此虽免乎行,犹有所恃者。若夫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者,彼且恶乎殆哉”。

列子贵虚尚玄,秉要执本,有无皆忘,万异冥一,清虚无为。及其治身接物,冲虚自然,不执不为。务崇不竞,合于天地。次第如下:三年之后,心不敢念是非,口不敢言利害,始得老商一眄。五年之后,心更是念是非,口更言利害,老商始一解颜而笑。七年之后,从心之处念,更无是非,从口之所言,更无利害,夫子始一引吾并席而坐。九年之后,横心之所念,亦不知我之是非利害欤,亦不知彼之是非利害欤,外内进矣。而后眼如耳,耳如鼻,鼻如口,口无不同。心凝形释,骨内都融。即动乎至虚,游心乎太无,驰於方外,行於无门,听於无声,视於无形,不拘於世,不系於俗。

长春真人曰:化气自然,形神俱妙,随五气而换骨易容,自耐寒暑。昔日衰朽之姿,鍊之端正。昔日枯槁之形,鍊之红润,何止返老还童,而又身轻骨健,乘风而举,跨雾而行,号曰南宫飞仙、尘中羽客。虽未弃殼升仙,而已升腾自在,当为地仙之上品,神仙之下流。皆因丹田五气鍊形,外遍四肢是也。鍊形之功,不为小矣。

一个叫尹生的青年听说了列子神奇,非常向往,来到列子家拜师学道,每天帮列子砍柴做饭,同吃同住,连一次回家探亲也没有。学了好几个月,什么也没搞清楚,于是就不想学了。在此期间,尹生曾十次找列子请教,列子都不教他。尹生很生气,认为列子心胸狭窄,不愿把道术传授给他人,终于耐不住无聊无向,便告辞回家去了,而列子也不挽留。回家几个月后,尹生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左思右想,百思不解,心有不甘,又回来找列子。

列子说,你不是回家了吗,怎么又来了?尹生说我来找先生拜师学道,可是先生不愿教我,我就对先生有意见,现在我想开了,知道自己太急切、太鲁莽了。您不教我一定是有自己的道理,所以我又来了。列子说,本以为你是一个通达的人,是块学道的料,谁知你的心思也如此鄙陋?好吧,我现在就告诉你,我是怎么从老商氏那里学会飞行之术的,坐下吧。

尹生一听要告诉他了,心里非常高兴,于是专心仔细听,生怕漏掉了一个字。
只听列子说道,当年我跟我的老师老商氏相处,形影不离。心不敢念是非,口也不敢言利害,这样过了三年,老师才转头看了我一眼。五年之后,我终于心里敢念是非了,口里敢言利害了,老师才对我笑了一笑。七年之后,我达到了随心所念无事无非,随口所说无利无害的境界,老师才引我跟他同席而坐。九年之后,无论是随心之所念,还是随口之所言,我都不管是非利害,都毫无分别了。这时候,身心内外的一切都完全打通、没有分别了,进而眼、耳、鼻、口等五官也能够互通感应,内外一体,没有分了,形体感觉全部消失,连骨肉都似乎都融化了。

我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倚靠着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的双足踩在哪里,只感到自己能随风飘荡,或东或西,像轻盈的树叶一样,不知到底是我乘风而飞,还是风乘我而游荡。
正如善若道者,亦不用耳,亦不用目,亦不用力,亦不用心,冲虚通道。
听到这里,尹生瞪大眼睛,张口结舌,一副听呆了的样子。

列子于是话锋一转,厉声训斥道,你在我这里才待了几个月时间,就有这么多的抱怨和不平,这怎么行呢?风云大气背负不起你这样拙重的形体,宽厚大地也容纳不了你凡俗的骨骼。就这样还想御风而行,可能吗?
尹生听了之后,感到既惊惶又惭愧,于是老老实实待在列子门下,专心求学。

真人曰:
五马不调金水伏,一龙常驾火云飞。
天下都遊半日功,不消跨凤与骑龙。
五气不调丹已就,一阳外遍火轻飞。

第三十五章
师兄和师姐
  “不是的,不是的,我……”陌言连连摇头,想要说出实情,但自己与陈心琪之间的事又是宗门内的禁忌,所以陌言不知道应该如何解释,看上去有点手舞足蹈。
  陌言又想了一会儿之后说:“这个,我不能说我是如何进宗门的,不过这位师兄你可以去找章医生确认,我真的不是奸细。”
  “喔!你居然还认识章医生,看来你的来头不小啊!既然你认识章医生那我就不用担心了。刚才你说你要去凤回堂是吗?”师兄惊讶地问道。
  陌言期待地点了点头。
  “可是我现在也抽不开身,不然我可以先把你送过去。”师兄无奈地说:“要不我告诉你怎么走,你自己去?”
  此时一道靓丽的身影从天而降,并不算高挑的身材,在紫红色宗服的勾勒下依然可以体现出满满的青春与朝气,一头乌黑的长发披在脑后,水灵灵的眼睛从始至终都没从陌言面前的这位师兄身上离开。
  “大师兄你回来啦!”如同百灵鸟一般的声音从少女的口中发出。
  “三师妹,你怎么来了。我正愁不知该怎么送这位师弟去凤回堂呢!既然你来了,那就麻烦你跑一趟了,我就先去找副门主复命去了。”大师兄见女子一来便将陌言给推了出去,而他自己向着赤云山上迅速跑去。
  被大师兄称为“三师妹”的少女看着大师兄离开的方向娇嗔道:“大师兄也真是的,人家大老远下山来接他,他却自己跑走了。不过大师兄既然拜托我,我就一定会尽力完成的。”说着三师姐看向站在一旁看上去傻乎乎的陌言。
  “三师姐你好!”被三师姐这么一看陌言顿时变得不知所措起来,竟直接给这位三师姐深鞠了一躬。
  “这位师弟你不认识我?”三师姐惊讶的问道。
  陌言面红耳赤的点了点头。
  “噗呲!”三师姐看着陌言害羞时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说:“行了行了,大师兄刚才说你是要去凤回堂是吗?”
  陌言再次点了点头说:“是的。”
  “好吧!那我也就速战速决吧!”三师姐伸展了一下身体,然后一股强大的纹气波动释放出来,一颗颗纹珠依次出现在了三师姐的身旁,一共六颗纹珠展现在了陌言的面前。
  午级纹师!这位三师姐看上去最多也不过比陌言大了六七岁而已,居然就已经达到了午级纹师的境界。
  还没等陌言回过神来,三师姐排在第二位的那颗纹珠亮了起来,三师姐腾空而起,一双芊芊玉手从陌言的臂缝间穿过便将陌言给拖了起来。
  三师姐托着陌言直线抬升,在瞬间便上升到了几十米的空中。
  陌言看着自己与地面的距离不断增加,顿时便慌了,下意识地便释放出凤凰之翼来稳定身体。
  三师姐见陌言的背上长出了一对翅膀,便收回了托着陌言的双手。
  陌言先是感到上升停止,但正打算喘口气时,失重感就已经降临到了陌言的身上,陌言这才注意到三师姐托着自己双手已经不在了。
  陌言赶忙扇动凤凰之翼来调整身体保持平衡,可三师姐并不会如陌言的意,三师姐身边的第一颗纹珠亮了起来,一个个青色的风团向着陌言背上的凤凰之翼飞去,风团不断地击打在陌言的凤凰之翼上,周围的气流也变得紊乱了,凤凰之翼也无法正常保持平衡。
  陌言的身体即使在凤凰之翼的作用下,下坠的速度减缓了,可还是于事无补,陌言与地面的距离越来越近,就当陌言认为自己完蛋的时候,两只纤细的玉手再次从陌言的腋下穿过将陌言的整个身体给托住。
  陌言长呼出一口气说:“这位师姐,你为什么这样做?我们好像并没有什么仇吧。”
  “对啊!我们的确没有什么恩怨。不过就是因为你不认识我,所以我要给你一点小惩罚。”三师姐笑嘻嘻地说道。
  不过三师姐的这个笑容在陌言的眼里却比魔鬼还要恐怖。
  “好了,不陪你闹了,我还要去找大师兄呢!”说着,三师姐便瞬间向前加速飞去,稍微一会儿一座四层楼的六角红色建筑便出现在了陌言的眼前。
  三师姐带着陌言缓缓落地,落地之后陌言回过身对陌言说:“谢谢师姐。”
  “这没多大事!不过你可要给我记牢了,我是赤云山的第三弟子紫嫣云。你要是敢忘了,我就……”说着紫嫣云对着陌言露出了那个“恐怖”的笑容。
  陌言连连摇头:“不会的!不会的!紫师姐我不会忘记的。”
  “好了,再见了小师弟,你那红红的翅膀挺不错的,下次有机会我还会来找你玩的。”紫嫣云用纤细的手指弹了一下陌言的额头,便腾身而起向山上飞去。
  陌言听了听了紫嫣云这么一说浑身打了个冷颤,然后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等紫嫣云远去后陌言才放心的转过身去往空地的方向走去。
  陌言刚转过身就看见一个身形消瘦的少年正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
  “你是谁啊?”陌言警惕的往后退了一步说道。
  “我?我是来监督完成处罚的人。”少年悠哉悠哉地说。
  听少年这么说,陌言疑惑地问道:“处罚?为什么?”
  “这个你就别管了,你赶快回到你的工作岗位上,要是让那个疯子主厨发现你还没回到你应该在的地方,不仅是你我也要一起完了。”说着,少年就拉起陌言的手向着空地的方向走去。
  看着这个消瘦的少年,陌言不知为何感到一股熟悉的感觉。陌言开口问道:“那个,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你是在和我说话吗?,我叫丁晓三。”少年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回答道。
  “丁晓三?这个名字我怎么感觉好像看见过?”陌言喃喃地说,在稍作思考后才恍然大悟道:“那就是那个和我住同一个房间的人?”
  “没错,就是我。”丁晓三干净利落地回答道。
  陌言说:“那就谢谢你昨天的照顾了。”
  “我照顾你?我看你是想多了,昨天是三金大叔送你回来的,今天早上的那两个馒头也是三金大叔一大早送过来的。”丁晓三解释道。
  “你是说,三金大叔?”陌言疑惑地问道。
  “是啊!三金大叔就是这样一个人,只要身边的人出了事,他就肯定会出现,就像你昨天很早被大叔给送了回来,大叔还叮嘱我要好好照顾你,不然我其实并不是很想帮你。”丁晓三接着说道。
  “原来是这样啊!”陌言说道。
  “我想不出意外的话,三金大叔就帮你把活给干完了。”丁晓三说道。
  “那待会见到三金大叔之后,我一定要好好感谢他,然后多帮他分担一点压力。”陌言坚定的说道。
  丁晓三扭头看了一眼陌言,无奈地说:“话说回来,陌言你是怎么认识三奶的。”
  “三奶?那是什么?”陌言问道。
  “不会吧!你连三奶都不知道。”丁晓三诧异地看着陌言。
  “我为什么要知道那个三奶?”陌言一脸困惑地看着丁晓三。
  丁晓三努力地使自己保持冷静说:“三奶可是赤云山年轻一代弟子中的佼佼者,而且相貌也是这一代女弟子之中最好的,是受赤云山将近所有男弟子喜欢的女神级人物,她可是有着第三位姑奶奶之称的人,又因为她的某些特征,人送外号‘三奶奶’,简称‘三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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