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控诉的下午茶》—— 精灵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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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惑在刚出炸锅的鸡翅中
龙卷风一般让我唇齿不清
咖啡滚烫的暖意从头到脚寸寸漫过
心尖蒙出微汗
一路携带的疲累沮丧
心有余悸对于看病的抗拒与无可奈何
借机，落脚在北方阳光盛行的冬日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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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灵魂松弛面带淫意
满以为万事皆可大吉
干涩生疼的眼首先礼貌的和我交涉
它才是今天以及此刻的重点
挂满蛛网的大脑阴郁的动员中枢神经
发起无声有力的对抗
无人可诉的痛苦，无处可去的彷徨
在与灵魂的对质中揭竿而起
我被钉在街角咖啡馆座椅上睡眼迷离
一时间辩不出东西南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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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许多事看起来都必须急着办
我哪里有资格任性，明确向它们表白
我无法坐到地老天荒
坐到一个人从绝望等到希望
脚心的命令孤注一掷射出
横下一条痴心又如何？
独享这顿被控诉的拉长的下午茶
无人打扰无人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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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将何物比愁长。绿泱泱。绕秋江。”

我在前几天的深夜第一次读到这首词，是从潘大临的残句“满城风雨近重阳”追过去的。当时我已经困得睡眼迷离，读完这首词却在困倦中感到自己站在一座湘西的矮山上，望着山下的九回秋江，横塘汀蒲，烟外白鸟点点，回头一声长叹。画面忽然拉远，我的身影隐在连绵的丘陵中，丘陵对面是在平原上缓缓流淌的绿水，绿水上飘着白色的雾，整个世界笼罩在细雨下。

我很少对景物描写有这么强的共鸣。当时反复读了读，觉得和脑子里的一些“能品几于神”的名家作品比，这首词从深度广度看，也就那么回事。很惊奇哪来的这种感受。最后将它抄录下来就睡了。

今天中午又想起，于是翻出来看。那种感觉淡了许多。很多东西都是这样。首读来落泪的词，反复咀嚼后再难有波澜。第一次听完全听不懂但是情感共鸣能强到让我不停流泪的歌，现在再听也没那么容易难过。

似乎从某样东西中汲取快乐或痛苦，这种行为本身就会削弱其对自身的影响。

或者说，人们都是大猪蹄子。

真正的文学就像椴树花一样。
“我的心灵将越出我的骨灰，
在庄严的七弦琴上逃过腐烂。”
儿孙辈不理解也不愿理解歌谣中涕泗横流地痛诉的那种贫困，不理解也不愿理解由迷信的传说、神话、不敢吱声的胆怯的儿童们的眼睛和吓破了胆的姑娘们低垂的睫毛所点缀着的那种贫困，不理解也不愿理解被香客们和精神不健全的人们的故事吓得毛骨悚然的那种贫困，不理解也不愿理解因为时时都觉得可怖的神秘就近在咫尺——就在森林中、湖泊中、朽烂的枯树中、老太婆的哭声中、用木板钉死了的弃屋中，——时时都觉得奇迹就将出现而惶惶不可终日的那种贫困。
“我睡眼迷离，迷离中藏匿着神秘，
而你，罗斯，就沉睡在神秘里”。
需要有恢宏、坚韧的心灵和对本国人民的伟大的爱，才能眷恋这些阴郁的农舍、哀歌以及灰烬和莠草的气息，并透过这种极度的匮乏看到被森林和荒山所包围的俄罗斯那种病恹恹的美。
喜欢，喜欢，下一本看看西语文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