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永嘉》奇人李永平
徐贤林

李永平被人称为楠溪江流域的怪才、奇人。他无师自通成为兽医高手,猪狗牛羊患疑症,他手到病除;他固执地用最土方法养猪,而且从猪仔出生、阉割、防疫直至屠宰,整个过程他可以独自一人完成,绿色有机猪肉受到追捧。

当我见到李永平时,有点失望,他就是一个老农,年逾古稀,矮小痩削,我从他身上怎么也发现不到一点“怪才、奇人”的特征。但随着交谈的深入,他身上确实藏着许多有趣的故事——

李水平的故事从牛讲起。他是苍山山腰大丘田村人,家里吃口多,小学只念了一年便辍学了,给家里放牛,牛是他家的一半财产。他牧的第一头牛是一头大黄牯,短粗角、方脸型,长得圆滚滚,是父亲的命根。每天早上和午后,要到远离村庄的山场放牧。这头牛是出租赚谷的,每到夏播季节,住在乌弄村的表叔便到大丘田,将李永平的牛牵走,然后与他自己的两头牛一起赶到乐清虹桥平原出租,一季下来,有200元的谷钱收入,这可是一笔巨额收入。因此,少年李永平牧牛不敢有丝毫的怠慢。李永平善待牛,牛通灵性,人牛之间培养出深厚的感情。在乐清出租一般是两个月时间,当表叔将牛赶回大丘田时,牛已不是原来的模样,这两个月超负荷的耕作,伤筋动骨元气大伤,父亲心疼落泪,李永平也哭了。

在牛的不断更换中,李永平也长大了,在长期放牛生涯中,李永平与牛结下深厚的情谊,摸透了牛的脾性,听懂了牛语。当然想不到自己后来会成为兽医。

李永平与猪之间的故事就长得多。

李永平参军。负伤退伍。被安排到县城的一家机械厂上班,嫌工资低无法养家糊口,回大丘田开供销代销点。一个偶然机会,干起屠宰肉猪的行当。

李永平杀猪竟然杀出许多奥妙来,他在杀猪前,都会对生猪详细审视一番,判断这头猪的方方面面。他对围观者说,这头猪的猪肝是“糯米肝”、猪肺上的“倒肺”已现病灶。剖开后,往往八九不离十。久而久之,李永平杀猪技术达到“庖丁解牛”的熟稔程度。

李永平在部队三年自学认识了许多字。他对猪的生理结构入迷,从外到内有心研究,居然从杀猪中积累了诊断猪病的经验:猪病大多由感冒诱发,呼吸道、猪肺是最脆弱的器官,不使猪感冒,常规的猪病大多可以预防。于是,他买来一本普及版兽医手册啃读,结合自己的诊断开始试着医治猪病。那年村里流行猪病,村民请兽医打猪针,但仍有多头猪病死,李永平对自家两头也感染了病毒的猪着手医治,他另辟蹊径,采取中西医结合,针剂与中药汤同步施用,五天时间,两头猪均痊愈,在村里成为奇谈。李永平对兽医也入迷了,治猪病防疫为主,给猪仔打防疫针后,辅以中药预防,增强猪的免疫力,自此以后,他家饲养的猪绝大多数健康成长直至出栏。大丘田人纷纷仿效,整村养出健康猪,猪肉价格比周边村的贵,顾客依然趋之若鹜。大丘田的猪肉受到广泛追捧,温州市区的客户也闻讯前来买肉。李永平养猪固执地坚持不用合成饲料和添加剂,由其自然成长,这才是正宗“本地猪”。

李永平成为名闻遐迩的杀猪高手、养猪能手。

改革开放,各行各业全面复苏。战友为李永平出谋划策,创办养猪场。

李永平凭军人的忠诚将自己的养猪场定位于养“良心猪”。他将“本地猪”的饲养方法移植到养猪场,只不过引入现代化管理。他建造猪舍就与众不同,两层,被参观者戏称为“猪宾馆”。他引进几十头良种公母猪,自己繁殖猪仔。第一批猪仔出生,因阉割师傅消毒不彻底,新生猪仔受到交叉感染病毒,死了好几头。

李永平决定自己学会阉割术。

他将养猪场事务交给妻子和员工,专程跑到温岭拜师学艺。温岭这位师傅技术精湛,李永平单刀直入:阉割技术速成要多少学费?师傅也答得简约:5000元。好,我学。李永平跟着师傅在台州多家肉猪繁殖场转悠作业,雄仔摘睾丸子、雌仔挑“儿肠”。当李永平可以准确挑出雌仔的“儿肠”时,艺成出师了。

李永平将中药预防猪病工作做足。自己充当兽医。猪饲料不用任何添加剂。首批猪一出栏就被消费者认可。

李永平的养猪场一度存栏2000多头。

申报绿色食品猪肉类认证时,李永平的猪肉从全国几百家养殖企业中胜出,成为全国三家之一、全省唯一的品牌,他创的“绿平”商标成为一张金名片,猪肉畅销省内外。

李永平只为自己的猪防疫治病,多年的经验积累,他已成为一名不折不扣的成熟兽医,还拿到一本温州市政府颁发的农村实用科技人才的证书。

他的少年时光就与牛一起度过。  他认为牛是最有灵性的动物,他开始啃读有关牛病及医治的书。

说来也凑巧,堂哥养的犍牛病了。堂哥在电话里带着哭腔向永平求助:这头牛值26000元,请牛医打针花了2000多元,病情无丝毫好转!

第一次治牛病。李永平看了病牛后,没有立即用药,翻书寻找相对应的病症,然后对堂哥说,这头牛被用错了药,耽误了医治时机,我没有治好的把握。堂哥说,死牛当活牛医吧。李永平对症加重剂量,给牛注射,并吩咐买几味中药熬汤喂下。三天后,堂哥在电话里惊喜地对李永平说:牛开始吃草了。

“牛刀小试”,李永平成功了。李永平将医牛当成了一门技艺,不断钻研。

十几年来,李永平治愈病牛几百头,为陈岙、陡门等地的几个小型养牛场挽回巨大的损失。

像李永平养猪土法喂养、现代化管理的实不多见,也正因此,他的养猪场才立于不败之地。

李永平 今年72岁,儿子不喜欢他的行业。传承问题成为李永平的一个无法释怀的心结。

大多数人生来配置都很平凡,一番努力就很容易就触到自己的“天花板”。年少的时候很不满意,不认命,还要努力。及至年长,明白很多事努力也没用,开始原谅起自己,放松了下来。等到老了,就想着麻痹自己,自矜自喜,甚至要别人予以肯定点赞,以图心理安慰,认为这辈子没白活。这并不是虚荣,而是一辈子与自己周旋,明白自己就是这样了,衰弱的老人与自己达成了和解。

这段时间真的很累,情绪低落,波动也比较大,但经过这段时间的反思,感觉自己就像个巨婴,稍微有点不如自己的心意就想发脾气,现在知道了问题所在,要正确对待自己的情绪,心态很重要,要学会先处理情绪,再去处理问题,哪有什么感同身受,就想能被自己所爱的人所理解和陪伴就已经很辛运了,不要活在自我欺骗里,内心深处的感受远比外面的道理重要的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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