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在安宁河畔,沿岸生长着一种植物,春季开花,风一吹,香气飘满沿岸河谷,本地人都叫它顺河香。这种气味贯穿整个童年的记忆,曾尝试过描述它,从来找不到准确形容。差不多与它失散二十年。在给外婆操办后事的地方挨着安宁河,那天傍晚,日落未落,循香而得。这把顺河香,陪我送了她最后一夜。也算是和内心的童年做了告别。
回忆有时候是个很可怕的东西,这几天经常在回忆,我小的时候,外公还在世的时候。有的时候去外婆家敲门,外婆不在,是外公开的门。我们曾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他总吃的很香,他最爱看的抗日战争片。他经常穿着五分短裤和拖鞋。他总抽最差的烟,我依稀记得他头上的白发。时光飞逝,一晃眼他老人家去世一年多了。而我从小时候变成了孩子的妈妈,唯独没变的是我还是那么念旧,今天是他下葬的整整一年。希望黄泉下,他能安息,福泽后人吧
宅之本性,与老师数次相约,今日方得见。上一次还是三年前,我生病,蒙老师探望。去的路上,谁家墙畔伸展出一枝梅,淡淡幽香,沁人心脾。心中某处突然被触动,在外婆家前庭,外公也曾载下过一株红心腊梅,一到冬天,满院清冽的香,也曾惹得墙外的人驻足观赏。我儿时,外婆身体康健,还能爬上花台,为我剪下花枝,让我房中亦能满室磬香。寒假,去外婆家折梅是保留节目,返家路上双手捧花,路人纷纷投来羡慕的眼光,更有人前来讨要,心里别提多得意了。而今老房子被征做学校体育场,外公外婆去了天堂,只有不是我家的梅树,年年开,年年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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