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用文字重建一座城市 重建我的北京——用我的北京否认如今的北京。在我的城市里,时间倒流 ,枯草逢春,消失的气味儿,声音,光线被召回,被拆除的四合院,胡同和寺庙恢复原貌,瓦顶排浪般涌向低低到天际线,鸽哨响彻深深的蓝天,孩子们熟知四季的变化,居民们胸有方向感。我打开城门,欢迎四海漂泊的游子,欢迎无家可归的孤魂,欢迎所有好奇的客人们”

昨天睡前看了两集“贫嘴张大民”,戏里有不少台词,都是现在不怎么讲的老话儿。

98年的鼓楼,西单。

胡同,鸽哨,大杂院,街坊四邻。人手一把的蒲扇,大二八等等,不少细节都是那个年代特有的。

98年对我来讲,记忆显得有些模糊,电视里播着南方洪水灾情,北京也是昼夜不停地下着瓢泼大雨,雨住之后,记忆转到奶奶家,到处湿答答的,我在院儿里和一只三花猫玩儿,印象里那只小猫养到了06年……

前两年和好朋友在西单遛达,她是在那片儿长大的,跟我叙述着这儿原来是什么店,那儿是什么店,上大学的时候总去一家奶茶店看四大天王的杂志云云。

我问她98年在干什么呢,她说,那会儿刚考上中央音乐学院,美着呢,天天骑自行车上下学……

如今这里变成了调侃中的霾都,大众印象来自于短视频中尖着嗓子模仿儿话音的“儿化音”,各种不知其味打着老北京旗号的标签式小吃,这些以欺骗式的手法,呈现着似乎已经濒临消逝的北京城,让人有一种东施效颦的特有尴尬,甚至是哭笑不得的厌恶。

但话说回来,和大多数人一样,少时的回忆构成了对家乡的特殊情感,不论过了多少年,行了多少里路,还是觉得印象里的她特别可亲。就如北岛老师在《城门开》中写的那般:

“在我的城市里,时间倒流,枯木逢春,消失的气味儿,声音和光线被召回,被拆除的四合院,胡同和寺庙恢复原貌,瓦顶排浪般涌向低低的天际线,鸽哨响彻深深的蓝天,孩子们熟知四季的变化,居民们胸有方向感,我打开城门,欢迎四海漂泊的游子,欢迎无家可归的孤魂,欢迎所有好奇的客人们…… ”

最近日本天皇即位的事情,让我想到,为什么我们的中国没有帝王,也许在袁世凯之后,中国帝王再也无法以正当的名义存在了吧。但也应该看到,有帝王在并不是一件非常坏的事情,前提是帝王不能拥有实权。对于今天的社会来说,特权阶层越多,对于社会的稳定越不好,因为特权阶层老是想越界,用特权去撩骚稍微弱势的阶层。当祖国尚未统一的时候,当海外的华人向心力不足的时候,我也在想,我们的国家,如果有那么一位帝王,像秦始皇一样,振臂一呼,四海回归。当海外的游子被欺负的时候,帝王带领之下,我们的外国华人团结在一起,出征天下,何愁不归心,何愁外国人自视高人一等?帝王的存在,有时候,是我们千年历史以来的骄傲所在。草民的归属,只属于皇天。当然,现在的历史潮流告诉我,这种恢复帝王的想法是过于迂腐的。因为,我们,早已丢失了帝国的荣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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