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唐山大地震的前两年。与家一墙之隔,是一条二十余米长的巷子,巷子尽头有四个院子,大门两两相对,和我们居住的院子一样,日本造,同样的楼层,一致的样式和结构,只是朝向不同。在其中一个靠里侧的院子中,三层居住有一女中学生,比我大几岁,人长的挺精神,脸上总是挂着笑意,说话声音甜甜的,遗憾的是,腿瘸,不是一般的瘸,是挺严重,走起路,身子一起一伏,步步维艰,极为吃力的那种。实在可惜,不然,她应该算得上是位苗条漂亮的女生。
有段时间,在她家居住的院子斜对面,楼下一层外面的那间房,新迁来一家人。那年头,各种原因导致,老百姓之间会彼此换房,只要各自情愿,到房管站登记一下,换个房本就成。这家人的到来,给这个巷子带来了不一样的气氛,因为他们称得上是音乐之家,常常在家中举办小型音乐聚会。记的不是很清楚,其中应该有大提琴,小提琴,黑管,手风琴等乐器,没有民族的,都是西洋的。每每聚会之时,一屋子的人,有的人可以不断更换乐器,样样拿得来,令人羡慕。他们有说有笑,个个气质不凡,演奏起来极为认真郑重,好似在舞台上,技巧纯属,绝对的专业水准。每每这个时候,一定会吸引众多的人,主要是年青的,还有学生、孩子,挤在窗外、门外,把个小院塞的满满当当,水泄不通,大家神情专注,没有大声喧哗嬉笑的,连交头接耳的也没有,仿若都是内行在欣赏室内乐表演一般。
我自然成了这家庭音乐聚会的忠实追随者,一听到音乐声传来,就会很快过去凑热闹。有时候人多,挤不到院子里边,做不了观众,就做听众,远远地站在院外。一次,几曲音乐过后,在乐器伴奏下,响起了一位女高音的歌声,那声音太美,太亮,好听极了,那年代,极少能听得到。平时参加乐器演奏的,一色都是男士,因此特别想看看这位女子到底是何许模样。终于挤到了可以看到屋内情形的位置,发现唱歌的不是别人,恰是那位瘸腿的姐姐。很惊讶,真想不到她的那个身躯,底气竟如此之足,有那么一副高亢的好嗓子,能唱得那么优美动听,顿时心生敬意。以后再见到她,我都会笑着主动打招呼,眼里几乎看不到她的瘸,只看到了她唱歌的样子,耳边响起的是那美妙的歌声。
她成了那家新邻居的常客,我也一饱耳福。后听说,她在学校里,只要有文艺汇演,总是被安排最后一个出场,她的独唱是最受欢迎的保留节目。每次出场前,大幕总是先紧紧拉上,稍过些时候,当大幕徐徐拉开,她便已经端庄地站在了舞台中央。因为太受欢迎,不唱两首以上的歌曲是下不了台的,演出完毕,她会站在原处一步不动,心安理得地接受大家的掌声,只等着大幕拉紧,才会走下舞台。尽管人们都见过她平时走路的样子,她却坚持决不让自己的那种形态出现在舞台上,以维护她的歌声留给人们的美好印象,不去损坏他。
虽然与她不在一个学校,从未见到过她在舞台上的样子,却有幸在家门口听到了她的歌声,也是托了这家新邻居的福。这是那个年代,她也就只能在学校和家的周边被人所知,若换了今天,虽进不了正规艺术院校,却有那么多的秀场节目,还有网络,各种手段,凭她的才能,怎么也得弄个网红什么的,定会小有名气,可后来,她中学毕业就在家待业了,无所事事。唉!只有一声叹息。
那个家庭音乐聚会并没有维持多久,小院里再没有传出过任何音乐声和歌声。白天闲的时候去观察,门上着锁;晚上又去看,灯未开,屋内漆黑;当它再次亮起灯光的时候,已经换了主人,也不知那一家人去了哪里。巷子恢复了原有的生态秩序,是贫民百姓的日常生活气息,单调乏味,苦中作乐。我始终未弄清是什么原因,他们为什么住的那么短暂,忽的来了,忽的去了;带来了不一样的感受、经历,留下了余音绕梁,又好像什么也没有留下。
长久之后,我依然回忆到他们,也曾胡思乱想:或许是因为他们的出现,与我们居住的那个环境极不相称,让他们遗憾了,颇感不适?或许他们的迁来本就是暂住,完全是某种权宜之计?或许是有人举报了他们,搅扰了邻居们安静的生活,指责那些是封资修的玩意,因此遭到了警告、驱除?没有答案,也没有兴趣找到答案,那并不重要,一切都过去了。什么都有可能,又可能皆为武断猜疑而已,事实上什么都未发生,仅为自然而然的选择,没有任何原因……

【专访金宇澄:众生喧哗下的“不响”才是真实的】做小说编辑,做梦都想着明天上班收到一篇语言特别的小说——不是说语言“好”,而是“非常特殊”,有非常独特和个人的气息,小说最要紧的是语言、语感。拿到稿子、拿到书,看第一个十行,就能感受到这是一般还是特别的语境,不是等看完整个作品,了解全部内涵才下结论。第一个打动你的就是文字和语感,这一块儿一直是我特别看重的。

文|李菁

【“潜伏者”】

三联生活周刊:从某种意义上说,您有点“大器晚成”的意思,其实您很早就写小说,也发表了不少作品。但是自从1991年发表了小说《轻寒》之后,除了零星的几篇作品外,后来几乎停笔,直到《繁花》问世,所以有人称您为“潜伏者”。您潜伏的这些年发生了什么?

金宇澄:我1988年到《上海文学》,一直做编辑。发现做了编辑再写小说,就会打架——白天认认真真挑别人小说的毛病,晚上有冲动自个儿写东西,第二天一早,编辑眼光回来了,看自己昨天写的,都什么呀?因此不写了。

三联生活周刊:当时的想法是永远弃笔吗?那又是一个什么样的契机重新开始“写作者金宇澄”的身份?

金宇澄:当时就是随波逐流,假如没有后来这个很偶然的契机,我可能结束写作了。有一天,一位朋友说,某某人在“弄堂网”写真名真姓别人的八卦了,我好奇去看。这是一个上海本地的网站,基本是上海话写作,此人书写的对象,都是我们认识的人,我想,有名有姓写他人的私事——北方话说是“埋汰人”了,不大合适,内容也没多大意思,我知道的市民生活更有趣,所以开帖子写写普通民生。这网站现在没了,但没这小插曲,不会有写《繁花》的冲动,这事情非常有可能刺激到我了。

三联生活周刊:做文学编辑好多年,暂时告别了写作。而看《繁花》的感觉是一股气贯通写下来,好像之前各种各样的积累在瞬间爆发,突然就酿成了酒。您在下笔之前就把文体或风格已经想好了吗?

金宇澄:这是一个全世界上海人用沪语发声、唱歌,晒上海旧照的论坛,我也就用上海话试着写,重要的是我用了假名“独上阁楼”,这也是《繁花》开篇第一句话,我忽然就变成了一个最自由的陌生人,没有任何负担,全新的写作体验,周围也都是陌生人,相互都那么新奇、好奇。我这个懒散的人突然警觉了,充满“我要打起精神来”的感觉。
小网站很稳定,每天100来个人看,心态都很放松。如果换成大网,每天无数人灌水,我可能早就歇菜了。当天贴了开场白,人人上来打招呼“爷叔侬好”等等,写了几天,就有人上来问:“侬到底啥人?你是什么人?到底谁的马甲?”坛主也悄悄问我,是不是某某人的马甲?

意思就是我写得好,获得这样的重视,对自己就不再怀疑了,写得很顺,每天更新一节,底下立马是各种评论,极为热闹。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天天直播。兴奋的焦虑是,打个比方,等于人突然“怀孕”了,“不正常”,成天想“下一步该怎么办?”,今天发出一节,立刻就想明天的故事。

说起来我特别佩服“鸳鸯蝴蝶派”那些老作家,包天笑时代的那些传奇,以《广陵潮》出名的李涵秋,《江湖奇侠传》的平江不肖生,真名向恺然,都可以每天三家报纸连载三个长篇——当然每天文字只有豆腐干大,一般是下午躺在一烟馆里,门外三家报社小伙计等着,一筒烟抽完,“拿纸过来”,小伙计拿来一纸,立刻就在纸上写完,小伙计跑去排字,第二个伙计送纸上来⋯⋯脑子里都想好了。

三联生活周刊:当时您的工作节奏是怎么样的?

金宇澄:记得是那年5月11号开的帖,早晨8点贴上去,状态很兴奋。为什么?5月份是上海最好的季节,天蒙蒙亮就可以起来写,气候不冷不热。写完天已经亮了,然后吃早饭,去上班。我的猫都知道了这节奏,有一天没起床它就过来不断地叫唤。上午10点打开“弄堂网”,看好多人七嘴八舌地议论,很好,几秒钟的快乐,立刻想明天的内容⋯⋯

每天写2000字、5000字、6000字。写完读者即看,完全投入,是没有什么难度的,因此特别理解年轻的网络写作,跟传统的面壁写作不一样,不再是等全部完稿,最终只是给一个编辑看,听这个读者的结论的写作。每天每一节,我都面对真正的读者,完全看得到他们的意见。因此这是“极豪华奢侈”的写作,这状态当然考验人,我经常会获得超常的发挥,内心也相当急迫,其他活动一概拒绝,这样一直写到10月底,统计字数二十几万,吓了我一跳——希望尽快结束吧。后有评论说,《繁花》推进得越来越快,现想想蛮后悔,实际是可以再放缓一些的。

单行本从头到尾,完整保持了连载时期每天每一个自然段突然结束的特点,预留“且听下回分解”的余味,这是面壁写作难以达到的节奏效果。

三联生活周刊:我还好奇一个技术性问题:书里这么多的人物您怎么记得住?作为读者阅读的时候,可能还经常都忘了这个人物是谁,要重新回头再找线索。您在写作上是怎么解决的?比如列一个提纲,还是这些人都活在您的脑子里,他的身份、他的腔调⋯⋯不需要这些提醒?

金宇澄:网上写一个礼拜觉得不对了,不是“开无轨电车”,是小说,这就要人物表、提纲,要安排结构——开帖是随便聊大天,张三怎么样、李四怎么样,然后提到了上海男人陶陶卖大闸蟹——就是《繁花》开头一节。“大闸蟹”这节是上帝给的礼物,门忽然开了,进入到过去的上海,联系到记忆和许多熟人,一切突然打通了。

像一副牌一下子理顺,人全罩在里边,可以一眼望到头,因此停了两天,结构是用两种颜色的笔,红字算一章,蓝字一章。比如红字大闸蟹,是一种提示,几个字就知道是写谁,包括其他关键字,都可以一看就知,就这样提示,红字蓝字,完成就划去,其中如果有不能预想的变化,我在一旁列出,或另贴一纸,但到了结尾,竟然完全按照了预设。读者稍微用心一下,会发现《繁花》里的人其实并不多,一眼就知道哪几个人最要紧,其他很多人也就是风景,环境、气候是风景,周围的人群,其实就是各种的景色。

【沪语写作与被标签化的上海】

三联生活周刊:您是从一开始就意识到自己要写一部非常独特的小说,还是说一直是无意识的,但这个念头根植于您脑中可能二三十年了?

金宇澄:我这年龄的作者都经历了上世纪80年代文本实验热潮。可以说当时的写作者们,特注意实验、摹写各种文本,特在乎个性,因此创作呈现的样式千奇百怪,什么表达都有。

这种文学趣味环境,与“80后”“90后”作家不一样,是一个恶补和照搬的时代,突然出现大量仿西方流派的作品,法国新小说、“垮掉的一代”时期⋯⋯强化“个性化表达”、写作辨识度⋯⋯然后,我暂别了小说,是休眠状态,也有那种不甘心、“没有完成任务”的心情,这次一旦触碰到了立刻就回头了。

另一原因是,受论坛沪语的启发,心里知道,很少有作者用所谓“上海官话”写小说,在北方语系方言的大背景下,上海话一直是小众、边缘的。《上海文学》的作者们,最多点缀几句上海对白,以示特色——编辑还得十二分注意它们是否通文。我的工作,就是修订到让所有华文读者都能懂,因此我对于沪语,一直有潜移默化的敏感,知道沪方言很有魅力,也容易“隔”。其实文学并不承担传播方言的任务,方言就是好看,标准普通话,客观上是“人造”语言——文字改革委员会的解释就是“以北京方言为基础的普通话”,它进入了词典,就没变化了,而任何地域自然生成的方言,原汁原味,活泼接地气,也随时间一直活泼地变更,它们从不固定,因此小说和影视都喜欢方言对白,因为它们更生动。普通话对于国计民生来说,功不可没,多少也切断了地域水土的显著特征,包括人耳听觉的敏感度——比如我爱去广州,一听见出租车里的电台,就知道广州到了。城市之味,通过语言声音,露出了地域的特征,普通话,等于千城一律的城市高楼,而我最想看的却是属于本土的房舍,比如看到了上海的石库门,就知道到上海了。对上海话,我没有自恋,我在北方生活了多年,我在小说里慢慢改良和修订它,目的就是尽量让非上海读者了解这地域。

现今回想,上海这个本地网站,启发了我的沪语写作兴趣,网站里以上海话写作、倚老卖老的各种能人,对我也产生很大影响。我发现一个有意思的现象:虽然我是上海人,母语是上海话,但数十年写作,一直是用普通话思维,所以初用上海话写,磕磕巴巴,经常文不达意,心里坚持用上海话,知道有些可用上海话表达,有些就要改换,比如不用“侬”,我改为直呼其名等等,读者看不出来35万字的小说,没有“侬”——就是“你”——这第二人称词,因为这是常用字,如果每一页满满的“侬”,读者肯定受不了的,如果改用“你”,也就不是上海话了,这就是转换。

做小说编辑,做梦都想着明天上班收到一篇语言特别的小说——不是说语言“好”,而是“非常特殊”,有非常独特和个人的气息,小说最要紧的是语言、语感。拿到稿子、拿到书,看第一个十行,就能感受到这是一般还是特别的语境,不是等看完整个作品,了解全部内涵才下结论。第一个打动你的就是文字和语感,这一块儿一直是我特别看重的。

(录音整理 杜昶德)

全文刊载于《三联生活周刊》2021年第7/8期

上午考试天亮才睡着,大姨妈又来凑热闹,打印登机牌给我提示国际航班暂不支持自助值机,我只是回个家[裂开]显示了个什么乱码,朋友给的贵宾通道被告知不能使用,安检不给过还要单独查验我的马丁靴,腰痛到一步不想走又遇扶梯检修只有步行,快登机了想着接杯热水,漏水设备把手给我烫成猪蹄,洗手间是温水,借了保洁设备间的冷水冲了一会,登机手腕测温愣是不显示温度。太克我了[伤心] https://t.cn/RJvno6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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