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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提要:搬了新家,连续掉了三天闸,都是在凌晨相同的时间段。第四天请来几位朋友到家里镇宅。帅哥哥和我一同进门前,探头看了一眼,隔壁消防通道里有个人!

(3)

-----书接上文-----

进屋里,我问他干啥推我。

他说边上过道里有个人,脏乎乎的。

我假装不知道,试探试探,长啥样?干嘛的?

被反问:你不知道?看着像TM住那儿的,被子褥子都有,来这儿的时间肯定比你早。你这地儿可太刺激了。

我说没事没事,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你等等,人到齐了我跟你们讲。我心想我掌握个屁,今天就是叫你们来一起施法帮我控制一下!他心想你个二货,刚刚还装傻。

朋友到齐了,买来的现成食物在茶几上摊开。蒜沫拌猪头肉猪耳朵,烧鸡烤串烤韭菜等等,一桌子。

帅哥哥说恭贺BC乔迁之喜,咱们干了这一杯呀!端起来喝一口,还没咽下去,看着这酒还在喉结上咕咚着,就咕噜噜地问道,讲讲是啥!

先来的靓妹妹和最后来的酷姐姐两头雾水,她俩谁都没看到。把酷姐姐接上来的时候,我们没出声,那人也没出声。我把前前后后一五一十说了一遍,没少添油加醋,适度减少我被吓得屁滚尿流的细节,以示一切尽在掌握。

“今晚咱们就闹他一闹,告诉他咱可不是好欺负的。至少人多!弄出点儿动静来!”

都是搞音乐的,闹动静太拿手,吃喝过程中就弹起琴唱起歌儿。还净整些土摇。越土越脏越好,词儿还唱得清清楚楚,字正腔圆。什么你要一块儿罗马表,还不是为了你,为了你。什么李白白露了个白屁股。什么我只想和你整两口。

唱累了就放碟,然后看电影,再唱。

10点多,姐妹要撤退。我说先送姐姐们下楼,帅哥哥你再回来,我还有事儿和你谈。四个人哼哼哈哈大声说着笑话,什么走廊里连个灯都不装拍鬼片儿呢这是。打着手电走过长长的走廊,再次感叹现代社会的伟大奇观。送下电梯,走出小区。没有小区,走出楼门,直接到了人声鼎沸大街上。送上车,一个坐地铁,一个自行车。我和帅哥哥原路回来,站在电梯厅,黑咕隆咚的走廊被一条光柱捅出一个大白窟窿,窟窿里啥都没有,窟窿外壁啥都可能有。

他小声儿问要不要打探一下,至少咱现在是俩人。

我说你可真够意思,真懂我意思。

如果当时是按照喜剧中那种蹑手蹑脚走到消防梯拐角前,也就是我家门口,然后像两个小可爱鬼那样齐刷刷跳起来再双脚落地杵在那人面前,该是多么记忆深刻的美妙画面啊。

当然没有这么做。我俩蹑手蹑脚互相谦让地靠近我家门口。

然后具体怎么探出头去还是径直迈过去像是要抽根烟的自然样子,我已经不记得。我就记得我俩站在空无一人也干干净净的消防通道里,像两个傻子一样。手电照亮空空的墙角。

我问咱们上的是十楼吗?

他说是十楼。

我说那人呢?你不是看见了嘛?

他说是啊,那人呢?

我说是啊,那人呢?

心想是不是撞鬼了?

我俩没傻乎乎地站在原地,撤回屋里,摊在沙发上。虽然身体摊着,但是肉都绷着。相互交换意见,并深刻地自我怀疑和互相怀疑。他最先怀疑他自己是否看错。我说不会不会我之前虽然没见过人,但是听过人打电话和人敲墙壁,还看到过摊开的被子和褥子,那你看到被子了吗?

他说他看到了被子褥子,脏乎乎。

那就没错。不是鬼。是人。是流浪汉。现在被我们吓得滚蛋。

我开了两瓶青岛,骂骂咧咧继续喝,骂累了玩会儿游戏,聊会儿人生畅谈会儿理想。看看表快一点了。文艺青年是这样的,夜生活1点才开始。

开始个屁。帅哥哥收拾东西回家,我借着酒劲儿倒头就睡。

果然第二天一早也还好好的。电闸安稳。我拉了个群,叫1052麻将团,告诉大家一切安好,谢谢你们了,改天再来喝。嘻嘻哈哈。

我心里描出个模子。那应该是个流浪汉,原本见有个愣头小子搬到隔壁,身材矮小体态瘦弱,他折腾折腾,确立此处王者地位,就得。没想到小子不怕,还花天酒地,闹得晚上无法休息,就撤退换个地方住。

下午出门,要干啥忘记了,比如去看电影吧。阳光明媚的。我又特意侧头看了看,确实什么都没了。我又仔细看了看,确实也不太干净,老旧楼房里尘土锈迹之类的模样。瓶瓶罐罐破布被褥和人什么的,都没有。提提踏踏走过长廊,白天四处通光,和晚上简直不是一个地方,跟表里世界似的,真是奇观。按下按钮等电梯。侧面冬日阳光洒进来铺在身上,真暖和啊。

电梯门一开,一个灰头土脸头发擀毡的小伙儿,我被这邋遢样子吸引了一秒,没有马上侧身让路。他看到我杵在门口,也完全没有动身走出来的意思。

我侧开身,顺便继续看,他衣服乱七八糟套着穿,大小完全不合身,不知哪里敛合过来往身上套,毕竟北京的初冬还是很冷的。冷算什么,我尼玛脖子后面冷。就是他吧。他回来了。

电梯门差点就关上,他一伸手拦住门,像恐怖片里那样,在门缝中漏出脸来,圆脸盘儿,清瘦,脸上倒是不脏。五官真记不清了,也许是我在常年时间里刻意不去回想,已经丢掉,可以确定的是年纪比我要小。我也没往后退多远,那可太戏剧化。他根本不看我,当我是透明,从我眼前走过。我行注目礼,看着他从我面前经过。

他单手拖在身后,抓着一个盖子坏掉的行李箱,破壳子里乱糟糟地团着被卷、卫生纸、破塑料水壶什么的,最下层靠外的位置,一股小布条箍着一只棕色棒球棍,盘得油光锃亮,绑的稳稳当当,轻轻一抽便能拿在手上。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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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最近实在太忙了,中间隔了两天。但是元气满满,又同时记起了很多细节。估计还有一两次能完!虽然实际情况大家已经差不多了解了,但后面还发生了很多事。

昨晚肖创十二点多拖着疲惫的嗓音打来电话,我们都睡了,忽然听到手机铃声。我正想生气这谁啊这么晚打电话来,看到一串陌生电话,一般是肖创或者肖争,因为他们用校讯通,一般是一串手机号码,没有备注。
被打扰睡觉想生气的时候,想到他们才刚刚长明灯结束刚刚下课,就觉得他们真的很辛苦很辛苦,起得比我们早,睡得比我们晚。起来就是被排的满满当当的课程,课上还要保持清醒,注意力集中等等强度非常大。
真是辛苦了,原来觉得没必要经常去看他们,不就读个书吗?有那么累吗?风吹不着,雨打不着,现在想想真是挺辛苦的。
希望肖创肖争都好运连连,每次的辛苦努力都能得到成绩上的进步。
也希望每一个初高中学子,都能通过自己的努力,得到自己想要的成绩。
辛苦了,真的辛苦了

那天,也就是上个星期天下午,我们在他们学校门口吃肥肠干锅鸡,我选了个靠门口的位置,怕热。等上菜的时候他坐了一会说:“亚平姐姐,我头有点冷。”我想那怎么办,位置也不好换了,大包小包的。我说:“我包里有个帽子,你要不要戴一下。”他说可以,戴上还问我帽檐折上去好看还是放下来好看。我说折上去好看些,因为我能看到他眼睛。放下来啥也看不见,一家人嘛,没必要遮遮掩掩的感觉。我顺势就给他拍了张照,挺帅的我老弟我觉得。
我给我妈发了这几张照片,我妈说肖创瘦了很多啊,我一看脸好像也是。但想了想我说不对啊,我看见他身子好像没瘦,还是胖胖的,至少不能用瘦形容。[干杯][干杯]

对了,多句嘴,这家肥肠干锅鸡太干了,不好吃,还是菜本来就是这样我不知道,太干了,鸡肉一嚼出现粉态,肥肠还行。[干杯]

李健的人生哲学,真是静水深流般的,把他以往采访里让人平静舒适的片段整理了一下:

「成功是不是最高标准」
李健:我觉得那是一种傻的哲学。
把人工具化,让商业价值成为社会的一个普适价值是非常危险的。人其实就是为情而来。所谓体验世界,其实就是为了体验各种各样的情感,亲情、友情,包括沮丧、激动。

「关于年龄」
我觉得一个40岁的人,变得大腹便便,开始秃头,肆无忌惮地光着膀子上街,这是我非常忌讳的。人可以变老,但要老得体面一些。

「为什么不要孩子」
李健:我觉得没有必要延续自己的基因,没什么了不起的,也不是什么濒临灭绝的物种,没必要延续自己。

「关于如何摆脱焦虑」
李健:我们从小有一个惯性思维就是,一件事情发生了,或者来临了,我们要完成它,达到这个目标,一旦达不到就捶胸顿足,很有挫败感。

但后来我发现,理想实现不了没关系,而且大部分理想终究会变成幻想,变成梦想。能实现理想的人是非常少的,你不能因此而否定很多事情,甚至否定你的人生。

「你觉得不实现理想也挺好?」
李健:对。大部分理想都实现不了,所以,你实现不了理想,你就不活了吗?这没有意义。就像电影《如果爱有天意》,今生今世无法在一起,那你不能因为这就否定所有那些美好的东西,体验是最重要的。

「到了年纪就不会困惑了吗」
李健:我的人生是相反的:30多岁的时候我是不惑的,四十反而又困惑了。30岁不惑源于自己对世界的未知,懵懂,茫然或者干脆说是理所当然;可到了40岁,真正了解一点社会之后,发现很多问题其实是无解的。这世界的变化是无时不刻的,哪来什么答案?

古人说四十不惑因为他们生活简单: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大家都一样,很容易就看明白了。没互联网,没娱乐圈,连电都没有。今天我们面对的是什么?是个繁杂的世界,怎么比?

「在没有信仰的时候怎么去教化别人」
李健:没有宗教的时候,最好的教育就是真善美。艺术作品就是在讲从善。热爱文学或是喜欢音乐的人都不太可能是坏人。

「对你的这种唯美而伤感的这种感觉,有些男性会觉得不够爷们。」
李健:对,那就让他们体会更爷们的人的音乐去吧。

「你担心被推上神坛,然后被拆解吗?」
李健:我不担心,我从来不承认自己是男神,我是男人,没有神。人造神的下场都不太好,不说谁了。人是有缺点的,人是因为有缺点才变得生动而可爱,真的。

我觉得人生苦短,应该多几个人生乐趣,倒不是说及时行乐。人要享受今天,人们不应该对未来有太多计划,就应该活在当下。
人的很多烦恼来自于自我定义和自我设计。自我设计时,生活一定不如你所愿,烦恼随之而来。这不是心灵鸡汤,这就是我个人体会。

「现代人最大的问题」
李健:现代人大部分还是被生活吓怕了,生活的确艰难,但可能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艰难。人们其实是害怕跟别人不一样,别人有汽车你也有汽车,别人有房子你也有房子,这样你才会有安全感。这样的人没什么错误,所以搞艺术的人才是少数。

「你的生活听上去比较稀薄,会高处不胜寒吗?」
李健:这都是误解。一个人看另一个人都是不准确的。我们学过物理都知道,隔着眼镜看这人,这是折射的结果,都是略有偏差的,只不过偏差大小而已。
别说别人了,自己看自己都看不准。我只是相信,人始终是变化的。人一定是变化的,今天和昨天都不太一样。

「关于生活中的比较」:
跟周围比,你会发现有些很差的人,比你红,比你有钱,你会觉得这不公平,但你要觉得自己今年比去年好,比如说哪怕身体比去年好,或者多写一首歌,你都是有收获的。

这不是一个精神自我安慰,它真正是一个好的人生哲学。因为任何领域里不太可能永远是公平竞争。人生是需要运气的,但是你自我不强大,你的希望会越来越小,运气我们无法左右,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自我变得强大。

「我不是鼓励你去走一条很长的路,一条布满荆棘,蜿蜒坎坷的路,我是想说,许多看上去很短的路,实际上也许最艰难,它们不过是看上去很容易,但跨越那一步,你需要的不止是运气。

所以,索性不如咬紧牙关,把人生当作一场长途旅行,也许最终到达顶点的时候,你会发现周围便是美丽人生,你不需要巴结谁、讨好谁、迎合谁,就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一切 。」

内容来源 |《博客天下》采访;《南都周刊》采访;《Esquire》人物专访等。
整理 | 知书少年果麦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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