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檗断际禅师《传心法要》2

问：如何是道。如何修行。

师云：道是何物。汝欲修行。

问：诸方宗师相承。参禅学道如何。

师云：引接钝根人语。未可依凭。

云：此即是引接钝根人语。未审接上根人复说何法。

师云：若是上根人。何处更就人觅他。自己尚不可得。何况更别有法当情。不见教中云。法法何状。

云：若如此。则都不要求觅也。

师云：若与么则省心力。

云：如是则浑成断绝。不可是无也。

师云：阿谁教他无。他是阿谁。尔拟觅他。

云：既不许觅。何故又言莫断他。

师云：若不觅便休。即谁教尔断。尔见目前虚空。作么生断他。

云：此法可得便同虚空否。

师云：虚空早晚向尔道有。同有异我。暂如此说。尔便向这里生解。

云：应是不与人生解耶。

师云：我不曾障尔。要且解属于情。情生则智隔。

云：向这里莫生情是否。

师云：若不生情。阿谁道是。

问：才向和尚处发言。为什么便言话堕。

师云：汝自是不解语人。有什么堕负。

问：向来如许多言说。皆是抵敌语。都未曾有实法指示于人。

师云：实法无颠倒。汝今问处自生颠倒。觅什么实法。

云：既是问处自生颠倒。和尚答处如何。

师云：尔且将物照面看。莫管他人。又云：只如个痴狗相似。见物动处便吠。风吹草木也不别。又云：我此禅宗从上相承已来。不曾教人求知求解。只云学道。早是接引之词。然道亦不可学。情存学解。却成迷道。道无方所。名大乘心。此心不在内外中间。实无方所。第一不得作知解。只是说汝如今情量处。情量若尽。心无方所。此道天真。本无名字。只为世人不识。迷在情中。所以诸佛出来。说破此事。恐汝诸人不了。权立道名。不可守名而生解。故云。得鱼忘筌。身心自然达道识心。达本源故号为沙门。沙门果者。息虑而成。不从学得。汝如今将心求心。傍他家舍。只拟学取。有什么得时。古人心利。才闻一言。便乃绝学。所以唤作绝学无为闲道人。今时人只欲得多知多解。广求文义。唤作修行。不知多知多解。翻成壅塞。唯知多与儿酥乳吃。消与不消都总不知。三乘学道人。皆是此样。尽名食不消者。所谓知解不消。皆为毒药。尽向生灭中取。真如之中都无此事。故云。我王库内无如是刀。从前所有一切解处。尽须摒却。令空更无分别。即是空如来藏。如来藏者。更无纤尘可有。即是破有法王。出现世间。亦云。我于然灯佛所。无少法可得。此语只为空。尔情量知解但销镕。表里情尽都无依执。是无事人。三乘教网。只是应机之药。随宜所说。临时施设。各各不同。但能了知。即不被惑。第一不得于一机一教边。守文作解。何以如此。实无有定法如来可说。我此宗门不论此事。但知息心即休。更不用思前虑后。

问：从上来皆云。即心是佛。未审即那个心是佛。

师云：尔有几个心。

云：为复即凡心是佛。即圣心是佛。

师云：尔何处有凡圣心耶。

云：即今三乘中。说有凡圣。和尚何得言无。

师云：三乘中分明向尔道。凡圣心是妄。尔今不解。返执为有。将空作实。岂不是妄。妄故迷心。汝但除却凡情圣境。心外更无别佛。祖师西来。直指一切人全体是佛。汝今不识。执凡执圣向外驰骋。还自迷心。所以向汝道。即心是佛。一念情生即堕异趣。无始已来不异今日。无有异法故名成等正觉。

云：和尚所言即者。是何道理。

师云：觅什么道理。才有道理。便即心异。

云：前言无始已来。不异今日。此理如何。

师云：只为觅故。汝自异他。汝若不觅。何处有异。

云：既是不异。何更用说即。

师云：汝若不信凡圣。阿谁向汝道即。即若不即。心亦不心。可中心即俱忘。阿尔便拟向何处觅去。

问：妄能障自心。未审而今以何遣妄。

师云：起妄遣妄亦成妄。妄本无根。只因分别而有。尔但于凡圣两处情尽。自然无妄更拟。若为遣他。都不得有纤毫依执。名为我舍两臂。必当得佛。

云：既无依执。当何相承。

师云：以心传心。

云：若心相传。云何言心亦无。

师云：不得一法名为传心。若了此心。即是无心无法。

云：若无心无法。云何名传。

师云：汝闻道传心。将谓有可得也。所以祖师云。认得心性时。可说不思议。了了无所得。得时不说知。此事若教汝会。何堪也。

问：只如目前虚空。可不是境。岂无指境见心乎。

师云：什么心教汝向境上见。设汝见得。只是个照境的心。如人以镜照面。纵然得见眉目分明。原来只是影像。何关汝事。

云：若不因照。何时得见。

师云：若也涉因。常须假物。有什么了时。汝不见他向汝道。撒手似君无一物。徒劳谩说数千般。

云：他若识了。照亦无物耶。

师云：若是无物。更何用照。尔莫开眼寱语去。

上堂云：百种多知。不如无求。最第一也。道人是无事人。实无许多般心。亦无道理可说。无事散去。问：如何是世谛。师云：说葛藤作什么。本来清净。何假言说问答。但无一切心。即名无漏智。汝每日行住坐卧。一切言语。但莫著有为法。出言瞬目尽同无漏。如今末法向去。多是学禅道者。皆著一切声色。何不与我心心同虚空去。如枯木石头去。如塞灰死火去。方有少分相应。若不如是。他日尽被阎老子拷尔在。尔但离却有无诸法。心如日轮常在虚空。光明自然不照而照。不是省力的事？到此之时无栖泊处。即是行诸佛行。便是应无所住而生其心。此是尔清净法身。名为阿耨菩提。若不会此意。纵尔学得多知。勤苦修行。草衣木食。不识自心尽名邪行。定作天魔眷属。如此修行。当复何益。志公云。佛本是自心作。那得向文字中求。饶尔学得三贤四果十地满心。也只是在凡圣内坐。不见道。诸行无常是生灭法。势力尽箭还坠。招得来生不如意。争似无为实相门。一超直入如来地。为尔不是与么人。须要向古人建化门广学知解。志公云。不逢出世明师。枉服大乘法药。尔如今一切时中行住坐卧。但学无心。久久须实得。为尔力量小。不能顿超。但得三年五年或十年。须得个入头处。自然会去。为尔不能如是。须要将心学禅学道。佛法有什么交涉。故云。如来所说皆为化人。如将黄叶为金止小儿啼。决定不实。若有实得。非我宗门下客。且与尔本体有甚交涉。故经云。实无少法可得。名为阿耨菩提。若也会得此意。方知佛道魔道俱错。本来清净皎皎地。无方圆。无大小。无长短等相。无漏无为。无迷无悟。了了见无一物。亦无人亦无佛。大千沙界海中沤。一切圣贤如电拂。一切不如心真实。法身从古至今。与佛祖一般。何处欠少一毫毛。既会如是意。大须努力。尽今生去。出息不保入息。

问：六祖不会经书。何得传衣为祖。秀上座是五百人首座。为教授师。讲得三十二本经论。云何不传衣。

师云：为他有心。是有为法。所修所证。将为是也。所以五祖付六祖。六祖当时只是默契。得密授如来甚深意。所以付法与他。汝不见道：法本法无法。无法法亦法。今付无法时。法法何曾法。若会此意。方名出家儿。方好修行。若不信。云何明上座走来大庾岭头寻六祖。六祖便问：汝来求何事。为求衣。为求法。明上座云。不为衣来。但为法来。六祖云：汝且暂时敛念。善恶都莫思量。明乃禀语。六祖云。不思善。不思恶。正当与么时。还我明上座父母未生时面目来。明于言下忽然默契。便礼拜云。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某甲在五祖会中。枉用三十年工夫。今日方省前非。六祖云。如是。到此之时。方知祖师西来。直指人心。见性成佛。不在言说。岂不见。阿难问迦叶云。世尊传金襕外别传何物。迦叶召阿难。阿难应诺。迦叶云。倒却门前刹竿著。此便是祖师之标榜也。甚深阿难三十年为侍者。只为多闻智慧。被佛诃云：汝千日学慧。不如一日学道。若不学道。滴水难消。

问：如何得不落阶级。

师云：终日吃饭。未曾咬着一粒米。终日行。未曾踏着一片地。与么时无人我等相。终日不离一切事。不被诸境惑。方名自在人。更时时念念。不见一切相。莫认前后三际。前际无去。今际无住。后际无来。安然端坐。任运不拘。方名解脱。努力努力。此门中千人万人。只得三个五个。若不将为事。受殃有日在。故云：著力今生须了却。谁能累劫受余殃。

也许你也发现了，最近几年的春晚愈发没有了往年的味道。从冯巩、赵本山、宋丹丹等“春晚钉子户”退出开始，到越来越多新鲜血液的注入，我们似乎已经不再像从前那般期待除夕夜特有的这场晚会。在春晚这个舞台上，曾出现过无数小人物，有人饰演小人物，有人是从小人物蜕变到登上这个舞台的，而有的人从小人物摸爬滚打，到最后登上这个舞台还是在饰演小人物，郭冬临就是其中一个。说起郭冬临这个名字，或许很多年轻人都要愣一下，想了半天以后大脑里还是没有检索到关于他的记忆。但对于80和90后来说，郭冬临代表的不仅仅是春晚记忆，更是那个无忧无虑富有团圆气息的曾经。01“小人物”的“大梦想”1993年，那时的郭冬临还有着满头乌黑的头发，27岁的他第一次登上春晚舞台。那一晚，面对全国观众，郭冬临表演了一场名为《市场速写》的小品。毕竟是第一次上春晚，郭冬临言辞间带着谨慎，姿态也没有摆开。颤颤巍巍地说着事先已经烂熟于心的台词，尤其是当台词里突然穿插而过的不标准英文时，在场的每一个观众都能感受到郭冬临的紧张。多年以后，当郭冬临再次回忆这段经历时，他苦笑着说那时的自己还太过于青涩，不敢演、不敢讲、不敢表达，更没有自己独特的风格。殊不知，多年以后他虽然不再惧怕于舞台，却差点将自己的一生攒下的名声毁于舞台。1995年，郭冬临再次登上春晚舞台。和第一次的生疏相比，这一次他明显得心应手了起来。那一晚，他表演了一场名为《有事您说话》的小品。节目中，他是那个喜欢在同事间吹牛的郭子，也是从这个小品开始，郭冬临被印上了特有的“大都市小人物”标签。节目播出当晚，“郭子”这个名字红遍大江南北，此前默默无闻的郭冬临成了家喻户晓的大明星。但郭冬临并没有感受到成名给自己带来什么，直到第二天他打车去办事，在出租车上，司机支支吾吾了半天问出一句：“你是不是昨晚电视上的那个郭子？”，郭冬临才知道自己真正火了。和现在的明星出门戴着口罩帽子不同，那时的艺人压根不懂这些。所以当司机问起时，郭冬临微笑着说那就是自己。到目的地后，司机并没有说车费是多少，而是说了一句：“你演得挺好的，和我的处境很像，车费我就不要您的了，这趟就当我免费送你。”虽然是第一次出演小人物，郭冬临却收获了出奇一致的好评。为什么郭冬临饰演的小人物能那么深入人心？都说艺术高于生活，却来源于生活。或许，郭冬临自小的经历，那些年摸爬滚打饱受心酸的过往，能给出完美的答案。02谁的过往不曾遭遇落魄和白眼1966年，郭冬临出生于安徽淮南。和其他老艺术家不同，我们在郭冬临身上很难感受到文艺气息，但事实上他出生于一个实打实的艺术家庭。父亲是一名快书演员，而母亲则是一名琴书演员。别看父母都是演员，但郭冬临从小的生活却过得清苦。在郭冬临出生后不久，因为一些难以抗拒的原因，父母便失去了工作双双待业在家。作为家里的第三个儿子，郭冬临的到来让原本就拮据的生活雪上加霜，现如今父母又没了工作，生活自然是更加窘迫了。做了一辈子演员的父母，不得不出去找苦力活干。但毕竟以前没有做过重活，现在这些活无疑让老两口难以招架。但看着家里的三个男孩，尤其是刚刚出生的老三郭冬临，父母只得咬紧牙关继续卖力干活。但哪怕是这样，家里还是经常开不了锅。后来，郭冬临长大了一点，父母换了一份送货的工作。由于没人照顾，郭冬临就每天跟着父亲一起送货。有一天下班，父子两已经饿到走不动路，正好路过一家馆子。看着儿子受苦的样子，父亲就让他在外面等着，自己进去讨一碗热汤。没多久，父亲就被赶出来了，原来没有人同情这个中年男人。父亲看着儿子，心生一计，说“要不然你去吧，你是孩子应该没人会拒绝。”来到馆子里，看着一个个饱餐的食客，郭冬临站到一位看起来和善的中年女人面前。但面相的和善并不代表真正的和善，那个中年女人看着眼前衣衫褴褛的小男孩并没有同情，反而给了一个白眼。没办法，父子两就这样等啊等，直到食客们都走了，才在一个碗里发现了一点点剩汤。就当父子二人准备抱起剩汤时，又一个中年女人走了过来，没有说一句话而是直接朝着碗里吐了一口唾液。或许，此时此刻，对于这两个男人来说，外面的风雪再冷，也冷不过心里的失望和无助。或许，尝遍了世间那么多冷暖之后，郭冬临才明白了什么叫生活以痛吻我我却报之以歌，才能在荧幕前给我们留下了那么多欢声笑语的喜剧形象。或许，只有懂得生活的苦与无奈，郭冬临才能从骨子里将一个个饱受欺凌、历经沧桑的小人物演绎地淋漓尽致。03郭冬临的作品不好笑为什么能上春晚可能是年少吃过太多的苦，所以才明白努力的可贵。自那以后，郭冬临立志要闯出一片天。高中毕业时，郭冬临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上海戏剧学院。读大学时，他没有懈怠，苦练各种基本功。在上戏毕业后，他又继续深造，并成功考取了北京人艺。在人艺的那段时间，郭冬临丝毫不敢停下来，也是在那个时期，他将自己的表演形式转换过来。上世纪90年代中期，他从人艺辞职。功夫不负有心人，没两年他便登上了春晚舞台。从1995年初次登上春晚舞台开始，郭冬临连续多年在春晚上亮相，期间更是多次与蔡明、冯巩、郭达等知名小品演员合作。2004年，已经38岁的郭冬临第11次登上春晚舞台。这一次，观众发现郭冬临的形象发生了很大改变，由此前的满头秀发变成了光头。也是从这一次春晚开始，光头成为郭冬临的标志性符号。不过，光头可能更符合他那种“老好人，怕老婆”的中年男人气质，此后郭冬临便一直以这个形象亮相。比如，那个因为邻居一句客气话，就搭上钱不说，自己还要冒着寒风去车站帮人排卧铺票的老人好。比如，《大明宫词》里，那个被家里所有女性欺辱的懦弱皇帝。又比如，被孩子气到火冒三丈的父亲；被误会成小偷的求职者；在外大男子主义在家却有点憨厚可爱的丈夫...之前看到过一个问题：“如何评价郭冬临的小品？不好笑的作品为什么能上春晚？”或许，提问者在看完这些以后就懂为什么他的作品能够上春晚。因为郭冬临扮演的小人物，让我们哭让我们笑，让我们找到共鸣。或许，我们喜欢郭冬临，就是因为他总是能够将那些角色演绎活，让我们觉得这些角色就是随时可能出现在你我身边的普通人。那些年，是郭冬临最红的时候，他的搭档也不断更换。所以有网友戏称“铁打的郭子，流水的郭嫂。”那真正的郭嫂又是谁呢？这些年没有人能找到真正的答案。虽然传出各种绯闻，但每一次都是以绯闻结束。直到10年前，当时已经四十多岁的郭冬临面对媒体时，公开表示自己这些年一直是光棍。对于为什么迟迟不成家，郭冬临没有给出具体的原因，但郭冬临说自己更享受一个人时的自由，但这并不意味着永远不结婚，可能只是属于自己的姻缘还没有到。04他的未来会好吗？最近几年，郭冬临几乎没有在各大晚会上出现，反而活跃在短视频平台上，可能你也在好奇为什么会这样？时间回到2017年，当年在某电视台的春晚节目中，郭冬临表演了一场名为《取钱》的小品。因为被网友认定为地域歧视，郭冬临深陷风口浪尖的舆论风波中，甚至有律师要郭冬临公开道歉并赔偿。虽然多次进行澄清，但舆论的洪流终究是还是淹没了这个中年人。活跃了二十多年，他最终还是慢慢消失在我们的视野中。如今，他给自己的社交账号起名为“暖男先生”，或许他的寓意是用自己那微弱的光，去点亮中年男人的前路，又或许是用自己那个不太治愈甚至满含心酸的笑容，温暖着每一个看到他的人。虽然郭冬临演绎着小人物，但小人物又怎样呢？小人物接地气，可油可甜可油腻，这才是真实的生活和人生。

很久以前看了篇小说，是被杨过随手一抓丢给蒙古人，替郭靖死了的那个小兵的故事，他可能也有心爱的姑娘，也有爱去吃的面店，憧憬着守护襄阳的大侠，可在传奇里他只是个简单一句就替大侠被分了尸的小兵。自此以后看古言总是不自觉注意丫鬟小厮，一生只得一句“忠心护主”或“发卖打死”，主角辉煌的人生在他们身上铺成，美好的结局不会有他们的名字。潦草的一生，看得难过。
【所以红楼梦是好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