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还应该做理想主义者吗#理想主义者梁卫星,依然没有与现实和解】

“精致的利己主义者,这个概念,其实最早是梁卫星提出来的。”北大教授、学者兼精神界的战士、当代中国知识分子的标志性人物钱理群说。当年他用一句“北大的学生大都成了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在整个中国刮起风暴,当头棒喝有之,汹汹反驳有之,然而这个词语最初的来源,其实是来自一个叫梁卫星的中学语文老师的自印书《勉为其难的抒写》。

大概十多年前的一个冬天,处于对中国的教育改革前景倍感困惑之中的北大教授钱理群,突然收到一个叫梁卫星的人寄来的一本自己私下写的集子。在这封寄到北大中文系的信里,唐突的作者介绍自己是湖北仙桃市下辖彭场镇中学的一名高中语文老师。

看完集子里的内容后,钱理群非常吃惊,“一个中学老师,怎么会想这么大的问题,而且是根本性的问题。”

梁卫星属于这样老师中的一员:他们高喊“不跪着教书”,“不相信来自行政部门的评价就是教师的立身之本”;他们正大光明的宣称,“不读教科书以外的书,就无法长成人”,用自编的读本,开办“青春读书课”,培育未来的“读书种子”;他们带着学生集体旅行,感知对土地、对虫鸟万物的热爱;他们最看重作文,但不是因为分数的重量,不去教授“总分总”的万金油法宝,而是告诉学生,所想即所写,言说己意是每个人的权利;他们所有的所想,都是出于恐惧,恐惧下一代的孩子将被套上不自知的枷锁,期望通过阅读和思考,还学生自由。

他给学生讲索尔贝娄、加缪、卡夫卡,讲文学史,也讲哲学和美学。他让学生自己制定班规,无论好学生坏学生都要轮流当班干部,他声称哪有学生上课不开小差,不看课外书,将全班分成十个读书小组,每周规定读完一本课外书,武侠言情皆可,周末再一起交流讨论。他一厢情愿地觉得学生变得温和、理性、深思了,直到一位学生举报了他,将他的课堂言论满满写了十三页,如冷水浇头。

他被认定既不能带高三,也不能当班主任。那时他觉得一辈子就这样了,唯一的爱好成了打麻将,一到寒暑假,几天几夜不下桌,喷吐的香烟在房间里盘成厚厚的云团。然而新世纪来临,网络兴起,在那个互联网的古早时代,他发现了自己写作的天赋,找到了表达的出口。他写起文学评论、时评、杂感,竟然都薄有微名,后来,朋友们说他还可以写小说。

就这样,梁卫星的小说《成人之美兮》问世了。在这本书里,形态各异的老师纷然登场,有掌握权力的教研组长,玩世不恭的现实主义者,喜欢将“既然不能反抗,那就享受”挂在嘴边,最后身败名裂;有以清高自居的一校名师,刚才还激情批判世道人心,转脸又振振有词收取学生的资料费;有收藏黄段子如机器猫一般的男老师,下了课便插科打诨;还有当了一辈子老师的老实人,最会“五哄”:在家里,哄老婆;在学校,上哄校长,下哄同事;在教室,哄学生;在外面,哄家长。笑意堆积得如同早晨吃的花卷。

小说真正的主角是一位姓海,名无言的中年教师。 海老师是办公室中的另类,就像他的名字一样,对任何有关教学的讨论不发一言,他奉行“不作为”主义:不参与学校的评优,不当班主任。除了几节课,办公室里的日常敷衍,他独来独往,用消极的方式将自己的生活变成一座孤岛。

但这同时是一个矛盾的人,他先是劝年轻的老师们认清现实,宁愿他们随波逐流,但又将关于这份职业最黑暗的部分告诉他们,让年轻人自己选择;他总是说自己只想求一份生活,早就不在乎什么,最后却毅然离开了学校,宁愿去摆路边摊;他还说教育什么也改变不了,不要想得那么天真又浪漫,但在课堂上,他又总想说些多余的话,他说从最基本的语词,也能抵达真实的人生,布置的作业是让学生去思考词语被遮蔽的含义。

书出版后得到了不错的声名,梁卫星在学校的地位原本被以为能得到提升,没想到却适得其反。当时的学校的领导和老师觉得这书是以他们为原型,把他从普通班调去给体育班上课。没有人明确说调动属于惩罚的一种。只是调去体育班的老师,要么临近退休,要么就像另一位老师,调去的时候被传言“精神有点状况”。

“这个书写了后,同事里面,有对号入座的,但没有对号入座里面好老师的,说哎呀,这人写得这么牛逼,那是我,没有。有的是,这人被黑成这样,那是我。

有一个老师,算是我最好的读者,为什么这么说呢,他对这个书绝对是刻骨铭心,他自己对号入座,觉得我是污蔑他诽谤他,他疯到什么地步,每一句话,他觉得我在写谁,一句句找出来,标明这个是写你,那个是写他,然后给学校里这些老师一个个发,给校长也发,标出我写他们的地方。”

后来,体育班也停掉了,不再给他排课,梁卫星只能领基本工资,没事可做。某种程度上,梁卫星获得了他想要的自由,不会再有人通知他去开会,不会再有人给他记考勤,既不会再有家长追着要给他送礼(他将这视为一种侮辱),也不会再有家长去告状,怕他教坏学生。如今,他连学校都不用去了。

梁卫星说自己一生愧疚的事很多,最愧疚的就是对自己的女儿。

“年轻时候不懂事,对孩子的教育全是理想主义,我没让她补过一次课,没有学过任何一种特长,有时间都让她休息。我没条件让她出国,但走国内这条路,我又没按规矩来,怎么可能考得过人家小孩从小学一直补到高中?所以她成绩不好,我怎么开解她都没用,我给她传播很多东西,没用。教室里面自有一套评判机制。

大学以后,我慢慢和她沟通,才知道教育对她伤害太深了,其实就是自卑嘛,自卑之后就彻底对自己没有信心,在现实生活中,一个彻底没信心的人是很卑怯的。女儿说她怪过我。希望我没有那么特立独行。我非常内疚,我一直觉得对不起家里人,特别是对不起女儿,这辈子我做什么都是失败的。”

这就是梁卫星的故事,许多事上他都失败了,他是老师但不再能上课,他是小说家但不再有小说问世,他有过民间思想者的称号,但当下的公共场域早已遗忘了他,如今,他还说自己是一个失败的父亲,曾经相信的东西似乎都辜负了他。在十年的漫长日子里,梁卫星被生活悬置,动弹不得,他一次次确信曾经的选择,又一次次怀疑曾经的自己,他是怯懦的但并非没有勇气,他是愚蠢的但并非不够天真,他只是失败了。当痛苦降临,一切变得混沌不清,模糊难理,他就逃向玄幻小说。

曾经有一个寂寂的夜晚,梁卫星从床上爬起来,他没有再自欺欺人,沉溺玄幻小说,而是打开灯,细细读起约瑟夫布罗茨基的诗《我坐在窗前》,他喜欢这首:

我忠诚于这二流的时代,

并骄傲的承认,我最好的想法

也属二流,但愿未来将它们视作

我挣脱窒息的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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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荐书#

《且听风吟》是村上春树的处女作,主要讲述了一个男孩放暑假后从东京回到神户,度过了两个多月的故事。

在此期间,这位男孩邂逅了一位名叫鼠的女孩,他曾送护送酩酊大醉的她回家,和她坐在汽车上谈心,也曾在海边彼此靠近。

但即便如此,两人始终没有更进一步,而是停留在初识的样子,并在暑假结束后各奔东西,很少再联系。

这样的故事让男孩联想到他曾经的三位女友,他也曾与这些女人有过亲密接触,但到了一定阶段,她们没有一个人留在他身边,最终还是只剩了他自己。

等到他暑假结束,又要赶回东京时,这一切都像梦一般,虽然脑海里还存有记忆,但却没有留下任何真实的东西。他就像是风一般,孤独地走了过去,但又一个人孤独地离开了。

#小说推荐##推文[超话]#

【海洋公園打造無敵海景度假區】

海洋公園兩年來先後獲政府出手,合共撥出約一百二十二億元打救,展開重生計畫。最近首度以BOT形式為三個新主題區招標,借助外來投資發展公園。除了山下園區免費開放作零售餐飲消閒區,據悉園方鎖定山上無敵海景靚位,陸續淘汰老舊機動遊戲,有意在山上兩個新主題區發展近年流行的露營(glamping)及飛索歷奇等設施,打造成度假區,但最終規劃方案視乎入標者的設計。旅遊界料有投資者感興趣。園方長遠亦會配合「躍動港島南」計畫,發展海上觀光,為公園注入新動力。面對疫情通關無期,目前仍靠本地客支撐,短期要以保育、教育及特別節目「賺錢」維生。

近年備受批評的海洋公園正值轉型之際,卻遇着疫情夾擊。雖然最近疫情緩和,但入場人數遠不及疫情前的水平。不過公園管埋層仍有信心重塑公園,第一步是多番延遲的水上樂園,終趕及「夏天的尾巴」,早前正式開幕。不過重建市民信心、重拾公園動力,仍有賴未來重生大計。

海洋公園管理及演藝節目執行總監吳守堅接受訪問時指出,公園重新思考定位及將來發展,「我們不再是一個主題公園,而是一個度假區。」他解釋,主題公園由一個營運商去營運,而度假區內可以有不同商業夥伴共同營運不同部分,有更多可行性。

公園早前已着手淘汰老舊的機動遊戲,減輕維修及營運開支。按公園年報,過去三年的機動遊戲維修支出佔經營開支一成二,約一億五千萬至一億九千萬。吳守堅透露,將只保留十年前才興建,至今仍相對新淨的「高峰樂園」七至八個機動遊戲,由園方繼續營運,其他包括瘋狂過山車、越礦飛車、滑浪飛船、跳樓機等,相繼退役。

拆走機動遊戲的用地,都有新搞作。園方早前獲立法會通過修訂《海洋公園公司條例》,可以拆牆鬆綁「外判」園區。公園早前展開投標資格預審,今年底至明年初就三個新主題區展開招標。山下「海濱樂園」的「夢幻水都」發展為「零售、餐飲及消閒區」供免費入場,而山上「高峰樂園」將設「歷險主題區」和「健康主題區」,均以無敵海景為賣點。

據園方的發展策略可見,近年大熱的飛索等歷奇設施,將位於早前退役的「越礦飛車」及「滑浪飛船」的「急流天地」園區內。而「健康主題區」兩幅地,其一毗鄰水上樂園的大片未開墾用地,另一幅鄰近已退役的跳樓機,在現時「海洋天地」園區內,均可發展行山、瑜伽和露營,目標吸納年輕人及家庭客。

吳守堅說,曾與顧問公司探討,認為要善用海洋公園得天獨厚的自然景色。他透露,曾與不同營運商溝通,希望吸引第三方營運商有興趣入園做飛索,「其實個環境條件很好,利用原有的地理優勢,做到一些歷奇設施出來。」

雖然園方對三區都有構思概念,但設計、建造和營運(BOT)交由中標者負責,「營辦商當然可以有其他構思,但要其他地方抄不到,最好是本地獨有。」

據了解,早年外界對飛索會否影響生態都有關注,相關新項目日後都要再做環評。有旅遊業界對公園抱有期望,「相信任誰去投資,都會考慮現有地利優勢,例如整個無敵海景露營地已經贏晒!」

除此以外,政府早年提出「躍動港島南」計畫,海洋公園將連同南區的香港仔及黃竹坑一帶,連同珍寶海鮮舫,發展消閒旅遊。海洋公園在大樹灣及山下海濱樂園都可設碼頭,串連鴨脷洲、赤柱及大潭灣,發展海上觀光。

旅遊界立法會議員姚思榮認為,公園如今輕身上路,對吸引營運者入標發展新主題區有一定吸引力,「公園本身交通便利,又新開水上樂園,若日後山下免費入場,有一定人流,而山上無敵海景確具優勢。」他指,公園不用再問政府撥款,而是借助外來營運者投資發展新區,減輕財務負擔,「由其他營運者發揮創意,不再局限公園自己構思。」他預期,有投資者有興趣入標。

旅議會主席黃進達亦指,歷奇及露營較公園現有設施有新鮮感,亦配合公園自然保育主題,不過相信入標者亦會考慮數年後才落成,疫情後的經濟及旅遊復甦狀況,或會令投資變得審慎。

海洋公園要華麗轉身,仍有待數年時間擴建新園區落成,但公園目前急需增加收入自救。園方表示,不會放軟手腳,計畫改變以往集中推出恒常季節活動的做法,要「食腦」玩創意,不時推出新節目,吸引本地客入場。早前已首度推出「寵愛周末」,讓狗主同愛犬一齊入園暢玩。今年「哈喂囉」雖然不設鬼屋,但就大玩講鬼故,以及露營哈囉喂體驗,令遊客有新鮮感入場。另外亦有出租場地舉辦音樂會、魔術表演等活動,不同渠道吸客「賺錢」。

海洋公園每年按季節推出活動,例如農曆新年、復活節「親親動物月」、暑假「夏水禮」、萬聖節「哈囉喂」、聖誕節有「全城Ho Ho Ho」,主題相約,市民新鮮感欠奉。

吳守堅亦坦言確要求變,「市民無法外遊,以往一年去兩轉日本、一轉歐洲,如今淡旺季的概念已不一樣,亦不一定暑假才入來玩,所以公園不用按季節,而是不定期都推出節目吸引市民入場。」

疫情下沒有旅客,要靠港人撐場,確實要有賣點。吳守堅直言不會放過任何客群,早前做過市場調查,發現本港約有二十萬名寵物主人,因此正在推出「寵愛周末」,遊客可帶同狗狗一同入場,在山下指定範圍包括夢幻水都人工湖、香港老大街及海濱樂園廣場活動,但要求狗隻已植入晶片及完成接種狂犬病等疫苗,而狗主要自行清理排泄物,不得隨便便溺,場內亦設臨時狗廁所。「我們要開新客源去吸納不同客人,狗主帶狗狗入場消遣,雖然無得入水族館及上山,但正研究開放更多地方。」

吳守堅說,日後亦可加強「怡慶坊」作出租場地,過往有不少學校在園內舉行演出;本地著名魔術師甄澤權(Louis Yan)今年四月亦在園內一連五日舉行二十場魔術表演,六月又有糖兄妹舉行音樂會等。

現有活動亦講求創新,今年重推「哈囉喂」剛開始,首度不設鬼屋,「因為疫情關係,成本效益不能投資太大,要以創新玩法做賣點。」他說,除了較多戶外項目,亦會小組形式進行,例如講鬼故,以及將哈囉喂結合在公園露營過夜的「星夜高峰哈囉喂 Glamping」,直擊後台嘩鬼變身。不過四人一個營帳,索價六千八百八十八元。

「要換一些新玩法,賣的是創意,在逆境中生存,我們會逼到小宇宙出來。」至於其他另類活動,吳守堅笑言要「賣關子」。#香港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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