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于昨晚去世,走时心如止水”

这世上最远的距离,是仅隔一条马路,我却见不到你。

父母年迈,但都健在;他们相依为命,互相照顾;他们和你在一座城市,相距不过一碗饭的距离;他们在马路这边的小区,你在马路那边的高楼……

如是,人到中年的你,就可以放心了?!

你错了。

8月18日,芜湖鹰都花苑小区内,一对老夫妻双双死亡多日后,才被闻到异味的邻居发现。

生前,这对老夫妻养育两个儿子一个女儿,有着体面而有尊严的职业:

老爷子是重点中学的老师,患有老年痴呆症;老太太是小学教师,身体不太好。

平日里,老两口相互照顾。他们的长子,就住在马路对面的小区里。

警方勘测的结果指向:数日前,老太太突发疾病倒在客厅身亡。而老先生因痴呆无人照料,不幸离世。

即便,他们生前桃李满天下,膝下有三个孩子。但面对衰老和死亡,过往的辉煌和尊严,都变得不值一提。

原来,这世上最远的距离,是仅隔一条马路父母也难见到子女;

这世上还有一种悲剧,是马路这边的父母双双死亡多日,马路那边的子女还蒙在鼓里。

养儿防老,膝下承欢,儿孙满堂……

这样的天伦之乐,正成为现代社会的奢侈品。

社会变革带来的家庭结构之调整,生存压力倒逼的中年危机之焦灼,正让老龄化中国哀伤不断,悲剧不止。

“我于昨晚去世,走时心如止水”。

这是2017年12月,南京一小区内81岁独居老人去世两个多月后被发现时,留在家中遗书上的一句话。

这位生前育有儿女的老太太,7年前独自一人搬到离世的小区里。

垂老暮年,疾病缠身,预感到将离开的她,在中秋节当晚写下这封遗书。

她预想,死亡的第二天就会有人到来。她不知,死亡两个多月后才被发现。

而发现者,不是她生养的子女,而是离她最近的邻居。

儿女数个,生前无人问及;遗书落尘,死后无人阅及。

为人父母,最大的悲凉,不过是,生儿育女,勤劳责己,不添麻烦,最终,却活成了一座被人遗忘的孤岛。

这人间最妥帖的尊严,体现在生命的起点与终点。

我们大哭一声来到世上,被珍爱,被接纳,被安放。

此后余生,哪怕动荡不安,最初的爱也会犹如苗之芽、树之根,让我们在慈悲中变得坚韧。

我们蹒跚一路来到晚年,被看见,被善待,被照顾。

过往经年,哪怕委屈受累,最后的情也犹如春之花、秋之叶,让我们在凄苦中释怀离去。

当下诸多悲哀,归根结蒂不过是,初生者人如蝼蚁,垂老者逝如草芥。

记得,作家戈舟在《我在这世上太孤独——空巢老人调查》一文中,写了这样一个故事:

有对老夫妇是省城电子研究所的研究员,家境优渥良好,两个儿子优秀:一个毕业于北大,一个毕业于人大。

两个儿子定居北京后,努力打拼,成家生子,都买了150平米的房子。

功德圆满的老夫妇,身体好时也曾结伴出行,周游世界。

但当疾病突然来访,老头儿住进医院治疗,老太太累倒后被邻居发现才捡回一条命。

此后,衰老和病患终日相伴,脸面和尊严荡然不存。

儿子们除了请假回来照顾几天,很快就迫于工作和生计压力,杀回北京。病床上的老两口,只能相互打气,彼此搀扶。

出院后,儿子们谁也不主动提出“到我家来住”。内心骄傲的老夫妇,也不愿过度打扰孩子们的正常生活和私人空间。

他们花钱雇佣保姆,接二连三雇佣了好几个,发现职业精神匮乏的服务行业,很多保姆根本配不上那动辄大几千的工资。

对疾病和死亡的恐惧,最终让他们选择了养老院,并最后一次立下夫妻之约:如果一个人先走,另一个人一定想尽办法紧随其后。

这是相濡以沫的老夫妻,能给彼此留下的最后一点尊严。

当血脉关系淡薄,雇佣状况堪忧,人际交往狭窄,被拽进生活边缘和衰老深渊的老人,只能用这种悲怆而苍凉的方式,挽留住最后的体面。

有知识有文化有子女者,尚且如此。无学问无身份无子女者,只会更难。

如果,你在网上输入关键词“独居老人”和“去世多天”,你会发现下面链接有成百上千条。

仅仅7月和8月,独居老人去世多日被发现的新闻,就有十余条。

《2017年空巢老人调查报告》显示:
● 身患疾病的老人,占全国老人总数的1/3,高达5600万人。
● 90%的空巢老人,最害怕的问题是:孤独。
● 50%的老人感觉家庭关系尚且融洽,仅有9.2%的老人对子女感到满意。

“你养我长大,我陪你变老”,这不是一种诗意的口号,而是一种落地的行动。

它并非“孝顺”两字能轻易囊括,更需能力、认知和诚意的共同抵达。

◆ 父母虽生数个孩子,但你依然是他们的唯一。

越来越多的悲剧证明,并非孩子越多父母越有保障。有一种悲剧恰恰源自“我不去看爸妈,不还有你们吗”的侥幸心理。

当父母老去,不管兄弟姊妹几个人,都该有“我要负责”的意识。

有时候,你一个及时的电话或探访,就能避免老人的一场意外。

◆ 父母不会拿“孝顺”怪你,但你不能心安理得地放任自己。

“不是孩子不孝顺,主要是太忙了,我也不想给他们添麻烦。”这是天下父母的口头禅。

父母年迈的人,多是人到中年累成狗,面临事业上、身体上、精神上和人际关系上的种种无力感。

再苦再累,不能弄丢了父母,那是你人生的来路。

◆ 父母养你十八年,只盼能换回你十八个月。

不管是富有还是贫贱,父母养我们长大成人,即便无法给我们提供捷径和资源,也尽最大努力给了我们他们所能给的最好的。

从他们生病到老去,往往是一瞬间。在他们最需要时,请给予足够的耐心和陪伴。

转眼之间,他们可能就不会再给你尽孝的机会。

◆ 你记事簿第一条的位置,应该留给父母。

多少人的手机记事簿里,写着工作的要事、孩子的愿望、家庭的开支、领导的指示,但鲜有人记着父母的需求。

从今天起,在你手机记事簿里,写下每一天或两天给父母打电话的提醒,写下每一个月或两个月回去看父母的行程,写下父母最需要的物品和药品……

你的举手之劳,就是他们的晚年依靠。

人生实苦。

你苦苦跋涉,抵达远方,终将懂得,普天之下,唯有父母情长。

岁月易逝。

你人到中年,疲惫不堪,不该忘了,孤独之畔,惟愿亲人造访。

共勉。

★你的一次转发,也许可以点亮更多忙于工作,却无暇顾及双亲的人。 https://t.cn/RxRMMAD

属于游子们的节日

——中秋节记

西北地区没有秋风萧瑟,校园里的花草树木正欣欣向荣,似乎春姑娘没有归去之意。再忆南方的金秋,金黄的树叶片片凋零,随风飘荡,落在人行道上,还有的飞附在厚厚的毛领上。南方已是中秋,而位于祖国边陲的新疆和田地区似乎在婉拒中秋的到来,除了早晚较冷,中秋的足迹也就无影可踪了。


中秋是我国传统的重要的节日之一。中秋背后的神话故事及天上的明月告诉我们,无论身在何处,亲朋要常聚,要经常联络。农历八月十五是一个节气,月圆是一种象征,亲朋聚集促进情感是为目的。为什么要促进情感?因为大家由于工作忙碌,天南地北,无暇顾及对方,情感有了退步。


因此,我不禁想起,古人时代没有像今天这样如此发达的网络通信工具,那些背井离乡、走南闯北的游子们,他们在中秋时节如何来联络家属友人?答案当然是写诗作文,鸿雁传书,快递书信(古时有公办快递公司)。像这种情况,要是离家近可速速回家过个节日,要是离家远的游子而言,可谓倒大霉,因为中秋寄出去的信封可能由于路途遥远,到清明时才能到达亲朋手上。不过,也可算一举两得。


我们常在课文中读到“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类感人肺腑涕零的诗词,想必是作者要寄回家而未能寄成后投稿,或是寄到家里以后有家人代为投稿而遗留下来的名人佳作。所以,今天我们依然感受着来自古人的中秋情思,有了共鸣!


相比今天,古人的中秋更有意思,更值得过。那往往不可轻而易得的事物,人们倾注了许多心思,情感也更为浓烈,更为复杂。因为交通问题,因为通信问题,古人思念故乡古人不可易得,他们对亲朋的感情比我们更为浓烈、复杂。现在则不一样,想念一个人,一个电话一个视频就可以缓解思恋之痛。而至于想念故乡的一草一木,则不可语音视频。这种想念就胜于想念亲朋。


那青翠之山峦,山间之秀水,水波荡漾着的田野……无不是游子们朝思暮想的。


当我打开手机,微信里密密麻麻的都是中秋祝语,贵友圈里都是炫耀吃喝玩乐的视频图片。我就想,我们不仅在线下聚乐,连虚拟空间也不放过。


中国有许多节日,每个节日都有它背后的神话或真实故事。但是,无论我们过什么节日,我们都借助节日来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于是,世间就有了些享乐主义者。


难道我们实在没办法把一个节日过好了吗,让节日变得更有意义?而非嘴挂春节快乐、中秋快乐、情人节快乐、清明节快乐等那么简单。我知道情人开房很快乐,但是清明不见得有快乐。至于中秋,各占一半。一半因为欢聚而开心快乐,一半因为思念而闷闷不乐。


今天是中秋节,月饼水果满桌子,烟花爆竹如同全国十三亿多人口同时放屁声响,kTV里呜哩哇啦哭丧般。看似热闹非凡,实是喧嚣。看似欢庆,实是糟蹋节日!


我是一名少数民族,我上五年级才知道有中秋这么个节日。后来可能是中秋节可以吃很多月饼糖果,我也就记住中秋节了。每到中秋,必先想到月饼!不过,我们家从来不过中秋,我倒厚颜无耻常去汉族友人家里过。虽不过中秋,却时时期待。


我记得在家乡平河上小学时,有次同学邀我去他们家过中秋,我不知脸皮薄厚就去了。到了他们家,看着那辉煌耀眼的厅堂,我突然意识到我是从家徒四壁的乡下来的。我就觉得丑小鸭走进了天鹅湖,卖火柴的小女孩穿上了厚厚的棉袄。自卑又自豪。自卑的是怕自己的泥鞋踩脏了人家的地板,自豪的是山村野夫终可食一顿美味了,而那同村的小伙伴们还在家里吃烤玉米棒。玉米棒真难吃,吃玉米拉玉米。


我看着那桌上的月饼糖果,我隐约听见从口腔滑落到肚子里的口水,咕噜咕噜的,馋死我了。但是,由于胆子小,也很拘谨,不敢轻举妄动桌上的盛食。直到主人催我不要脸的吃我才打开我的虎嘴猪肚子。那藏在月饼肚子里软绵绵又香甜的馅儿,那饱满圆润如孕妇般的栗子……真是人间仙食。


但是,那晚我干了一件蠢事:


我们围坐在一张桌子旁,边吃边聊。当我从桌上小心翼翼抓住一只活生生的糖果时,我的手就像挖机的手舀起一大勺沙土往后放一般,它也不自觉地将糖果往自己的裤带私藏,甚至放在裤子里。当时的裤子时运动学生裤,脚踝处橡皮筋绷着,可盛东西。


后来发现这是偷窃行为。十几年过去了,不知当时主人有没有看见我的举动。或许,主人看见了,但是他们为保住一个小男孩的自尊,却视而不见。而现在,我十分感谢他们,感谢他们的视而不见及热情款待!


今天是中秋节,我不想月饼,不想看妖娆的月亮,更不想和朋友们出去大吃特吃。但是我想念那邀我过中秋的叔叔阿姨和同学。但是,有次回家乡,我再也找不着他们家了,呜呜……我也想起了我的奶奶,奶奶勤劳朴实,与我关系最好。可是,四年前奶奶就离开我去了远方,呜呜……

诗与远方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不断有人离开

不断有人到来
不断从记事薄上删去旧时的姓名
那趟开往回家的公车空无一人
它安静地驶过了我曾经过的所有街
在不断长大的路上
我们总会经历一些什么
不断遇到一些善良的人
和他们交换故事
带着他们的故事再次出发
这期间也会有人离开
会用离开的方式教会我们一些东西
不管我们经历了什么
我们一直都在路上
而这一切都是生命中最好安排!

——2018.8.5^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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