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颇蔺相如列传
司马迁〔两汉〕
廉颇者，赵之良将也。赵惠文王十六年，廉颇为赵将，伐齐，大破之，取阳晋，拜为上卿，以勇气闻于诸侯。蔺相如者，赵人也，为赵宦者令缪贤舍人。
赵惠文王时，得楚和氏璧。秦昭王闻之，使人遗赵王书，愿以十五城请易璧。赵王与大将军廉颇诸大臣谋：欲予秦，秦城恐不可得，徒见欺；欲勿予，即患秦兵之来。计未定，求人可使报秦者，未得。宦者令缪贤曰：“臣舍人蔺相如可使。”王问：“何以知之？”对曰：“臣尝有罪，窃计欲亡走燕，臣舍人相如止臣，曰：‘君何以知燕王？’臣语曰：‘臣尝从大王与燕王会境上，燕王私握臣手，曰“愿结友”。以此知之，故欲往。’相如谓臣曰：‘夫赵强而燕弱，而君幸于赵王，故燕王欲结于君。今君乃亡赵走燕，燕畏赵，其势必不敢留君，而束君归赵矣。君不如肉袒伏斧质请罪，则幸得脱矣。’臣从其计，大王亦幸赦臣。臣窃以为其人勇士，有智谋，宜可使。”于是王召见，问蔺相如曰：“秦王以十五城请易寡人之璧，可予不？”相如曰：“秦强而赵弱，不可不许。”王曰：“取吾璧，不予我城，奈何？”相如曰：“秦以城求璧而赵不许，曲在赵。赵予璧而秦不予赵城，曲在秦。均之二策，宁许以负秦曲。”王曰：“谁可使者？”相如曰：“王必无人，臣愿奉璧往使。城入赵而璧留秦；城不入，臣请完璧归赵。”赵王于是遂遣相如奉璧西入秦。
秦王坐章台见相如，相如奉璧奏秦王。秦王大喜，传以示美人及左右，左右皆呼万岁。相如视秦王无意偿赵城，乃前曰：“璧有瑕，请指示王。”王授璧，相如因持璧却立，倚柱，怒发上冲冠，谓秦王曰：“大王欲得璧，使人发书至赵王，赵王悉召群臣议，皆曰‘秦贪，负其强，以空言求璧，偿城恐不可得’。议不欲予秦璧。臣以为布衣之交尚不相欺，况大国乎！且以一璧之故逆强秦之欢，不可。于是赵王乃斋戒五日，使臣奉璧，拜送书于庭。何者？严大国之威以修敬也。今臣至，大王见臣列观，礼节甚倨；得璧，传之美人，以戏弄臣。臣观大王无意偿赵王城邑，故臣复取璧。大王必欲急臣，臣头今与璧俱碎于柱矣！”相如持其璧睨柱，欲以击柱。秦王恐其破璧，乃辞谢固请，召有司案图，指从此以往十五都予赵。相如度秦王特以诈佯为予赵城，实不可得，乃谓秦王曰：“和氏璧，天下所共传宝也，赵王恐，不敢不献。赵王送璧时，斋戒五日，今大王亦宜斋戒五日，设九宾于廷，臣乃敢上璧。”秦王度之，终不可强夺，遂许斋五日，舍相如广成传。相如度秦王虽斋，决负约不偿城，乃使其从者衣褐，怀其璧，从径道亡，归璧于赵。
秦王斋五日后，乃设九宾礼于廷，引赵使者蔺相如。相如至，谓秦王曰：“秦自缪公以来二十馀君，未尝有坚明约束者也。臣诚恐见欺于王而负赵，故令人持璧归，间至赵矣。且秦强而赵弱，大王遣一介之使至赵，赵立奉璧来。今以秦之强而先割十五都予赵，赵岂敢留璧而得罪于大王乎？臣知欺大王之罪当诛，臣请就汤镬，唯大王与群臣孰计议之。”秦王与群臣相视而嘻。左右或欲引相如去，秦王因曰：“今杀相如，终不能得璧也，而绝秦赵之欢，不如因而厚遇之，使归赵，赵王岂以一璧之故欺秦邪！”卒廷见相如，毕礼而归之。
相如既归，赵王以为贤大夫使不辱于诸侯，拜相如为上大夫。秦亦不以城予赵，赵亦终不予秦璧。
其后秦伐赵，拔石城。明年，复攻赵，杀二万人。
秦王使使者告赵王，欲与王为好会于西河外渑池。赵王畏秦，欲毋行。廉颇、蔺相如计曰：“王不行，示赵弱且怯也。”赵王遂行，相如从。廉颇送至境，与王诀曰：“王行，度道里会遇之礼毕，还，不过三十日。三十日不还，则请立太子为王，以绝秦望。”王许之，遂与秦王会渑池。秦王饮酒酣，曰：“寡人窃闻赵王好音，请奏瑟。”赵王鼓瑟。秦御史前书曰“某年月日，秦王与赵王会饮，令赵王鼓瑟”。蔺相如前曰：“赵王窃闻秦王善为秦声，请奏盆缻秦王，以相娱乐。”秦王怒，不许。于是相如前进缻，因跪请秦王。秦王不肯击缻。相如曰：“五步之内，相如请得以颈血溅大王矣！”左右欲刃相如，相如张目叱之，左右皆靡。于是秦王不怿，为一击缻。相如顾召赵御史书曰“某年月日，秦王为赵王击缻”。秦之群臣曰：“请以赵十五城为秦王寿。”蔺相如亦曰：“请以秦之咸阳为赵王寿。”秦王竟酒，终不能加胜于赵。赵亦盛设兵以待秦，秦不敢动。
既罢归国，以相如功大，拜为上卿，位在廉颇之右。廉颇曰：“我为赵将，有攻城野战之大功，而蔺相如徒以口舌为劳，而位居我上，且相如素贱人，吾羞，不忍为之下。”宣言曰：“我见相如，必辱之。”相如闻，不肯与会。相如每朝时，常称病，不欲与廉颇争列。已而相如出，望见廉颇，相如引车避匿。于是舍人相与谏曰：“臣所以去亲戚而事君者，徒慕君之高义也。今君与廉颇同列，廉君宣恶言而君畏匿之，恐惧殊甚，且庸人尚羞之，况于将相乎！臣等不肖，请辞去。”蔺相如固止之，曰：“公之视廉将军孰与秦王？”曰：“不若也。”相如曰：“夫以秦王之威，而相如廷叱之，辱其群臣，相如虽驽，独畏廉将军哉？顾吾念之，强秦之所以不敢加兵于赵者，徒以吾两人在也。今两虎共斗，其势不俱生。吾所以为此者，以先国家之急而后私仇也。”廉颇闻之，肉袒负荆，因宾客至蔺相如门谢罪。曰：“鄙贱之人，不知将军宽之至此也。”卒相与欢，为刎颈之交。
司马迁〔两汉〕
廉颇者，赵之良将也。赵惠文王十六年，廉颇为赵将，伐齐，大破之，取阳晋，拜为上卿，以勇气闻于诸侯。蔺相如者，赵人也，为赵宦者令缪贤舍人。
赵惠文王时，得楚和氏璧。秦昭王闻之，使人遗赵王书，愿以十五城请易璧。赵王与大将军廉颇诸大臣谋：欲予秦，秦城恐不可得，徒见欺；欲勿予，即患秦兵之来。计未定，求人可使报秦者，未得。宦者令缪贤曰：“臣舍人蔺相如可使。”王问：“何以知之？”对曰：“臣尝有罪，窃计欲亡走燕，臣舍人相如止臣，曰：‘君何以知燕王？’臣语曰：‘臣尝从大王与燕王会境上，燕王私握臣手，曰“愿结友”。以此知之，故欲往。’相如谓臣曰：‘夫赵强而燕弱，而君幸于赵王，故燕王欲结于君。今君乃亡赵走燕，燕畏赵，其势必不敢留君，而束君归赵矣。君不如肉袒伏斧质请罪，则幸得脱矣。’臣从其计，大王亦幸赦臣。臣窃以为其人勇士，有智谋，宜可使。”于是王召见，问蔺相如曰：“秦王以十五城请易寡人之璧，可予不？”相如曰：“秦强而赵弱，不可不许。”王曰：“取吾璧，不予我城，奈何？”相如曰：“秦以城求璧而赵不许，曲在赵。赵予璧而秦不予赵城，曲在秦。均之二策，宁许以负秦曲。”王曰：“谁可使者？”相如曰：“王必无人，臣愿奉璧往使。城入赵而璧留秦；城不入，臣请完璧归赵。”赵王于是遂遣相如奉璧西入秦。
秦王坐章台见相如，相如奉璧奏秦王。秦王大喜，传以示美人及左右，左右皆呼万岁。相如视秦王无意偿赵城，乃前曰：“璧有瑕，请指示王。”王授璧，相如因持璧却立，倚柱，怒发上冲冠，谓秦王曰：“大王欲得璧，使人发书至赵王，赵王悉召群臣议，皆曰‘秦贪，负其强，以空言求璧，偿城恐不可得’。议不欲予秦璧。臣以为布衣之交尚不相欺，况大国乎！且以一璧之故逆强秦之欢，不可。于是赵王乃斋戒五日，使臣奉璧，拜送书于庭。何者？严大国之威以修敬也。今臣至，大王见臣列观，礼节甚倨；得璧，传之美人，以戏弄臣。臣观大王无意偿赵王城邑，故臣复取璧。大王必欲急臣，臣头今与璧俱碎于柱矣！”相如持其璧睨柱，欲以击柱。秦王恐其破璧，乃辞谢固请，召有司案图，指从此以往十五都予赵。相如度秦王特以诈佯为予赵城，实不可得，乃谓秦王曰：“和氏璧，天下所共传宝也，赵王恐，不敢不献。赵王送璧时，斋戒五日，今大王亦宜斋戒五日，设九宾于廷，臣乃敢上璧。”秦王度之，终不可强夺，遂许斋五日，舍相如广成传。相如度秦王虽斋，决负约不偿城，乃使其从者衣褐，怀其璧，从径道亡，归璧于赵。
秦王斋五日后，乃设九宾礼于廷，引赵使者蔺相如。相如至，谓秦王曰：“秦自缪公以来二十馀君，未尝有坚明约束者也。臣诚恐见欺于王而负赵，故令人持璧归，间至赵矣。且秦强而赵弱，大王遣一介之使至赵，赵立奉璧来。今以秦之强而先割十五都予赵，赵岂敢留璧而得罪于大王乎？臣知欺大王之罪当诛，臣请就汤镬，唯大王与群臣孰计议之。”秦王与群臣相视而嘻。左右或欲引相如去，秦王因曰：“今杀相如，终不能得璧也，而绝秦赵之欢，不如因而厚遇之，使归赵，赵王岂以一璧之故欺秦邪！”卒廷见相如，毕礼而归之。
相如既归，赵王以为贤大夫使不辱于诸侯，拜相如为上大夫。秦亦不以城予赵，赵亦终不予秦璧。
其后秦伐赵，拔石城。明年，复攻赵，杀二万人。
秦王使使者告赵王，欲与王为好会于西河外渑池。赵王畏秦，欲毋行。廉颇、蔺相如计曰：“王不行，示赵弱且怯也。”赵王遂行，相如从。廉颇送至境，与王诀曰：“王行，度道里会遇之礼毕，还，不过三十日。三十日不还，则请立太子为王，以绝秦望。”王许之，遂与秦王会渑池。秦王饮酒酣，曰：“寡人窃闻赵王好音，请奏瑟。”赵王鼓瑟。秦御史前书曰“某年月日，秦王与赵王会饮，令赵王鼓瑟”。蔺相如前曰：“赵王窃闻秦王善为秦声，请奏盆缻秦王，以相娱乐。”秦王怒，不许。于是相如前进缻，因跪请秦王。秦王不肯击缻。相如曰：“五步之内，相如请得以颈血溅大王矣！”左右欲刃相如，相如张目叱之，左右皆靡。于是秦王不怿，为一击缻。相如顾召赵御史书曰“某年月日，秦王为赵王击缻”。秦之群臣曰：“请以赵十五城为秦王寿。”蔺相如亦曰：“请以秦之咸阳为赵王寿。”秦王竟酒，终不能加胜于赵。赵亦盛设兵以待秦，秦不敢动。
既罢归国，以相如功大，拜为上卿，位在廉颇之右。廉颇曰：“我为赵将，有攻城野战之大功，而蔺相如徒以口舌为劳，而位居我上，且相如素贱人，吾羞，不忍为之下。”宣言曰：“我见相如，必辱之。”相如闻，不肯与会。相如每朝时，常称病，不欲与廉颇争列。已而相如出，望见廉颇，相如引车避匿。于是舍人相与谏曰：“臣所以去亲戚而事君者，徒慕君之高义也。今君与廉颇同列，廉君宣恶言而君畏匿之，恐惧殊甚，且庸人尚羞之，况于将相乎！臣等不肖，请辞去。”蔺相如固止之，曰：“公之视廉将军孰与秦王？”曰：“不若也。”相如曰：“夫以秦王之威，而相如廷叱之，辱其群臣，相如虽驽，独畏廉将军哉？顾吾念之，强秦之所以不敢加兵于赵者，徒以吾两人在也。今两虎共斗，其势不俱生。吾所以为此者，以先国家之急而后私仇也。”廉颇闻之，肉袒负荆，因宾客至蔺相如门谢罪。曰：“鄙贱之人，不知将军宽之至此也。”卒相与欢，为刎颈之交。
廉颇者，赵之良将也。赵惠文王十六年，廉颇为赵将，伐齐，大破之，取阳晋，拜为上卿，以勇气闻于诸侯。蔺相如者，赵人也，为赵宦者令缪贤舍人。 赵惠文王时，得楚和氏璧。秦昭王闻之，使人遗赵王书，愿以十五城请易璧。赵王与大将军廉颇诸大臣谋：欲予秦，秦城恐不可得，徒见欺；欲勿予，即患秦兵之来。计未定，求人可使报秦者，未得。宦者令缪贤曰：“臣舍人蔺相如可使。”王问：“何以知之？”对曰：“臣尝有罪，窃计欲亡走燕，臣舍人相如止臣，曰：‘君何以知燕王？’臣语曰：‘臣尝从大王与燕王会境上，燕王私握臣手，曰“愿结友”。以此知之，故欲往。’相如谓臣曰：‘夫赵强而燕弱，而君幸于赵王，故燕王欲结于君。今君乃亡赵走燕，燕畏赵，其势必不敢留君，而束君归赵矣。君不如肉袒伏斧质请罪，则幸得脱矣。’臣从其计，大王亦幸赦臣。臣窃以为其人勇士，有智谋，宜可使。”于是王召见，问蔺相如曰：“秦王以十五城请易寡人之璧，可予不？”相如曰：“秦强而赵弱，不可不许。”王曰：“取吾璧，不予我城，奈何？”相如曰：“秦以城求璧而赵不许，曲在赵。赵予璧而秦不予赵城，曲在秦。均之二策，宁许以负秦曲。”王曰：“谁可使者？”相如曰：“王必无人，臣愿奉璧往使。城入赵而璧留秦；城不入，臣请完璧归赵。”赵王于是遂遣相如奉璧西入秦。 秦王坐章台见相如，相如奉璧奏秦王。秦王大喜，传以示美人及左右，左右皆呼万岁。相如视秦王无意偿赵城，乃前曰：“璧有瑕，请指示王。”王授璧，相如因持璧却立，倚柱，怒发上冲冠，谓秦王曰：“大王欲得璧，使人发书至赵王，赵王悉召群臣议，皆曰‘秦贪，负其强，以空言求璧，偿城恐不可得’。议不欲予秦璧。臣以为布衣之交尚不相欺，况大国乎！且以一璧之故逆强秦之欢，不可。于是赵王乃斋戒五日，使臣奉璧，拜送书于庭。何者？严大国之威以修敬也。今臣至，大王见臣列观，礼节甚倨；得璧，传之美人，以戏弄臣。臣观大王无意偿赵王城邑，故臣复取璧。大王必欲急臣，臣头今与璧俱碎于柱矣！”相如持其璧睨柱，欲以击柱。秦王恐其破璧，乃辞谢固请，召有司案图，指从此以往十五都予赵。相如度秦王特以诈佯为予赵城，实不可得，乃谓秦王曰：“和氏璧，天下所共传宝也，赵王恐，不敢不献。赵王送璧时，斋戒五日，今大王亦宜斋戒五日，设九宾于廷，臣乃敢上璧。”秦王度之，终不可强夺，遂许斋五日，舍相如广成传。相如度秦王虽斋，决负约不偿城，乃使其从者衣褐，怀其璧，从径道亡，归璧于赵。 秦王斋五日后，乃设九宾礼于廷，引赵使者蔺相如。相如至，谓秦王曰：“秦自缪公以来二十馀君，未尝有坚明约束者也。臣诚恐见欺于王而负赵，故令人持璧归，间至赵矣。且秦强而赵弱，大王遣一介之使至赵，赵立奉璧来。今以秦之强而先割十五都予赵，赵岂敢留璧而得罪于大王乎？臣知欺大王之罪当诛，臣请就汤镬，唯大王与群臣孰计议之。”秦王与群臣相视而嘻。左右或欲引相如去，秦王因曰：“今杀相如，终不能得璧也，而绝秦赵之欢，不如因而厚遇之，使归赵，赵王岂以一璧之故欺秦邪！”卒廷见相如，毕礼而归之。 相如既归，赵王以为贤大夫使不辱于诸侯，拜相如为上大夫。秦亦不以城予赵，赵亦终不予秦璧。 其后秦伐赵，拔石城。明年，复攻赵，杀二万人。 秦王使使者告赵王，欲与王为好会于西河外渑池。赵王畏秦，欲毋行。廉颇、蔺相如计曰：“王不行，示赵弱且怯也。”赵王遂行，相如从。廉颇送至境，与王诀曰：“王行，度道里会遇之礼毕，还，不过三十日。三十日不还，则请立太子为王，以绝秦望。”王许之，遂与秦王会渑池。秦王饮酒酣，曰：“寡人窃闻赵王好音，请奏瑟。”赵王鼓瑟。秦御史前书曰“某年月日，秦王与赵王会饮，令赵王鼓瑟”。蔺相如前曰：“赵王窃闻秦王善为秦声，请奏盆缻秦王，以相娱乐。”秦王怒，不许。于是相如前进缻，因跪请秦王。秦王不肯击缻。相如曰：“五步之内，相如请得以颈血溅大王矣！”左右欲刃相如，相如张目叱之，左右皆靡。于是秦王不怿，为一击缻。相如顾召赵御史书曰“某年月日，秦王为赵王击缻”。秦之群臣曰：“请以赵十五城为秦王寿。”蔺相如亦曰：“请以秦之咸阳为赵王寿。”秦王竟酒，终不能加胜于赵。赵亦盛设兵以待秦，秦不敢动。 既罢归国，以相如功大，拜为上卿，位在廉颇之右。廉颇曰：“我为赵将，有攻城野战之大功，而蔺相如徒以口舌为劳，而位居我上，且相如素贱人，吾羞，不忍为之下。”宣言曰：“我见相如，必辱之。”相如闻，不肯与会。相如每朝时，常称病，不欲与廉颇争列。已而相如出，望见廉颇，相如引车避匿。于是舍人相与谏曰：“臣所以去亲戚而事君者，徒慕君之高义也。今君与廉颇同列，廉君宣恶言而君畏匿之，恐惧殊甚，且庸人尚羞之，况于将相乎！臣等不肖，请辞去。”蔺相如固止之，曰：“公之视廉将军孰与秦王？”曰：“不若也。”相如曰：“夫以秦王之威，而相如廷叱之，辱其群臣，相如虽驽，独畏廉将军哉？顾吾念之，强秦之所以不敢加兵于赵者，徒以吾两人在也。今两虎共斗，其势不俱生。吾所以为此者，以先国家之急而后私仇也。”廉颇闻之，肉袒负荆，因宾客至蔺相如门谢罪。曰：“鄙贱之人，不知将军宽之至此也。”卒相与欢，为刎颈之交。—— 两汉·司马迁《廉颇蔺相如列传》
#南传律藏经分别-比丘戒的故事17# 僧残十三
僧残十三（阿湿婆富那婆娑比丘的故事）
（一）那时，世尊住在舍卫城祇树给孤独园。当时，名为阿湿婆富那婆娑的无耻恶比丘，住在鸡咤山邑。他的行为是这样的不如法──自己植花树又教人植、自己洒水或教人洒、自己摘花或教人摘、自己结花或教人结、作一华茎的华鬘或教人作、作二华茎的华鬘或教人作、作如枝华茎的〔华鬘〕或教人作、作花环或教人作、作耳环或教人作、作头饰或教人作、作胸饰或教人作；他们为良家的妇、为良家的女、为良家的童女、为良家的媳妇、为良家的婢，运一华茎的华鬘或教人运、运二华茎的华鬘或教人运、运如枝华茎的华鬘或教人运、运花环或教人运、运耳环或教人运、运胸饰或教人运、运头饰或教人运；他们给贵家的妇、女、童女、媳妇、婢，同食一器、同饮一器、同坐一座、同卧一床、同卧一地毯、同卧一被盖、同卧一地毯被盖；在非时食、饮酒、挂华鬘、涂香油、或舞、或歌、或语、或戏乐、或他们也伴女人舞、女人以舞伴他们歌、女人以舞伴他们语、女人以舞伴他们戏乐、女人以歌伴他们舞……女人以语伴他们舞……女人以戏乐伴他们舞……女人以戏乐伴他们戏乐。
（二）沉迷于八目碁、或沉迷于十目碁、或玩无盘碁、跳间游戏、拔取、掷骰、棒打、看手相、抛球、叶笛、玩锄、倒立、玩风车、玩竹、玩车、玩弓、猜文字、猜他心、占签；或学象、学马、学车、学弓、学剑，又跑在象前、跑在马前、跑在车前，或跑去跑回、勇猛、拍手、摔角、拳斗；又在舞台上摊开僧伽梨，对舞女说：「妹子！在这上舞。」又喝采，又做种种恶行。
（三）当时，一比丘在迦尸结夏安居后，为了见世尊，前往舍卫城的途中，来到鸡咤山邑。当时，这比丘早晨穿着下衣，披着上衣拿着钵，为乞食进入鸡咤山邑，进退时瞻前顾后，手的屈伸整齐端庄，细目低视，威仪具足。众人见那比丘这么说：「这是谁？似懦弱而愚直，常无笑容。他来这，谁肯给他食物？我们等的尊者是阿湿婆富那婆娑这类人，温和可亲、有悦人的言语、满面笑容走路，说：『来！善来！』面容不是无表情，性格开朗自己开话头，说易解有趣的话，就应该给这种人食物。」一优婆塞见比丘在鸡咤山乞食，来到比丘面前顶礼，顶礼后说：「大德！得到食物了吗？」「贤者！没有得到食物。」「大德！来！请到我们家。」
（四）于是，优婆塞陪比丘来到自己家，供食后，这么说：「大德！你想要去哪里？」「贤者！我为了拜见世尊前往舍卫城。」「好，大德！代我礼敬世尊者双足，请这么说：『尊师！鸡咤山邑的住处被污染。鸡咤山居住的，名为阿湿婆富那婆娑是无耻的恶比丘，他有这样的的恶行……又做种种的非法行。尊师！众人先前有清净信心的，现在已不清净而且没有信心了；而且，之前有布施给僧团的事，现在已经中断了！善比丘离开，只住恶比丘。尊师！愿世尊派遣诸比丘在鸡咤山，重整鸡咤山的住处。』」
（五）「是！贤者！」比丘许诺优婆塞后，从座位上起来，朝着舍卫城出发。渐渐来到舍卫城祇树给孤独园，来到世尊住处。抵达后，礼敬世尊后坐在一边。和诸来客比丘相互亲切致意，这是诸佛世尊的常法。当时，世尊问这比丘：「比丘！诸事顺心如意吗？容易得食吗？长途而来不疲倦吗？你从哪里来的？」「世尊！诸事如意，容易得食，我长途而来不疲倦。世尊！我在迦尸住安居后，想来舍卫城见世尊，途中到了鸡咤山邑。世尊！当时，我早晨穿着下衣，披着上衣拿着钵，为乞食进入鸡咤山邑，一优婆塞见我在鸡咤山乞食，来到我面前顶礼，顶礼后说：「大德！得到食物了吗？」「贤者！没有得到食物。」「大德！来！请到我们家。」于是，世尊！优婆塞陪我来到自己家，供食后，这么说：「大德！你想要去哪里？」「贤者！我为了拜见世尊前往舍卫城。」『然……重整鸡咤山的住处。』世尊！我因此而来。」
（六）当时，世尊因为这件事召集比丘众问诸比丘，说：「诸比丘！真的有鸡咤山邑住的，名叫阿湿婆富那婆娑是无耻恶比丘，他们这样作恶──自己植华树……乃至……行种种非法行吗？诸比丘！先前清净而……住恶比丘吗？」「是的！世尊！」世尊呵斥道：「诸比丘！为什么那愚人做这样的恶行──自己植华树或教人植……乃至……行种种恶行呢？诸比丘！这不是让未信者生信……。」呵斥完、说法后，告诉舍利弗和目犍连，说：「舍利弗！你们去鸡咤山邑，前往阿湿婆富那婆娑比丘的住处，举行驱逐出鸡咤山的羯磨。因为他是你们弟子的缘故。」「世尊！我们如何给阿湿婆富那婆娑比丘举行驱出鸡咤山的羯磨呢？那比丘〔十分〕凶恶粗暴。」「这样，舍利弗！你们和众多比丘一起去。」「好！」舍利弗和目犍连对世尊允诺道。
（七）「诸比丘！可以这么做。先警告阿湿婆富那婆娑这种人；警告后，使他回忆；使他回忆后，让他自己坦白自己的罪过；自己坦白自己的罪过后，应该由一聪明贤能的比丘在僧众中唱说：
『大德僧！请听！这阿湿婆富那婆娑比丘秽污俗家做恶行，他的恶行被见到且被听到，被他所秽污的俗家也被见到且被听到。如果僧团觉得时机成熟，举行羯磨，从鸡咤山驱出阿湿婆富那婆娑比丘。阿湿婆富那婆娑比丘不得住鸡咤山。』这样唱说出来。
『大德僧！请听！这……见到且被听到。僧团举行羯磨，从鸡咤山驱出阿湿婆富那婆娑比丘。阿湿婆富那婆娑比丘不得住在鸡咤山。诸大德中，对在阿湿婆富那婆娑比丘不得住鸡咤山，并作驱出鸡咤山的羯磨，同意的沉默然，不同意的请说。我再说这事……乃至……三次说这事，大德僧！请听……请说。
对阿湿婆富那婆娑比丘，由僧团举行驱出鸡咤山的羯磨。阿湿婆富那婆娑比丘不得住鸡咤山。僧已经认可，因此默然，我这样理解。』」
（八）当时，以舍利弗目犍连为首的比丘众来到鸡咤山邑举行羯磨，将阿湿婆富那婆娑比丘驱出鸡咤山。阿湿婆富那婆娑比丘不得住鸡咤山。他由僧伽作驱出羯磨但不如法离去，不落发、不赎罪、不乞求诸比丘恕罪。〔却〕反而责骂诽谤〔诸比丘〕是随爱、随瞋、随痴、随怖的做恶行。〔然后〕或离开〔住处〕，或还俗。
诸比丘中少欲者……发难道：「为什么阿湿婆富那婆娑比丘由僧伽作驱出羯磨，但是不如法离去，不走免罪的道路，不乞求诸比丘恕罪；反责骂诽谤诸比丘是随爱、随瞋、随痴、随怖的做恶行，或离去或还俗呢？」
于是，诸比丘那这件事告诉了世尊。〔世尊说：〕「诸比丘！阿湿婆富那婆娑由僧伽举行驱出羯磨，而不如法离去……乃至……还俗吗？」「是的！世尊」世尊呵斥……乃至……诸比丘！你们应该这样念诵这学处──
如果比丘靠近村或城镇居住，做恶行污染俗家（子弟）。他的恶行被看见且被听到，被他污染的俗家也被看见且被听到。诸比丘可以对那比丘这么说：『尊者是恶行污染俗家者，尊者的恶行被看见且被听到，被尊者污染的俗家也被看见且被听到。尊者！请离去这住处！尊者！不得再住这里！』诸比丘这样说那比丘后，比丘对诸比丘这样说：『诸比丘是随爱、随瞋、随痴、随怖。对这种罪，或者驱逐，或者不驱逐。』诸比丘可以对那比丘这么说：『尊者！不要这么说，诸比丘不随爱、不随瞋、不随痴、不随怖。尊者用恶行污染俗家，尊者的恶行被看见且被听到，被尊者污染的俗家也被看见且被听到。尊者！离去这住处！尊者！不得再住这里。』
诸比丘对那比丘这么说，还固执的，诸比丘为了让那比丘舍弃执着，应该谏告三次。到第三次谏告时，如果舍弃还是善比丘，如果不舍就是僧残。
僧残十三（阿湿婆富那婆娑比丘的故事）
（一）那时，世尊住在舍卫城祇树给孤独园。当时，名为阿湿婆富那婆娑的无耻恶比丘，住在鸡咤山邑。他的行为是这样的不如法──自己植花树又教人植、自己洒水或教人洒、自己摘花或教人摘、自己结花或教人结、作一华茎的华鬘或教人作、作二华茎的华鬘或教人作、作如枝华茎的〔华鬘〕或教人作、作花环或教人作、作耳环或教人作、作头饰或教人作、作胸饰或教人作；他们为良家的妇、为良家的女、为良家的童女、为良家的媳妇、为良家的婢，运一华茎的华鬘或教人运、运二华茎的华鬘或教人运、运如枝华茎的华鬘或教人运、运花环或教人运、运耳环或教人运、运胸饰或教人运、运头饰或教人运；他们给贵家的妇、女、童女、媳妇、婢，同食一器、同饮一器、同坐一座、同卧一床、同卧一地毯、同卧一被盖、同卧一地毯被盖；在非时食、饮酒、挂华鬘、涂香油、或舞、或歌、或语、或戏乐、或他们也伴女人舞、女人以舞伴他们歌、女人以舞伴他们语、女人以舞伴他们戏乐、女人以歌伴他们舞……女人以语伴他们舞……女人以戏乐伴他们舞……女人以戏乐伴他们戏乐。
（二）沉迷于八目碁、或沉迷于十目碁、或玩无盘碁、跳间游戏、拔取、掷骰、棒打、看手相、抛球、叶笛、玩锄、倒立、玩风车、玩竹、玩车、玩弓、猜文字、猜他心、占签；或学象、学马、学车、学弓、学剑，又跑在象前、跑在马前、跑在车前，或跑去跑回、勇猛、拍手、摔角、拳斗；又在舞台上摊开僧伽梨，对舞女说：「妹子！在这上舞。」又喝采，又做种种恶行。
（三）当时，一比丘在迦尸结夏安居后，为了见世尊，前往舍卫城的途中，来到鸡咤山邑。当时，这比丘早晨穿着下衣，披着上衣拿着钵，为乞食进入鸡咤山邑，进退时瞻前顾后，手的屈伸整齐端庄，细目低视，威仪具足。众人见那比丘这么说：「这是谁？似懦弱而愚直，常无笑容。他来这，谁肯给他食物？我们等的尊者是阿湿婆富那婆娑这类人，温和可亲、有悦人的言语、满面笑容走路，说：『来！善来！』面容不是无表情，性格开朗自己开话头，说易解有趣的话，就应该给这种人食物。」一优婆塞见比丘在鸡咤山乞食，来到比丘面前顶礼，顶礼后说：「大德！得到食物了吗？」「贤者！没有得到食物。」「大德！来！请到我们家。」
（四）于是，优婆塞陪比丘来到自己家，供食后，这么说：「大德！你想要去哪里？」「贤者！我为了拜见世尊前往舍卫城。」「好，大德！代我礼敬世尊者双足，请这么说：『尊师！鸡咤山邑的住处被污染。鸡咤山居住的，名为阿湿婆富那婆娑是无耻的恶比丘，他有这样的的恶行……又做种种的非法行。尊师！众人先前有清净信心的，现在已不清净而且没有信心了；而且，之前有布施给僧团的事，现在已经中断了！善比丘离开，只住恶比丘。尊师！愿世尊派遣诸比丘在鸡咤山，重整鸡咤山的住处。』」
（五）「是！贤者！」比丘许诺优婆塞后，从座位上起来，朝着舍卫城出发。渐渐来到舍卫城祇树给孤独园，来到世尊住处。抵达后，礼敬世尊后坐在一边。和诸来客比丘相互亲切致意，这是诸佛世尊的常法。当时，世尊问这比丘：「比丘！诸事顺心如意吗？容易得食吗？长途而来不疲倦吗？你从哪里来的？」「世尊！诸事如意，容易得食，我长途而来不疲倦。世尊！我在迦尸住安居后，想来舍卫城见世尊，途中到了鸡咤山邑。世尊！当时，我早晨穿着下衣，披着上衣拿着钵，为乞食进入鸡咤山邑，一优婆塞见我在鸡咤山乞食，来到我面前顶礼，顶礼后说：「大德！得到食物了吗？」「贤者！没有得到食物。」「大德！来！请到我们家。」于是，世尊！优婆塞陪我来到自己家，供食后，这么说：「大德！你想要去哪里？」「贤者！我为了拜见世尊前往舍卫城。」『然……重整鸡咤山的住处。』世尊！我因此而来。」
（六）当时，世尊因为这件事召集比丘众问诸比丘，说：「诸比丘！真的有鸡咤山邑住的，名叫阿湿婆富那婆娑是无耻恶比丘，他们这样作恶──自己植华树……乃至……行种种非法行吗？诸比丘！先前清净而……住恶比丘吗？」「是的！世尊！」世尊呵斥道：「诸比丘！为什么那愚人做这样的恶行──自己植华树或教人植……乃至……行种种恶行呢？诸比丘！这不是让未信者生信……。」呵斥完、说法后，告诉舍利弗和目犍连，说：「舍利弗！你们去鸡咤山邑，前往阿湿婆富那婆娑比丘的住处，举行驱逐出鸡咤山的羯磨。因为他是你们弟子的缘故。」「世尊！我们如何给阿湿婆富那婆娑比丘举行驱出鸡咤山的羯磨呢？那比丘〔十分〕凶恶粗暴。」「这样，舍利弗！你们和众多比丘一起去。」「好！」舍利弗和目犍连对世尊允诺道。
（七）「诸比丘！可以这么做。先警告阿湿婆富那婆娑这种人；警告后，使他回忆；使他回忆后，让他自己坦白自己的罪过；自己坦白自己的罪过后，应该由一聪明贤能的比丘在僧众中唱说：
『大德僧！请听！这阿湿婆富那婆娑比丘秽污俗家做恶行，他的恶行被见到且被听到，被他所秽污的俗家也被见到且被听到。如果僧团觉得时机成熟，举行羯磨，从鸡咤山驱出阿湿婆富那婆娑比丘。阿湿婆富那婆娑比丘不得住鸡咤山。』这样唱说出来。
『大德僧！请听！这……见到且被听到。僧团举行羯磨，从鸡咤山驱出阿湿婆富那婆娑比丘。阿湿婆富那婆娑比丘不得住在鸡咤山。诸大德中，对在阿湿婆富那婆娑比丘不得住鸡咤山，并作驱出鸡咤山的羯磨，同意的沉默然，不同意的请说。我再说这事……乃至……三次说这事，大德僧！请听……请说。
对阿湿婆富那婆娑比丘，由僧团举行驱出鸡咤山的羯磨。阿湿婆富那婆娑比丘不得住鸡咤山。僧已经认可，因此默然，我这样理解。』」
（八）当时，以舍利弗目犍连为首的比丘众来到鸡咤山邑举行羯磨，将阿湿婆富那婆娑比丘驱出鸡咤山。阿湿婆富那婆娑比丘不得住鸡咤山。他由僧伽作驱出羯磨但不如法离去，不落发、不赎罪、不乞求诸比丘恕罪。〔却〕反而责骂诽谤〔诸比丘〕是随爱、随瞋、随痴、随怖的做恶行。〔然后〕或离开〔住处〕，或还俗。
诸比丘中少欲者……发难道：「为什么阿湿婆富那婆娑比丘由僧伽作驱出羯磨，但是不如法离去，不走免罪的道路，不乞求诸比丘恕罪；反责骂诽谤诸比丘是随爱、随瞋、随痴、随怖的做恶行，或离去或还俗呢？」
于是，诸比丘那这件事告诉了世尊。〔世尊说：〕「诸比丘！阿湿婆富那婆娑由僧伽举行驱出羯磨，而不如法离去……乃至……还俗吗？」「是的！世尊」世尊呵斥……乃至……诸比丘！你们应该这样念诵这学处──
如果比丘靠近村或城镇居住，做恶行污染俗家（子弟）。他的恶行被看见且被听到，被他污染的俗家也被看见且被听到。诸比丘可以对那比丘这么说：『尊者是恶行污染俗家者，尊者的恶行被看见且被听到，被尊者污染的俗家也被看见且被听到。尊者！请离去这住处！尊者！不得再住这里！』诸比丘这样说那比丘后，比丘对诸比丘这样说：『诸比丘是随爱、随瞋、随痴、随怖。对这种罪，或者驱逐，或者不驱逐。』诸比丘可以对那比丘这么说：『尊者！不要这么说，诸比丘不随爱、不随瞋、不随痴、不随怖。尊者用恶行污染俗家，尊者的恶行被看见且被听到，被尊者污染的俗家也被看见且被听到。尊者！离去这住处！尊者！不得再住这里。』
诸比丘对那比丘这么说，还固执的，诸比丘为了让那比丘舍弃执着，应该谏告三次。到第三次谏告时，如果舍弃还是善比丘，如果不舍就是僧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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