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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林说 ¦ 民国金陵四大名医

第一回 杏林事古今一表 急学究倒履奔药

杏林古往多异志,十朝都会汇才识。

自来风云际会日,几多灾劫与传奇。

案上醒木一响,与君书起从头。

时恰民国烽火告急,内忧外患,不一而足。是饿殍遍野少哀鸿,江山伶仃多草木。

乱世人艰,凋零去,不当作好时节。

常言说,史家不幸诗家幸,这不是没有道理的。

君不见,文天祥“惶恐滩头说惶恐,零丁洋里叹零丁”;杜子美眼见“国破山河在”,长嗟“城春草木深”;老辛在北固亭嗤当年“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赢得仓皇北顾”;放翁老来烤火撸猫尚且不忘嘱咐自家儿郎“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

诗词千古绝唱,常在战乱人间。

可见这世间的事情,少有能长好的,总有起落。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星斗也会转位挪移。

唯有医药之事不同。

不论是好时代还是坏时代,总有个咳喘不适的时候。人吃五谷杂粮,难免生病,是故不论什么时候,都缺不了医生。

尤其是好医生。

南北同仁堂的杏林招牌,就是在这么一代代缺不了好医生的时代里,积攒下来的。

南边的同仁堂开在南京,民国时期,有四大名医坐镇当中。当年金陵城里的人说起这四大名医,很是有一番讲头:

这四人看病各有各的规矩,开药各有各的门道,脾气秉性也各不相同。四人互不待见,也从不来往。偌大的金陵城中只有那同仁堂的乐笃周乐大掌柜,能同时和这四人搭上话。但也仅仅是生意上的往来,每月中旬各大诊所、医室分别要从同仁堂进药材,这同仁堂的药材品质全国闻名,名医们趋之若鹜。这好药啊得配好医,有这两点保证,谁得病都能治好。

——《南同风云录》南京同仁堂

你道这四位名医分别是谁?

那便是:少年才俊的“随学究”随翰英,以后进之身同“三卿一石”齐名的杨伯雅,“全一人活万人命”的“民国医宗”张简斋和与他并称“金陵二张”的张栋梁四人。

今日便与诸君说一段“随学究”随翰英与同仁堂名药“紫雪丹”之间的往事。

随翰英是中医世家出身,名门之后,少时从儒,后因科举废制回家学医,天资聪颖,年少才高,二十多岁的时候就在祖地悬医坐堂了。

其人最好读书,少有交际,又曾是秀才出身,不出诊时也不干别的,就喜欢呆在家里研究些疑难杂症,人送外号“随学究”。

随翰英尤善小儿科,对儿科时感、麻疹、疳积、慢脾风等症的治疗见解独到。

却说这一日里天好,随翰英本欲在家中翻看典籍,闲度一日。忽有一老妇人抱着小儿急扣门扉,因门敲得极急,“随学究”尚未浣洗便匆匆倒履而至,衣带都没来得及系好呢。

一开门就见老妇人抱着小儿,神色慌乱,已然焦急地不知所言。随翰英将患儿让进屋里一看,便判定这孩子是得了痰热麻疹闭症,须得同仁堂的紫雪丹才最能救治得宜,当下二话不说,抱起孩子就往同仁堂跑。

老妇人一看他抱着孩子跑了,当然下意识地跟着就追啊。这一路随翰英衣衫不整,穿大街过小巷还怀抱着个孩子,身后还追着个神色焦急的老人家,得亏去同仁堂一路多是熟人,否则怕随医生是要被人误作了拍花子去的。

当时同仁堂的大掌柜乐笃周正在看着几个学徒磨药,见随翰英衣冠不整地闯进来,登时大乐,抚掌笑问他:“随学究这是从哪里来,瞧来竟像是来躲风流债的?”

随翰英来不及应付他这玩笑,直将怀中小儿比划给他瞧,边喘气边道:“你那紫雪丹呢,拿一颗给我,我这孩子有急用。”

乐笃周见事态紧急,便从柜中取了紫雪丹给他。

受限于当时工艺技术,紫雪丹在当时是同仁堂一颗难求的名贵药物,乐笃周给出去的这颗,还是早些时日被人定下的。因是掌柜取药,伙计倒也不敢拦着,只是难免担忧:“晚些时候杨医生来取药,可如何是好?他可不是好说话的。”

乐笃周听罢摆摆手,只道:“伯雄他虽然不好说话,但认道理,救人便是天大道理了。”

伯雄是杨伯雅的字,随翰英与他未有深交,自然也不晓得他的难缠之处,并不以为意。

后来随翰英与乐笃周一同改进同仁堂名品紫雪丹,新创制法、重新配量,君子之交名盛一时。您要问这是何等交情,当时有诗为证:

随山将万转,翰林筑医馆。寻番一学究,病体得以修。

——《南同风云录》南京同仁堂

此为后话,且不多言。

只说当下乐掌柜让了紫雪丹,救人活命,问心无愧,可回过头去却还得想想,要怎么和杨伯雅解释他定下的紫雪丹别处挪用了去的事情。

欲知此桩难事何解,且听下回分说。

(图片来源于网络)

拟稿:钱秋睿
审稿:王达云
审核:窦予然
发布:梁 刚

君不见,当梅花凋零殆尽后,那绽放的玫瑰,是何等华丽和妖娆!如果玫瑰因为心急,选择在三月盛开,又会有何结局呢?面对早春三月的寒露,恐怕生存尚且成为问题,更谈不上保持妖烧美丽的身姿了。
花开花落,季节不尽相同。梅花有梅花之时,玫瑰有玫瑰之规,每一种花朵都有专属于它的美好时光。花儿们都清楚不急不躁、积蓄力量耐心等待属于自己的盛开时期,年轻的人们又为何因为不能提前盛开而焦虑不安呢?

我们看待人生的眼光是极其短视的,只能看到一时的得失,而没有长远的打算。大部分人都急功近利,努力成为最早散发香气的梅花,却从未考虑放慢脚步,成为晚秋时节独自傲立的苦菊。
君不见,当梅花凋零殆尽后,那绽放的玫瑰,是何等华丽和妖娆!如果玫瑰因为心急,选择在三月盛开,又会有何结局呢?面对早春三月的寒露,恐怕生存尚且成为问题,更谈不上保持妖烧美丽的身姿了。———《因为痛,所以叫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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