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 2892
佛说现报当受经
政一人独行。而无伴侣。即问之言。姊今何故颜容媚丽。焦悴如此。为何所苦。时女答言。我之薄福。嫁得夫主。望相保守。不期一旦疾病死亡。家亲捉我生埋冢中。径得七日。为诸群贼劫破此冢。欲求财物。将我还家。纳用为妻。贼师后时劫破一村。为他所杀。收敛尸骸。而殡葬之。亲属将我。又复生埋。径得三日。复为野狐。欲啖死尸。来坌此冢。我因得出。父母眷属不相知闻。时长者子即语女言。我妻始死。汝既无夫。我今二人共为夫妇。能尔以否。时此女人无所趣向。即然许之。相随至家。共相爱念。即径一年便生一男。又于后时复生一男。又于后时更复怀妊。临月垂产时。长者子出外游行。与诸朋伴共相饮会。至冥而还。其妻于后坚关门户。存地生子。血露狼藉。夫还唤妻。妻为生子存踞在地。血露狼藉。不得开门。夫唤不应。拔刀破门。即问其妻。我朝出外。比其回还唤汝。关门而不应。我有何情异。妻答夫言。为生子故血露狼藉。夫语妻言。所生子者今何所在。其妻即将所生之子授与其夫。夫得此子即用生苏煎煮。限妻令食。妻不忍食。即拔利刀而欲断命。妻为贪命遂便食子。一时都尽。至于明旦其夫酒醒。即问妻言。我昨冥还。醉酒闷迷应无过失。妻答夫言。君昨冥还。唤我开门。我为生子不时开门。君斫门入即便问我。有何情异。我答君言。为生子故血露狼藉。君即从我索所生子。我授与君。君得此子即用生苏煎煮。限我令食。我不忍食。君即拔刀而欲杀我。我为贪命食子遂尽。其夫闻说。即自低头。极大惭愧。辞谢其妇。醉酒过失。愿不为恨。从今以后誓不饮酒。又于后时其妇语夫。我与父母分别以来。径年度月不知消息。我等二人及以两子。往父母家参承问讯。时长者子即共其妻并及二子随路而去。值天抗热。其夫即便止一树下。避曰取阴遂便失睡。忽为黑蛇螫夫即死。其妻啼哭。抱持二子即便前路。值一水坑。长 光送大子至达岸上。始复欲回迎取小子。其子见母即投趣水。而为波浪之所没溺。复上岸上欲抱大子。即为虎狼之所食啖。是时女人呼天唤地。有何恶业今逢此苦。即便前进见父母家。村中知识借问之言。见我父母兄弟眷属悉平安不。知识答曰。汝家失火。大小悉皆为火烧杀并无人在。时女闻之。转复闷绝无所趣向。尔时世尊为诸大众说微妙法。即以天眼观此女人。即告阿难。汝持宝衣迎此女人。阿难受教将以宝衣迎此女人。来至众中。礼拜世尊。惭愧忏悔。佛为说法。断诸结漏得罗汉果。佛又告一切大众。汝等欲知此女前世之善恶事者。谛听善思念之。慎勿忘失。乃于过世无数劫时有长者子。财富无量。取得一妇。径年度月并无儿息。时长者子即自思惟。我今财富并无儿子。一旦无常财无委付。即于后时取得一妾。径始一年便生一男。面貌端政。长者怜念。是时大妇即自思惟。我为大妇并无儿子。始取妾来未得多年。以生一男儿。若长大财当属已。我必为夫之所弃薄。我今宜应设诸方计杀此小儿。是时妾母出外不在。而是大妻内计以定即用铁针二枚刺儿顋上。小儿啼哭痛不可言。妾母抱儿莫知痛处。呼天唤地。若有恶心瞋心疾心妒心杀我子者。令其生生世世还受苦报。是时大妇心自忓清。即于夫前及于妾前而立呪誓。我若恶心嗔心嫉心妒心杀汝子者。令我生生世世还受女身。嫁得夫主生埋冢中。令我生生世世若生儿者。还以生苏煎煮食之。令我生生世世夫为蛇螫。子为水 阖家大小悉皆为火之所烧杀。呪誓已讫儿即死亡。是时大妻心自忓清而立呪誓言。无罪福如影随形不相放舍。而此大妻于五百世中。舍身受身常受苦报。
佛又告一切大众。今为汝等说。此女人前世之时修何功德。而复值我。以衣覆之。为其说法断诸结漏得罗汉道时。此女人于过去世无量劫时。家甚贫穷。有一辟支佛。从其教化。此女无钱。即解衣带施辟支佛。由是因缘所生端政恒生富家。虽复受如前苦于五百世还得值我。以衣覆之。为其说法断诸结漏得罗汉道。虽复得道一日六时常苦热铁。从顶上入痛彻于心。佛又告一切大众。从今已往慎勿恶心瞋心妒心。更相杀害更相呪誓。言无罪报如影随形终不放舍。作善作恶得恶终无我作他人受报身。虽灭坏善恶不朽。如上所说汝谛受持。尔时大众及诸天龙八部鬼神有恶心者。皆生慈念。闻佛所说顶戴受持。
佛说现报当受经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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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说现报当受经
政一人独行。而无伴侣。即问之言。姊今何故颜容媚丽。焦悴如此。为何所苦。时女答言。我之薄福。嫁得夫主。望相保守。不期一旦疾病死亡。家亲捉我生埋冢中。径得七日。为诸群贼劫破此冢。欲求财物。将我还家。纳用为妻。贼师后时劫破一村。为他所杀。收敛尸骸。而殡葬之。亲属将我。又复生埋。径得三日。复为野狐。欲啖死尸。来坌此冢。我因得出。父母眷属不相知闻。时长者子即语女言。我妻始死。汝既无夫。我今二人共为夫妇。能尔以否。时此女人无所趣向。即然许之。相随至家。共相爱念。即径一年便生一男。又于后时复生一男。又于后时更复怀妊。临月垂产时。长者子出外游行。与诸朋伴共相饮会。至冥而还。其妻于后坚关门户。存地生子。血露狼藉。夫还唤妻。妻为生子存踞在地。血露狼藉。不得开门。夫唤不应。拔刀破门。即问其妻。我朝出外。比其回还唤汝。关门而不应。我有何情异。妻答夫言。为生子故血露狼藉。夫语妻言。所生子者今何所在。其妻即将所生之子授与其夫。夫得此子即用生苏煎煮。限妻令食。妻不忍食。即拔利刀而欲断命。妻为贪命遂便食子。一时都尽。至于明旦其夫酒醒。即问妻言。我昨冥还。醉酒闷迷应无过失。妻答夫言。君昨冥还。唤我开门。我为生子不时开门。君斫门入即便问我。有何情异。我答君言。为生子故血露狼藉。君即从我索所生子。我授与君。君得此子即用生苏煎煮。限我令食。我不忍食。君即拔刀而欲杀我。我为贪命食子遂尽。其夫闻说。即自低头。极大惭愧。辞谢其妇。醉酒过失。愿不为恨。从今以后誓不饮酒。又于后时其妇语夫。我与父母分别以来。径年度月不知消息。我等二人及以两子。往父母家参承问讯。时长者子即共其妻并及二子随路而去。值天抗热。其夫即便止一树下。避曰取阴遂便失睡。忽为黑蛇螫夫即死。其妻啼哭。抱持二子即便前路。值一水坑。长 光送大子至达岸上。始复欲回迎取小子。其子见母即投趣水。而为波浪之所没溺。复上岸上欲抱大子。即为虎狼之所食啖。是时女人呼天唤地。有何恶业今逢此苦。即便前进见父母家。村中知识借问之言。见我父母兄弟眷属悉平安不。知识答曰。汝家失火。大小悉皆为火烧杀并无人在。时女闻之。转复闷绝无所趣向。尔时世尊为诸大众说微妙法。即以天眼观此女人。即告阿难。汝持宝衣迎此女人。阿难受教将以宝衣迎此女人。来至众中。礼拜世尊。惭愧忏悔。佛为说法。断诸结漏得罗汉果。佛又告一切大众。汝等欲知此女前世之善恶事者。谛听善思念之。慎勿忘失。乃于过世无数劫时有长者子。财富无量。取得一妇。径年度月并无儿息。时长者子即自思惟。我今财富并无儿子。一旦无常财无委付。即于后时取得一妾。径始一年便生一男。面貌端政。长者怜念。是时大妇即自思惟。我为大妇并无儿子。始取妾来未得多年。以生一男儿。若长大财当属已。我必为夫之所弃薄。我今宜应设诸方计杀此小儿。是时妾母出外不在。而是大妻内计以定即用铁针二枚刺儿顋上。小儿啼哭痛不可言。妾母抱儿莫知痛处。呼天唤地。若有恶心瞋心疾心妒心杀我子者。令其生生世世还受苦报。是时大妇心自忓清。即于夫前及于妾前而立呪誓。我若恶心嗔心嫉心妒心杀汝子者。令我生生世世还受女身。嫁得夫主生埋冢中。令我生生世世若生儿者。还以生苏煎煮食之。令我生生世世夫为蛇螫。子为水 阖家大小悉皆为火之所烧杀。呪誓已讫儿即死亡。是时大妻心自忓清而立呪誓言。无罪福如影随形不相放舍。而此大妻于五百世中。舍身受身常受苦报。
佛又告一切大众。今为汝等说。此女人前世之时修何功德。而复值我。以衣覆之。为其说法断诸结漏得罗汉道时。此女人于过去世无量劫时。家甚贫穷。有一辟支佛。从其教化。此女无钱。即解衣带施辟支佛。由是因缘所生端政恒生富家。虽复受如前苦于五百世还得值我。以衣覆之。为其说法断诸结漏得罗汉道。虽复得道一日六时常苦热铁。从顶上入痛彻于心。佛又告一切大众。从今已往慎勿恶心瞋心妒心。更相杀害更相呪誓。言无罪报如影随形终不放舍。作善作恶得恶终无我作他人受报身。虽灭坏善恶不朽。如上所说汝谛受持。尔时大众及诸天龙八部鬼神有恶心者。皆生慈念。闻佛所说顶戴受持。
佛说现报当受经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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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言
《苏轼诗文鉴赏辞典》注释《王维吴道子画》“又于维也敛衽无间言”的“无间言”为“没有缺点可言”。有误。
王水照《苏轼选集》、曾枣庄《三苏选集》、曹慕樊《东坡选集》、陶文鹏《苏轼集》、徐中玉《苏东坡文集导读》、葛泽溥《苏轼题画诗选评笺释》均译“间言”为“异议”。郭鹏著《苏轼及苏门诗人诗传》、曹中孚校注陈衍评点《宋诗精华录》卷二均译之为“异言”。“异议”、“异言”无甚差别。
“没有缺点可言”，乃是从客观着手，对没有缺点者敛衽，言下之意，对王维敛衽是因为王维的画没有缺点；“没有异议”，乃是从认同感来说的，是艺术倾向的相视、莫逆。苏东坡是在表达艺术取向，哪是因为何人没有缺点就偏向谁？这个取向关于审美，不关有无缺点。译成“没有缺点可言”显误。
二。祇园
《辞典》给“祇园”的“祇”字注音，注为“歧”音。王水照《苏轼选集》1984年版注音同之，然而2014年版则改注“纸”音；李之亮《苏东坡诗词文精选集》作“祗园”，注“支”音。《辞典》无误。
宋刊《东坡集》卷一作“祇园”，邵长蘅删补《注东坡先生诗》卷一作“祗园”。宜从前者。
三。令世？
《辞典》录《真兴寺阁》原文，作“作世令世惊”。写出从古所无的“令”字，叫人诧异。
检宋刊《东坡集》卷一、邵长蘅删补《注东坡先生诗》卷一、四库全书本《东坡全集》卷一、黄任轲校点冯应榴辑注《苏诗合注》卷四，均作“今世”。正面说明，本集、注本全都没有“令世”的写法。
马德富《苏轼全集校注 诗集》卷四作“今世”，且未出校记。其对于有异文的“身强”则出了校记。侧面说明，“今世”从无第二种写法。
然而《辞典》居然新创了一种版本，作“令世”。可为一叹。
四。攀飞星
《辞典》对“攀飞星”作注，引杨亿儿时登楼诗“危楼高百尺”云云。有误。
以下内容多据张培峰《〈夜宿乌牙寺〉诗为李白所作考》。最早为“危楼高百尺”署名杨亿的资料，是周紫芝的《竹坡诗话》，原文为：世传杨文公方离襁褓，犹未能言，一日，家人携以登楼，忽自语如成人，因戏问之：“今日上楼，汝能作诗乎？”即应声曰：“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声语，怕惊天上人。”旧见《古今诗话》载此一事。后又见一石刻，乃李太白夜宿山寺所题，字画清劲而大，且云“布衣李白”作，岂好事者窃太白之诗以神文公之事欤？仰亦太白之碑为伪耶？
在此之前，即有赵令畤的《侯鲭录》，其卷二载“危楼高百尺”云云或为王禹偁作；又载“夜宿峰顶寺，举手扪星辰。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为李白作。
赵令畤和苏东坡关系颇好，然而东坡作《真兴寺阁》时，赵令畤还只有几岁。故东坡的“引手攀飞星”即便有所出，也绝不来于赵令畤的记载，更不来源于比赵令畤更后的周紫芝的记载。
杨亿虽然生在东坡前，然而“危楼高百尺”云云署名为杨亿，却最早见于周紫芝的记载。而在周紫芝之前，则是署名王禹偁而非杨亿。故《辞典》所注不当。
《辞典》如此注，其实是从王文诰《苏诗集成》转引。而王文诰之引杨亿，其实从署名王十朋的《集注分类东坡先生诗》中改来。后者署的则是李白之名。
在赵令畤之前，还有一个叫王得臣的人。东坡是嘉祐二年进士，得臣嘉祐四年进士，二人年纪或相仿。王得臣《麈史》载，曾阜宰蕲之黄梅时，曾发现“夜宿乌牙寺，举手扪星辰。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之诗，署名“布衣李白”。而曾阜之宰蕲之黄梅，乃是在元丰年间。
故，东坡的“攀飞星”比这个元丰年间的发现还早二十年，自然也不来自此。
历史上，最早的几次记载“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的作者为李白的材料，都从未说过“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也是李白作的。相反，这几则记载署名李白的诗的材料，所载的诗的开头二句不是“夜宿乌牙寺，举手扪星辰。”就是“夜宿峰顶寺，举手扪星辰。”
故，不论“不敢高声语”是否就是诗仙李白写的，“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都和李白无关。小学课本对此署名李白，是错误的。事实上，小学课本对《寻隐者不遇》署名贾岛，《登鹳雀楼》署名王之涣，也都大可商榷的。
还有课本未署名的“一片两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云云，“远看山有色，近听水无声”云云。有兴趣者也可以探究一下。
2020/09/14（四），2021/07/15
《苏轼诗文鉴赏辞典》注释《王维吴道子画》“又于维也敛衽无间言”的“无间言”为“没有缺点可言”。有误。
王水照《苏轼选集》、曾枣庄《三苏选集》、曹慕樊《东坡选集》、陶文鹏《苏轼集》、徐中玉《苏东坡文集导读》、葛泽溥《苏轼题画诗选评笺释》均译“间言”为“异议”。郭鹏著《苏轼及苏门诗人诗传》、曹中孚校注陈衍评点《宋诗精华录》卷二均译之为“异言”。“异议”、“异言”无甚差别。
“没有缺点可言”，乃是从客观着手，对没有缺点者敛衽，言下之意，对王维敛衽是因为王维的画没有缺点；“没有异议”，乃是从认同感来说的，是艺术倾向的相视、莫逆。苏东坡是在表达艺术取向，哪是因为何人没有缺点就偏向谁？这个取向关于审美，不关有无缺点。译成“没有缺点可言”显误。
二。祇园
《辞典》给“祇园”的“祇”字注音，注为“歧”音。王水照《苏轼选集》1984年版注音同之，然而2014年版则改注“纸”音；李之亮《苏东坡诗词文精选集》作“祗园”，注“支”音。《辞典》无误。
宋刊《东坡集》卷一作“祇园”，邵长蘅删补《注东坡先生诗》卷一作“祗园”。宜从前者。
三。令世？
《辞典》录《真兴寺阁》原文，作“作世令世惊”。写出从古所无的“令”字，叫人诧异。
检宋刊《东坡集》卷一、邵长蘅删补《注东坡先生诗》卷一、四库全书本《东坡全集》卷一、黄任轲校点冯应榴辑注《苏诗合注》卷四，均作“今世”。正面说明，本集、注本全都没有“令世”的写法。
马德富《苏轼全集校注 诗集》卷四作“今世”，且未出校记。其对于有异文的“身强”则出了校记。侧面说明，“今世”从无第二种写法。
然而《辞典》居然新创了一种版本，作“令世”。可为一叹。
四。攀飞星
《辞典》对“攀飞星”作注，引杨亿儿时登楼诗“危楼高百尺”云云。有误。
以下内容多据张培峰《〈夜宿乌牙寺〉诗为李白所作考》。最早为“危楼高百尺”署名杨亿的资料，是周紫芝的《竹坡诗话》，原文为：世传杨文公方离襁褓，犹未能言，一日，家人携以登楼，忽自语如成人，因戏问之：“今日上楼，汝能作诗乎？”即应声曰：“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声语，怕惊天上人。”旧见《古今诗话》载此一事。后又见一石刻，乃李太白夜宿山寺所题，字画清劲而大，且云“布衣李白”作，岂好事者窃太白之诗以神文公之事欤？仰亦太白之碑为伪耶？
在此之前，即有赵令畤的《侯鲭录》，其卷二载“危楼高百尺”云云或为王禹偁作；又载“夜宿峰顶寺，举手扪星辰。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为李白作。
赵令畤和苏东坡关系颇好，然而东坡作《真兴寺阁》时，赵令畤还只有几岁。故东坡的“引手攀飞星”即便有所出，也绝不来于赵令畤的记载，更不来源于比赵令畤更后的周紫芝的记载。
杨亿虽然生在东坡前，然而“危楼高百尺”云云署名为杨亿，却最早见于周紫芝的记载。而在周紫芝之前，则是署名王禹偁而非杨亿。故《辞典》所注不当。
《辞典》如此注，其实是从王文诰《苏诗集成》转引。而王文诰之引杨亿，其实从署名王十朋的《集注分类东坡先生诗》中改来。后者署的则是李白之名。
在赵令畤之前，还有一个叫王得臣的人。东坡是嘉祐二年进士，得臣嘉祐四年进士，二人年纪或相仿。王得臣《麈史》载，曾阜宰蕲之黄梅时，曾发现“夜宿乌牙寺，举手扪星辰。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之诗，署名“布衣李白”。而曾阜之宰蕲之黄梅，乃是在元丰年间。
故，东坡的“攀飞星”比这个元丰年间的发现还早二十年，自然也不来自此。
历史上，最早的几次记载“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的作者为李白的材料，都从未说过“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也是李白作的。相反，这几则记载署名李白的诗的材料，所载的诗的开头二句不是“夜宿乌牙寺，举手扪星辰。”就是“夜宿峰顶寺，举手扪星辰。”
故，不论“不敢高声语”是否就是诗仙李白写的，“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都和李白无关。小学课本对此署名李白，是错误的。事实上，小学课本对《寻隐者不遇》署名贾岛，《登鹳雀楼》署名王之涣，也都大可商榷的。
还有课本未署名的“一片两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云云，“远看山有色，近听水无声”云云。有兴趣者也可以探究一下。
2020/09/14（四），2021/07/15
装修风云下
没几天，周红旗那边贴瓷的活儿已经完了，孙巧莉卧室准备铺地板，其他地方铺的是名牌瓷砖，每块八零瓷砖一百多，周红旗说他后妈的老二后来做了上门女婿，家里就开着建材店。不过孙巧莉没有看上他亲戚家的货，去了另外一家。白盛文对周红旗的家事感到挺奇怪的——不是说后妈去世后闹得很僵吗？
不过这样也好，他家贴瓷的活儿就可以早早进行了。工匠姓张，是附近张大夫村的，白盛文电话里记得是张瓦匠。老张带了他婆娘当小工，两口子一起挣钱都放心。
白盛文买的房子有点坑人，因为一进门就腾地一下进了坑里，当初按装水电时需要刻槽子。从周红旗给的联系电话里，白盛文把罗大锤叫了来。周红旗说叫了几个人，这个姓罗的最便宜，一次只要二十块，其他人起步就是五十。罗大锤用电锤只嗵嗵嗵几下，就看到了下面的地板。这房产商可真坑人。地面厚度太薄，贴瓷砖还需要铺十公分厚的水泥，张瓦匠算了一下需要八九方，就让白盛文先拉沙子。于是白盛文去了公园路北头，那里停着各种车辆等活。跟司机把价格从二百块搞到一百八，这才跟着司机从河滩上拉了一车沙子。这样有需要那伙儿背东西的小工来，三个人一共一百五。这一天就这样完了。
第二天，张瓦匠带着婆娘来干活，第一天先给每个房间打水泥，第二天开始铺瓷砖，先铺客厅，铺了两天半，接下来铺卧室，最后铺厨房、卫生间和阳台。白盛文每天给张瓦匠一盒烟，中午管饭。周红旗说过每样活儿都要自己看着，这样出现问题及时发现及时调整。打撒手不管后悔就来不及了。
白盛文每天都去几个建材市场转，贴完瓷后面的活儿也挺多，木门，铝合金门，水龙头，吊顶材料，石膏板……每一种材料都要仔细看，无论是价格，牌子，位置，白盛文拿小本子记下来，完全回家报给媳妇。有目标人就有心劲儿，大中午骑电动车出去一点都感觉不到热。有时他会看见那几个小工躺在楼底下午睡，虽然天热，过道风吹到身上就凉爽多了，看着他们身下铺着水泥袋子，白盛文仿佛看到了自己父辈受的苦难。
等贴到三个下水管时，张瓦匠告诉白盛文，要想将来噪音小，就要给水管围上砖头再贴瓷。他说二里路外的街角有一处拆掉的房子，那里有不少砖头，反正也没人要，现在拆房拆下来的东西全都倒进沟里了，雇人捡砖头出的工钱还不如直接买新砖。于是白盛文借了小区的脚蹬三轮过去，捡了一车砖头就蹬着回来，结果越蹬越慢，越蹬越累人，下车一看，原来是三轮车没有气了，附近有个修车铺子，不过门关着，其他修车铺还在几里路外。白盛文就这样一脚一脚蹬回了小区。他先后拉了四三轮二百块砖头才拉够，砖头钱带上楼费算下来还省了一百多。
这是小区的第一期，一部分住户已经住进去了，一部分正在装修。白盛文经常去其他正在装修的住户里转，学学人家的先进经验，看到哪家装修出现失误了自己也就注意了。张瓦匠技术真不错，白盛文买的瓷砖属于中等水平，等瓷砖上面可以踩踏时，白盛文就用脚去试试地面的砖缝，几乎每十块之间有三个能感觉到轻微的棱角。那些一块瓷砖一百块的贴上去也要每十块之间有一两处不平整的。
一天，白盛文正在和张瓦匠聊天，张瓦匠说他最讨厌某些工人，“别看人家试飞院，研究院的人工资高，瓷砖也不一定选的贵，人还很和气。就是有些个工人说话就气人滴很，工资低买瓷砖还净选贵的，贴瓷砖滴时给你乱挑刺。我就不爱给工人贴瓷砖。”
这时候有个四十来岁的南方女人走了进来，一进门就说：“哎呀，你们开始贴磁砖了，弟弟，啥时候去姐姐的店里转转，姐姐那里啥都有呀，这是你家贴瓷砖了，不然姐姐家的瓷砖你肯定能看上。”
那人走了后，张瓦匠对白盛文说：“这人玲哩很，你看她嘴甜滴，真会说话。有一年，人民路上有几栋楼是厂里给自己工人盖的，让职工限期装完住进去，时间很紧。有一栋楼三分之一就在她家店里买的东西。你要说她家东西好吧，还真不是。不过这人很会来事，一看见贴磁工人就扔一条烟，不管你是不是在贴她家的瓷砖。所以，一般人都问不出来她家材料的质量问题，工人都被人家买通了。”
“哦，这人可真聪明。”
一天，白盛文从同学黄小峰那里得知有个叫黄金龙的同学在西安搞水龙头总经销，于是他要了联系方式就去了西安。
黄金龙在玄武门小区租了一个屋子，他热情地招待了白盛文，就讲起了自己的经历，大学毕业后，好几个地方招聘，本来已经跟伊利人事局签订了合同，后来考虑太远就没去。他去了南方在同学厂里当主管，后来一个大学同学说自家开了个水龙头厂，前几年专门给西方国家做贴牌，后来出口生意越来越不行了，就把业务转向国内。于是他就成了这家公司的西北总经销。他拿了几本宣传册给白盛文看，说他有兴趣在飞机城也办一个门面，价格优惠。白盛文也怦然心动了，那些建筑材料一翻身价格涨了一倍，很多建材店其实就是个皮包公司。不过首要问题是买水龙头，白盛文给张飞燕发了照片，让她选好东西。
下午黄金龙就带着白盛文去了在大明宫的各个厨卫店里转了一圈，看了看哪里的价格，说过几天把需要的水龙头和卫生间吊柜发过去，然后二人就分手了。
过了几天，厨卫材料回来了，白盛文用三轮拉了回来。张瓦匠一看那白瓷和黄铜，直称赞质量好。一个卫生间不锈钢吊柜，一个花洒，四个水龙头，总共才两千多。白盛文在北大明宫市场看到的不锈钢吊柜就要三千块。因为贴磁的活儿还没有完，这些东西都放到了地下室。
白盛文还从张瓦匠那里问了吊顶的工人和做厨房柜子的人，张瓦匠说有个姓李的老工人吊顶技术不错，质量过关。古桥附近有家厨卫加工小厂，那人姓卫，以前在城里家具厂干了二十年，后来自己在家单干了。有一天他带着张飞燕去那家厨卫小厂看了看，感觉价格便宜，质量不错，就让老板过来量了尺寸。白盛文也和李木匠定了活儿。
有一天，张瓦匠两口子吃饭还没有回来，白盛文一个人在房子里。突然外面走进来一个年轻媳妇，她拉着自己的老公说：“看看看，看看人家这瓷砖铺得多平整。”然后她又把白盛文叫了下去看了看自家的瓷砖。小媳妇说前几天看到那匠人才铺了几块，每天铺得不快，怎么突然铺了一多半，他们家买的瓷砖每块八十多，但是地面上瓷砖的缝隙却高低不平，她就想让那匠人赔工赔钱。这种情况白盛文不好插嘴，就退了出来。他也去过好几家，地面瓷砖效果都没有自家效果好。
第十一天，贴瓷的活儿半天就干完了，张飞燕和她爸一起过来验活儿。她爸转了一圈感觉特别满意，突然白盛文发现窗台上一块贴瓷下面空鼓，敲起来嗵嗵响，这个损失没办法弥补，除非砸掉。张飞燕很满意，没有发脾气，白盛文一颗心立刻放了下来。张瓦匠算的很准，除了打破了一块瓷砖，还剩下一块，这些都是提前预算好的。算到工钱，张瓦匠算了四千四，白盛文和张红粮说四百就算了，张瓦匠婆娘也说那四百不要了，张瓦匠这时候却不松口，说每天最低挣四百块，不能低于这个价钱。白盛文和张红粮也没恼，高兴地请老张两口子吃了个饭，叫了两个菜，张红粮要了一小瓶酒，跟张瓦匠喝了几口。
接下来就是安装木门和铝合金门。两口子去周红旗家取经，孙巧莉安装的是实木门，说他们楼上楼下三家都安装的这种门，不过价格比较贵。张飞燕在同学那里打听到竹木门更加结实，价格也便宜。白盛文在西边建材市场先到了一家比较便宜的铝合金门店，就在那一家订了。
过了几天，木门到了，李木匠那边的活儿也刚完，这样装修基本没有耽搁时间。李木匠用了三天安装完了木门，包窗户时，李木匠说窗台上要铺石材，白盛文联系了石老板。
这时候就可以吊顶了。王大伟买瓷砖时给白盛文帮了大忙，所以他就从王大伟那里拿的pvc板子和桐木条。常人都是相互对付的，你对我好，我对你好。李木匠做得很细心。
两个月时间，装修工作到了扫尾。墙面挂白材料还是从王大伟那里拿的，涂料是王大伟推荐的店从西安发回来的。除了挂白工作张红梁看着。整个装修显得紧密高效，先后省了一万多。白盛文感觉自己牛逼极了。
没几天，周红旗那边贴瓷的活儿已经完了，孙巧莉卧室准备铺地板，其他地方铺的是名牌瓷砖，每块八零瓷砖一百多，周红旗说他后妈的老二后来做了上门女婿，家里就开着建材店。不过孙巧莉没有看上他亲戚家的货，去了另外一家。白盛文对周红旗的家事感到挺奇怪的——不是说后妈去世后闹得很僵吗？
不过这样也好，他家贴瓷的活儿就可以早早进行了。工匠姓张，是附近张大夫村的，白盛文电话里记得是张瓦匠。老张带了他婆娘当小工，两口子一起挣钱都放心。
白盛文买的房子有点坑人，因为一进门就腾地一下进了坑里，当初按装水电时需要刻槽子。从周红旗给的联系电话里，白盛文把罗大锤叫了来。周红旗说叫了几个人，这个姓罗的最便宜，一次只要二十块，其他人起步就是五十。罗大锤用电锤只嗵嗵嗵几下，就看到了下面的地板。这房产商可真坑人。地面厚度太薄，贴瓷砖还需要铺十公分厚的水泥，张瓦匠算了一下需要八九方，就让白盛文先拉沙子。于是白盛文去了公园路北头，那里停着各种车辆等活。跟司机把价格从二百块搞到一百八，这才跟着司机从河滩上拉了一车沙子。这样有需要那伙儿背东西的小工来，三个人一共一百五。这一天就这样完了。
第二天，张瓦匠带着婆娘来干活，第一天先给每个房间打水泥，第二天开始铺瓷砖，先铺客厅，铺了两天半，接下来铺卧室，最后铺厨房、卫生间和阳台。白盛文每天给张瓦匠一盒烟，中午管饭。周红旗说过每样活儿都要自己看着，这样出现问题及时发现及时调整。打撒手不管后悔就来不及了。
白盛文每天都去几个建材市场转，贴完瓷后面的活儿也挺多，木门，铝合金门，水龙头，吊顶材料，石膏板……每一种材料都要仔细看，无论是价格，牌子，位置，白盛文拿小本子记下来，完全回家报给媳妇。有目标人就有心劲儿，大中午骑电动车出去一点都感觉不到热。有时他会看见那几个小工躺在楼底下午睡，虽然天热，过道风吹到身上就凉爽多了，看着他们身下铺着水泥袋子，白盛文仿佛看到了自己父辈受的苦难。
等贴到三个下水管时，张瓦匠告诉白盛文，要想将来噪音小，就要给水管围上砖头再贴瓷。他说二里路外的街角有一处拆掉的房子，那里有不少砖头，反正也没人要，现在拆房拆下来的东西全都倒进沟里了，雇人捡砖头出的工钱还不如直接买新砖。于是白盛文借了小区的脚蹬三轮过去，捡了一车砖头就蹬着回来，结果越蹬越慢，越蹬越累人，下车一看，原来是三轮车没有气了，附近有个修车铺子，不过门关着，其他修车铺还在几里路外。白盛文就这样一脚一脚蹬回了小区。他先后拉了四三轮二百块砖头才拉够，砖头钱带上楼费算下来还省了一百多。
这是小区的第一期，一部分住户已经住进去了，一部分正在装修。白盛文经常去其他正在装修的住户里转，学学人家的先进经验，看到哪家装修出现失误了自己也就注意了。张瓦匠技术真不错，白盛文买的瓷砖属于中等水平，等瓷砖上面可以踩踏时，白盛文就用脚去试试地面的砖缝，几乎每十块之间有三个能感觉到轻微的棱角。那些一块瓷砖一百块的贴上去也要每十块之间有一两处不平整的。
一天，白盛文正在和张瓦匠聊天，张瓦匠说他最讨厌某些工人，“别看人家试飞院，研究院的人工资高，瓷砖也不一定选的贵，人还很和气。就是有些个工人说话就气人滴很，工资低买瓷砖还净选贵的，贴瓷砖滴时给你乱挑刺。我就不爱给工人贴瓷砖。”
这时候有个四十来岁的南方女人走了进来，一进门就说：“哎呀，你们开始贴磁砖了，弟弟，啥时候去姐姐的店里转转，姐姐那里啥都有呀，这是你家贴瓷砖了，不然姐姐家的瓷砖你肯定能看上。”
那人走了后，张瓦匠对白盛文说：“这人玲哩很，你看她嘴甜滴，真会说话。有一年，人民路上有几栋楼是厂里给自己工人盖的，让职工限期装完住进去，时间很紧。有一栋楼三分之一就在她家店里买的东西。你要说她家东西好吧，还真不是。不过这人很会来事，一看见贴磁工人就扔一条烟，不管你是不是在贴她家的瓷砖。所以，一般人都问不出来她家材料的质量问题，工人都被人家买通了。”
“哦，这人可真聪明。”
一天，白盛文从同学黄小峰那里得知有个叫黄金龙的同学在西安搞水龙头总经销，于是他要了联系方式就去了西安。
黄金龙在玄武门小区租了一个屋子，他热情地招待了白盛文，就讲起了自己的经历，大学毕业后，好几个地方招聘，本来已经跟伊利人事局签订了合同，后来考虑太远就没去。他去了南方在同学厂里当主管，后来一个大学同学说自家开了个水龙头厂，前几年专门给西方国家做贴牌，后来出口生意越来越不行了，就把业务转向国内。于是他就成了这家公司的西北总经销。他拿了几本宣传册给白盛文看，说他有兴趣在飞机城也办一个门面，价格优惠。白盛文也怦然心动了，那些建筑材料一翻身价格涨了一倍，很多建材店其实就是个皮包公司。不过首要问题是买水龙头，白盛文给张飞燕发了照片，让她选好东西。
下午黄金龙就带着白盛文去了在大明宫的各个厨卫店里转了一圈，看了看哪里的价格，说过几天把需要的水龙头和卫生间吊柜发过去，然后二人就分手了。
过了几天，厨卫材料回来了，白盛文用三轮拉了回来。张瓦匠一看那白瓷和黄铜，直称赞质量好。一个卫生间不锈钢吊柜，一个花洒，四个水龙头，总共才两千多。白盛文在北大明宫市场看到的不锈钢吊柜就要三千块。因为贴磁的活儿还没有完，这些东西都放到了地下室。
白盛文还从张瓦匠那里问了吊顶的工人和做厨房柜子的人，张瓦匠说有个姓李的老工人吊顶技术不错，质量过关。古桥附近有家厨卫加工小厂，那人姓卫，以前在城里家具厂干了二十年，后来自己在家单干了。有一天他带着张飞燕去那家厨卫小厂看了看，感觉价格便宜，质量不错，就让老板过来量了尺寸。白盛文也和李木匠定了活儿。
有一天，张瓦匠两口子吃饭还没有回来，白盛文一个人在房子里。突然外面走进来一个年轻媳妇，她拉着自己的老公说：“看看看，看看人家这瓷砖铺得多平整。”然后她又把白盛文叫了下去看了看自家的瓷砖。小媳妇说前几天看到那匠人才铺了几块，每天铺得不快，怎么突然铺了一多半，他们家买的瓷砖每块八十多，但是地面上瓷砖的缝隙却高低不平，她就想让那匠人赔工赔钱。这种情况白盛文不好插嘴，就退了出来。他也去过好几家，地面瓷砖效果都没有自家效果好。
第十一天，贴瓷的活儿半天就干完了，张飞燕和她爸一起过来验活儿。她爸转了一圈感觉特别满意，突然白盛文发现窗台上一块贴瓷下面空鼓，敲起来嗵嗵响，这个损失没办法弥补，除非砸掉。张飞燕很满意，没有发脾气，白盛文一颗心立刻放了下来。张瓦匠算的很准，除了打破了一块瓷砖，还剩下一块，这些都是提前预算好的。算到工钱，张瓦匠算了四千四，白盛文和张红粮说四百就算了，张瓦匠婆娘也说那四百不要了，张瓦匠这时候却不松口，说每天最低挣四百块，不能低于这个价钱。白盛文和张红粮也没恼，高兴地请老张两口子吃了个饭，叫了两个菜，张红粮要了一小瓶酒，跟张瓦匠喝了几口。
接下来就是安装木门和铝合金门。两口子去周红旗家取经，孙巧莉安装的是实木门，说他们楼上楼下三家都安装的这种门，不过价格比较贵。张飞燕在同学那里打听到竹木门更加结实，价格也便宜。白盛文在西边建材市场先到了一家比较便宜的铝合金门店，就在那一家订了。
过了几天，木门到了，李木匠那边的活儿也刚完，这样装修基本没有耽搁时间。李木匠用了三天安装完了木门，包窗户时，李木匠说窗台上要铺石材，白盛文联系了石老板。
这时候就可以吊顶了。王大伟买瓷砖时给白盛文帮了大忙，所以他就从王大伟那里拿的pvc板子和桐木条。常人都是相互对付的，你对我好，我对你好。李木匠做得很细心。
两个月时间，装修工作到了扫尾。墙面挂白材料还是从王大伟那里拿的，涂料是王大伟推荐的店从西安发回来的。除了挂白工作张红梁看着。整个装修显得紧密高效，先后省了一万多。白盛文感觉自己牛逼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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