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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的雨
文／卢合枝

雨，弥漫着黄昏的呼吸
小巷深处楼台倾斜下一片花枝

像一枚飘零的叶，迷失小镇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风吹来此处

季节的欲望正不安，箭族渐少
一只鸟钻出，占领一滴水的时间
从墙上青苔寂静中掏出秋声

花窗虚掩
另一扇窗檐倾斜而下的光影里
我看见了落花苍凉的孤独
想像纹理渐渐枯萎，它曾拥抱过的流水与阳光

旧街上，有只黑猫跃入
我在一棵玉兰树下
再次低头，寻找雨滴般的脚步
2021.8.15

【江户的“小料理屋”物语（上）】怀旧风情的荒木町鮟鱇火锅名店

东京的外食文化始于江户时代，提供美酒美食的私家小厨“小料理屋”一直都占有一席之地。其中有一家，是行家才知道的擅长鮟鱇火锅和康吉鳗料理的小馆。本篇以这家从昭和30年代营业至今的老字号为舞台，讲述一个江户风情的故事。

~隐藏在深巷里的小店的风情~

东京都新宿区荒木町。四谷三丁目附近，怀旧风格的小巷深处有家割烹料理的小店，“Tamaru”。这是一家透着秘境小屋风情的小料理屋。第二代老板御子柴晓己，在2021年2月迎来了八十大寿“伞寿”。

“Tamaru”创立于昭和30年代初期，是一家只有吧台和草席炕，再加两个桌子的玲珑小店。第一代老板御子柴蔀是位明治时代出生的“厉害”人物，据说浑身散发着连老顾客都不敢轻易搭话的气场。

御子柴蔀年轻时在东京一家法餐店里当学徒，后又改学和食，精通日餐和西餐。平时在家里厨房也大展身手。儿子们参加运动会时的便当，都是他精心准备的，直到年逾八十时也依然在店里掌勺，将永不退休贯彻到底。

~从音乐人到接手家业~

“得了血液病，恐怕只能活到二十来岁”——长子御子柴晓己在高中临近高考时，被医生判了死刑。做父亲的蔀便鼓励他：“你想干什么就去干吧。”

晓己最初的兴趣是古典乐，跟着老师学过一段时间低音提琴。高三的时候，他接受了职业钢琴家学长的邀请，做起了爵士乐队的贝斯手。

所幸血液病并未恶化，晓己作为乐队成员不仅在东京和横滨，也去地方演奏旅行。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当时还是十八九岁的小伙子，被人吹捧几句，就飘得姓什么都不知道了。那会儿赚的钱是普通上班族的好几倍。身上披的都是当时很少见的巴宝莉大衣，总之十分嚣张。”

作为职业音乐人活跃到二十四五岁的时候，母亲千代问了他一个问题：“你怎么打算的？就这样一直搞音乐吗？”看着在“Tamaru”帮衬父亲的母亲相当辛苦的样子，晓己下定决心继承家业：“那我试试看吧。”

~跟在父亲背后“边看边学”开始修行~

晓己没有去其他店，而是在“江户前”的父亲手下做学徒。“刚开始我连正经跟客人说句欢迎光临都说不好。”

“我也没跟父亲说过一次‘教教我嘛’。偶尔父亲会把尝味道的小碟子递给我，让我尝尝，做菜的菜谱是没有的。每天都是在父亲身旁耳濡目染。目不转睛地盯着父亲，观察他精细的刀工，看他怎么把做好的菜装盘。”剩下的汤汤水水，晓己会去尝一尝，用味蕾来记住味道。

每晚关门后，晓己都会洗完锅磨完刀再回家。但次日去到店里，就会发现父亲又悄悄地帮自己重新磨了一遍刀。每天如此。

也有些父亲的铁杆粉丝对着晓己端上的菜压根就不动筷子。有一天，终于有位老顾客招呼千代说：“老板娘，您家第二代算是出师了。”晓己说，母亲跟自己说了这事之后，当晚他在浴室悄悄哭了。

~变短的菜刀，资深厨师的证明~

“年轻那会儿，我怎么都磨不好刀，也厌烦精雕细琢。然而最近不管是磨刀，还是切丝，我都开始喜欢上了。多半是到岁数了吧。”已经80岁的晓己苦笑道。

菜刀就是厨师的命根子。如果不每晚仔细磨刀，没法保持最佳状态，就做不出刀工上乘的佳肴。96岁高龄去世的父亲的遗物——柳刃庖丁的刀刃因常年在砥石上研磨已变得又细又短。这也是资深厨师的证明。

“要做出好吃的菜肴来”——晓己一直追随着父亲背影前行，常用的柳刃庖丁也见短不少。“我虽然做不出比‘Tamaru’更好的东西，但也不会做有损‘Tamaru’招牌的东西。”

传承自江户时代的传统调料“水盐”（高浓度盐水——译注）、康吉鳗素烧要用的山葵酱油，都是由晓己亲手制作。为了料理不被浓厚的调料味道改变，做菜时拒绝使用大蒜。

~半年一换的灯笼和招牌~

“Tamaru”是一家极富季节感的私家小厨。10月到3月，秋冬季节吃鮟鱇火锅；4月到9月，春夏则主打康吉鳗料理。

玄关外暖帘左右，有白灯笼和木雕招牌。灯笼和招牌都是每半年一换。灯笼是“鮟鱇火锅”和“康吉鳗”。招牌是“鮟鱇火锅”和“康吉鳗料理”。浮雕厚重的文字在夜光中也非常醒目。

玄关处几经星霜的门牌是“荒木町七 多ま留（念作Tamaru）”。店名最早是“多ま留”。据说后来因为汉字不好刻章等原因，晓己就改名为平假名表记的“たまる（Tamaru）”。鮟鱇和康吉鳗都是江户前的代表名产。从这个意义来说，“Tamaru”是一家江户私家小厨。

鮟鱇本身在北海道等各地都可捕捞，但鮟鱇火锅却是从元禄年间（1688～1704年）兴起的江户传统料理。虽然名店遍布全国，但“Tamaru”用多种辣椒调配出的独特口味回味悠长，是公认的吃过一次就再难忘记的美味。

砂锅里除了鮟鱇的肝之外，还盛满了鱼白、鱼胃、鱼鳃、鱼唇、鱼皮等各个部位，以及烤豆腐和白菜等配菜。咕嘟咕嘟冒着热气的砂锅会送到吧台或炕席的卡式炉上，拿起筷子就可以大快朵颐了。剩下的汤汁，还可以浇在热喷喷的米饭上。配上同时上桌的米糠酱菜，可谓相得益彰。

~春夏秋冬，做同样的菜~

店内的黑板上写着“目に云う（念作Meniiu）”，玩了个谐音梗，大概就是菜单“Menu”了。老几样是“海带腌扁口鱼、酒蒸鲍鱼、炸海虾、味增醋分葱、大泷六线鱼冻、酱油拌山芹菜”等。在此之上还会加一些当季菜肴来添彩，比如撒了山椒芽的新笋、鲬鱼汤等。

小菜随季节变化。秋冬是腌一两晚的生蚝南蛮渍和醋腌黄瓜，春天是小香鱼南蛮渍，夏天是凉凉的炖冬瓜......不少熟客就是奔着这些小菜来的。

“每天都能做出同样水准的料理，就算及格。得到客人一句‘今天也很好吃’，就算及格。”

无论春夏秋冬，他都是怀着这样的诚意走进厨房的。

全文请看日本网：https://t.cn/A6IaHOT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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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浸在江南的幽幽梦幻里，抬头，眼前已是那车水马龙、人声鼎沸的街市。回望小巷，雨后的它显得更为平静与安宁。寥落的水泡，在小巷的那头冉冉升空；街市这头袭来一阵强流，一瞬的光景，五彩的霓虹映亮整个天宇，嘈杂与躁动在这个世界中无限延伸！小巷深处隐隐透出的阑珊灯火，闪动着清亮的光芒，也足以照亮夜归人的路！一座小桥，两方天地，是两势对立下的无奈疏离，也是历史白描地书写下的自然并存！是也罢，不是也罢，小巷犹在，而雨——今年下，明年下，一千年以后，还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