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盛,兖人。从兄成贾于闽,货未居积。客言大圣灵著,将祷诸祠。盛未知大圣何神,与兄俱往。至则殿阁连蔓,穷极弘丽。入殿瞻仰,神猴首人身,盖齐天大圣孙悟空云。诸客肃然起敬,无敢有惰容。盛素刚直,窃笑世俗之陋。众焚奠叩祝,盛潜去之。既归,兄责其慢。盛曰:“孙悟空乃丘翁之寓言,何遂诚信如此?如其有神,刀槊雷霆,余自受之!”逆旅主人闻呼大圣名,皆摇手失色,若恐大圣闻。盛见其状,益哗辨之,听者皆掩耳而走。

  至夜盛果病,头痛大作。或劝诣祠谢,盛不听。未几头小愈,股又痛,竟夜生巨疽,连足尽肿,寝食俱废。兄代祷迄无验;或言:神谴须自祝,盛卒不信。月余疮渐敛,而又一疽生,其痛倍苦。医来,以刀割腐肉,血溢盈碗;恐人神其词,故忍而不呻。又月余始就平复。而兄又大病。盛曰:“何如矣!敬神者亦复如是,足征余之疾非由悟空也。”兄闻其言,益恚,谓神迁怒,责弟不为代祷。盛曰:“兄弟犹手足。前日支体糜烂而不之祷;今岂以手足之病,而易吾守乎?”但为延医锉药,而不从其祷。药下,兄暴毙。

  盛惨痛结于心腹,买棺殓兄已,投祠指神而数之曰:“兄病,谓汝迁怒,使我不能自白。倘尔有神,当今死者复生。余即北面称弟子,不敢有异词;不然,当以汝处三清之法,还处汝身,亦以破吾兄地下之惑。”至夜梦一人招之去,入大圣祠,仰见大圣有怒色,责之曰:“因汝无状,以菩萨刀穿汝胫股;犹不自悔,啧有烦言。本宜送拔舌狱,念汝一念刚鲠,姑置宥赦。汝兄病,乃汝以庸医夭其寿数,与人何尤?今不少施法力,益令狂妄者引为口实。”乃命青衣使请命于阎罗。青衣曰:“三日后鬼籍已报天庭,恐难为力。”神取方版,命笔不知何词,使青衣执之而去。良久乃返。成与俱来,并跪堂上。神问:“何迟?”青衣曰:“阎魔不敢擅专,又持大圣旨上咨斗宿,是以来迟。”盛趋上拜谢神恩。神曰:“可速与兄俱去。若能向善,当为汝福。”兄弟悲喜,相将俱归。醒而异之。急起,启材视之,兄果已苏,扶出,极感大圣力。盛由此诚服信奉,更倍于流俗。而兄弟资本,病中已耗其半;兄又未健,相对长愁。

  一日偶游郊郭,忽一褐衣人相之曰:“子何忧也?”盛方苦无所诉,因而备述其遭。褐衣人曰:“有一佳境,暂往瞻瞩,亦足破闷。”问:“何所?”但云:“不远。”从之。出郭半里许,褐衣人曰:“予有小术,顷刻可到。”因命以两手抱腰,略一点头,遂觉云生足下,腾踔而上,不知几百由旬。盛大惧,闭目不敢少启。顷之曰:“至矣。”忽见琉璃世界,光明异色,讶问:“何处?”曰:“天宫也。”信步而行,上上益高。遥见一臾,喜曰:“适遇此老,子之福也!”举手相揖。臾邀过诣其所,烹茗献客;止两盏,殊不及盛。褐衣人曰:“此吾弟子,千里行贾,敬造仙署,求少赠馈。”臾命僮出白石一柈,状类雀卵,莹澈如冰,使盛自取之。盛念携归可作酒枚,遂取其六。褐衣人以为过廉,代取六枚付盛并裹之。嘱纳腰橐,拱手曰:“足矣。”辞臾出,仍令附体而下,俄顷及地。盛稽首请示仙号,笑曰:“适即所谓斤斗云也。”盛恍然悟为大圣,又求祐护。曰:“适所会财星,赐利十二分,何须多求。”盛又拜之,起视已渺。

  既归,喜而告兄。解取共视,则融入腰橐矣。后辇货而归,其利倍蓰。自此屡至闽必祷大圣。他人之祷时不甚验,盛所求无不应者。

  异史氏曰:“昔士人过寺,画琵琶于壁而去;比返,则其灵大著,香火相属焉。天下事固不必实有其人,人灵之则既灵焉矣。何以故?人心所聚,而物或托焉耳。若盛之方鲠,固宜得神明之祐,岂真耳内绣针,毫毛能变,足下觔斗,碧落可升哉!卒为邪惑,亦其见之不真也。”

【雁荡帝影——关于建文帝流亡雁荡山的史料漫谈】京城来的太监

  明永乐二十一年(1423)三月九日,雁荡山来了三拨不寻常的游客。来者都带着“钦差内使”的头衔,用通常的称谓来描述,就是出宫为皇帝办事的太监;其中还至少有一位按现在的标准看算是外国人(范福坚祖贯交阯,即今越南;此外,阮赤也有可能是越南人)。这些钦差内使出行的目的地各不相同,却同时在雁荡山相会;他们甚至还留下了摩崖题名:

  钦差内使、信裴福化,祖贯交阯布政司长津县范福坚,经过台、温府;钦差内使阮赤往温州府过此;钦差内使郭闵前往台州府经过。永乐癸卯三月九日题。

  雁荡山有太监经游,据我了解历史上有8个批次,全部发生在明朝。最早留下记录的就是这三批人马;同一年,又有一位疑似为小太监的罗圭和江西道监察御史刘英一起到了雁荡山(天顺元年,即1457年,左监丞太监罗圭被派去镇守云南,估计就是三十四年前来雁荡山的罗圭,当时他还是个地位较低的小太监,所以名列御史之后);宣德五年(1430),裴福化又带着十多位极有可能也是太监的随从,再次到雁荡山龙鼻洞“发心”塑了一尊像(所以他在永乐二十一年题名时自称为“信”,也就是信士);景泰三年(1452)正月二十六日,钦差镇守浙江市舶提举司、内官陈彝经过雁荡山龙鼻洞“随喜”,随行的有锦衣卫官陈敬等十九人;成化十七年(1481)十一月,镇守浙江司设监太监李义与浙江总督备倭都指挥佥事黄琮、浙江守备温州都指挥佥事弓璇、温州府同知姚骏、乐清知县徐颐游雁荡山;正德五年(1510)七月二十八日,钦差陈吉祥游雁荡山。陈吉祥,从名字来分析,极有可能也是个太监;如果分析正确,他是迄今有记录的最后一批游雁荡山的太监。

  胡濙的报告

  太监游山,本来也说不上不寻常。我之所以关注起这件事,却是因为永乐二十一年发生远在北方的一次著名的君臣晤对,与传说中早些时候发生的雁荡山的一次隐秘游踪都指向同一个神秘人物:建文帝。而在明朝的历史上,太监出京往往负有特殊使命,在永乐朝,这种特殊使命也包括了察访建文帝的行踪。

  我们先大致捋一下建文帝朱允炆的命运和传说。建文四年(1042)六月,当时还是燕王的朱棣率“靖难之师”攻入国都南京,发现建文帝已不见踪影,只留下几具烧焦了的尸体。宫人指认其中的一具为建文帝尸体,朱棣予以认可,假哭了一番后将其秘密安葬。不久,宫廷内外开始流传建文帝已于当天出走流亡的消息,说那具被安葬的尸体实际上是皇后的。尽管登基后的永乐皇帝朱棣表面上坚持建文帝已死,但种种迹象表明,他也在怀疑建文帝的下落。后来的修史者,基本判定永乐帝一直致力于在寻觅建文帝,他派出去暗访的队伍遍布全国各地乃至于海外,最著名的暗访者有两位,一位是太监郑和,另一位是大臣胡濙。

  永乐二十一年,永乐帝在亲征蒙古的宣府(今河北张家口宣化区)行营里夤夜听取了胡濙关于建文帝暗访结果的汇报。《明史·胡濙传》:

  惠帝之崩于火也,或言遁去,诸旧臣多从者,帝疑之。五年遣濙颁御制诸书,并访仙人张邋遢,遍行天下州郡乡邑,隐察建文帝安在。濙以故在外最久,至十四年乃还。所至,亦间以民隐闻。母丧乞归,不许,擢礼部左侍郎。十七年复出巡江、浙、湖、湘诸府。二十一年还朝,驰谒帝于宣府。帝已就寝,闻濙至,急起召入。濙悉以所闻对,漏下四鼓乃出。先,濙未至,传言建文帝蹈海去,帝分遣内臣郑和数辈浮海下西洋。至是疑始释。

  胡濙驰谒永乐帝的月份,本传没有交代。当年的《文宗实录》留下了一个印迹:

  八月甲子(十六日),礼部左侍郎胡濙进瑞光图及榔梅灵芝,具奏云今岁万寿圣节大岳太和山顶金殿现五色圆光,紫云周匝,逾时不散;山石产灵芝,榔梅结实特盛……

  想必君臣见面就在此日。“进瑞光图及榔梅灵芝”云云,无非是史臣避重就轻的曲笔。

  建文帝的下落

  也就是说,永乐二十一年八月,关于建文帝下落,胡濙有重大的发现。而在永乐帝获得确切消息之前,有三拨任务不明的太监奉旨在雁荡山相会,还有一位小太监跟随着一位江西道监察御史——请注意,是主管江西而非浙江的都察院御史——也来到了浙江的雁荡山。

  他们来得有些蹊跷。我们有理由怀疑,雁荡山一带与建文帝的下落有关,至少永乐帝和他的秘密调查团队可能有此疑猜。

  我们的怀疑和他们的疑猜并非毫无根据。当“靖难”的血迹被时间冲洗得差不多了的时候,明朝中后期,坊间出现了两部详细记录建文帝从出亡到结局的奇书,一部叫《致身录》,作者署名史仲彬;一部叫《从亡随笔》,作者叫程济。

  两部书的内容彼此有些出入,详略也不尽相同,但大致是接近的,就是以当事人的身份,言之凿凿地披露:靖难之师攻入南京城后,在程济等人的策划下,建文帝祝发出遁,在以云南为主的南方各省辗转流亡了近四十年。《致身录》所记终于洪熙元年(1425),是年明仁宗(朱棣之子)在位一年而崩,建文帝闻讯道:“吾心放下矣,今后而可往来,想关津不若昔之有意我也。”《从亡随笔》所记终于正统五年(1440),建文帝六十四岁时,他主动暴露身份,被带回京师,居于西内,并于当年亡故。

  两部书一经面世就引发了不小的争议。钱谦益专门撰文予以批驳,潘柽章、李清也认为两书可疑;陈继儒、胡汝亨、文震孟则为之作序以示认可,张岱更是视之为信史。清朝的馆臣在修《明史》之际,还为此争讼不休。近代孟森对此有专门的论述。

  实际上,不管《致身录》和《从亡随笔》的记载是否可靠,建文帝出亡的说法还是得到了各方面的认可。即便是批驳两书最有力的钱谦益,也是承认建文并未自焚,而是由当时的主录僧溥洽剃度出遁的。

  在《建文年谱序》(出《有学集》)里,钱谦益还间接认可了永乐帝曾派人追踪建文的传闻:

  以文皇帝(永乐)之神圣,明知孺子之不焚也,明知亡人之在外也,明知其朝于黔而夕于楚也。胡濙之访张邋遢,舍人而求诸仙,迂其词以宽之也;郑和之下西洋,舍近而求诸远,广其途以安之也;药灯之诅咒,剃染之借手,彼髡之罪,百倍方、黄,以荣国榻前一语言,改参彝而典僧录,其释然于溥洽,昭于中外者,所以慰藉少帝之心,而畀之以终老也。

  建文君臣与雁荡山

  把雁荡山与流亡中的建文帝联系起来的,主要是《致身录》。《从亡随笔》只提到天台和台州,没有提到雁荡山。据两书,建文帝于永乐二年(1044)正月从云南动身北返,八月初九日到江苏吴江,住在史仲彬家,重九日登天台山,十一月离开台州。《致身录》是年条:

  (八月)十三日清晨,彬随师为两浙之行。杭州计游廿三日,天台、雁宕计游三十九日。会马二子、稽山主人、金焦亦来于石梁间,且云:“诸友俱约于此一会。”然终不一见。时天气已寒,师欲返云南,固却诸人而去。

  文中的“师”,就是出家后的建文帝。马二子等人,都是协助建文帝逃亡的旧臣,当然,他们都改用了化名。

  我们很难考证两书记载的真伪,也没有这个必要。不管怎么样,这里至少包含了两个方面的信息:第一,建文帝可能到过雁荡;第二,雁荡山能藏人,包括流亡的皇帝——或者说,在当时一些人的心目中,雁荡山及其周边地区是一个比较安全的“宜隐”的处所。据两书,建文帝此后又于永乐二十二年末、宣德七年十月两次重游天台,曾否到雁荡山未交代。

  雁荡山的“宜隐”还体现在另一条关于建文旧臣的传闻上。朱彝尊《静志居诗话》卷五收录了一位名叫蒋兢的人为他的老师高逊志写的《祭高太常文》:

  岁在壬午九月晦,吾师士敏高先生卒。师以国破家亡,遁影东瓯雁荡山中……天假之合,小子兢亦以未死之身来偷息于此,相对若梦寐,泪涔涔下。侍吾师厪(通“仅”)五十日,吾师竟长逝……兢穷途,无以成礼。林有巨木遭伐,其腹枵然,乞诸樵叟,敛而薶(通“埋”)之芙蓉峰北。

  “壬午”即建文四年。我们姑且不管高逊志在靖难后是否栖身雁荡以终,也不管这篇文章是否出自蒋兢之手,只要有这么个传说被讲出来、散布出去、流传下来,就证明了雁荡山的“宜隐”还是有着相当的认可程度的。

聊斋(齐天大圣):  许盛,兖人。从兄成贾于闽,货未居积。客言大圣灵著,将祷诸祠。盛未知大圣何神,与兄俱往。至则殿阁连蔓,穷极弘丽。入殿瞻仰,神猴首人身,盖齐天大圣孙悟空云。诸客肃然起敬,无敢有惰容。盛素刚直,窃笑世俗之陋。众焚奠叩祝,盛潜去之。既归,兄责其慢。盛曰:“孙悟空乃丘翁之寓言,何遂诚信如此?如其有神,刀槊雷霆,余自受之!”逆旅主人闻呼大圣名,皆摇手失色,若恐大圣闻。盛见其状,益哗辨之,听者皆掩耳而走。

  至夜盛果病,头痛大作。或劝诣祠谢,盛不听。未几头小愈,股又痛,竟夜生巨疽,连足尽肿,寝食俱废。兄代祷迄无验;或言:神谴须自祝,盛卒不信。月余疮渐敛,而又一疽生,其痛倍苦。医来,以刀割腐肉,血溢盈碗;恐人神其词,故忍而不呻。又月余始就平复。而兄又大病。盛曰:“何如矣!敬神者亦复如是,足征余之疾非由悟空也。”兄闻其言,益恚,谓神迁怒,责弟不为代祷。盛曰:“兄弟犹手足。前日支体糜烂而不之祷;今岂以手足之病,而易吾守乎?”但为延医锉药,而不从其祷。药下,兄暴毙。

  盛惨痛结于心腹,买棺殓兄已,投祠指神而数之曰:“兄病,谓汝迁怒,使我不能自白。倘尔有神,当今死者复生。余即北面称弟子,不敢有异词;不然,当以汝处三清之法,还处汝身,亦以破吾兄地下之惑。”至夜梦一人招之去,入大圣祠,仰见大圣有怒色,责之曰:“因汝无状,以菩萨刀穿汝胫股;犹不自悔,啧有烦言。本宜送拔舌狱,念汝一念刚鲠,姑置宥赦。汝兄病,乃汝以庸医夭其寿数,与人何尤?今不少施法力,益令狂妄者引为口实。”乃命青衣使请命于阎罗。青衣曰:“三日后鬼籍已报天庭,恐难为力。”神取方版,命笔不知何词,使青衣执之而去。良久乃返。成与俱来,并跪堂上。神问:“何迟?”青衣曰:“阎魔不敢擅专,又持大圣旨上咨斗宿,是以来迟。”盛趋上拜谢神恩。神曰:“可速与兄俱去。若能向善,当为汝福。”兄弟悲喜,相将俱归。醒而异之。急起,启材视之,兄果已苏,扶出,极感大圣力。盛由此诚服信奉,更倍于流俗。而兄弟资本,病中已耗其半;兄又未健,相对长愁。

  一日偶游郊郭,忽一褐衣人相之曰:“子何忧也?”盛方苦无所诉,因而备述其遭。褐衣人曰:“有一佳境,暂往瞻瞩,亦足破闷。”问:“何所?”但云:“不远。”从之。出郭半里许,褐衣人曰:“予有小术,顷刻可到。”因命以两手抱腰,略一点头,遂觉云生足下,腾踔而上,不知几百由旬。盛大惧,闭目不敢少启。顷之曰:“至矣。”忽见琉璃世界,光明异色,讶问:“何处?”曰:“天宫也。”信步而行,上上益高。遥见一臾,喜曰:“适遇此老,子之福也!”举手相揖。臾邀过诣其所,烹茗献客;止两盏,殊不及盛。褐衣人曰:“此吾弟子,千里行贾,敬造仙署,求少赠馈。”臾命僮出白石一柈,状类雀卵,莹澈如冰,使盛自取之。盛念携归可作酒枚,遂取其六。褐衣人以为过廉,代取六枚付盛并裹之。嘱纳腰橐,拱手曰:“足矣。”辞臾出,仍令附体而下,俄顷及地。盛稽首请示仙号,笑曰:“适即所谓斤斗云也。”盛恍然悟为大圣,又求祐护。曰:“适所会财星,赐利十二分,何须多求。”盛又拜之,起视已渺。

  既归,喜而告兄。解取共视,则融入腰橐矣。后辇货而归,其利倍蓰。自此屡至闽必祷大圣。他人之祷时不甚验,盛所求无不应者。

  异史氏曰:“昔士人过寺,画琵琶于壁而去;比返,则其灵大著,香火相属焉。天下事固不必实有其人,人灵之则既灵焉矣。何以故?人心所聚,而物或托焉耳。若盛之方鲠,固宜得神明之祐,岂真耳内绣针,毫毛能变,足下觔斗,碧落可升哉!卒为邪惑,亦其见之不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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