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崇达《回家》


梦里,我又回到小时候的那次离家出走。我沿着那条石板路,赤着脚,一路往东走,沿途尽是认识的人和认识的石头,他们和它们不断的问我,去哪?我说我要出去看看,我想要出去看看。我开始一路狂跑,认识我的人叮嘱我的话听不见了,那些石头的劝说被我抛弃在脑后,慢慢发觉,身边的景致越来越陌生——这不是我熟悉的空气,不是我熟悉的石头路,不是我熟悉的红砖头。我突然如同坠入一种深邃如黑洞的恐慌中,一种踩空的感觉,眼泪止不住汩汩地流,但同时,好奇心又不断提醒自己,挣扎着想看几眼陌生的风景。

是很美啊,那是片我至今不知道名字的海滩,海那边漂浮着几条大大的船,一群海鸟轻盈地掠过天际,我是可以躺在这里一个下午,如果这是我的家的话,然而,我实在抑制不住内心的恐慌:为什么这里的风这么大?为什么这里的沙子那么干涩?为什么看不到我熟悉的那些石头。我恐慌的到处寻找,才终于看到,那条湿润的小巷子温暖地在不远的地方等我。

我高兴地一路狂跑,似乎后面有什么在追着我,边跑边哭,边跑边哭,终于跑到家里,敲了敲木头门,开门的是母亲。母亲并不知道我那下午的历险,看着灰头土脸、泪流满面的我,并不追问,也没责骂,把木头门推得更开一点,说,干吗?怎么还不进来?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往家里跑,厨房的油烟、木头的潮湿、狗的臭味它们全部涌上来,环抱住我。那一刻,我知道,我回家了,干脆就躺到满是灰尘的地上去……

为什么会选用铅笔哪,还记得我上幼儿园和小学时这是我用来写字的唯一工具,那个时候手上力气大,自动铅笔的铅芯不经意间就被摁碎了,还不会装,只好用这种铅笔,记得那个时候电视下面柜子的盘子里有一堆铅笔,那时候小不会自己削,都是我爸帮我削的,他有一只手只有四支手指,还歪歪扭扭的,但父亲的手很巧,每一只铅笔都削的特漂亮,不仅如此,他做什么都很细致细心,说实话他削的铅笔我还在同学面前炫耀过!小时候记得作业总是很多,还要写到很晚,爸爸就在旁边陪着我,那次生字特多,爸爸还去学校找了老师说“作业太多了,孩子要写到好晚,写会就行吧!不必写那么多遍。”这就是一个父亲低调的爱吧!他从来不会非常直接表达对我的想念与爱,我都是在我妈哪里了解到我爸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今天我画工图又赶上父亲节,我要削铅笔用哪把刀刀背硌的手疼,削出来的铅笔还好丑,远隔千里惦念之心却油然而生,看到父亲节推送的图片想起了小时候你就是这样把我驼在脖颈上,现在想让您帮我再削一支铅笔,知道您不会拒绝但我再也舍不得了,从前很少和你亲近,但这些年你真的在一点点变老,从刚上初中到今天你变化了好多,我和你的接触也越来越少,古人云:“父母在不远游”,现在我却走了这么远,现在我们一家人遍布在各个地方,这是我从未想过的,当我开学再次离家时看到母亲双框的泪水我不敢直视,我有些后悔,假期里我一反常态那么黏人也是想在我陪伴你们的时候让你们一直开开心心,有人说:每逢佳节倍思亲,而我现在便是每逢亲节倍思亲!
爸,父亲节快乐

—儿

十年友情,总有一天会再相见的.......

小时候,从村里一个啊嘛家,抱了一只小黑狗,那小黑狗可真黑啊,黑黑的大眼睛,黑黑的尾巴,除了舌头,有少部分的红色,也是黑红黑红的,胖嘟嘟圆滚滚的可人极了,我抱它回家的时候,那时候我十岁,那个时候听村里的各个阿公啊嘛说,抱回家的小狗,要先到垃圾堆旁边拿个东西擦擦屁股,这样它以后才不会在家里乱拉屎拉尿,我按照他们说的一步一步去做,然后把它带回了家,那我跟这只小黑狗的故事就这么开始了。

小黑狗刚到我家,一个新的环境,陌生的环境的时候,它也没有感到不适和不安,更多的是对新环境,新家庭的好奇,没过几天就融入进来新的家庭当中,我当时包括现在都是对它超级的宝贝,因为它太可爱太乖了,十岁那年我还在读书,我还是个孩子,同样,它也是个孩子。

在我印象当中,它就是被拴在电线杆底下,每日每夜的看家护家,它没有像其他狗子一样的自由,因为它有自己的使命要完成,那就是守护好这一家子,陪伴主人,农村的狗子,有个不好的点就是每年都会怀孕生很多的小崽子,这是比较让人烦恼的,不过好在,那个时候,爸妈的理解,没有把小狗崽丢掉,都是养大了送人。

那个时候放学最开心的事情就是回去可以跟它玩了,因为我跟它一样,也是属于圈养,我没有其他的小伙伴跟我一起玩,我那时候唯一的小伙伴,也就它了,它也会记得我放学的时间点,那时候我骑着单车回家的声音在不远处它总能听到,所以每次它听到了都会站起来迎接我,每次都会激动的乱窜,乱跳,那种感觉心情养狗的人大概都能够意会体会到吧,我同他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慢慢成长,慢慢成熟,它也慢慢长成了一只大狗,它最喜欢的事就是跟我出去散步去草坪上玩,最不喜欢的事就是洗澡......呃是的,它不喜欢洗澡,哪怕是我给它洗,它都会吓我式的咬我,实际上也不是咬,因为它不敢,它就是吓吓你,所以基本大概就是一年洗一次,或者好几年没洗,不过也很奇怪的,它不洗也不会臭,所以每次我都有抱着它玩,不过每次玩完我也会好好洗手跟去洗澡啦。

我和它一起长大,看着它怀孕,到生孩子,每一胎的狗宝宝都很健硕,很健康,很大只,也因为它很听话的原因,所以每次生下来都会被提前预定完, 那时候大人都说,不能去看狗生孩子,不然狗会咬你,那时候我无意中看到它在狗房子里面生狗崽子,我看着那个狗崽子生下来还包裹着羊水,像个球一样可爱极了,然后它就把包裹着羊水的那层膜咬破,把宝宝舔干净,那时候我就发现,好神奇的操作,同样,它也没有咬我,貌似它也非常想和我分享那一刻的喜悦和幸福,也许它也很爱我,所以不会咬我,也会让我摸它的宝宝,是啊,在我眼里它也还是个宝宝呢,但是它只是一只狗,每个人都想要它听话,要会看家听得懂人话,害,它只是一只狗啊,它怎么会像人一样什么都懂呢......

有一次,它生宝宝,因为没有注意,所以压死了一只,当我回去告诉爸妈再回去看的时候,是怎么找也找不到了,一开始我以为它咬去埋了,我们也找了很多地方没找到,最后问了专业人士,才发现是它自己吃掉了,当时我在想,它怎么会那么残忍呢,那可是自己的孩子,最后才发现,原来,很多动物都会吃自己的孩子的,不单单是狗,猫和兔子,龙猫什么的都会,他们也知道是自己的孩子,但是生完孩子太虚弱了,需要及时补充营业,而生下来的宝宝就营养的,目的是为了给自己补充营养,给其他幼崽喂奶。那时候我就知道了母爱伟大且残忍。也许它自己也不愿意发生这样的事情吧。

在某一年的某一天,我也忘记它多大了 ,我只知道它生了好几胎狗崽子了,那一天凌晨,大概凌晨4点左右,它带着它四只跟它刻出来一个模子一样的小崽子出去玩,那时候,大家都在睡觉,我也是,但是那个点,我隐约有听见狗叫声,那时候我以为是我幻听听错了,我还在睡梦中,没有想过那么多,第二天起床后,发现小崽子们少了一只,然后它就带着我去找,走到一个井那里停了,我感到不妥,往井里一看,果然,夜黑风高,小崽子不清楚那边的路掉井里了,已经断气了,我叫来了爸妈,一起打捞上来,身上还有温度,肚子里都鼓起来了都是水,基本已经断气了,救不活了,那个时候我很伤心,我很后悔为什么听到狗叫声的时候不起来看看什么情况,而且那天听到声音的时候心里还纠了一下,我那个时候就体会到了,原来自己喜欢的东西,出事了,心里都会绞痛一下,只是自己没有注意,后知后觉的。那个时候也是我第一次看到它哭了,一只狗哭了,真的,那个时候我也不可思议,它看着它死去的孩子留下了眼泪,那个时候我爸妈也看到了,也第一次见到狗居然会哭,就那次我记得很清楚,它也许也在责怪自己为什么会带它们去那个井那里吧。很多事情都是发生了才会长记性,之后它就很少去那边了....

很多次,我都带着它,去海边,因为我们那靠海,貌似它也喜欢这片大海,我们经常去海边跑步,与其说跑步,倒不如说是去沾花惹草,偷摘别人的果子,经常带着它去欺负别的狗狗,哈哈哈 ,这样听起来很过分吧,害,其实是每次我经过那里都被那些狗欺负,才带上它去“复仇”的,它也懂我意思,每次都没让我失望,基本附近的狗都认识它啦,因为它在这边生长了很多年,每只狗看到它都会让它三分,像个“地头蛇”一样哈哈哈哈。也是一直以来除了父母之外就是它陪在我身边陪伴我,保护我了。

以前,我总给别人介绍它的存在,家人,朋友,连我啊嘛我妈都说,那么喜欢它,以后嫁了当嫁妆带过去,我每次都会很开心的说好啊好啊,我每次都会幻想,以后我要是嫁人了,那我就带它一起,让它看着我成家生子,以后除了陪我也同样陪我的孩子,那可多幸福多快乐啊,是啊,听听想想这些就很美好,因为它陪着你长大,到时也一样陪我的孩子长大呢,我都想过我拍婚纱照了也会带上它,怀孕了也会带着它。嘻嘻~

后面,我长大了,它也老了,十年过去了,我们后几年的见面次数和交流就减少了,我20岁了,前面几年也是在外面读书,很少回家,但是一年也会回去几次,它都很开心,后面出来工作了,回家时间也少了,在我最后见到它的时候,它还很健康,我带了个新的小伙伴回去跟它玩,显然,它不喜欢那个新的小伙伴,但是后面还是慢慢接受它了,它真的是个懂事的狗子,到了下次回家的时候,我开开心心的,那天回家,我想给它介绍一个新的小伙伴,那个小伙伴是我交的男朋友,它还没见过呢,不过,也没机会见了,早在我回家的前一个多月,它就已经不在了,那个时候我我妈说的时候我还不信的,因为它还是很健康很坚强的一只狗,听我爸妈说,它在过世的前几天,就一直闷闷不乐,也很少吃喝,一直在家门跟前睡,直到终于有一天,再也没有它的出现了,找也找不到了,爸妈说,像这种老的狗,在知道自己要死的时候都会找一个地方,不让别人找到的地方,不会让别人麻烦的,是啊,它永远都是那么懂事。

直到现在也过了一两年了,我对它的记忆也越来越模糊,有时候,一直使劲想都想不出,它的模样,它的样子也在我记忆里慢慢的抹去,但是我永远不会忘记对它的那份情,那十多年的美好时光,因为那是快乐的,是最无忧无虑最开心的,可惜,遗憾的是, 我没有回去陪它的最后一刻,也没有留下点它的后代作为念想,在它离开之后,我也没有放弃寻找,跟它长的像的狗子,也许我是在找替代品,但是别人的终究的别人的,不会再是它了, 我想,总有一天,我们应该还会再见面,到那时, 也会发生很多有趣的事情,也可以继续续写我们的故事~

虽然过去已经成为遗憾,但是爱你是真,对你的想念,一直都在 ,那个黑色的狗子。#宠物# #狗# #忠犬# #感情# #热门# #日常治愈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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