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顶的飞行器 执行周期,每次听,都会想起初来北京的那段冬日,想起在清晨的寒风里、正午的暖阳里、车流的尾灯里穿过马路的那些时刻,想起那时候的气温、湿度、树木状态,想起寝室里的生活,想起发过的那几条微博,想起几次等待物料或是蹲守直播的心情,想起看过的几支b站视频。
过了这不算长也并不短的时间,它们还是霸占着我的最常播放榜单。那么是不是意味着,这段冬日时光,也会长久地霸占我的人生回忆录。

一夜无眠,爬起来出门吃早饭,雨后潮湿的空气铺面而来,人瞬间清醒了起来。
似曾相识的十字路口,似曾相识的彷徨无奈和坚定,似曾相识的复杂情绪。
高三的夏夜,考研的冬日以及潮湿的清晨。

忽然想起冲刺白天最后写在隔壁教室黑板上的那段话:“只要面对着阳光努力向上,日子就会变得单纯而美好。”

我想这一刻,我忽然明白了白发苍苍的语文老师早读课上,念着这句话略带赞赏的原因。

我们都长大了,但好像又没有长大。

【独家|快递流水线上的夜间零工:一天睡四个小时,多是北漂中年人】白天上班,深夜在快递中转站兼职开叉车,这是一个31岁男子的北京生活,确诊新冠后,他的轨迹得到披露,令很多人感慨生活不易。很多人不知道,正是庞大的兼职者撑起了快递中转站的运作。
他们来自全国各地,为一份可观的收入,一天只睡三四个小时。和其他流水线一样,浪潮般的快递面前,每个人像个齿轮一样转动,头上还有一个声音永远催促着这些机械的运作:加速!加速!

北方的冬天,整日吹着凌厉的西北风,每个人都包裹严实,棉衣、棉帽、手套,只露出眼睛。主管站在车旁,夹个公文包。打工者将他紧紧围住,争着唯一的笔,在本上签到。而在去往快递中转站的车上,人们讨论最多的是怎么熬过夜晚。这是数十年来最冷的冬天,1月7日清晨,北京气温零下近20摄氏度,创54年来最低纪录。

二号仓车间七八米高,与室外一样冷,四周和中间都围满传送带。二层一个大平台,同样铺着传送带。在快递中转站,外包工人要远多于正式工。今夜大概有上百人将投入战斗,举目所望,不同马甲颜色,代表不同人力公司。

分拣线的机器罩着红色格子铁网,两侧锋利钢板围成的工位,不足一平米。一麻袋一麻袋的快件倾泻而下,要做的就是找到条形码,正面朝上,不断放入格子中央。流水线设计得很精巧,只要一批货物拣完,“滑梯”便会继续转动,运来新的货物。每当此时,包裹如山体崩塌般涌来,必须用两只手兜着,才不至于掉到地上。

工友们大多处于生活的空档期。一个大四姑娘趁着年前来打工,之前她在电子厂,计件工资,总抢不过老员工,“除了吵架什么都没学会”。家装公司的推销员因为学不来设计,被淘汰了,来这里暂时落脚。

很多人也是因为疫情失去了生计,也有周边省份农民趁冬歇来北京谋生。兼职群的中介说,为生活所迫的中年人算是雇佣军里的主力部队。这些人通常干着保安、保洁一类的工作,空下来会兼职挣钱,也一直能做下去。

干活的时候,燕姐什么都不想。这是她最喜欢这份工作的地方,“不用动脑”。燕姐爱笑,笑起来神采奕奕,让人一点看不出她命途的坎坷。孩子六岁那年,第一任丈夫出车祸去世,第二任丈夫也是跑车的,出轨,拿走十多万积蓄。她去东北开了一家饺子店,认识了现在的丈夫,在北京做保安,投奔而来。

丈夫工资不高,也就三千多,但燕姐知足了,起码每次钱都交她手里,能过日子。这段时间,她寻思兼职挣点钱。儿子的彩礼钱十多万,她已经攒到了,可结婚得买楼,首付还要好几十万。年底到处是用钱的地方。

比较起来,分拣快递收入已经算高了。但说轻松,也没人真觉得如此。干到后半夜,燕姐的口罩已经湿得透明,紧紧贴在嘴上,大眼睛也黯淡下来。

在中转站,没有活是真正轻松的。王小五曾被派去过卸货,一晚上下来,十个指甲都是淤血,至今没有消退。这个中年男人总穿件迷彩服上班,已经在这里兼职一个月,他说他的名字来自于在家排行老五。

运货过来的两个临时工也承受着超出身体能力的活。一个瘦小的山西男子,因为出汗眼镜低到鼻尖。他在北京郊区开了个金鱼店,冬天生意不行,来这里为自己还在读初中的小儿子攒买房钱。另一个年轻人左脚刚被推车碾过,起了个大水泡,一瘸一拐。他是来北京玩的,钱花光了,在这里赚点钱过年回去好买些年货。

从高处看,整个中转站仓库本身就是台精密的仪器,所有人都是仪器的一环。这台仪器明面上的最高权力就是那个喇叭。当仓库的运转失去平衡,喇叭会指挥生产线上的人调整岗位。更多时候,喇叭负责催促打工者:“加速!加速!”一个老员工说,前一天就有人没翻好袋,半夜被赶回了家,没拿到工钱。

王小五和燕姐都去过通州的中转站,那里的货物更多,管理也更严苛,“人家又不是养大爷的地方”。王小五老婆以前在台湾鞋厂上过班,那管理才叫厉害,“不骂你,说的很温柔,但是温柔地‘杀死你’,一分钟不干活,直接就叫你走,没有第二次机会。”

在中转站,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这样的压力。王小五看到不少人直接走人,大多都是年轻人。很多人干一天也不再来了,只有那些有生活压力的中年人才会坚持来上班,拿他来说,在安徽老家就有三个孩子要养活。

走出大门的时候,天还没亮,人群争着往一辆去往地铁站的中巴车里塞,直到车门都站满了人。身边又是一群陌生面孔,没有人说话,都静静等待汽车的发动。冬日的太阳迟迟没有升起,除了不断驶入中转站的货车声,公路上再没有其他动静。#洞见计划# 全文>>https://t.cn/A65TmHK4


发布     👍 0 举报 写留言 🖊   
✋热门推荐
  • “佛系保佑妈妈图”刷屏 画作者:我咋不知道有这个功效?
  • 关注!泰国一旅游大巴发生车祸,17名中国游客受伤
  • 昨天包揽银铜 今天看点更多|平昌冬奥自由式滑雪空中技巧决赛张鑫摘银孔凡钰收获铜牌
  • 三星高照现除夕夜 福禄寿三星聚现寓意好
  • 太阳风暴再抵地球 高纬度地区或能看到极光
  • 独行侠灵魂去世,在春节这个喜庆的日子里,达拉斯球迷挺住
  • 关于7.18垃圾清运点讨论会会议记录的公示[2017]008
  • 美籍华人涉间谍活动被伊朗判刑10年,现已提起上诉,获美国政府声援
  • 云南玉溪一烟花爆竹零售点燃爆 已致3死5伤
  • 雷人!曝英超4将在西班牙偷车 已遭到俱乐部调查
  • 演讲推荐:特朗普发表新年致辞全文
  • 【春节精选特辑】海底捞新员工培训 6万餐饮人已阅读
  • 高清图集 春晚金句!2018央视春晚最精彩的瞬间都在这里!
  • 努力的天才:羽生结弦
  • 【人物】新秀赛MVP乃周琦前队友 3岁打球曾27秒砍12分
  • 奇观!这个德国小镇的居民自称是“中国人”,中文是他们的官方语言!
  • 当你女朋友说她没生气的时候
  • 马竞做客赢盘存疑,那不勒斯或战略放弃欧联
  • 【广雅池沼】13条春节冷知识,99%的中国人都不知道!涨知识了~~
  • 女“老赖”欠450万出国游晒朋友圈 一回国就被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