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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西诗人——十三首诗讲白居易和他的初恋情人湘灵

晚年浪荡情场的白居易(这事不能怪他,我唐就这风气,宋代苏轼还有朝云呢,古代就这么洒脱就这么让人向往[允悲]),年轻时还有一位青梅竹马的初恋情人,而且一恋就是很多年,如果算到他被迫结婚那是相恋18年,如果算到他53岁回乡寻亲那是34年,这在中国所有文人中已经算是最长情的了。

颠沛流离的动荡生活给了白居易碰见初恋情人的机会,那是白居易11岁的时候,随家人来到安徽符离,应该就见到了这位名叫湘灵的邻家姑娘,当然这时候应该还没有产生感情,毕竟湘灵才7岁,但长期在一起生活玩耍,这对青梅竹马产生感情也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白居易19岁时,应该就跟湘灵互相喜欢了,按现在的说法,那应该叫官宣了,不过才子佳人的表白就是不同凡响,毕竟有诗为证:
《邻女》
娉婷十五胜天仙,白日嫦娥旱地莲。
何处闲教鹦鹉语? 碧纱窗下绣床前。

白居易27岁时,又要被迫离开符离去江南找他的叔父,八年与湘灵的长相厮守,让白居易非常不舍,路上连写三首诗表达思念之情:
《寄湘灵》
泪眼凌寒冻不流,每经高处即回头。
遥知别后西楼上,应凭栏干独自愁。
《寒闺夜》
夜半衾裯冷,孤眠懒未能。
笼香销尽火,巾泪滴成冰。
为惜影相伴,通宵不灭灯。
《长相思》
九月西风兴,月冷霜华凝。
思君秋夜长,一夜魂九升。
二月东风来,草坼花心开。
思君春日迟,一夜肠九回。
妾住洛桥北,君住洛桥南。
十五即相识,今年二十三。
有如女萝草,生在松之侧。
蔓短枝苦高,萦回上不得。
人言人有愿,愿至天必成。
愿作远方兽,步步比肩行。
愿作深山木,枝枝连理生。

感情自不必说,这里面首创了“比肩兽、连理枝”的说法,虽然后来因“比肩兽”(《山海经》中说“北海内有素兽焉,状如马,名曰蛩蛩qiong)不好理解,他老人家自己又在《长恨歌》中“升级”为“比翼鸟、连理枝”。

说话间白居易29岁了,考上进士,满心欢喜央求妈妈要娶湘灵,结果妈妈以门不当户不对为由拒绝,所以哥们非常郁闷,原来我上一篇分享的《长安早春旅怀》中的“此生知负少年春,不展愁眉欲三十”其中更多的是娶不上湘灵的愁,紧接着白居易以两首肝肠寸断的诗表达心中的悲伤和不忿:
《生别离》
食檗(bo)不易食梅难,檗能苦兮梅能酸。
未如生别之为难,苦在心兮酸在肝。
晨鸡再鸣残月没,征马连嘶行人出。
回看骨肉哭一声,梅酸檗苦甘如蜜。
黄河水白黄云秋,行人河边相对愁。
天寒野旷何处宿,棠梨叶战风飕飕。
生离别,生离别,忧从中来无断绝。
忧极心劳血气衰,未年三十生白发。
《潜别离》
不得哭,潜别离。
不得语,暗相思。
两心之外无人知。
深笼夜锁独栖鸟,利剑春断连理枝。
河水虽浊有清日,乌头虽黑有白时。
惟有潜离与暗别,彼此甘心无后期。

白居易33岁时任命校书郎,此时他再次尝试去央求母亲要娶湘灵,母亲再次残忍拒绝,惆怅无解的白居易再写三首诗表达对湘灵的情感:
《冬至夜怀湘灵》
艳质无由见,寒衾不可亲。
何堪最长夜,俱作独眠人。
《感秋寄远》
惆怅时节晚,两情千里同。
离忧不散处,庭树正秋风。
燕影动归翼,蕙香销故丛。
佳期与芳岁,牢落两成空。
《寄远》
欲忘忘未得,欲去去无由。
两腋不生翅,二毛空满头。
坐看新落叶,行上最高楼。
暝色无边际,茫茫尽眼愁。

白居易又空等了四年,已经37岁了,老母亲着急了,不能再大龄未婚男青年下去了,于是以死相逼,白居易百般无奈,只能娶了父亲同僚的女儿。这段不幸的婚姻让白居易一直忘不掉湘灵,就在他40岁时,又为湘灵写了两首诗:
《夜雨》
我有所念人,隔在远远乡。
我有所感事,结在深深肠。
乡远去不得,无日不瞻望。
肠深解不得,无夕不思量。
况此残灯夜,独宿在空堂。
秋天殊未晓,风雨正苍苍。
不学头陀法,前心安可忘。
《感镜》
美人与我别,留镜在匣中。
自从花颜去,秋水无芙蓉。
经年不开匣,红埃覆青铜。
今朝一拂拭,自照憔悴容。
照罢重惆怅,背有双盘龙。

历史就是这么吊诡,居然让白居易被贬江州的途中,又遇到了湘灵父女,那是着“青衫”的“江州司马”44岁时,自然此情此景必有诗应和:
《逢旧》
我梳白发添新恨,君扫青蛾减旧容。
应被傍人怪惆怅,少年离别老相逢。
《感情》
中庭晒服玩,忽见故乡履。
昔赠我者谁,东邻婵娟子。
因思赠时语,特用结终始。
永愿如履綦,双行复双止。
自吾谪江郡,漂荡三千里。
为感长情人,提携同到此。
今朝一惆怅,反覆看未已。
人只履犹双,何曾得相似。
可嗟复可惜,锦表绣为里。
况经梅雨来,色黯花草死。
当然,第二首是白居易来年45岁时,整理旧物偶尔翻出那双代表爱情信物的鞋子,由不得又是一阵感慨。

这是公元815年的事情,也是白居易和湘灵的最后一面,他53岁回到符离时,想再寻旧日情人,早已不见踪影。三十四年的爱情长跑终于划上句号,回顾整个过程,虽已过一千多年,还是让人唏嘘不已。

配图是上周末参加某高中开放日拍到的某同学做的白居易的小报,这是在一堆苏东坡鲁迅李白中发现的唯一一张写白居易的,赶紧拍下来留念,关键是那浮世绘的小画,太搭了!

众所周知,从唐往后,中日就走上不同道路,日本人崇唐,在文化领域又以白居易为最,我甚至怀疑日本现在好多你懂的的风俗,都离不开白氏风格的熏陶。所以做这份小报的同学抓的重点还比较突出,以后我也会慢慢讲讲白居易和日本的故事。

不要玩乐,妳知道,妳其实不是我的对手,妳也没有哪个本事,是妳知道的欠缺,不为性情的格调的!也更不是我激将,为妳的愤怒是,妳真的不要,让我 多洛雷斯 是妳的震耳欲聋为惊奇不已的!妳也知道,我运用,画卷妯娌,不是妳哪个意思!妳得多考虑,是,面面俱到!却更是我,沽名钓誉的盛情难却的!妳也更知道,妳没有必要的遮掩,是我的掩饰的!

怎么,是真的,觉得,没有证据确凿,是悉听尊便啊!想,引诱我入局啊,还是想我,承认的罪无可赦,是无罪可恕啊!我为什么要相信,是您更应该相信的人,却都不信任,却要我来信任有加,是您的深信不疑的!您大少爷,是否,觉得够搞笑,是够喜剧的!而我只是不知道,您现在是否,还是那么的,坐怀不乱,是慢火弥漫的!

我先,给妳解释清楚,妳的鳏寡孤独,是为何的幽闭恐惧症的哈!而我也更是想,告诉妳的是,我真的知道的胆卻,是我更痛不欲生的以为,是妳的愚蠢,还是我的愚昧的!妳,相不相信,哪些,古老的传言,不是我的言传,却更为,我的编剧的!不要那么盛气凌人,是悔不当初的!妳不想改,还是没必要改,都是我的错,为妳的对的哈!

您的意思是,我没有,坐怀不乱,是我的,方寸大乱乐!您不知道为什么吗,还是我真的不知道,您为什么要这样做,是我知道的,您终于还是,开始乐您的,以柔克刚,是刚愎自用的,以刚克柔乐!您知不知道,您在对付我,是您换种方式的保护我,是抱负的报复的吧!更因为,也许,我有点无聊乐,是我的胆卻,更为您的智商,是可以理解的,还是我可以,解脱的解释的!

是我可以,解释的哈,哪些滞留的停留,也许,妳真的不懂的是,我的报复更为抱负的保护的,而哪些更,羡慕的嫉妒,是仇恨的更胆卻的!也许,妳不认同,我的提笔难忘,是妳的笔墨纸砚的!可是,妳不会懂的,哪种失而复得,又是如何的,失而不得的!更因为吧,很多的经营,是妳自己的声败名裂,为我的同归于尽的!够乐吧,妳已经是,也早就是,言听计从乐,为我的,悉听尊便乐!否则,妳又怎会,如此的刮目相看呢?

我没有想到,是真的不知道,原来,您如此的一往情深,是深不可测的啊!更是,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您要如此的,静候佳音,为您的,沉稳之至的!更是,我真的一直认为,您不可能在,坐以待毙,是您的,愿闻其详的!可是的仿佛,我更感知的是,您真的更,孤注一掷,是您的投石问路乐!还是您的,唯吾独尊,是我的,为所欲为!

我从来没有,背信弃义,是我对妳,不懂的诺言,是言词的!更是哪些,妳认为,还是知道,我不会认为的,是我对妳的交代,为妳的拥有的!也许,种族歧视,是妳的观念,却不是我的,物以稀为贵,情因老更慈的!而哪些偏见的执着,也是我底线的教养,更为,优越的执念的!或许,您只是想不通,哪些有过之而无不及,是我的疏于防范,更为,相拥而泣的!

一只蚊子,是您真的以为,我要,命不久矣,是您的,一于奉陪的啊!可是,如果真的,此情可待,已成追忆的!您不是应该,马不停蹄,是您的,既往不咎的吗?为什么,还是选择乐,置若罔闻,是纹丝不动的!更是,或许,您知道的,笔墨丹青,是提笔忘字的!更是您的,德高望重,是我的,鳏寡孤独的!所以,哪些错过的往事悠悠,好像,并不是我一个人的,冷若冰霜更为孤家寡人吧…

是啊,我一直不停的追逐,是我的攀爬的,更是我努力的付出,是我奋斗的目标的!而我也没有想到,这一放任的时间,是停留的停顿的,却更让我,悔不当初,是我的雪上加霜的!也更是我自己,真的没有更想到的妳,是妳的懒心无肠,更为视若无睹的!还是我的更,遥不可及,是垂涎欲滴的!我也没有想到,是我的更,提笔忘字,是笔墨纸砚的!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啦!

其实,后来也许,我更明白乐,伟大是什么样的伟岸的!就像,我更懵懂乐,哪个曾经,可以为乐我,赴荡蹈火是倾囊相授的人,却更是,良禽择木而悽乐,更是,如此的一别两宽,是我也不认为,您有好喜剧,是您的诗词歌赋的,是早就在,您的笔墨纸砚,是运筹帷幄之中乐!况且,我只是更觉得的结果,是您无从狡辩的真实的!您就是,选择乐,天上地下的,奉陪到底的!更是,哪种,我认为的,是您认为,我一定的疏而不漏的!

怎么啊,是真的觉得,我是真的利用乐妳,是我了解的妳!而我也就是觉得,近朱者赤是近墨者黑的!妳比任何人,都清楚,是妳的无理取闹的,妳知道,我不会怎样选,是妳更知道,会怎样擇的!而哪些,终究是,纸包不住火的事情,就是我终究,还是,认为乐的为从,是妳会怎样的,应运而生,是我的呈请罔顾的!而更是哪些是非因果,是妳如此的,狡舌如皇的!

哼,是我啊,真的是我啊!不如说,是您的察言观色,是无动于衷的纹丝不动的啊!您也可以,继续您的,装疯卖傻,是您的懵懂无知的啊!哪些,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也不是您更,德高望重的礼贤下士吗?我骗您,我骗您什么,是您让我更,刮目相看的另眼相待的!还是,您更让我的,鳏寡孤独,是孤家寡人的,唯吾独尊的,却更是您的,坐如针毡是茹毛饮血的!

其实,本来我真的以为,已经完结乐,是我的回归,为妳的归属乐的!只是真的没有想到,不是我胆卻的,漏网之鱼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而是我害怕的,疏于防范是疏而不漏乐!因为,妳可能真的不知道,这个翻云覆雨的折腾,是多么的折磨是腾空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哪个最不可能,过的了妳的人,是我的放下乐,更为思念乐!也许,妳马失前蹄,焉知非福,是妳也有,过人之处,是失算乐的时候吧!

滚!立即,马上滚,您个,外国人!所以,您真的以不以为,哪个,篡改遗照的人,不是,您的笔墨纸砚乐,还是我的,丹青妙笔乐!更是您的,笑脸相迎,是关怀备至乐吗?或许,更有的就是,本姑娘喜欢,您的人格魅力,是超出乐我的,性情格调,是您认为的,投机取巧,是哗众取宠的!不过,所谓,知己知彼,投其所好的!不知,您有没有发现,我对您的,作茧自缚,是您的,百口莫辩的啊…

滚,妳还是,立即,马上滚,妳个混血儿!只有妳自己,不知道,是妳一直都是,异类觉醒,为我的幡然醒悟的!更其实,我一直不知道,我奋斗的努力,不是为妳的围绕,是妳的独特,更是我的拥有的!要不是,妳的私定终身,是专属定制,我又何必的,滔滔不绝,是我终究,还是原形毕露,是没有,藏住的,锋芒毕露,是为一鸣惊人,是则已而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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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轼[超话]#苏轼《如梦令》
来源:《宋词鉴赏辞典(新一版)》,上海辞书出版社2013年版
作者:【宋】苏轼
为向东坡传语,人在玉堂深处。别后有谁来?雪压小桥无路。归去,归去,江上一犁春雨。

赏析:

这阕《如梦令》,毛氏汲古阁本题作《有寄》,本调下注云:“寄黄州杨使君二首,公时在翰苑。”当是元祐元年(1086年)九月以后,元祐四年三月以前,苏轼在京城官翰林学士期间所作。

苏轼在“乌台诗案”后,被贬为检校尚书水部员外郎黄州团练副使本州安置。自元丰三年(1080年)二月到黄州,至元丰七年四月离去,在黄州住了四年零两个月。在此期间,他一方面在黄州城东门外垦辟了故营地数十亩,命名为东坡,躬耕其中;一方面狎渔樵之侣,穷山水之胜,乐其土风,生活颇为惬意。因此,他对黄州,特别对东坡,感情深厚。在量移汝州时的《别黄州》诗中说:“桑下岂无三宿恋。”在《过江夜行武昌山上闻黄州鼓角》诗中说:“黄州鼓角亦多情,送我南来不辞远。”在《满庭芳》词中说:“好在堂前细柳,应念我、莫剪柔柯。仍传语,江南父老,时与晒渔蓑。”在京城官翰林学士期间,虽受重视,但与司马光等人在一些政治举措上有不同观点,且遭到程颐等人的排挤,心情并不舒畅,因此一再表示厌倦京官生涯,不时浮起归耕念头。如在诗里说:“我恨今犹在泥滓,劝君莫棹酒船回”(《送钱穆父出守越州绝句二首》其二),“我亦江海人,市朝非所安”(《送曹辅赴闽漕》),“如君尚出麾,顾我宜耕垄。告归谢先手,求去悔不勇”(《送周正孺知东川》);还在词里说:“须信人生如寄”(《西江月》),“居士,居士,莫忘小桥流水”(《如梦令》)。这阕《如梦令》,抒写怀念黄州之情,表现归耕东坡之意,正是苏轼基于上述两个时期的特定生活及由此产生的特定心理状态的反映。

全词分为三层。首二句“为向东坡传语,人在玉堂深处”,是第一层。它以明快的语言,表明他在“玉堂(翰林院)深处”,向黄州东坡表达思念之情,以引起下文。这两句的语气,十分亲切,似杜甫《赠别何邕》的“五陵花满眼,传语故乡春”。在苏轼心目中,黄州东坡,俨然是他的第二故乡,所以思念之意才如此殷切。

次二句“别后有谁来?雪压小桥无路”,是第二层。它是“传语”的内容,是苏轼对别后黄州东坡的冷清荒凉景象的揣想。为了避免平直,故先设一问。有此一问,便摇曳生姿,并起到了让读者注意下句的作用。“雪压小桥无路”,仍承上句带有问意,似乎是说:别后有没有人来?是雪压住了小桥,路不通吗?借景语曲折表达感情,既富于形象性,又深得“婉”字之妙。雪压住了小桥,无路可通,就没有谁来;如果不是,就会有谁来。是与否之间,都表现了他对别后黄州东坡的无限关心,也体现了“人在玉堂深处”遥想的情景。

末三句“归去,归去,江上一犁春雨”,是第三层。它紧承上意,亦是“传语”的内容,表达归耕东坡的意愿。陶渊明在《归去来兮辞》里说:“田园将芜胡不归!”苏轼在这里的思绪是:东坡可耕胡不归!“归去,归去”,直抒胸臆,是愿望,是决定,是决心。“江上一犁春雨”,是说春雨喜降,恰宜犁地春耕,补充要急于“归去”的理由,说明“归去”的打算。“一犁春雨”四字,使人自然地想起他所作《江城子》词“昨夜东坡春雨足,乌鹊喜,报新晴”的意境。宋人俞成在《萤雪丛说》卷上《诗随景物下语》条,将此写农耕的“一犁春雨”,与写渔父的“一蓑烟雨”、写舟子的“一篙春水”等,并称为“皆曲尽形容之妙”。妙在哪里呢?妙在描绘了雨后春耕的特殊景象,妙在饱含着轻快的情感。

清人周济在《介存斋论词杂著》中说:“人赏东坡粗豪,吾赏东坡韶秀。韶秀是东坡佳处,粗豪则病也。”这阕《如梦令》,便是苏轼的韶秀之作,像山间的一湾清溪,像西天的一抹晚霞,淡雅自然,无一字雕刻,无一语奇险,无毫厘粗豪气息。

(何均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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