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赏】鲁迅:《药》

1

秋天的后半夜,月亮下去了,太阳还没有出,只剩下一片乌蓝的天;除了夜游的东西,什么都睡着。华老栓忽然坐起身,擦着火柴,点上遍身油腻的灯盏,茶馆的两间屋子里,便弥满了青白的光。

“小栓的爹,你就去么?”是一个老女人的声音。里边的小屋子里,也发出一阵咳嗽。

“唔。”老栓一面听,一面应,一面扣上衣服;伸手过去说,“你给我罢。”

华大妈在枕头底下掏了半天,掏出一包钱,交给老栓,老栓接了,抖抖的装入衣袋,又在外面按了两下;便点上灯笼,吹熄灯盏,走向里屋子去了。那屋子里面,正在窸窸窣窣的响,接着便是一通咳嗽。老栓候他平静下去,才低低的叫道,“小栓……你不要起来。……店么?你娘会安排的。”

老栓听得儿子不再说话,料他安心睡了;便出了门,走到街上。街上黑沉沉的一无所有,只有一条灰白的路,看得分明。灯光照着他的两脚,一前一后的走。有时也遇到几只狗,可是一只也没有叫。天气比屋子里冷多了;老栓倒觉爽快,仿佛一旦变了少年,得了神通,有给人生命的本领似的,跨步格外高远。而且路也愈走愈分明,天也愈走愈亮了。

老栓正在专心走路,忽然吃了一惊,远远里看见一条丁字街,明明白白横着。他便退了几步,寻到一家关着门的铺子,蹩进檐下,靠门立住了。好一会,身上觉得有些发冷。

“哼,老头子。”

“倒高兴……。”

老栓又吃一惊,睁眼看时,几个人从他面前过去了。一个还回头看他,样子不甚分明,但很像久饿的人见了食物一般,眼里闪出一种攫取的光。老栓看看灯笼,已经熄了。按一按衣袋,硬硬的还在。仰起头两面一望,只见许多古怪的人,三三两两,鬼似的在那里徘徊;定睛再看,却也看不出什么别的奇怪。

没有多久,又见几个兵,在那边走动;衣服前后的一个大白圆圈,远地里也看得清楚,走过面前的,并且看出衣上暗红的镶边。

一阵脚步声响,一眨眼,已经拥过了一大簇人。那三三两两的人,也忽然合作一堆,潮一般向前进;将到丁字街口,便突然立住,簇成一个半圆。

老栓也向那边看,却只见一堆人的后背;颈项都伸得很长,仿佛许多鸭,被无形的手捏住了的,向上提着。静了一会,似乎有点声音,便又动摇起来,轰的一声,都向后退;一直散到老栓立着的地方,几乎将他挤倒了。

“喂!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一个浑身黑色的人,站在老栓面前,眼光正像两把刀,刺得老栓缩小了一半。那人一只大手,向他摊着;一只手却撮着一个鲜红的馒头,那红的还是一点一点的往下滴。

老栓慌忙摸出洋钱,抖抖的想交给他,却又不敢去接他的东西。那人便焦急起来,嚷道,“怕什么?怎的不拿!”老栓还踌躇着;黑的人便抢过灯笼,一把扯下纸罩,裹了馒头,塞与老栓;一手抓过洋钱,捏一捏,转身去了。嘴里哼着说,“这老东西……。”

“这给谁治病的呀?”老栓也似乎听得有人问他,但他并不答应;他的精神,现在只在一个包上,仿佛抱着一个十世单传的婴儿,别的事情,都已置之度外了。他现在要将这包里的新的生命,移植到他家里,收获许多幸福。太阳也出来了;在他面前,显出一条大道,直到他家中,后面也照见丁字街头破匾上“古□亭口”这四个黯淡的金字。

2

老栓走到家,店面早经收拾干净,一排一排的茶桌,滑溜溜的发光。但是没有客人;只有小栓坐在里排的桌前吃饭,大粒的汗,从额上滚下,夹袄也帖住了脊心,两块肩胛骨高高凸出,印成一个阳文的“八”字。老栓见这样子,不免皱一皱展开的眉心。他的女人,从灶下急急走出,睁着眼睛,嘴唇有些发抖。

“得了么?”

“得了。”

两个人一齐走进灶下,商量了一会;华大妈便出去了,不多时,拿着一片老荷叶回来,摊在桌上。老栓也打开灯笼罩,用荷叶重新包了那红的馒头。小栓也吃完饭,他的母亲慌忙说:“小栓──你坐着,不要到这里来。”一面整顿了灶火,老栓便把一个碧绿的包,一个红红白白的破灯笼,一同塞在灶里;一阵红黑的火焰过去时,店屋里散满了一种奇怪的香味。

“好香!你们吃什么点心呀?”这是驼背五少爷到了。这人每天总在茶馆里过日,来得最早,去得最迟,此时恰恰蹩到临街的壁角的桌边,便坐下问话,然而没有人答应他。“炒米粥么?”仍然没有人应。老栓匆匆走出,给他泡上茶。
“小栓进来罢!”华大妈叫小栓进了里面的屋子,中间放好一条凳,小栓坐了。他的母亲端过一碟乌黑的圆东西,轻轻说:

“吃下去罢,──病便好了。”

小栓撮起这黑东西,看了一会,似乎拿着自己的性命一般,心里说不出的奇怪。十分小心的拗开了,焦皮里面窜出一道白气,白气散了,是两半个白面的馒头。──不多工夫,已经全在肚里了,却全忘了什么味;面前只剩下一张空盘。他的旁边,一面立着他的父亲,一面立着他的母亲,两人的眼光,都仿佛要在他身上注进什么又要取出什么似的;便禁不住心跳起来,按着胸膛,又是一阵咳嗽。

“睡一会罢,──便好了。”

小栓依他母亲的话,咳着睡了。华大妈候他喘气平静,才轻轻的给他盖上了满幅补钉的夹被。

3

店里坐着许多人,老栓也忙了,提着大铜壶,一趟一趟的给客人冲茶;两个眼眶,都围着一圈黑线。

“老栓,你有些不舒服么?──你生病么?”一个花白胡子的人说。

“没有。”

“没有?──我想笑嘻嘻的,原也不像……”花白胡子便取消了自己的话。

“老栓只是忙。要是他的儿子……”驼背五少爷话还未完,突然闯进了一个满脸横肉的人,披一件玄色布衫,散着纽扣,用很宽的玄色腰带,胡乱捆在腰间。刚进门,便对老栓嚷道:

“吃了么?好了么?老栓,就是运气了你!你运气,要不是我信息灵……。”

老栓一手提了茶壶,一手恭恭敬敬的垂着;笑嘻嘻的听。满座的人,也都恭恭敬敬的听。华大妈也黑着眼眶,笑嘻嘻的送出茶碗茶叶来,加上一个橄榄,老栓便去冲了水。

“这是包好!这是与众不同的。你想,趁热的拿来,趁热的吃下。”横肉的人只是嚷。

“真的呢,要没有康大叔照顾,怎么会这样……”华大妈也很感激的谢他。

华大妈听到“痨病”这两个字,变了一点脸色,似乎有些不高兴;但又立刻堆上笑,搭讪着走开了。这康大叔却没有觉察,仍然提高了喉咙只是嚷,嚷得里面睡着的小栓也合伙咳嗽起来。

“原来你家小栓碰到了这样的好运气了。这病自然一定全好;怪不得老栓整天的笑着呢。”花白胡子一面说,一面走到康大叔面前,低声下气的问道,“康大叔──听说今天结果的一个犯人,便是夏家的孩子,那是谁的孩子?究竟是什么事?”

“谁的?不就是夏四奶奶的儿子么?那个小家伙!”康大叔见众人都耸起耳朵听他,便格外高兴,横肉块块饱绽,越发大声说,“这小东西不要命,不要就是了。我可是这一回一点没有得到好处;连剥下来的衣服,都给管牢的红眼睛阿义拿去了。──第一要算我们栓叔运气;第二是夏三爷赏了二十五两雪白的银子,独自落腰包,一文不花。”

小栓慢慢的从小屋子里走出,两手按了胸口,不住的咳嗽;走到灶下,盛出一碗冷饭,泡上热水,坐下便吃。华大妈跟着他走,轻轻的问道,“小栓,你好些么?──你仍旧只是肚饿?……”

“包好,包好!”康大叔瞥了小栓一眼,仍然回过脸,对众人说,“夏三爷真是乖角儿,要是他不先告官,连他满门抄斩。现在怎样?银子!──这小东西也真不成东西!关在劳里,还要劝劳头造反。”

“阿呀,那还了得。”坐在后排的一个二十多岁的人,很现出气愤模样。

“你要晓得红眼睛阿义是去盘盘底细的,他却和他攀谈了。他说:这大清的天下是我们大家的。你想:这是人话么?红眼睛原知道他家里只有一个老娘,可是没有料到他竟会这么穷,榨不出一点油水,已经气破肚皮了。他还要老虎头上搔痒,便给他两个嘴巴!”

“义哥是一手好拳棒,这两下,一定够他受用了。”壁角的驼背忽然高兴起来。
“他这贱骨头打不怕,还要说可怜可怜哩。”

花白胡子的人说,“打了这种东西,有什么可怜呢?”

康大叔显出看他不上的样子,冷笑着说,“你没有听清我的话;看他神气,是说阿义可怜哩!”

听着的人的眼光,忽然有些板滞;话也停顿了。小栓已经吃完饭,吃得满头流汗,头上都冒出蒸气来。

“阿义可怜──疯话,简直是发了疯了。”花白胡子恍然大悟似的说。

“发了疯了。”二十多岁的人也恍然大悟的说。

店里的坐客,便又现出活气,谈笑起来。小栓也趁着热闹,拚命咳嗽;康大叔走上前,拍他肩膀说:

“包好!小栓──你不要这么咳。包好!”

“疯了。”驼背五少爷点着头说。

4

西关外靠着城根的地面,本是一块官地;中间歪歪斜斜一条细路,是贪走便道的人,用鞋底造成的,但却成了自然的界限。路的左边,都埋着死刑和瘐毙的人,右边是穷人的丛冢。两面都已埋到层层叠叠,宛然阔人家里祝寿时的馒头。

这一年的清明,分外寒冷;杨柳才吐出半粒米大的新芽。天明未久,华大妈已在右边的一坐新坟前面,排出四碟菜,一碗饭,哭了一场。化过纸⑤,呆呆的坐在地上;仿佛等候什么似的,但自己也说不出等候什么。微风起来,吹动他短发,确乎比去年白得多了。

小路上又来了一个女人,也是半白头发,褴褛的衣裙;提一个破旧的朱漆圆篮,外挂一串纸锭,三步一歇的走。忽然见华大妈坐在地上看他,便有些踌躇,惨白的脸上,现出些羞愧的颜色;但终于硬着头皮,走到左边的一坐坟前,放下了篮子。

那坟与小栓的坟,一字儿排着,中间只隔一条小路。华大妈看他排好四碟菜,一碗饭,立着哭了一通,化过纸锭;心里暗暗地想,“这坟里的也是儿子了。”那老女人徘徊观望了一回,忽然手脚有些发抖,跄跄踉踉退下几步,瞪着眼只是发怔。

华大妈见这样子,生怕他伤心到快要发狂了;便忍不住立起身,跨过小路,低声对他说,“你这位老奶奶不要伤心了,──我们还是回去罢。”

那人点一点头,眼睛仍然向上瞪着;也低声吃吃的说道,“你看,──看这是什么呢?”

华大妈跟了他指头看去,眼光便到了前面的坟,这坟上草根还没有全合,露出一块一块的黄土,煞是难看。再往上仔细看时,却不觉也吃一惊;──分明有一圈红白的花,围着那尖圆的坟顶。

他们的眼睛都已老花多年了,但望这红白的花,却还能明白看见。花也不很多,圆圆的排成一个圈,不很精神,倒也整齐。华大妈忙看他儿子和别人的坟,却只有不怕冷的几点青白小花,零星开着;便觉得心里忽然感到一种不足和空虚,不愿意根究。

那老女人又走近几步,细看了一遍,自言自语的说,“这没有根,不像自己开的。──这地方有谁来呢?孩子不会来玩;──亲戚本家早不来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呢?”他想了又想,忽又流下泪来,大声说道:

“瑜儿,他们都冤枉了你,你还是忘不了,伤心不过,今天特意显点灵,要我知道么?”他四面一看,只见一只乌鸦,站在一株没有叶的树上,便接着说,“我知道了。──瑜儿,可怜他们坑了你,他们将来总有报应,天都知道;你闭了眼睛就是了。──你如果真在这里,听到我的话,──便教这乌鸦飞上你的坟顶,给我看罢。”

微风早经停息了;枯草支支直立,有如铜丝。一丝发抖的声音,在空气中愈颤愈细,细到没有,周围便都是死一般静。两人站在枯草丛里,仰面看那乌鸦;那乌鸦也在笔直的树枝间,缩着头,铁铸一般站着。

许多的工夫过去了;上坟的人渐渐增多,几个老的小的,在土坟间出没。

华大妈不知怎的,似乎卸下了一挑重担,便想到要走;一面劝着说,“我们还是回去罢。”

那老女人叹一口气,无精打采的收起饭菜;又迟疑了一刻,终于慢慢地走了。嘴里自言自语的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他们走不上二三十步远,忽听得背后“哑──”的一声大叫;两个人都悚然的回过头,只见那乌鸦张开两翅,一挫身,直向着远处的天空,箭也似的飞去了。

【今年汛期,刘大娘的雨靴咋没派上用场?“九河下梢”上千名河长治河记】作为一名河长,高庆九这样描述她印象最深刻的一个画面:

“那天,一家电视媒体来采访我们的河道卫生治理情况,可镜头一转,竟然有一片垃圾出现在画面中!”高庆九再复述时,还能感受到她当时的面红耳赤。于是,这名“河官”痛下决心,开始下硬功夫钻研河长这门技术活。

如今,晒得黝黑的她可以循着河道一路说个不停,哪里需重点监管,哪里又水质良好,心里的账本越来越清晰。

在“九河下梢”的天津,上千名像高庆九这样的河(湖)长,扛起了守护一汪碧水的责任,让初心顺河流汇聚。

河长是个技术活

今年汛期,刘大娘的雨靴再没派上用场。

“不只是我家,住我们这个社区的,家家户户几乎都备着几双雨靴。”家住天津市宁月花园社区的刘大娘解释,这些年小区门口总是积水,碰到下雨天积水很快没过脚脖子,没有雨靴根本出不去。而今年家门口干净整洁的路面,让雨靴无用武之地。

宁月花园社区位于河东区二号桥街道,临近月牙河。这个有将近20年历史的社区,居住着1500多户居民。积水的问题,困扰了居民10多年。可受制于财力等多种因素,问题迟迟无法解决。积水太过严重时,只能靠临时抽排来缓解,根治无门。

问题的彻底解决,得从“河湖长制”在二号桥街道落地生根说起。街道河长高庆九在这其中扮演了关键角色。

2018年,二号桥街道办主任高庆九成为辖区内街道级河长,管起了河湖水面。月牙河作为辖区内重要的水面,是她日常巡河的重点对象。

“刚开始巡河的时候,只会看表面。水质好不好,河道脏不脏,违章建筑有没有,面子能看清,里子可不明!”

没过多久,她就发现,巡河是个技术活儿。耐火路附近的月牙河河段,河面清洁,没有垃圾,但水质抽样监测数据总是异常,还有异味。“水里的问题有时并没有那么直观,都说水质好不好,根子在岸上。”

高庆九下决心,追根溯源挖源头。经过仔细查看河道周边情况和规划设计图纸,她和同事发现,问题的根源在宁月花园社区。

“由于历史原因,宁月花园建成入住之初,小区排污管道没有加入市排水管网。”高庆九说,此前,开发商为解决排水问题,曾在小区内建了一个蓄污水池,每天定时用水泵把蓄水池的污水抽到外面。后来蓄水池运转停止,小区污水无法排出,污水外溢问题越来越严重,不仅影响了群众居住环境,还顺着雨水管道流到了临近的月牙河,严重污染了水质。

“过去‘九龙治水’,各管一摊。”河东区河湖长制办公室主任夏敬雄说,宁月花园社区的积水问题涉及水务、住建、排水等多个部门,都在管却都管不好。

找到问题的高庆九和区河长办相关领导意识到,这不仅是个环境问题,更是关系到宁月花园1500多户居民的民生问题。

“一定要把这个问题根治!”2019年,河东区委、区政府按照“天津市关于20项重点民心工程工作部署计划”,提出月牙河(河东段)水生态环境修复及流域综合治理方案,重点加快月牙河流域生态修复综合治理。宁月花园社区的历史难题迎来了解决契机。

在高庆九与区河长办的积极协调下,充分利用“街道吹哨、部门报到”机制,多次联系区住建委、区河长办、区排水管理所、市海河管网公司在宁月花园居委会召开协调会,现场查看,研究施工方案。河东区住建委积极筹措资金,对小区雨污水管网进行了分流改造,并与外管网完成对接,工程新建2.8公里雨污水管道和各类排水设施。施工期间,为保护月牙河不继续受到污染,街道积极协调区排水管理所安排了工作专班,24小时对小区污水进行抽排,吸污车出动600余车次。

今年夏天,天津连续遭受几场暴雨侵袭。然而宁月花园社区的积水问题却没有再出现。排水管网通了,路也重新修好,热心的居民给河长办送来了锦旗。

看着宁月花园社区的路面,高庆九非常高兴。

沟渠背后是民心

杨伍庄村划归天津市西青区张家窝镇管辖后,张家窝镇副镇长、镇级河长高庆锡巡河时,就发现了个大问题。

“2018年3月底,河里的冰刚一融化,一股臭气就开始在杨伍庄村周边弥漫。”高庆锡回忆,他在巡河时发现村东一条宽五六米、长达数百米的沟渠,排污口藏在杂草中淌着污水,河道两侧垃圾四散,岸上则是私搭乱建的废品回收点。周围的村民说,一到夏日,这里苍蝇满天飞,水里漂蛆虫。

这般“触目惊心”的场面,是他担任河长以来少有见到的。可对于周边村民来说,这幅景象已经持续多年,虽然向上级反映过,却无人来管。

原来,杨伍庄村属于天津市农垦集团,归农场管理。机构改革后,村级管理一度弱化,形成了诸多混乱局面。村内环境则长期无人过问,菜市场、公厕的污水直排入河,形成黑臭水体,经年累月就成了集污池。

杨伍庄村党支部书记、村委会主任李光彩回忆,这条沟渠从20世纪五六十年代开挖,此后一直没有清理过,污染问题越积越重,最后索性给河道砌了一堵围墙,一围了之。

2017年12月,杨伍庄村划归张家窝镇管辖,村域内的河道治理也一同被划入张家窝镇镇级河长的管理范畴,事情就此迎来转机。

“这件事情关乎着民心!”高庆锡和张家窝镇主要领导一同下决心,要把治理这条河当作契机,让刚刚回归张家窝镇的杨伍庄村民感受到幸福感和归属感。

说干就干。不仅要干得好,还要干得快,要赶在夏季汛期来临前,彻底把问题解决。

2018年春,高庆锡找到村两委和镇里有关部门集体商讨河道修复事项。“镇里投入资金,工作得到了村民很大的支持,几乎没有遇到阻碍。一周的时间,入河排污管道全部截断,开始启动清淤,1米多厚的淤泥被全部清理。”高庆锡回忆。

清淤结束后,原来怕污染外界河流而建的闸口被打开,外界的好水与河道恢复了联通。此外,两岸垃圾和违章建筑清理、植树绿化也一同展开。历时1个月时间,臭水沟彻底抛弃了往日的颓败,换上了新颜。

河道整治的一个月时间,高庆锡基本每天都到施工现场查看。“那一个月,心情一天比一天好。”到了当年的5月,已经陆续有村民来河边散步垂钓。

“有村民说,因为这条河,都庆幸回到了张家窝。”李光彩说。

“每周两次巡河,就当散步,穿着皮鞋,敞开呼吸。”高庆锡说,白鹭、野鸭、青蛙都回来了,记忆中小时候的河流风景又回到了眼前。

绿水流出好日子

金秋时节,天津市宁河区东棘坨镇艾林村千亩稻花飘香。可两年多前,“脏”和“臭”还是艾林村的代名词。

“臭猪粪熏人!”艾林村党支部书记、村委会主任、村级河长方志田笑着说,早年艾林村穷,村民就在房前屋后养猪,渐渐养猪成势,猪粪臭味弥漫整个村庄。2017年、2018年最高峰时,全村有60多个养猪户,占到全村人口的三分之一。

养猪让“穷艾林”挣到了钱,但却拖了村子形象的后腿。“臭味浓、苍蝇多,外边做买卖的都不愿意来我们村。”方志田补充道,村民夏天新装的纱窗,到秋天,上边就能糊上一层苍蝇。

臭的不只是空气,还有村里4个大坑塘。“养猪户都是散养,粪污一般直接通过水冲,流到沟渠和坑塘,坑底下沉淀着一层猪粪。”

村民回忆,即便是冬天,坑塘依旧臭气熏天。而夏天则是绿藻漂浮,分不清哪里是地哪里是塘。

这几个坑塘,成了村级河长方志田的心病。要不要治?怎么治?问题一个个,方法却没有。

2018年,天津市加快实施美丽乡村建设步伐,提出了打赢垃圾、污水、旱厕、道路和村容村貌、农业面源污染治理“五个攻坚战”,全面完成农村人居环境整治任务。方志田的心病找到了药方。清退散养殖户、建设污水管网、开展坑塘清理……一项项的工作决策借着美丽乡村建设的开展,得以一一落实。

从2018年开始,村民们陆陆续续放弃了养猪的行当,村里的第一大污染源得到了解决。

与此同时,清理坑塘、建设管网设施等工作同步推进。在天津市水务局驻村帮扶组的技术和资金的支持下,村里实现管网建设和雨污分流。长年累月污染堆积的坑塘里,100多立方米的淤泥被一车一车清走,并引入活水。坑塘一步步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在艾林村西头,10多亩的西坑现在有了一个动听的名字——艾林西湖。景如其名,碧波荡漾的湖水,倒映着岸边古朴的凉亭,湖面上三五成群的鸭子正在嬉戏,不时地有村民在湖边散步。

即便是为了环境美,退养也不能一退了之。为了解决村民再就业的问题,方志田一遍遍走访,鼓励村民流转土地,利用越来越优质的水源和环境,发展起稻蟹混养。“好水种出的水稻好吃,养起来的稻田蟹也很肥美。”方志田说,土地流转后,旱地改稻田,一亩地承包费涨了六七百元。

村民吴军告诉记者,他此前养了3年猪,每年也就挣个七八万块钱,还不稳定。拆了猪圈后,联合其他村民承包了大块稻田,发展起稻蟹混养,收入不比以前少。“我们的螃蟹都卖到了东北。”

设施农业园区也让村民的日子越过越好。“村里早前就建有设施农业园,目前发展到了160多座大棚,占地达到600多亩,覆盖了近9成的农户。”方志田说,种植一座大棚一年纯收入能达到4万元。

村民收获的不只是绿水青山,还有金山银山。方志田保守估计,2020年,艾林村集体收入能达到约45万元,人均收入达到3万元左右。

河长制,河长治。有了健康守护人的河流容颜日渐舒展,“河畅、水清、岸绿、景美”的美丽河湖正在海河之畔变成现实。(完)

【河清景美人富,“九河下梢”天津上千名河长治河】作为一名河长,高庆九这样描述她印象最深刻的一个画面:
“那天,一家电视媒体来采访我们的河道卫生治理情况,可镜头一转,竟然有一片垃圾出现在画面中!”高庆九再复述时,还能感受到她当时的面红耳赤。于是,这名“河官”痛下决心,开始下硬功夫钻研河长这门技术活。
如今,晒得黝黑的她可以循着河道一路说个不停,哪里需重点监管,哪里又水质良好,心里的账本越来越清晰。
在“九河下梢”的天津,上千名像高庆九这样的河(湖)长,扛起了守护一汪碧水的责任,让初心顺河流汇聚。
河长是个技术活
今年汛期,刘大娘的雨靴再没派上用场。
“不只是我家,住我们这个社区的,家家户户几乎都备着几双雨靴。”家住天津市宁月花园社区的刘大娘解释,这些年小区门口总是积水,碰到下雨天积水很快没过脚脖子,没有雨靴根本出不去。而今年家门口干净整洁的路面,让雨靴无用武之地。
宁月花园社区位于河东区二号桥街道,临近月牙河。这个有将近20年历史的社区,居住着1500多户居民。积水的问题,困扰了居民10多年。可受制于财力等多种因素,问题迟迟无法解决。积水太过严重时,只能靠临时抽排来缓解,根治无门。
问题的彻底解决,得从“河湖长制”在二号桥街道落地生根说起。街道河长高庆九在这其中扮演了关键角色。
2018年,二号桥街道办主任高庆九成为辖区内街道级河长,管起了河湖水面。月牙河作为辖区内重要的水面,是她日常巡河的重点对象。
“刚开始巡河的时候,只会看表面。水质好不好,河道脏不脏,违章建筑有没有,面子能看清,里子可不明!”
没过多久,她就发现,巡河是个技术活儿。耐火路附近的月牙河河段,河面清洁,没有垃圾,但水质抽样监测数据总是异常,还有异味。“水里的问题有时并没有那么直观,都说水质好不好,根子在岸上。”
高庆九下决心,追根溯源挖源头。经过仔细查看河道周边情况和规划设计图纸,她和同事发现,问题的根源在宁月花园社区。
“由于历史原因,宁月花园建成入住之初,小区排污管道没有加入市排水管网。”高庆九说,此前,开发商为解决排水问题,曾在小区内建了一个蓄污水池,每天定时用水泵把蓄水池的污水抽到外面。后来蓄水池运转停止,小区污水无法排出,污水外溢问题越来越严重,不仅影响了群众居住环境,还顺着雨水管道流到了临近的月牙河,严重污染了水质。
“过去‘九龙治水’,各管一摊。”河东区河湖长制办公室主任夏敬雄说,宁月花园社区的积水问题涉及水务、住建、排水等多个部门,都在管却都管不好。
找到问题的高庆九和区河长办相关领导意识到,这不仅是个环境问题,更是关系到宁月花园1500多户居民的民生问题。
“一定要把这个问题根治!”2019年,河东区委、区政府按照“天津市关于20项重点民心工程工作部署计划”,提出月牙河(河东段)水生态环境修复及流域综合治理方案,重点加快月牙河流域生态修复综合治理。宁月花园社区的历史难题迎来了解决契机。
在高庆九与区河长办的积极协调下,充分利用“街道吹哨、部门报到”机制,多次联系区住建委、区河长办、区排水管理所、市海河管网公司在宁月花园居委会召开协调会,现场查看,研究施工方案。河东区住建委积极筹措资金,对小区雨污水管网进行了分流改造,并与外管网完成对接,工程新建2.8公里雨污水管道和各类排水设施。施工期间,为保护月牙河不继续受到污染,街道积极协调区排水管理所安排了工作专班,24小时对小区污水进行抽排,吸污车出动600余车次。
今年夏天,天津连续遭受几场暴雨侵袭。然而宁月花园社区的积水问题却没有再出现。排水管网通了,路也重新修好,热心的居民给河长办送来了锦旗。
看着宁月花园社区的路面,高庆九非常高兴。
沟渠背后是民心
杨伍庄村划归天津市西青区张家窝镇管辖后,张家窝镇副镇长、镇级河长高庆锡巡河时,就发现了个大问题。
“2018年3月底,河里的冰刚一融化,一股臭气就开始在杨伍庄村周边弥漫。”高庆锡回忆,他在巡河时发现村东一条宽五六米、长达数百米的沟渠,排污口藏在杂草中淌着污水,河道两侧垃圾四散,岸上则是私搭乱建的废品回收点。周围的村民说,一到夏日,这里苍蝇满天飞,水里漂蛆虫。
这般“触目惊心”的场面,是他担任河长以来少有见到的。可对于周边村民来说,这幅景象已经持续多年,虽然向上级反映过,却无人来管。
原来,杨伍庄村属于天津市农垦集团,归农场管理。机构改革后,村级管理一度弱化,形成了诸多混乱局面。村内环境则长期无人过问,菜市场、公厕的污水直排入河,形成黑臭水体,经年累月就成了集污池。
杨伍庄村党支部书记、村委会主任李光彩回忆,这条沟渠从20世纪五六十年代开挖,此后一直没有清理过,污染问题越积越重,最后索性给河道砌了一堵围墙,一围了之。
2017年12月,杨伍庄村划归张家窝镇管辖,村域内的河道治理也一同被划入张家窝镇镇级河长的管理范畴,事情就此迎来转机。
“这件事情关乎着民心!”高庆锡和张家窝镇主要领导一同下决心,要把治理这条河当作契机,让刚刚回归张家窝镇的杨伍庄村民感受到幸福感和归属感。
说干就干。不仅要干得好,还要干得快,要赶在夏季汛期来临前,彻底把问题解决。
2018年春,高庆锡找到村两委和镇里有关部门集体商讨河道修复事项。“镇里投入资金,工作得到了村民很大的支持,几乎没有遇到阻碍。一周的时间,入河排污管道全部截断,开始启动清淤,1米多厚的淤泥被全部清理。”高庆锡回忆。
清淤结束后,原来怕污染外界河流而建的闸口被打开,外界的好水与河道恢复了联通。此外,两岸垃圾和违章建筑清理、植树绿化也一同展开。历时1个月时间,臭水沟彻底抛弃了往日的颓败,换上了新颜。
河道整治的一个月时间,高庆锡基本每天都到施工现场查看。“那一个月,心情一天比一天好。”到了当年的5月,已经陆续有村民来河边散步垂钓。
“有村民说,因为这条河,都庆幸回到了张家窝。”李光彩说。
“每周两次巡河,就当散步,穿着皮鞋,敞开呼吸。”高庆锡说,白鹭、野鸭、青蛙都回来了,记忆中小时候的河流风景又回到了眼前。
绿水流出好日子
金秋时节,天津市宁河区东棘坨镇艾林村千亩稻花飘香。可两年多前,“脏”和“臭”还是艾林村的代名词。
“臭猪粪熏人!”艾林村党支部书记、村委会主任、村级河长方志田笑着说,早年艾林村穷,村民就在房前屋后养猪,渐渐养猪成势,猪粪臭味弥漫整个村庄。2017年、2018年最高峰时,全村有60多个养猪户,占到全村人口的三分之一。
养猪让“穷艾林”挣到了钱,但却拖了村子形象的后腿。“臭味浓、苍蝇多,外边做买卖的都不愿意来我们村。”方志田补充道,村民夏天新装的纱窗,到秋天,上边就能糊上一层苍蝇。
臭的不只是空气,还有村里4个大坑塘。“养猪户都是散养,粪污一般直接通过水冲,流到沟渠和坑塘,坑底下沉淀着一层猪粪。”
村民回忆,即便是冬天,坑塘依旧臭气熏天。而夏天则是绿藻漂浮,分不清哪里是地哪里是塘。
这几个坑塘,成了村级河长方志田的心病。要不要治?怎么治?问题一个个,方法却没有。
2018年,天津市加快实施美丽乡村建设步伐,提出了打赢垃圾、污水、旱厕、道路和村容村貌、农业面源污染治理“五个攻坚战”,全面完成农村人居环境整治任务。方志田的心病找到了药方。清退散养殖户、建设污水管网、开展坑塘清理……一项项的工作决策借着美丽乡村建设的开展,得以一一落实。
从2018年开始,村民们陆陆续续放弃了养猪的行当,村里的第一大污染源得到了解决。
与此同时,清理坑塘、建设管网设施等工作同步推进。在天津市水务局驻村帮扶组的技术和资金的支持下,村里实现管网建设和雨污分流。长年累月污染堆积的坑塘里,100多立方米的淤泥被一车一车清走,并引入活水。坑塘一步步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在艾林村西头,10多亩的西坑现在有了一个动听的名字——艾林西湖。景如其名,碧波荡漾的湖水,倒映着岸边古朴的凉亭,湖面上三五成群的鸭子正在嬉戏,不时地有村民在湖边散步。
即便是为了环境美,退养也不能一退了之。为了解决村民再就业的问题,方志田一遍遍走访,鼓励村民流转土地,利用越来越优质的水源和环境,发展起稻蟹混养。“好水种出的水稻好吃,养起来的稻田蟹也很肥美。”方志田说,土地流转后,旱地改稻田,一亩地承包费涨了六七百元。
村民吴军告诉记者,他此前养了3年猪,每年也就挣个七八万块钱,还不稳定。拆了猪圈后,联合其他村民承包了大块稻田,发展起稻蟹混养,收入不比以前少。“我们的螃蟹都卖到了东北。”
设施农业园区也让村民的日子越过越好。“村里早前就建有设施农业园,目前发展到了160多座大棚,占地达到600多亩,覆盖了近9成的农户。”方志田说,种植一座大棚一年纯收入能达到4万元。
村民收获的不只是绿水青山,还有金山银山。方志田保守估计,2020年,艾林村集体收入能达到约45万元,人均收入达到3万元左右。
河长制,河长治。有了健康守护人的河流容颜日渐舒展,“河畅、水清、岸绿、景美”的美丽河湖正在海河之畔变成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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