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从高密回安丘老家,置办年货。除夕,贴对联,回尚家庄上坟,吃年夜饭。初一,跟奶奶这边的长辈聚餐,帮父亲回复拜年短信,成为父亲专职司机。初二,回北辉渠过年,在姥姥家吃饭,从北辉渠赶回安丘,跟姑姑姑父几家人聚餐,把父母送回去之后回潍坊。初三,出几个年前没机会出的远门。初四,计划可以跟好兄弟们玩一下。初五,返回高密。初六,值班。希望一切顺利!做难事必有所得!

看了一部叫作《「おかえりお母さん」その後の「ぼけますから、よろしくお願いします。」》的纪录片,导演直子女士曾经拍摄了自己父母二十多年的生活日常并制作成了一部电影,而这部纪录片则是她拍摄的父亲与罹患阿尔兹海默症而离世的母亲一起的生前时光。

影片一开始是直子女士在2014年回家省亲的时候。直子女士给两位老人买了鳗鱼饭便当,当时93岁的父亲良则迫不及待地打开盒盖吃了个干干净净,一脸满足。直子女士笑说,诶呀爸爸,您这么好的胃口,可是能活到100岁呢。父亲脸色红润地笑答,好嘞,谢谢。而母亲文子则吃得很慢,一脸温柔感谢。饭后,镜头跟着母亲转进厨房,里面堆了满桌满箱的苹果,看是母亲忘记买过又反复购买。

时间转瞬到了2017年,阿尔兹海默症逐渐加重的母亲已不再有往日的精神劲头,95岁的父亲负责起了家务活计,日常打扫,出门采购,操持生活,一件件稳妥地、慢慢地做着。母亲意识清醒时,会一脸歉意地说自己的病给家里人添麻烦了,或是难过地掩面哭泣;身体不适而终日蜷在被窝里闹情绪时,会伸手要老伴儿的抚慰;心里难过得无处发泄时,也曾哭闹着说,你们给我拿把菜刀吧,我不如死了算了。父亲听到母亲的哭喊,情绪激动地凶了她,之后又细声细语说,可要带着感恩的心、好好活着呀。而这一年里,母亲身上没有太难过的时候,尚且还有精力笑着给老伴儿抓痒挠背,两人一起收拾出门。对比当年衣装时髦、大步流星的并肩影像,已是白发苍苍的二人等着对方、缓缓地走。

跨年时候的母亲对着直子女士说,我以后要痴呆了,还请多多关照啊。

时间再往后走,2018年起母亲的状况越来越差,有一日吃饭时突发脑梗塞倒在桌边,食物也误入气管引发肺炎,住进了医院。父亲便每天躬身推着老人车,走一个多小时的路前去探望,在床前久久握着母亲的手。等母亲情况渐好开始了复健,父亲也为迎接母亲回家而去锻炼身体。父亲对直子女士说,你还是要趁着能工作的时候好好工作,不要太担心我们,你妈妈我会照顾好的。

然而,这样努力迎接母亲回家的父亲,却在看牙回家的路上,在自家门口摔了跟头,屋前门上洒落了他的血痕。为了掩饰眼角红肿的伤痕,父亲戴上眼镜去看望母亲。未想,此后母亲脑梗塞复发,没能如期出院。听着医生这么说的父亲,看上去有些不知所措。

2019年6月,一直卧床的母亲需要转去疗养院,在转院的那天,久违地、短暂地回了一次家。本已对很多事情毫无反应的母亲,被人抱到日常起居的和室和餐桌前时,认出了是家里而呜呜地哭了起来。父亲握住母亲的手说,你要好好努力康复,我等你回来啊。直子女士说,父亲也期待着能和母亲如以前那样,在餐桌前一起喝咖啡吧。母亲被推上车时,听着直子女士的鼓励,努力地点了点头。但随着车子起步,母亲离开满紫阳花的家园渐行渐远。

时间到了2020年,父亲99岁了,在周边街坊的帮衬下努力而健康地生活着,鱼摊老板会贴着他耳朵喊话“您老精神头可好着”、“头发比我都多”,肉铺老板也会特地提前留好肉,以免卖光。但自4月起,父亲因为疫情而无法再去探望母亲,直到6月的一天,医院来了电话,说母亲的呼吸变弱了,特别允许家属去探望。父亲进到病房,握住母亲的手说,我明年就要一百岁啦,想要吃汉堡肉啊,你到时候和我一起去呢。直子女士对母亲说,爸爸这是在邀请你去约会诶。躺在病床上戴着氧气罩的母亲的眼角渗出了泪水。

直子女士说,妈妈,你很难受的话,不用再勉强自己了哦,谢谢你之前那么努力地活着。父亲说,谢谢你啊,我真是娶到了个好媳妇的。在直子女士和父亲的陪伴下,母亲在睡梦中安静地走完了这一生。葬礼的那天,为了避免聚集,只有少数至亲前去送了母亲最后一程。父亲端详着躺在花丛中的母亲,笑说,“要是直子女士突然醒过来,是不是会吓了大家一跳啊”;给母亲送上的木牌上工整地写着“在那边也一起好好过日子吧。良则。”;在诵经的时间里,安静地抹去眼角的泪水;最后道别时,不舍地看了母亲最后一眼。

母亲的遗像用的是一张她站在紫阳花丛中笑的照片。和父亲一起带着母亲回家的直子女士说,紫阳花又开了呢。父亲说,啊,花开得真好啊,是在花开时候走的呀。回到家里,安顿好母亲,父亲好好地吃了一顿饱餐,坐在母亲的遗像前,自己拿着不求人好好地挠背抓痒。

2020年秋天,父亲迎来了100岁生日,市长送来了表彰和礼包,父亲轻声地问“这礼包里可是钱呀”,打开数完,对着镜头比出一只手掌,调皮地讲,“欢迎他以后再来来”,然后把钱拢进礼包,放在母亲的遗像前,缓缓地说“你看,我100岁了,没准儿还能活到120岁呢,你可要好好地看着我呀”,然后父亲推着他的小车,去了曾经想和母亲一起去的家庭餐厅,点了一份汉堡扒,“你妈妈要是在的话,也会吃得很开心吧”。

直子女士看着饮着餐后咖啡的父亲说,爸爸还有这么好的胃口,活到120岁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看到最后,哭得不行)

嘿,我的老baby
首先要祝你在新的一年里永远开心快乐,永远热泪盈眶,永远爱我。
自初识至现在,在我们身上发生了很多很多美好的事情,也有很多个第一次,尽在不言中。遇见你是我的幸运,能让我们继续走下去是上天对我的眷顾,我很荣幸在我即将离开校园之际遇到你,其实我身上的缺点和毛病挺多的,都是你一直在包容我,忍让我,虽说也发脾气的,当然那也是被我气的,感谢,感恩!
世上没有一件事情容易做,做难事必有所得。还记得在抖音@我的那个视频,你不失败,只是我懂的得太少,按你的意思可能就情商太低了吧,我会慢慢的改变,然后悄悄的惊艳到你[允悲]
最后,2021 平安喜乐,万事胜意,祝你祝我也祝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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