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山随笔# 鲲哥、街子古镇与豆浆(上篇)

周末上午,没有提前安排与特别约定,鲲哥与進哥两位哥子同时发来微信,邀约去街子古镇一聚。发念是即兴发挥也随性而起,不经意不刻意不强求才称之为随缘,更显天性与自然,真正有缘人是不需要预约的。

鲲哥本名余鲲,从字面来看,就可领悟其父辈的内涵与寄语乃至豪情,能以鲲字命者,岂是等闲之辈。何为鲲,传说中的大鱼,生活在北边幽深的大海深处~~北冥。也是本次小聚中,弄清了此君还大有来头,其家父,乃是大名鼎鼎的流沙河老先生,百度搜索的注解是:现代诗人、作家、学者、书法家,1931年出生于四川金堂,本名余勋坦。鲲哥是余姓,对上名号后方才恍然大悟,略加注目便发现,确有余老先生、沙河先生的身影模样。

鲲哥是進哥介绍认识,進哥是曲哥介绍认识,都是江湖中人,与体制内的俺能相聚,说明俺也有些江湖也属一伙儿的。认识進哥是在疫情期间,于金堂杀牛场一次只吃毛肚不吃其他的火锅宴。想想也是,火锅的精华、不长膘的菜品不就是新鲜的毛肚么,那是一种独特、健康的吃法值得传承。那以后,進哥就从俺的字里行间,嗅出了某种相似的秉性,从此就搭上脉、聚了缘。

鲲哥是个怪人,他说他会看相,看一看、聊一聊、坐一坐,就能在察言观色中分辨出谁可交谁不可交,甚至对俺直言道:”刘兄,也是个怪人,你也看得来相,你也知道那个可以交那个交不得,一看你就知道......”,这个他也看出来、也看得破,真高人也,呵呵!怪人与怪人之间,可能是有某种方面与层面的灵犀相通或者感应,但是怪人们却不以自己为怪人,虽然在常人、在多数人看起来的确有些怪,甚至怪得不得了,那是常人无法理喻与揣摸的怪,其实不过是白昼不懂夜的黑,秉性迥异而不为多数人参透而已,也可能是脑壳不够用、理解不到位罢了,怪就怪吧,球大爷管那么多没所谓的!然而怪人,却唯有怪人能相知,俗人就难解怪人情,借用90后老江湖严为厚老先生之精典语录与之对应就是:知音说与知音听,不是知音不抚琴。话不投机半句多,无缘见面不相识,只有惺惺才相惜,唯有同心臭如兰。

鲲哥曾扬言:“進哥朋友就是我朋友,進哥说那个不行那就不结交了,那怕已经结交多年。”这种怪味这种怪法倒是闻所未闻,某种方面倒也与俺有些相似,要是发现了人性深处某种难以苟且的劣根性,再要深交的可能性就不大了,人品嘛,都是体现在细微处。然而这里还要大书特书一下鲲哥之怪,那简直是异常的奇葩特别的生猛,他不与人结交也就罢了,只需默默离开即可嘛。然而他不,那不可是俗人的做法,他是要当庭宣布、广而告之、高声喧哗、怕人不知的,真是怪中奇怪、葩中奇葩,亮瞎众人眼睛、突破常人思维,此种怪法实属怪得上乘而更怪诞。俺,对于不喜之人与事,顶多弱弱地应上一句“俺记仇”,就不再有更多的发挥了。两位哥子共同认识的一位熟人,在進哥不感冒以后,鲲哥连想都不想、证都不证,便直接和此人划上了句号,真太牛逼了。原来,怪也是有等级的!

俺是这样理解鲲哥之怪,说明他的修为与境界应远高于我等俗人与常人很多,因为俺还怪得不够彻底、不够清澈、不够明朗,还留有余地、还妄想假装,是一种传统的、中式的,略带中庸之道与留有余地的处世哲学,其实就是还有世俗功利的念想残余没能挥泪斩断罢了。鲲哥的这种玩法,是一种孤独的玩法,是敢于孤勇的方式。也难怪,鲲哥在青城住所就是一处幽静的天地,给人一种别有洞天的宁静、旷世与隔世感,以致于俺当天回去后就即兴地小诗一道“小隐洞天”以示思绪的联翩:“青峰小隐隐青山,别样楼阁在洞天;书画琴棋酒香伴,啼鸟诗语会神仙。”青峰小隐,是鲲哥的独家窖藏老酒,不仅如此,在青城山上还有他大量的酒窖珍藏此品。于是两相对酌的经历与感觉,于青城山脉之青峰中,好似神仙聚会。

俺曾经以为俺的内心也有与众不同的某种孤独之感,不曾想在鲲哥面前那真是有些不配。尼采有这么一句经典语录,一直在长久地点化着世间众生:“孤独,你也配么,唯有天才与疯子是孤儿的、才配享受孤独之趣”,这世上99%的人所谓的孤独,不过是拥挤后的空虚寂寞与无聊难耐,是热闹后的无人问津与悲伤自怜,是期待众人嘈杂以暖其身,却最终仍为之所害的失落感。

“自古英雄出少年”,“英雄是有基因传承的”......,言谈中鲲哥道出了这句,好久没有听人说起过了,一句很有回忆感也很现实主义的话,直到把他14岁女儿写的一首诗给我们看过后,这种感觉开始强烈起来。那首诗,很怪想象出自一位中学生之笔,无法想象难以理解,遣词造句与隐喻给人以遐想,看得出来她在表达什么,却又无法直言无以直言也不得直言,诗词所体现出来的深度、力度、寓意、前瞻、悲怆、斗志、时势、预言......,那是不能明言只可意会的表达,看得出来小女孩饱览群书以致于思想广阔而深刻,她的老师看了后也直摇头,私下认为如果在特定的年代、特别的环境、特别的机缘下,或许就已经走上了年少得志、成名成家之路。对此女的深邃,有江湖传言是这样评价的:“沙河老先生有位孙女可了不得,真不得了.....”原来,这就是一脉相承、基因遗传,这就是另类。我便对鲲哥言道,“孩子可能少于有朋友吧”,“当然,她不爱说话,但思想丰富、勤于写作常通宵达旦”对此,想起了那句话:有人生来就在罗马,有人终其一生依然乡下。
傍晚行将入夜之际,街子古镇上开始华灯初上,也有大红灯笼高高挂的亮色。街头的小店们开始热乎起来,店老板与店小二齐齐上阵,使出了浑身解数,在街边、在堂前、在灯下,用期盼的目光、热情的招呼在那儿勾兑行人与食客,店家们真诚而朴实,相互都是和平共处,清楚彼此间的界线,没有那种在闹市区、风景区、大排档那种饿捞饿虾的抢客的场面。我们仨人,径直来到一家与鲲哥相熟多年的镇上老店店,在门口就看出来老板娘与鲲哥是老熟人,因为鲲哥的儿时就是在这一带儿混大的,而那个老板娘,也是鲲哥看着她,从白里透红、红里透粉的村头小芳,蜕变为现在这副活跃在民间乡土气息大环境下的成熟女人模样,那是街子古镇的原住民,才有的一抹色彩与风情。
坐下后环顾四周,发现店里打通来看还有些场面,临街的门面敞开显得通透,每桌都呈四方形而很有中式餐风。鲲哥的点菜轻松随意,最后是集特色、乡味、家常、巴适于一体,進哥也为喝酒的我俩,跑到一旁的另一家小店切了盘劲道的卤牛肉以备下那瓶“青峰小隐”,以后有缘的朋友可以与我共赏,上次来时鲲哥送了一件还放在我车上的。

餐桌的方寸之外,就是古镇上的一条小路也是主要的要道,早已是洒满了夕阳的余辉,那色彩看上去显得很温暖、很祥和;抬头望望天空,在那空寂、淡蓝的天空中,有一轮皎月正静静地望着街子古镇上的万家灯火与人熙人攘,它不说一句话,只是凝视着世间的一切;从两处楼房顶之间望过去,天空、古镇、灯笼、楼角、转角、月亮,形成了一副静涩、小镇、世外、幽远的构图,蕴含着一种乡土的气息、一种古朴的生活、一种桃源的幸福,正若隐若现、不显山不露水地笼罩着这一片土地。

進哥当天要回德阳也就没喝酒,餐前还听说有位长期盘踞于此的某位实力派人物要过来小酌,但最终没来,粗略估计、大致瞎猜,可能是彼人与俺也有相似之处,那就是不好见生人。既然是生人,不见也好免得打扰,打扰了你一杯、我一杯的酒后红霞飞。在这晚春的清爽的夜,摔开膀子在酒精的催眠中开始半梦半醒了。

饮至深处,鲲哥道出他父亲沙河老先生一件不为人知的往事,听罢很是提精神,那是真正的知识分子才有的风骨,经典的古代大文豪的风范,只可惜在当今的权贵社会与利欲熏心的世风中,是断然再也难见这样的精神气节: https://t.cn/A60aGQsp

唉觉得这首歌好适合我们小冰莲[委屈]
死心塌地养育小老公,还未和前世情人相遇,就已经耗光了自己的运气……
第二世付出那么多,但其实没有一点目的性,从没奢望过可以白发齐眉,只要能和小徒弟保持一种若即若离的关系, 有事没事能被她想起来就好
家水是一颗身世飘零的露水,也是一滴从阴界淬炼出的怨水,最后愿意为了木青哥把身上所有的阴暗色彩剥离抽尽,做一朵属于她的,其实还未开花就已被淹死封存的小冰莲……
流水之身滋养小树,也是一种潇湘/妃子木石前盟……要把一生的(批)水都还给她……

莲如上人 《御文章•白骨文》:
“夫细观人生浮生相,欲论其中之极无情者,殆即此世自始至终,如梦幻泡影之无常。吾人未尝闻有享万岁者,光阴稍纵即逝,谁人能保百年形体,是我死?抑或人亡?不知今日,抑或明日。苟延生命之人,犹是露水一滴,多似荒野中草叶尖上的露珠。人身朝为红颜,夕为白骨,无常之风一起,双目顿暗,一息不存,红颜顿变,一丧桃李娇妆之时,即便六亲眷属会集一堂,哀悼痛泣,也是回生乏术。事若至此,唯有聊尽人事,送至荒野野外,夜半烟火袅袅之后,顿成飞灰白骨。纵留哀叹,何济於事?人生虚幻,老少不定,人人务警此事之迅速,留心此一后生大事,唯有信靠阿弥陀佛,一心念佛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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