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念祖居士：【心经略说（三） 】
黄念祖 黄念祖大德法音宣流集 2024-04-08 12:18 辽宁 14人听过


心经略说03,黄念祖大德法音宣流集,13分钟
【接上节】
【摩诃般若波罗密多心经】首先这个经题就《摩诃般若波罗密多心经》，“摩诃”就是大的意思，大、多、殊胜三方面，印度就用‘摩诃’这个音，它这个字就表示这样的含意。意思很多，所以往往也就不翻了。它里头有大的意思，伟大，这个大还不是说这大小的大，它就是说这道理是极其究竟、彻底，离开我们世俗的这些相对的概念，它是一个绝对的大，不是对比的（大）。你说它，它跟这比，这个大了，那么它跟它比，它就是小。要说这个是大，跟房子比，它就是小。你刚说它是大，它这就小了。你要说房子大，这一个楼又比它大，它又小了。所以世间上哪有什么叫小叫大？小的就是大的，大的又是小的，都是相对的。这个“大”是个绝对的意思，不是比较的，“多”也是这个意思，“胜”也是这个意思，这‘摩诃’。“般若”也是梵文，所以我们可以把“摩诃般若”翻成大智慧，这都是勉强，因为翻成我们的话表示不足。翻成智慧呢，我们就很容易跟我们汉文的智慧两个字，这个名词我们就相混。这就是我们所说的智慧嘛，再说就是聪明哪，再又一混，变成伶俐嘛。那世间的这种聪明伶俐成了智慧了。这恰恰相反啊，世智辩聪是我们学佛的八种障难之一，跟那个聋子、瞎子、神经病是一样的，列为是学佛的八种障难之一啊。那这么一混淆就失掉了原文的意思了。我们这所谓智慧是一种你怎么能够了悟实相，怎么契入、证入实相的智慧。实相是什么？我能够悟，我不但悟，而且还能够证实做到，这个意思。那么也可以这么说，实相之意思大家还不大容易…，就是佛的知见。所以《法华经》：十方的如来唯以一大事因缘故，出现于世。就是为了一件大事因缘，一个大的事情、一个大的因缘，所以出现于世。那什么事情呢？就是开示悟入佛之知见。就是要向众生开佛之知见，“示”是宣示、显示，显示佛的所知、佛的所见。众生听到这些开示，就能够悟，明了佛的知见。入佛知见，就进入、证入，也就说众生本来是，咱们现在是凡夫的知见。所以大事因缘是什么呢？告诉我们什么是佛的知见，那我们就从我们的知见逐渐，有的慢，有的快，快就是顿法，慢就是渐法，把我们原来的知见舍弃了，换成了佛的知见。所以‘般若’是个什么呢？就这样的智慧，你能够明了，了解，悟到佛的知见是什么，然后你就做到，证实到佛的知见，也就是佛的所知所见，成了你的所知所见。也就是说一句很粗俗的话，佛的思想（当然佛不是想，咱们就是打个比方的话），就成了你的思想了，这不是一个勉强的。这一件事情就是…所以就说这是个…，你要追随一个领袖，你把你领袖的思想变成你的思想，那你就是这个忠实的、领教的，他的同志了。现在是比这个思想更深一点，是知和见，佛之所知、佛之所见，把佛的知见转成，代替了我们现在的，而这个知见是我们本有的，只是我们现在迷惑了，成为众生知见。所以‘般若’就这么一个智慧，不是一般所谓聪明，你能够拿诺贝尔奖金，你能写出多少好文学作品，不是指的这个，当然这个也都和智慧有那么点气氛，但是这个正指不是这个含意。“波罗密多”就是梵文，就是“彼岸到”。我们这也是作个譬喻，我们这个生死岸和生死之中，在这儿很受苦，这一生是变人，下一生是什么不知道啊。要是咱们不信佛，往往来生保持是个人，就不容易，就不可得。你要在儒家，你要仁义礼智信这五种都具足；你要是在佛道里头，你要受五戒。你要是不达到这个水平，来的这个人身保不住。那么今生我们说，当然信佛的很少，我就在家人哪，你说这个人又有仁、又有义、又有礼、又有智、又有信，那就很稀有的人嘛。既然很稀有的人，那就说来生还能变人的人，就很稀有嘛，所以就是说，这就是这样子，所以这个很苦啊。变到畜生，我们看见吃螃蟹的时候，那个在落汤的螃蟹，它那时在锅里头那个声音，你看它那苦极不可止，活活的蒸死。所以动物中有菩萨，那个猪，我们在牢里头，文化大革命，就去管猪，在这处罚嘛。就觉得猪最可怜，它注定了它的子子孙孙都被人吃的。这是很苦的事情，谁愿意自个儿的孩子被人家吃，但是猪就注定了，一个也不能免，都要被人杀掉来吃的。这动物很苦嘛，还变成鬼，鬼就更苦了，鬼还比这动物还苦。鬼要犯了罪，要在监狱之中，是所谓地狱，一般的鬼还是自由的鬼，入了监狱的鬼那就出不来了。我们呢，就要比那监狱中的犯人舒服多了，是不是。人在监狱中，我们可以另外给他取一个名字，还就叫做人；鬼在地狱中，地狱的苦是极苦了，就单作为一类，称为地狱。比人再好一点就修罗，他是很聪明、很能干、很有神通，但是他心不纯、不善，他妒嫉。一类呢，就皈依正法，做护法的，这是好的。有一类就妒嫉释迦牟尼佛，他总想破坏，总不想让释迦牟尼佛这么受人家恭敬，他总想他要当最高的什么，修罗就这个妒嫉障碍。他福报也很大，也是天界。再来就天，所谓升天，外道讲升天，升天还是在六道里头。所以这是个最大的分别，外道以升天作为解脱，佛教以升天看成是堕落。因为你本来是佛，你现在跑到天界去了，六道没出，早晚有天要转回来的，那么还是很可悲嘛，不能以眼前的这一种幸福，看成未来都解决了。回来同样的会变猪，变狗，入地狱。所以这个事就是所谓六道中同称为堕落。这是一岸，这是在生死六道中轮回，作为我们这一边。那一边就是涅盘。小乘的涅盘证阿罗汉，大乘就是成佛了，那就是寂灭为乐了，一切都寂灭了，而寂灭了才得到真实的乐，所以这菩萨佛是常乐我净，那是涅盘那一边。中间就是这烦恼的中流。为什么我们过不去要生死？因为我们有烦恼，有烦恼就渡不过去。你怎么能越过这些烦恼呢？越过烦恼你就到彼岸了。到了彼岸就是从生死这一边，变到了无生，本自无生也就无灭，常乐我净、寂灭为乐的境界，这称为彼岸。原来按直译是“彼岸到”，就是把这动词搁到底下了。那么我们翻成“到彼岸“，所以这“摩诃般若波罗密多”就是大智慧到彼岸。底下是“心经”，这是大智慧到彼岸这个般若部，佛说法一共四十九年，说般若说了二十二年，几乎是一半的时间都在讲般若，重视般若，说了多少般若经典，《大般若经》六百卷，《华严经》大家知道最长是八十一卷，而《大般若》是六百卷。这般若的经很多，而这个经很短，如同般若中的心。心哪，是中心的意思，核心的意思，也是重要的意思，是吧，一个人最要紧是心哪，这也就等于是个譬喻，这是一方面。再有呢，我们就是说的指明的那个心哪，人人都有一个，我们都有一个真心，现在我们这个心是个妄心，现在这个我是个妄我，不是真的我，我们现在不实，我们在上当、受骗。我们的真心，释迦牟尼佛在成佛的那一剎那，就说：“奇哉，奇哉，一切众生皆具如来智慧德相。”任何一个众生，不但今天在座的你我，任何一位，就是飞子、苍蝇，小小的蚂蚁，以致于作为鬼，作为地狱中的人，都有跟佛一样的智慧，跟佛一样的德相，这是我们的本心。具有如来智慧德相的那个心，是我们的本心，是我们的真心，叫做妙明真心。这一点是我们学佛的最要紧的一个信念，要相信自个儿的心，释迦牟尼佛说的，释迦牟尼佛成佛的第一句话。我们对于这一句话要不相信，那你就是对于佛其他的相信了，你（还）就没有信到这根本上，而是信了一些枝叶的问题。要相信这个心哪。“唯以妄想执着不能证得。”我们有这个心，为什么你没有佛那么大的功德，佛那么大的神通妙用？因为有妄想、有执着啊！自己把自己束缚住了，所以就不能证得嘛。所以我们现在一切经典，一方面有的给你显这个真心，叫你恢复你的本心；一种就叫帮忙你扫除这些妄见，就是这两种。去掉这一些“妄“，去掉妄，你“真“自然就本有啊。所以跟道教不一样，道教叫九转丹成，要炼丹、要修婴儿，一遍一遍 的转，要修出一个什么来，证出一个什么来。我们这个现在本来就是啊，你只是错了，你只是像睡着了，你做梦在颠倒，你把梦醒了，叫醒，“先生，先生，你别做梦了，你梦得直叫，你醒醒吧！”一醒就完事了！就是这。现在就是这么一个情形，所以如梦幻泡影，你在梦中嘛。在梦中的事，梦中被老虎吃了，你现在不用多少人帮助去打老虎，那个就很麻烦。这有人拍你︰“哎呀，老黄，你醒醒！”你醒醒就没事了，本来没有老虎嘛，是不是，这就这么个事。所以我们要明白这是我们的本心，我们的修行方法也就是如此，不是真的要去把那老虎赶走，你赶走老虎干什么，老虎是虚妄的，你梦里才有老虎，你醒了之后：“哦，好极了，大概是个梦，多亏是个梦。”所以这个是般若之心，也就是指明我们的真心。所以这个经题往往就概括很深的意思，所以智者见经题，就便知全部义，有智慧的人看见经题，这个经的全部的意思，也就知道了。
一九八七年讲于美国维州莲花精舍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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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念祖大德法音宣流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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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经略说03,黄念祖大德法音宣流集,13分钟
【接上节】
【摩诃般若波罗密多心经】首先这个经题就《摩诃般若波罗密多心经》，“摩诃”就是大的意思，大、多、殊胜三方面，印度就用‘摩诃’这个音，它这个字就表示这样的含意。意思很多，所以往往也就不翻了。它里头有大的意思，伟大，这个大还不是说这大小的大，它就是说这道理是极其究竟、彻底，离开我们世俗的这些相对的概念，它是一个绝对的大，不是对比的（大）。你说它，它跟这比，这个大了，那么它跟它比，它就是小。要说这个是大，跟房子比，它就是小。你刚说它是大，它这就小了。你要说房子大，这一个楼又比它大，它又小了。所以世间上哪有什么叫小叫大？小的就是大的，大的又是小的，都是相对的。这个“大”是个绝对的意思，不是比较的，“多”也是这个意思，“胜”也是这个意思，这‘摩诃’。“般若”也是梵文，所以我们可以把“摩诃般若”翻成大智慧，这都是勉强，因为翻成我们的话表示不足。翻成智慧呢，我们就很容易跟我们汉文的智慧两个字，这个名词我们就相混。这就是我们所说的智慧嘛，再说就是聪明哪，再又一混，变成伶俐嘛。那世间的这种聪明伶俐成了智慧了。这恰恰相反啊，世智辩聪是我们学佛的八种障难之一，跟那个聋子、瞎子、神经病是一样的，列为是学佛的八种障难之一啊。那这么一混淆就失掉了原文的意思了。我们这所谓智慧是一种你怎么能够了悟实相，怎么契入、证入实相的智慧。实相是什么？我能够悟，我不但悟，而且还能够证实做到，这个意思。那么也可以这么说，实相之意思大家还不大容易…，就是佛的知见。所以《法华经》：十方的如来唯以一大事因缘故，出现于世。就是为了一件大事因缘，一个大的事情、一个大的因缘，所以出现于世。那什么事情呢？就是开示悟入佛之知见。就是要向众生开佛之知见，“示”是宣示、显示，显示佛的所知、佛的所见。众生听到这些开示，就能够悟，明了佛的知见。入佛知见，就进入、证入，也就说众生本来是，咱们现在是凡夫的知见。所以大事因缘是什么呢？告诉我们什么是佛的知见，那我们就从我们的知见逐渐，有的慢，有的快，快就是顿法，慢就是渐法，把我们原来的知见舍弃了，换成了佛的知见。所以‘般若’是个什么呢？就这样的智慧，你能够明了，了解，悟到佛的知见是什么，然后你就做到，证实到佛的知见，也就是佛的所知所见，成了你的所知所见。也就是说一句很粗俗的话，佛的思想（当然佛不是想，咱们就是打个比方的话），就成了你的思想了，这不是一个勉强的。这一件事情就是…所以就说这是个…，你要追随一个领袖，你把你领袖的思想变成你的思想，那你就是这个忠实的、领教的，他的同志了。现在是比这个思想更深一点，是知和见，佛之所知、佛之所见，把佛的知见转成，代替了我们现在的，而这个知见是我们本有的，只是我们现在迷惑了，成为众生知见。所以‘般若’就这么一个智慧，不是一般所谓聪明，你能够拿诺贝尔奖金，你能写出多少好文学作品，不是指的这个，当然这个也都和智慧有那么点气氛，但是这个正指不是这个含意。“波罗密多”就是梵文，就是“彼岸到”。我们这也是作个譬喻，我们这个生死岸和生死之中，在这儿很受苦，这一生是变人，下一生是什么不知道啊。要是咱们不信佛，往往来生保持是个人，就不容易，就不可得。你要在儒家，你要仁义礼智信这五种都具足；你要是在佛道里头，你要受五戒。你要是不达到这个水平，来的这个人身保不住。那么今生我们说，当然信佛的很少，我就在家人哪，你说这个人又有仁、又有义、又有礼、又有智、又有信，那就很稀有的人嘛。既然很稀有的人，那就说来生还能变人的人，就很稀有嘛，所以就是说，这就是这样子，所以这个很苦啊。变到畜生，我们看见吃螃蟹的时候，那个在落汤的螃蟹，它那时在锅里头那个声音，你看它那苦极不可止，活活的蒸死。所以动物中有菩萨，那个猪，我们在牢里头，文化大革命，就去管猪，在这处罚嘛。就觉得猪最可怜，它注定了它的子子孙孙都被人吃的。这是很苦的事情，谁愿意自个儿的孩子被人家吃，但是猪就注定了，一个也不能免，都要被人杀掉来吃的。这动物很苦嘛，还变成鬼，鬼就更苦了，鬼还比这动物还苦。鬼要犯了罪，要在监狱之中，是所谓地狱，一般的鬼还是自由的鬼，入了监狱的鬼那就出不来了。我们呢，就要比那监狱中的犯人舒服多了，是不是。人在监狱中，我们可以另外给他取一个名字，还就叫做人；鬼在地狱中，地狱的苦是极苦了，就单作为一类，称为地狱。比人再好一点就修罗，他是很聪明、很能干、很有神通，但是他心不纯、不善，他妒嫉。一类呢，就皈依正法，做护法的，这是好的。有一类就妒嫉释迦牟尼佛，他总想破坏，总不想让释迦牟尼佛这么受人家恭敬，他总想他要当最高的什么，修罗就这个妒嫉障碍。他福报也很大，也是天界。再来就天，所谓升天，外道讲升天，升天还是在六道里头。所以这是个最大的分别，外道以升天作为解脱，佛教以升天看成是堕落。因为你本来是佛，你现在跑到天界去了，六道没出，早晚有天要转回来的，那么还是很可悲嘛，不能以眼前的这一种幸福，看成未来都解决了。回来同样的会变猪，变狗，入地狱。所以这个事就是所谓六道中同称为堕落。这是一岸，这是在生死六道中轮回，作为我们这一边。那一边就是涅盘。小乘的涅盘证阿罗汉，大乘就是成佛了，那就是寂灭为乐了，一切都寂灭了，而寂灭了才得到真实的乐，所以这菩萨佛是常乐我净，那是涅盘那一边。中间就是这烦恼的中流。为什么我们过不去要生死？因为我们有烦恼，有烦恼就渡不过去。你怎么能越过这些烦恼呢？越过烦恼你就到彼岸了。到了彼岸就是从生死这一边，变到了无生，本自无生也就无灭，常乐我净、寂灭为乐的境界，这称为彼岸。原来按直译是“彼岸到”，就是把这动词搁到底下了。那么我们翻成“到彼岸“，所以这“摩诃般若波罗密多”就是大智慧到彼岸。底下是“心经”，这是大智慧到彼岸这个般若部，佛说法一共四十九年，说般若说了二十二年，几乎是一半的时间都在讲般若，重视般若，说了多少般若经典，《大般若经》六百卷，《华严经》大家知道最长是八十一卷，而《大般若》是六百卷。这般若的经很多，而这个经很短，如同般若中的心。心哪，是中心的意思，核心的意思，也是重要的意思，是吧，一个人最要紧是心哪，这也就等于是个譬喻，这是一方面。再有呢，我们就是说的指明的那个心哪，人人都有一个，我们都有一个真心，现在我们这个心是个妄心，现在这个我是个妄我，不是真的我，我们现在不实，我们在上当、受骗。我们的真心，释迦牟尼佛在成佛的那一剎那，就说：“奇哉，奇哉，一切众生皆具如来智慧德相。”任何一个众生，不但今天在座的你我，任何一位，就是飞子、苍蝇，小小的蚂蚁，以致于作为鬼，作为地狱中的人，都有跟佛一样的智慧，跟佛一样的德相，这是我们的本心。具有如来智慧德相的那个心，是我们的本心，是我们的真心，叫做妙明真心。这一点是我们学佛的最要紧的一个信念，要相信自个儿的心，释迦牟尼佛说的，释迦牟尼佛成佛的第一句话。我们对于这一句话要不相信，那你就是对于佛其他的相信了，你（还）就没有信到这根本上，而是信了一些枝叶的问题。要相信这个心哪。“唯以妄想执着不能证得。”我们有这个心，为什么你没有佛那么大的功德，佛那么大的神通妙用？因为有妄想、有执着啊！自己把自己束缚住了，所以就不能证得嘛。所以我们现在一切经典，一方面有的给你显这个真心，叫你恢复你的本心；一种就叫帮忙你扫除这些妄见，就是这两种。去掉这一些“妄“，去掉妄，你“真“自然就本有啊。所以跟道教不一样，道教叫九转丹成，要炼丹、要修婴儿，一遍一遍 的转，要修出一个什么来，证出一个什么来。我们这个现在本来就是啊，你只是错了，你只是像睡着了，你做梦在颠倒，你把梦醒了，叫醒，“先生，先生，你别做梦了，你梦得直叫，你醒醒吧！”一醒就完事了！就是这。现在就是这么一个情形，所以如梦幻泡影，你在梦中嘛。在梦中的事，梦中被老虎吃了，你现在不用多少人帮助去打老虎，那个就很麻烦。这有人拍你︰“哎呀，老黄，你醒醒！”你醒醒就没事了，本来没有老虎嘛，是不是，这就这么个事。所以我们要明白这是我们的本心，我们的修行方法也就是如此，不是真的要去把那老虎赶走，你赶走老虎干什么，老虎是虚妄的，你梦里才有老虎，你醒了之后：“哦，好极了，大概是个梦，多亏是个梦。”所以这个是般若之心，也就是指明我们的真心。所以这个经题往往就概括很深的意思，所以智者见经题，就便知全部义，有智慧的人看见经题，这个经的全部的意思，也就知道了。
一九八七年讲于美国维州莲花精舍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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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念祖大德法音宣流集
#沈来之笔[超话]# #追风者收官# #魏若来沈图南顶峰相见#
《追风者》编剧到底吃了多少原耽[老师好]
【沈图南】
“一群蠢货，这么简单的测试只有一个人通过”
“这个47号考生我要单独面试”
“你很了解我吗”
“我个人还需要一个私人助理”
“走吧，带你出去见一些重要的人”
“这位，我的私人助理，魏若来”
“我担着”
“你要力争上游，不要丢我的脸”
“知道自己错哪了吗”
“行为愚蠢，但是勇气可嘉”
“不要被对方找到你的软肋”
“我来担”
“你有心事？”
“我沈图南现在做好了这种准备，我想问你魏若来，你呢”
“这一轮确实是魏若来赢了”
“那就无须林队长越俎代庖了”
“若来啊，怕吗”
“有人要暗杀我，放个冷枪或者是在车底下放了炸弹，你不怕受连累啊”
“你是我的助理，不是我的保镖”
“这江叔问你话你总看我干嘛呀”
“不太好，我听人说你给我输了很多血，这么大的人情我很难还”
“因为我挨了一枪，所以你想替我报仇”
“直到我说惩罚结束”
“你是觉得魏若来不够聪明么，人不轻狂无少年”
“你要时时刻刻记住，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我看到的是一颗正在冉冉升起的金融之星。现在看来或许有点稚嫩，用不了多久，全上海银行界的同仁们都会以认识你为荣”
“给他做几套得体的衣服，右肘给他加一块内衬，这小子写字特别使劲”
“过来坐”
“钱的事不用担心，给你涨工资了”
“过年到我家来吧，咱们一起过除夕夜，吃个团圆饭”
“沈家人丁兴旺，不需要我传宗接代”
“我们一起努力”
“他抢枪是为了保护我”
“你觉得我能舍下他不管吗”
“时至今日我也不后悔这么做”
“我以我的人格担保”
“为了什么？说话！”
“这辞职函我签不了”“没有意气用事”
“不就是脸吗，我豁出去了，可以不要的”
“之后一个一个跟他们算清楚”
“你跟我还要说谢谢吗”
“这群畜生，我都没法想象你怎么扛下来的”
“我没有轴，你是没有看到魏若来在牢里受了多少委屈被打成什么样子”
“你能让我扔下他不管吗？我不需要冷静”
“若来，想拜我为师吗”“敬茶”
“这支笔一直跟着我，现在我把它送给你”
“从今天起，魏若来就是我的关门弟子，我既是他的老师，也是他的政治担保人，以后谁也不许再提让他离开央行的事”
“魏若来说的话，就代表我的立场和态度”
“那以后我也改口吧，我就叫你狗牯仔，希望你可以活得长长久久，平安喜乐”“不谢狗牯仔”
“若来，抱歉，让你失望了，我对我自己也很失望”
“很多人都以为我身居高位，好像是无所不能，可实际上很多事我都无能为力”
“我们去扛起这扇黑暗的门，我们爱的人”
“看着我，相信我”
“你的性命要比物资更重要”
“你这么一意孤行的话别怪我狠心了，从这一刻开始，我沈图南不再是你的老师，你我，恩断义绝”
“你心里边有一团火，别让这火熄了”
“这没你的事，我负全责”
“能救魏若来做什么都行，以后有用得着沈某的地方尽管吩咐”“很急”
“开过去啊！若来没脱险啊！”“没有若来”
“你救了魏若来一命，谢谢”
“我没高看他，是你不知道魏若来的能力到底有多强”
“你好像不怎么惊讶啊”
“好久不见，瘦了”
“那就敢来送死啊”
“你是我最得意的学生了，我不难过么，他们对你做了什么把你变成现在这样啊”
“你是真觉得我不忍心杀你是吗”
“你还是很厉害，魏若来”
“你不要指望你可以改变我什么”
“我很欣慰，我以你为荣”
“我想你以后想到我的时候，眼前浮现出来的，还是那个成熟睿智有担当的师父”
“我可以掩护你们下车”
【魏若来】
“沈先生，我叫魏若来，今年23岁”
“沈图南，你到底图什么呢”
“通商银行，只是您的第一个猎物”
“鲲鹏背负青天，而后乃图南”
“从明天开始，我就是沈图南的助理了”
“听您的先生”
“先生，我还做您的助理”
“若来说过，这条命都是先生您的”
“先生做的决定我都支持”
“我这条命也不值几个钱，就都交给先生了”
“先生怎么样了”
“先生的命对中国很重要，对我而言更重要”
“先生那一枪不就白挨了吗”
“还好跟您的血型一致”
“先生说的我都信”
“我希望先生能够一切顺利，早日完成宏愿”
“沈先生是怕我有危险，担心我”
“林樵松，想利用我来对付先生，做梦”
“先生，对不起，但是我这么做是为了……”
“若来莽撞，必有此劫，也愿先生今后多保重，但请先生相信，他们就算要我的命，我也不会说出您一个字的”
“这件事情是不是沈先生指使的，我提前回答，否”
“我入狱是行为不检，怪不得旁人，但你最好别对沈先生使坏，否则我就算豁出这条性命，也会跟你同归于尽的”
“先生，我已经好多了”
“他们就算打死我，我也不能拖您的后腿”
“那你去跟先生说，如果先生同意的话我会马上离开，一秒钟都不多待”
“先生，这一直是我的愿望。生我者父母，教我者师父，沈师在上，受若来三拜”
“日后定会努力，不负师恩”
“先生已经喝不了了，不介意的话我可以陪你喝”
“希望你以后能够小心行事，不要拖累先生了”
“只要你不给先生添乱，我就已经很感激了。您即使不支持先生，也不要在他背后捅刀”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先生”
“先生我想不明白，凭什么好人没有好报”
“你让我们记住的誓言呢，先生”
“那您恪守本心了吗”
“之前我都听您的我忍了，这次我真的忍无可忍了”
“沈先生是因为拖家带口没办法”
“对不起先生，若来正式辞职，对不起”
“我跟先生已经不是师徒关系了，就当是最后一次告别”
“我想再给先生一个机会，他毕竟是我师父，我想再给他一个赎罪的机会，也给我自己一个机会”
“您忍辱负重，与虎谋皮”
“这件事情都是我做的，跟先生没关系，若来已经不是您的学生了，种种恩情若来铭记于心，往后望先生保重”
“你又想坑害先生，别费心了，开枪吧”
“要是先生在就好了，我宁可他在，宁可头疼”
“从那些手段上来看，我猜应该就是你”
“好久不见，先生”“您真的会动手么”
“别开枪，别开枪，放下”
“不仅是师父，也是兄长”
“我以为您变了，还好没有”
“先生，我知道是你，否则我无法完成任务”
“我也真心希望，能够拯救您”
“照顾好自己，我希望有一天我们能够一起并肩作战”
“在那里，我们将携手开创一段新的金融传奇”
【旁人视角】
沈近真：“有人让我转告你，说已经解开了你的谜题”
爷叔：“他情愿跟着你受苦，坚决没跟那帮人混”
张鸣泉：“沈图南，你疯了？！”
林樵松：“我知道你在等什么，你在等沈图南”
林樵松：“你还年轻，没有正确理解忠诚的定义，一些小恩小惠你就把命交给人家了，幼稚”
宋先生：“一个助理无足轻重，不能成为他们要挟你的筹码，你尽早切割吧”
林樵松评价魏若来：“用命来护沈图南”
林樵松：“沈先生器重你，他会力保你”
康少捷：“沈图南，过了”
沈近真：“他是担心我出事连累我哥”
黄从匀：“先生，您这可是与虎谋皮啊”
虞世清：“这份情啊，这小子一辈子也还不上”
雷鸣：“那个人，是沈图南吧？”
林樵松：“沈图南你不累吗，上车到现在你一直为魏若来争取时间”
《追风者》编剧到底吃了多少原耽[老师好]
【沈图南】
“一群蠢货，这么简单的测试只有一个人通过”
“这个47号考生我要单独面试”
“你很了解我吗”
“我个人还需要一个私人助理”
“走吧，带你出去见一些重要的人”
“这位，我的私人助理，魏若来”
“我担着”
“你要力争上游，不要丢我的脸”
“知道自己错哪了吗”
“行为愚蠢，但是勇气可嘉”
“不要被对方找到你的软肋”
“我来担”
“你有心事？”
“我沈图南现在做好了这种准备，我想问你魏若来，你呢”
“这一轮确实是魏若来赢了”
“那就无须林队长越俎代庖了”
“若来啊，怕吗”
“有人要暗杀我，放个冷枪或者是在车底下放了炸弹，你不怕受连累啊”
“你是我的助理，不是我的保镖”
“这江叔问你话你总看我干嘛呀”
“不太好，我听人说你给我输了很多血，这么大的人情我很难还”
“因为我挨了一枪，所以你想替我报仇”
“直到我说惩罚结束”
“你是觉得魏若来不够聪明么，人不轻狂无少年”
“你要时时刻刻记住，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我看到的是一颗正在冉冉升起的金融之星。现在看来或许有点稚嫩，用不了多久，全上海银行界的同仁们都会以认识你为荣”
“给他做几套得体的衣服，右肘给他加一块内衬，这小子写字特别使劲”
“过来坐”
“钱的事不用担心，给你涨工资了”
“过年到我家来吧，咱们一起过除夕夜，吃个团圆饭”
“沈家人丁兴旺，不需要我传宗接代”
“我们一起努力”
“他抢枪是为了保护我”
“你觉得我能舍下他不管吗”
“时至今日我也不后悔这么做”
“我以我的人格担保”
“为了什么？说话！”
“这辞职函我签不了”“没有意气用事”
“不就是脸吗，我豁出去了，可以不要的”
“之后一个一个跟他们算清楚”
“你跟我还要说谢谢吗”
“这群畜生，我都没法想象你怎么扛下来的”
“我没有轴，你是没有看到魏若来在牢里受了多少委屈被打成什么样子”
“你能让我扔下他不管吗？我不需要冷静”
“若来，想拜我为师吗”“敬茶”
“这支笔一直跟着我，现在我把它送给你”
“从今天起，魏若来就是我的关门弟子，我既是他的老师，也是他的政治担保人，以后谁也不许再提让他离开央行的事”
“魏若来说的话，就代表我的立场和态度”
“那以后我也改口吧，我就叫你狗牯仔，希望你可以活得长长久久，平安喜乐”“不谢狗牯仔”
“若来，抱歉，让你失望了，我对我自己也很失望”
“很多人都以为我身居高位，好像是无所不能，可实际上很多事我都无能为力”
“我们去扛起这扇黑暗的门，我们爱的人”
“看着我，相信我”
“你的性命要比物资更重要”
“你这么一意孤行的话别怪我狠心了，从这一刻开始，我沈图南不再是你的老师，你我，恩断义绝”
“你心里边有一团火，别让这火熄了”
“这没你的事，我负全责”
“能救魏若来做什么都行，以后有用得着沈某的地方尽管吩咐”“很急”
“开过去啊！若来没脱险啊！”“没有若来”
“你救了魏若来一命，谢谢”
“我没高看他，是你不知道魏若来的能力到底有多强”
“你好像不怎么惊讶啊”
“好久不见，瘦了”
“那就敢来送死啊”
“你是我最得意的学生了，我不难过么，他们对你做了什么把你变成现在这样啊”
“你是真觉得我不忍心杀你是吗”
“你还是很厉害，魏若来”
“你不要指望你可以改变我什么”
“我很欣慰，我以你为荣”
“我想你以后想到我的时候，眼前浮现出来的，还是那个成熟睿智有担当的师父”
“我可以掩护你们下车”
【魏若来】
“沈先生，我叫魏若来，今年23岁”
“沈图南，你到底图什么呢”
“通商银行，只是您的第一个猎物”
“鲲鹏背负青天，而后乃图南”
“从明天开始，我就是沈图南的助理了”
“听您的先生”
“先生，我还做您的助理”
“若来说过，这条命都是先生您的”
“先生做的决定我都支持”
“我这条命也不值几个钱，就都交给先生了”
“先生怎么样了”
“先生的命对中国很重要，对我而言更重要”
“先生那一枪不就白挨了吗”
“还好跟您的血型一致”
“先生说的我都信”
“我希望先生能够一切顺利，早日完成宏愿”
“沈先生是怕我有危险，担心我”
“林樵松，想利用我来对付先生，做梦”
“先生，对不起，但是我这么做是为了……”
“若来莽撞，必有此劫，也愿先生今后多保重，但请先生相信，他们就算要我的命，我也不会说出您一个字的”
“这件事情是不是沈先生指使的，我提前回答，否”
“我入狱是行为不检，怪不得旁人，但你最好别对沈先生使坏，否则我就算豁出这条性命，也会跟你同归于尽的”
“先生，我已经好多了”
“他们就算打死我，我也不能拖您的后腿”
“那你去跟先生说，如果先生同意的话我会马上离开，一秒钟都不多待”
“先生，这一直是我的愿望。生我者父母，教我者师父，沈师在上，受若来三拜”
“日后定会努力，不负师恩”
“先生已经喝不了了，不介意的话我可以陪你喝”
“希望你以后能够小心行事，不要拖累先生了”
“只要你不给先生添乱，我就已经很感激了。您即使不支持先生，也不要在他背后捅刀”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先生”
“先生我想不明白，凭什么好人没有好报”
“你让我们记住的誓言呢，先生”
“那您恪守本心了吗”
“之前我都听您的我忍了，这次我真的忍无可忍了”
“沈先生是因为拖家带口没办法”
“对不起先生，若来正式辞职，对不起”
“我跟先生已经不是师徒关系了，就当是最后一次告别”
“我想再给先生一个机会，他毕竟是我师父，我想再给他一个赎罪的机会，也给我自己一个机会”
“您忍辱负重，与虎谋皮”
“这件事情都是我做的，跟先生没关系，若来已经不是您的学生了，种种恩情若来铭记于心，往后望先生保重”
“你又想坑害先生，别费心了，开枪吧”
“要是先生在就好了，我宁可他在，宁可头疼”
“从那些手段上来看，我猜应该就是你”
“好久不见，先生”“您真的会动手么”
“别开枪，别开枪，放下”
“不仅是师父，也是兄长”
“我以为您变了，还好没有”
“先生，我知道是你，否则我无法完成任务”
“我也真心希望，能够拯救您”
“照顾好自己，我希望有一天我们能够一起并肩作战”
“在那里，我们将携手开创一段新的金融传奇”
【旁人视角】
沈近真：“有人让我转告你，说已经解开了你的谜题”
爷叔：“他情愿跟着你受苦，坚决没跟那帮人混”
张鸣泉：“沈图南，你疯了？！”
林樵松：“我知道你在等什么，你在等沈图南”
林樵松：“你还年轻，没有正确理解忠诚的定义，一些小恩小惠你就把命交给人家了，幼稚”
宋先生：“一个助理无足轻重，不能成为他们要挟你的筹码，你尽早切割吧”
林樵松评价魏若来：“用命来护沈图南”
林樵松：“沈先生器重你，他会力保你”
康少捷：“沈图南，过了”
沈近真：“他是担心我出事连累我哥”
黄从匀：“先生，您这可是与虎谋皮啊”
虞世清：“这份情啊，这小子一辈子也还不上”
雷鸣：“那个人，是沈图南吧？”
林樵松：“沈图南你不累吗，上车到现在你一直为魏若来争取时间”
朱恒鹏：从人民公社到分田到户
终于有了自家的土地
“那可是个好辰光！解放了，地主家的田地、房子，还有牲畜全部分给了穷人！那时我刚刚成亲，家里也分了十亩地、一头牛！祖祖辈辈的梦想终于实现了，我们那个高兴啊！做梦都会笑出声来。
“那几年，我们两口子农时每天天不亮就下地，天黑了才回家，地里一棵杂草都没有！不管种什么，我们的产量都比别人高出一截。夜里我们轮流起来给牛喂料，牛那个膘肥体壮！我们很爱惜它，它也很对得起我们。
“每年我们拿出六七亩地种粮食，打了粮食自己吃和交公粮，价格合适时也卖一些。其余三四亩地种些经济作物，拿到集市上卖钱。我们合计着，好好干，攒些钱再买十亩地，一头牛！让日子越来越红火。
“也就三五年光景，我们家粮缸里装满了粮食！也攒了一些钱，我们又买了十亩地和一头牛，地多了，有时忙不过来，就要临时雇短工。日子是越来越红火。”
“其他人家呢？” 我问。
“差别很大，”老人说道，“就拿我们家和长庚家来说吧。土改时同样是分得十亩地、一头牛，我们年龄一样，家里人口也一样，可也就三五年光景，两家的境况差别就很大了。
“长庚两口子都不是勤快人，天天太阳晒到屁股才起床，地里杂草比庄稼还旺！打的粮食交完公粮后全家吃饱都勉强，根本没余粮可卖！两口子种点蔬菜也懒得伺候，自家吃还可以，卖钱是卖不出来的。农闲时两口子就蹲在墙根儿晒太阳，也不找点事做。
“两口子还特嘴馋。特别是长庚，三天两头卖了粮食换酒喝。大概土改后第二年吧，为了买酒，他竟然把牛卖了。
“说来两口子命也不好。土改第三年吧，他们大儿子莫名其妙地得了一场重病！治那病花了好多钱，他们哪有钱啊？最终不得不把十亩地都卖了。
“造化弄人啊。”老人叹道。
勤快的农民变懒了
“没有想到的是，此后不久开始搞互助组，然后是初级社、高级社，最后是人民公社。人民公社让大伙儿把土地、牲口、大农具全部入社，成为公社的集体财产，也就是全体社员的公有财产。我想不通为什么要这样做，觉得不公平。你想一想，我们家20亩好地，两头膘肥体壮的大耕牛、两架地排车，还有那个小油坊，那可都是我们两口子起早贪黑拼命干，不舍得吃、不舍得穿攒下的，凭什么就成了大伙儿公有的？长庚家什么也没有，也成了公社社员，一起公有我们入社的土地、牲口和大农具，你说这公平吗？”老汉有点激动起来。
“长庚很高兴吧？” 我说。
“那还用说！他们敲锣打鼓欢迎人民公社。长庚还嘲笑我：‘怎么样？起五更睡半夜，不舍得吃、不舍得穿，现在还不是给大伙儿了？你看我，觉没少睡，酒没少喝，现在也是和你平起平坐的社员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最初我坚决不同意入社，可是胳膊扭不过大腿，最后还是不得不入了。我尽管作不得声，心里却不服气，凭什么把我的东西公有了？那最初的十亩地一头牛是你政府分给我的，充公就充公吧，我认了。可另外那十亩地一头牛是我拼命干活省吃俭用挣来的，你凭什么充公？
“可想不开又有啥法子？家人劝我，集体了也有好处，大家一起干，只要人人都努力，合作得好，收成不一定比单干差。我觉得可能是这理儿，尽管心里不痛快，最初在社里干活还是像原先在自家一样，每天天不亮就下地，天黑了才收工。可我发现一些社员不像我这样，他们比在自家干活时出工晚，收工却早，而且活计也干得马马虎虎，一个人的活三个人干，磨洋工，有的甚至还偷粮食。我问一个偷懒的社员为什么不好好干活，可他反问我：‘我能拿多少？想了好久，我终于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我们那个生产队有100来个劳动力，我每天早出工一个时辰，晚收工一个时辰，一年下来，能打多少粮食？就算500斤吧，过去自家单干时，这多打的500斤粮食都是我们家的，可如今在公社里打的500斤粮食100个人分，我只能得到5斤，太不合算了。我每天少干两个时辰，多睡点觉，一年下来只损失5斤粮食，很合算的。我总算明白了，大家一起干活，勤快的人得不偿失，偷懒的却没有什么损失，那么多人一起干，多干了显不出来，少干了也看不出来，‘滥竽充数说的不就是这个理吗？
“没过多久，大家都学会了偷懒，都学会了出工不出力，都学会了和干部打游击，干部也都学会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唉，地还是那些地，人还是那些人，可惜活计不是那些活计，庄稼也不是那些庄稼了。曾经那么勤快的农民竟然会变得那么懒！
“最厉害的是搞大食堂的时候，粮食不分给各家各户了，全部送到公社食堂，大家一起吃，真正的大锅饭。1958年那年应该算个好年景，庄稼长得很好，可惜丰产不丰收，好多粮食烂在地里没有收上来。”
“为什么？” 我禁不住问。
“大炼钢铁抽走了青壮年劳力，留下的老弱病残应付不了这么多农活，再加上大食堂导致大家大呼隆（形容做事虚张声势，很少实效），反正收获了也不归自己，许多能收获的粮食都没有收上来。你是没见过那种情景啊，玉米棒子掉在地上社员都懒得捡起来。你恐怕想象不到一贯节俭的农民会那样糟蹋粮食。
“紧接着就是三年困难时期，饿死了不少人。饿死人了，上面知道这样干是不行的，开始允许公社把一些地分给社员自己种，这些地叫自留地，社员自种自收，不用交公，我们私下叫它‘保命田。我们这里的干部较务实，顺应农民的要求搞包产到户，我们家又分了五亩责任田和一头牛，在完成国家的上交任务和集体提留后剩余的归自家所有，这很像土改后那几年的情形了，只是田地不归自家所有。我们又开始起五更睡半夜了，尽管辛苦一些，可是能够吃饱饭了。为了增加地力，多打粮食，我又省吃俭用买了豆饼施到责任田了。长庚那家伙就不像我这样，人家不给责任田施豆饼，那牛也拼死拼活地用，恨不得把它累死。我当时还嘲笑他不像一个过日子的。endprint
“很快，承包制受到了批判，责任田和耕牛又被收回，又回到了生产队一起上工一起收工大呼隆的做法。我再次受到长庚的嘲笑，说我不长记性，豆饼又浪费了吧，牛又成了给大家养的吧，等等。我也觉得自己很笨，嘲笑自己‘只知低头干活，不知抬头看路。可是心里很不理解，为什么努力干活、善待土地的我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长庚这家伙还这样教育年轻人：‘小子们，做人可别像你土生老爹那样，拼死拼活地干，不舍得吃、不舍得穿，地是伺候得很好，牲口也养得好，可是到头来自家也没有得到什么，日子过得还不和大伙儿一个样？你们看我，哪儿舒服咱躲哪儿，觉没少睡，活没多干，最终怎样？日子一点也不比土生家差。村里的年轻人对他的话很以为然，个顶个地比着谁懒，都认为我的做法挺傻。”
顿了一会儿，老人继续说道：
“不过，幸亏这次没有收回自留地。在生产队的地里大家依然磨洋工、出工不出力，现在和以前不同的是，那时攒下的时间和力气没有多少用处，现在大家都用到了自留地里。有点好肥料大家也尽可能偷偷地施到自留地中。每天天不亮我就起床到自留地里去干活，干到七八点时再到生产队的地里去和大家大呼隆，下午太阳还没下山就收工，然后跑到自留地里再干上一个时辰，这样每天在生产队里省下的时间和力气用到了自家的自留地中。不止我一个人，几乎所有的社员都这样做。我们曾经估算过，自留地的亩产量大约是生产队亩产量的五六倍。幸亏有了自留地，否则难保不再饿死人。但我们真的想不明白，给自己干活大家这样努力，为什么非要让大家一起大呼隆呢？社会主义总是要多打粮食，让人人有吃有穿的嘛。”
老皇历不管用了
“就这样一直过了十多年，尽管没有再饿死人，可是大家的日子挺艰难。穷则思变，有些地方又悄悄搞起了分田到户家庭承包制，听说提出的口号是‘交足国家的，留够集体的，剩下都是自己的。最初上面也不允许，可是逐渐的政策改变了，好像是1980年，中央文件正式允许包产到户责任制了，我们这里再次开始分田到户，我们家又分得十亩地、一头牛，还承包了一口鱼塘，长庚家也是十亩地、一头牛，还承包了一片山林。记得最初的承包期是三年。说实话，已经吃过两次亏了，这次我们都担心政策还会变，所以这次我没再施豆饼。豆饼这样的好肥料还是用到自留地里，责任田中多用化肥。用化肥当时增产效果好，只是用久了地力会下降。承包的鱼塘中我也没敢放鱼苗，怕花了钱长大了再被充公，而是拼命地把鱼塘里的鱼捞上来卖掉，我当时的想法是争取在政策改变前把鱼捞光，一条也不留下。长庚的做法和我一样，还夸我终于长记性了，他把承包林中的大树全部砍掉卖了木材，小树全部砍掉卖了木柴，你看看，这哪像过日子的样？
“可是后来的事实表明这次情况不一样了，1982年年初中央说家庭承包责任制长期不变，后来文件又明确说土地承包期应在15年以上，再后来更是改为30年以上，这次看来政策不会变了。
“望着空荡荡的鱼塘和光秃秃的山林，我们哭笑不得，看来老皇历不管用了。我赶紧买了鱼苗放到池塘中，长庚也买了树苗栽到了山上，我们又开始精心伺候土地和耕牛。它们也没亏待我们，靠着这些承包的责任田、鱼塘和山林，我们盖上了砖瓦房，过上了天天吃白馍的生活。”说这话时老人露出了笑容。
注：朱恒鹏，男，山东莱芜人。中国社科院经济所研究员。#历史上的浪花##涨姿势##历史#
终于有了自家的土地
“那可是个好辰光！解放了，地主家的田地、房子，还有牲畜全部分给了穷人！那时我刚刚成亲，家里也分了十亩地、一头牛！祖祖辈辈的梦想终于实现了，我们那个高兴啊！做梦都会笑出声来。
“那几年，我们两口子农时每天天不亮就下地，天黑了才回家，地里一棵杂草都没有！不管种什么，我们的产量都比别人高出一截。夜里我们轮流起来给牛喂料，牛那个膘肥体壮！我们很爱惜它，它也很对得起我们。
“每年我们拿出六七亩地种粮食，打了粮食自己吃和交公粮，价格合适时也卖一些。其余三四亩地种些经济作物，拿到集市上卖钱。我们合计着，好好干，攒些钱再买十亩地，一头牛！让日子越来越红火。
“也就三五年光景，我们家粮缸里装满了粮食！也攒了一些钱，我们又买了十亩地和一头牛，地多了，有时忙不过来，就要临时雇短工。日子是越来越红火。”
“其他人家呢？” 我问。
“差别很大，”老人说道，“就拿我们家和长庚家来说吧。土改时同样是分得十亩地、一头牛，我们年龄一样，家里人口也一样，可也就三五年光景，两家的境况差别就很大了。
“长庚两口子都不是勤快人，天天太阳晒到屁股才起床，地里杂草比庄稼还旺！打的粮食交完公粮后全家吃饱都勉强，根本没余粮可卖！两口子种点蔬菜也懒得伺候，自家吃还可以，卖钱是卖不出来的。农闲时两口子就蹲在墙根儿晒太阳，也不找点事做。
“两口子还特嘴馋。特别是长庚，三天两头卖了粮食换酒喝。大概土改后第二年吧，为了买酒，他竟然把牛卖了。
“说来两口子命也不好。土改第三年吧，他们大儿子莫名其妙地得了一场重病！治那病花了好多钱，他们哪有钱啊？最终不得不把十亩地都卖了。
“造化弄人啊。”老人叹道。
勤快的农民变懒了
“没有想到的是，此后不久开始搞互助组，然后是初级社、高级社，最后是人民公社。人民公社让大伙儿把土地、牲口、大农具全部入社，成为公社的集体财产，也就是全体社员的公有财产。我想不通为什么要这样做，觉得不公平。你想一想，我们家20亩好地，两头膘肥体壮的大耕牛、两架地排车，还有那个小油坊，那可都是我们两口子起早贪黑拼命干，不舍得吃、不舍得穿攒下的，凭什么就成了大伙儿公有的？长庚家什么也没有，也成了公社社员，一起公有我们入社的土地、牲口和大农具，你说这公平吗？”老汉有点激动起来。
“长庚很高兴吧？” 我说。
“那还用说！他们敲锣打鼓欢迎人民公社。长庚还嘲笑我：‘怎么样？起五更睡半夜，不舍得吃、不舍得穿，现在还不是给大伙儿了？你看我，觉没少睡，酒没少喝，现在也是和你平起平坐的社员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最初我坚决不同意入社，可是胳膊扭不过大腿，最后还是不得不入了。我尽管作不得声，心里却不服气，凭什么把我的东西公有了？那最初的十亩地一头牛是你政府分给我的，充公就充公吧，我认了。可另外那十亩地一头牛是我拼命干活省吃俭用挣来的，你凭什么充公？
“可想不开又有啥法子？家人劝我，集体了也有好处，大家一起干，只要人人都努力，合作得好，收成不一定比单干差。我觉得可能是这理儿，尽管心里不痛快，最初在社里干活还是像原先在自家一样，每天天不亮就下地，天黑了才收工。可我发现一些社员不像我这样，他们比在自家干活时出工晚，收工却早，而且活计也干得马马虎虎，一个人的活三个人干，磨洋工，有的甚至还偷粮食。我问一个偷懒的社员为什么不好好干活，可他反问我：‘我能拿多少？想了好久，我终于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我们那个生产队有100来个劳动力，我每天早出工一个时辰，晚收工一个时辰，一年下来，能打多少粮食？就算500斤吧，过去自家单干时，这多打的500斤粮食都是我们家的，可如今在公社里打的500斤粮食100个人分，我只能得到5斤，太不合算了。我每天少干两个时辰，多睡点觉，一年下来只损失5斤粮食，很合算的。我总算明白了，大家一起干活，勤快的人得不偿失，偷懒的却没有什么损失，那么多人一起干，多干了显不出来，少干了也看不出来，‘滥竽充数说的不就是这个理吗？
“没过多久，大家都学会了偷懒，都学会了出工不出力，都学会了和干部打游击，干部也都学会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唉，地还是那些地，人还是那些人，可惜活计不是那些活计，庄稼也不是那些庄稼了。曾经那么勤快的农民竟然会变得那么懒！
“最厉害的是搞大食堂的时候，粮食不分给各家各户了，全部送到公社食堂，大家一起吃，真正的大锅饭。1958年那年应该算个好年景，庄稼长得很好，可惜丰产不丰收，好多粮食烂在地里没有收上来。”
“为什么？” 我禁不住问。
“大炼钢铁抽走了青壮年劳力，留下的老弱病残应付不了这么多农活，再加上大食堂导致大家大呼隆（形容做事虚张声势，很少实效），反正收获了也不归自己，许多能收获的粮食都没有收上来。你是没见过那种情景啊，玉米棒子掉在地上社员都懒得捡起来。你恐怕想象不到一贯节俭的农民会那样糟蹋粮食。
“紧接着就是三年困难时期，饿死了不少人。饿死人了，上面知道这样干是不行的，开始允许公社把一些地分给社员自己种，这些地叫自留地，社员自种自收，不用交公，我们私下叫它‘保命田。我们这里的干部较务实，顺应农民的要求搞包产到户，我们家又分了五亩责任田和一头牛，在完成国家的上交任务和集体提留后剩余的归自家所有，这很像土改后那几年的情形了，只是田地不归自家所有。我们又开始起五更睡半夜了，尽管辛苦一些，可是能够吃饱饭了。为了增加地力，多打粮食，我又省吃俭用买了豆饼施到责任田了。长庚那家伙就不像我这样，人家不给责任田施豆饼，那牛也拼死拼活地用，恨不得把它累死。我当时还嘲笑他不像一个过日子的。endprint
“很快，承包制受到了批判，责任田和耕牛又被收回，又回到了生产队一起上工一起收工大呼隆的做法。我再次受到长庚的嘲笑，说我不长记性，豆饼又浪费了吧，牛又成了给大家养的吧，等等。我也觉得自己很笨，嘲笑自己‘只知低头干活，不知抬头看路。可是心里很不理解，为什么努力干活、善待土地的我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长庚这家伙还这样教育年轻人：‘小子们，做人可别像你土生老爹那样，拼死拼活地干，不舍得吃、不舍得穿，地是伺候得很好，牲口也养得好，可是到头来自家也没有得到什么，日子过得还不和大伙儿一个样？你们看我，哪儿舒服咱躲哪儿，觉没少睡，活没多干，最终怎样？日子一点也不比土生家差。村里的年轻人对他的话很以为然，个顶个地比着谁懒，都认为我的做法挺傻。”
顿了一会儿，老人继续说道：
“不过，幸亏这次没有收回自留地。在生产队的地里大家依然磨洋工、出工不出力，现在和以前不同的是，那时攒下的时间和力气没有多少用处，现在大家都用到了自留地里。有点好肥料大家也尽可能偷偷地施到自留地中。每天天不亮我就起床到自留地里去干活，干到七八点时再到生产队的地里去和大家大呼隆，下午太阳还没下山就收工，然后跑到自留地里再干上一个时辰，这样每天在生产队里省下的时间和力气用到了自家的自留地中。不止我一个人，几乎所有的社员都这样做。我们曾经估算过，自留地的亩产量大约是生产队亩产量的五六倍。幸亏有了自留地，否则难保不再饿死人。但我们真的想不明白，给自己干活大家这样努力，为什么非要让大家一起大呼隆呢？社会主义总是要多打粮食，让人人有吃有穿的嘛。”
老皇历不管用了
“就这样一直过了十多年，尽管没有再饿死人，可是大家的日子挺艰难。穷则思变，有些地方又悄悄搞起了分田到户家庭承包制，听说提出的口号是‘交足国家的，留够集体的，剩下都是自己的。最初上面也不允许，可是逐渐的政策改变了，好像是1980年，中央文件正式允许包产到户责任制了，我们这里再次开始分田到户，我们家又分得十亩地、一头牛，还承包了一口鱼塘，长庚家也是十亩地、一头牛，还承包了一片山林。记得最初的承包期是三年。说实话，已经吃过两次亏了，这次我们都担心政策还会变，所以这次我没再施豆饼。豆饼这样的好肥料还是用到自留地里，责任田中多用化肥。用化肥当时增产效果好，只是用久了地力会下降。承包的鱼塘中我也没敢放鱼苗，怕花了钱长大了再被充公，而是拼命地把鱼塘里的鱼捞上来卖掉，我当时的想法是争取在政策改变前把鱼捞光，一条也不留下。长庚的做法和我一样，还夸我终于长记性了，他把承包林中的大树全部砍掉卖了木材，小树全部砍掉卖了木柴，你看看，这哪像过日子的样？
“可是后来的事实表明这次情况不一样了，1982年年初中央说家庭承包责任制长期不变，后来文件又明确说土地承包期应在15年以上，再后来更是改为30年以上，这次看来政策不会变了。
“望着空荡荡的鱼塘和光秃秃的山林，我们哭笑不得，看来老皇历不管用了。我赶紧买了鱼苗放到池塘中，长庚也买了树苗栽到了山上，我们又开始精心伺候土地和耕牛。它们也没亏待我们，靠着这些承包的责任田、鱼塘和山林，我们盖上了砖瓦房，过上了天天吃白馍的生活。”说这话时老人露出了笑容。
注：朱恒鹏，男，山东莱芜人。中国社科院经济所研究员。#历史上的浪花##涨姿势##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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