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确一点，别太快#
“别太快”似乎是普鲁斯特的口头禅。“别太快”的好处是，当我们玩味事情的过程时，这个世界会变得更有意思。
“少一点贪欲，多一点体察，放慢了脚步的我们就会变得更有同情心。”
“忙得没工夫做手上的事情的‘忙人’，因‘忙’而总是兴兴头头——尽管忙得毫无意义。”
《拥抱逝水年华》
书摘
普鲁斯特之耽于深思，我们于有关他阅读的另一事例中亦可见一斑。他的朋友莫里斯·多布雷告诉我们，当其难以成眠之时，马塞尔最喜欢读的，竟是火车时刻表。

[微风]普鲁斯特在其生命的最后八年根本不可能离开巴黎，对这样一个病人，关心圣拉扎尔车站的火车何时发车，可说毫无意义。然而普鲁斯特不仅读，而且还读得津津有味，如同那是一部写乡间生活的引人入胜的小说。单是时刻表上外省火车站的站名，即足以引他浮想联翩，据此他能想象出一个鲜活完整的乡间世界：农舍里家庭生活的活剧，乡下官吏的胡作非为，以及田间的劳作。
普鲁斯特辩称，如此#陶醉于随心所欲的阅读#，正是作家的典型特征，惟真正的作家才会对那些看似与伟大艺术了不相关的东西深感兴趣，流连忘返。作家正是这样一些人，对他们而言——
不拘外省剧场一场拙劣透顶的音乐演出，或是高雅之士以为可笑之极的晚会，都能唤起回忆，且引人心醉神迷，浮想联翩，大剧院上演的大戏或圣日耳曼区举行的迷人晚宴则未必有此效果。在雅人看来，火车时刻表不过是不得已翻翻的印刷品，然而对他而言，火车时刻表上北方铁道站的站名却远比煌煌哲学巨著更有意思，这表上满是些他从小到大没听说过的地名，他喜欢想象自己在某个秋日的傍晚到了某个车站，下了火车，时已深秋，木叶尽脱，空气里弥漫着秋天清冷的气息。高雅之士不免要出言相讥：才华过人而耽读此类垃圾，真是愚不可及。
——纵使不能说“愚不可及”，也总是大悖常理吧。刚认识普鲁斯特的人，常会产生这样的印象。普鲁斯特往往会问生活中一些细枝末节的问题，诸如日常用品广告、巴黎到勒阿弗尔的火车时刻表之类，但有谁没事干，尽琢磨这些没要紧的事？
1919年，年轻的外交官哈洛德·尼科尔森在里兹饭店的一次晚宴上经人介绍，与普鲁斯特相识。其时一战刚刚结束，尼科尔森作为英国代表团的成员，随团参加巴黎和会。他对自己的使命颇感兴趣，然而他发现，普鲁斯特对此事的兴趣较他尤有过之。
在日记中，尼科尔森记下了那天的晚宴：
一次盛宴。普鲁斯特面色苍白，脸形瘦长，胡子没刮，不修边幅。他不住地问我问题，让我告诉他会上工作是怎样进行的。我说：“是这样。通常我们是十点开会，身后是秘书……”他马上说：“请别，请别，这样说太快了。从头说吧。您乘的是代表团的车。您在外交部下车。而后沿楼梯而上。接着您来到大厅。好吧，接着说。#请精确一点#，我亲爱的朋友，请精确一点。”于是我只好事无巨细，一一道来。什么装模作样的外交礼节，什么握手寒暄，地图，翻动文件发出的声音，隔壁房间里的茶水，杏仁饼干……总之什么都说到了。他听得津津有味，不时还要插上一句：“精确一点，我亲爱的先生，请别太快。”
“别太快”似乎是普鲁斯特的口头禅。“别太快”的好处是，当我们玩味事情的过程时，这个世界会变得更有意思。尼科尔森原本三言两语就将早上的事交待了（“是这样，我们一般十点钟开会”），现在则说到了握手、地图、翻动文件发出的声音，说到了杏仁饼干。那杏仁饼干尤其值得一提，它可视为普氏“别太快”之说的一个极好的象征——#如果我们行色匆匆，就不可能留意到它诱人的香味#。
[微风]少一点贪欲，多一点体察，放慢了脚步的我们就会变得更有同情心。再想想那位不知所措的梵·布莱伦伯格，我们提起那桩弑母案时，就会将心比心，而不是嘀咕一声“疯子”就将报纸翻到下一页。
其实这样延展思绪，不惟能让我们更好地理解罪案，即对我们的日常生活也大有好处。普鲁斯特的叙述者曾以无比冗长的篇幅来描述面临抉择时的优柔寡断，他不知是否应向女友阿尔贝蒂娜求婚，有时他觉得离了她自己就活不了，有时又确信自己根本不想再见到她，——真是痛苦万状。
若是在前述“全英普鲁斯特梗概大赛”中要求概述这一段，娴熟一点的参赛者不到两秒钟就可将其搞定：“年轻人不知他是否当求婚。”虽说没有简短到这地步，书中叙述者收到的那封信却也有同样的效果。此信是他母亲寄来，信中提及他在婚事上的举棋不定，首鼠两端，其措辞令他顿觉自己夸饰可笑：此前那样思前想后，分析来分析去，真是小题大做，何苦来哉。读罢此信，叙述者对自己说：
我一直在想入非非，事情其实很简单……我是个优柔寡断的年轻人，不过是个再寻常不过的结婚问题，就为了结婚还是不结婚，花上那么多时间。而对阿尔贝蒂娜说来，这事根本就没什么特别。
看来简洁的叙述也并非一无是处。我们“感到不安”，我们“想家”，我们“迁入新居”，我们“面对死亡”，或是“害怕撒手”——就这么直截了当。如此这般，倒可直奔主题，远兜远转，大费周折，似乎显得多余。
可是事情通常并非如此简单。普鲁斯特笔下的叙述者读罢母亲的信，过片刻回头再想，就觉他和阿尔贝蒂娜间的事远不像母亲说得那么易于分解，是故他又重新回到冗长，花了几百页的篇幅将与阿尔贝蒂娜交往的前前后后细加追溯（“别太快”），结末还发了下面这一通议论：
如果置身局外，当然可将任何事都大而化之，权作报上飞短流长的花边新闻看。若是事不关己，没准我自己也是如此。但是和阿尔贝蒂娜之间发生的一切我心知肚明，至少我知道自己的所思所想，知道我从阿尔贝蒂娜眼睛里读出来的话，知道折磨我的恐惧，还有我不断就与阿尔贝蒂娜的关系想着的问题，这些全都千真万确，一样也假不了。优柔寡断的求婚者，没指望的婚约——外人眼中，我的情形也许就是这么个老套的故事，就像一位熟极而流的记者看罢一场戏，马上就塞给我们一篇报道，以易卜生某个剧本的主题将那出戏一言道尽。但是，有些东西注定是那报道不能尽言的。
这一课有何教益？他让我们好好去品戏，耐心读报，如同那是悲剧小说喜剧小说的顶尖之作，或者，如果有必要，就花上三十页去写蒙眬的睡意。如果没那么多时间，至少别学奥兰多夫的阿尔弗莱德·安布罗，法斯盖勒的马德莱，对这二人，普鲁斯特曾下过如此定义：#“忙得没工夫做手上的事情的‘忙人’，因‘忙’而总是兴兴头头——尽管忙得毫无意义。#”
“别太快”似乎是普鲁斯特的口头禅。“别太快”的好处是，当我们玩味事情的过程时，这个世界会变得更有意思。
“少一点贪欲，多一点体察，放慢了脚步的我们就会变得更有同情心。”
“忙得没工夫做手上的事情的‘忙人’，因‘忙’而总是兴兴头头——尽管忙得毫无意义。”
《拥抱逝水年华》
书摘
普鲁斯特之耽于深思，我们于有关他阅读的另一事例中亦可见一斑。他的朋友莫里斯·多布雷告诉我们，当其难以成眠之时，马塞尔最喜欢读的，竟是火车时刻表。

[微风]普鲁斯特在其生命的最后八年根本不可能离开巴黎，对这样一个病人，关心圣拉扎尔车站的火车何时发车，可说毫无意义。然而普鲁斯特不仅读，而且还读得津津有味，如同那是一部写乡间生活的引人入胜的小说。单是时刻表上外省火车站的站名，即足以引他浮想联翩，据此他能想象出一个鲜活完整的乡间世界：农舍里家庭生活的活剧，乡下官吏的胡作非为，以及田间的劳作。
普鲁斯特辩称，如此#陶醉于随心所欲的阅读#，正是作家的典型特征，惟真正的作家才会对那些看似与伟大艺术了不相关的东西深感兴趣，流连忘返。作家正是这样一些人，对他们而言——
不拘外省剧场一场拙劣透顶的音乐演出，或是高雅之士以为可笑之极的晚会，都能唤起回忆，且引人心醉神迷，浮想联翩，大剧院上演的大戏或圣日耳曼区举行的迷人晚宴则未必有此效果。在雅人看来，火车时刻表不过是不得已翻翻的印刷品，然而对他而言，火车时刻表上北方铁道站的站名却远比煌煌哲学巨著更有意思，这表上满是些他从小到大没听说过的地名，他喜欢想象自己在某个秋日的傍晚到了某个车站，下了火车，时已深秋，木叶尽脱，空气里弥漫着秋天清冷的气息。高雅之士不免要出言相讥：才华过人而耽读此类垃圾，真是愚不可及。
——纵使不能说“愚不可及”，也总是大悖常理吧。刚认识普鲁斯特的人，常会产生这样的印象。普鲁斯特往往会问生活中一些细枝末节的问题，诸如日常用品广告、巴黎到勒阿弗尔的火车时刻表之类，但有谁没事干，尽琢磨这些没要紧的事？
1919年，年轻的外交官哈洛德·尼科尔森在里兹饭店的一次晚宴上经人介绍，与普鲁斯特相识。其时一战刚刚结束，尼科尔森作为英国代表团的成员，随团参加巴黎和会。他对自己的使命颇感兴趣，然而他发现，普鲁斯特对此事的兴趣较他尤有过之。
在日记中，尼科尔森记下了那天的晚宴：
一次盛宴。普鲁斯特面色苍白，脸形瘦长，胡子没刮，不修边幅。他不住地问我问题，让我告诉他会上工作是怎样进行的。我说：“是这样。通常我们是十点开会，身后是秘书……”他马上说：“请别，请别，这样说太快了。从头说吧。您乘的是代表团的车。您在外交部下车。而后沿楼梯而上。接着您来到大厅。好吧，接着说。#请精确一点#，我亲爱的朋友，请精确一点。”于是我只好事无巨细，一一道来。什么装模作样的外交礼节，什么握手寒暄，地图，翻动文件发出的声音，隔壁房间里的茶水，杏仁饼干……总之什么都说到了。他听得津津有味，不时还要插上一句：“精确一点，我亲爱的先生，请别太快。”
“别太快”似乎是普鲁斯特的口头禅。“别太快”的好处是，当我们玩味事情的过程时，这个世界会变得更有意思。尼科尔森原本三言两语就将早上的事交待了（“是这样，我们一般十点钟开会”），现在则说到了握手、地图、翻动文件发出的声音，说到了杏仁饼干。那杏仁饼干尤其值得一提，它可视为普氏“别太快”之说的一个极好的象征——#如果我们行色匆匆，就不可能留意到它诱人的香味#。
[微风]少一点贪欲，多一点体察，放慢了脚步的我们就会变得更有同情心。再想想那位不知所措的梵·布莱伦伯格，我们提起那桩弑母案时，就会将心比心，而不是嘀咕一声“疯子”就将报纸翻到下一页。
其实这样延展思绪，不惟能让我们更好地理解罪案，即对我们的日常生活也大有好处。普鲁斯特的叙述者曾以无比冗长的篇幅来描述面临抉择时的优柔寡断，他不知是否应向女友阿尔贝蒂娜求婚，有时他觉得离了她自己就活不了，有时又确信自己根本不想再见到她，——真是痛苦万状。
若是在前述“全英普鲁斯特梗概大赛”中要求概述这一段，娴熟一点的参赛者不到两秒钟就可将其搞定：“年轻人不知他是否当求婚。”虽说没有简短到这地步，书中叙述者收到的那封信却也有同样的效果。此信是他母亲寄来，信中提及他在婚事上的举棋不定，首鼠两端，其措辞令他顿觉自己夸饰可笑：此前那样思前想后，分析来分析去，真是小题大做，何苦来哉。读罢此信，叙述者对自己说：
我一直在想入非非，事情其实很简单……我是个优柔寡断的年轻人，不过是个再寻常不过的结婚问题，就为了结婚还是不结婚，花上那么多时间。而对阿尔贝蒂娜说来，这事根本就没什么特别。
看来简洁的叙述也并非一无是处。我们“感到不安”，我们“想家”，我们“迁入新居”，我们“面对死亡”，或是“害怕撒手”——就这么直截了当。如此这般，倒可直奔主题，远兜远转，大费周折，似乎显得多余。
可是事情通常并非如此简单。普鲁斯特笔下的叙述者读罢母亲的信，过片刻回头再想，就觉他和阿尔贝蒂娜间的事远不像母亲说得那么易于分解，是故他又重新回到冗长，花了几百页的篇幅将与阿尔贝蒂娜交往的前前后后细加追溯（“别太快”），结末还发了下面这一通议论：
如果置身局外，当然可将任何事都大而化之，权作报上飞短流长的花边新闻看。若是事不关己，没准我自己也是如此。但是和阿尔贝蒂娜之间发生的一切我心知肚明，至少我知道自己的所思所想，知道我从阿尔贝蒂娜眼睛里读出来的话，知道折磨我的恐惧，还有我不断就与阿尔贝蒂娜的关系想着的问题，这些全都千真万确，一样也假不了。优柔寡断的求婚者，没指望的婚约——外人眼中，我的情形也许就是这么个老套的故事，就像一位熟极而流的记者看罢一场戏，马上就塞给我们一篇报道，以易卜生某个剧本的主题将那出戏一言道尽。但是，有些东西注定是那报道不能尽言的。
这一课有何教益？他让我们好好去品戏，耐心读报，如同那是悲剧小说喜剧小说的顶尖之作，或者，如果有必要，就花上三十页去写蒙眬的睡意。如果没那么多时间，至少别学奥兰多夫的阿尔弗莱德·安布罗，法斯盖勒的马德莱，对这二人，普鲁斯特曾下过如此定义：#“忙得没工夫做手上的事情的‘忙人’，因‘忙’而总是兴兴头头——尽管忙得毫无意义。#”
理砂【筹码】
【生命总是砂金推出去的第一枚筹码】
惊梦剧院，广播的电流声滋滋作响。
"我来押注，我来博弈，我来赢取。我任命运拨动轮盘，孤注一掷，遍历死地而后生。一切献给琥珀王！"随后，碎裂的砂金石似乎挣扎着焕发最后一点光辉，砂金以石心十人的模样化作金色光芒从幕后现身。
广播声戛然而止，现场只剩下无形的压迫，一场与开拓者和神秘今使的博弈就此展开。
砂金停留在半空，俯视着几人："令使，你也会跟注的。"天空顿时被金灿灿的筹码牢牢覆盖着，密不透风，这是具有毁灭性的攻击方式，只有你死我活的结果，不留一点余地。
此一声清晰的高跟鞋声落地，那柄封存已久的长刀出鞘，时间在此刻骤然停止，刀化出血刃，直至将梦境边缘斩碎；直至天空只剩灰白与留下的血色刀痕；直至那束血红把对立面的一抹金色掩盖...
“这是哪儿...黑洞吞噬星光...”砂金逐渐睁开眼，“这是我的死后之地吗...”
“......”(次段剧情略)
“愿母神三度为你阖眼，令你的血脉永远鼓动，旅途永远坦然，诡计永不败露...我们终将在卡卡瓦的极光下重逢，向前走，向前看，不要回头”再见，卡卡瓦夏。
......
砂金已经赌赢了这场表演，拿到了【真正的匹诺康尼】入场券...那么他的下一场豪赌，能全身而退吗。
【匹诺康尼16个系统时前】
"好吧，教授。那我们来最后一场赌博吧，我赌你会离开..."因为最后的结果并不利于你。
真理医生抱着胳膊，看着眼前疯狂的赌徒:"愚昧的赌徒，你输了。"
"...什么？"砂金神色闪过一丝疑虑，却被教授轻易捕捉到了。
"我会留下来，”他顿了一下，“还有，把你的砂金石藏好，别又被那个男人拔走你的羽翼。"
砂金抿嘴笑了:“教授这么在乎我，我无以回报啊。”
他眯着眉眼，紫色的眼珠映射在教授的眼中，真理医生的一抹红也出现在砂金眼中。两人侵略性的眼神互相打探着，这是一种不会接触而廉价的性爱，是一种不带情欲的接吻。
砂金显然不满足于廉价的性爱，他向眼前的男人伸出手:“那跳支舞吧，就在这里，就在这个无人的舞会厅...作为谢礼，舞后任你处置。”
他又将眼神散落在拉帝奥的身上，“我还挺好奇，你会怎么处置我。是杀死我，还是…”
拉帝奥与他几乎同时呼出一口气，将手搭了上去，舞厅也戏剧性地自动响起圆舞曲，毕竟是梦，在梦中，如此新奇的事也变得不寻常。
两对皮鞋的底跟与地面碰撞敲击，清脆，响亮，鼓点，节奏…
砂金在自己“死”之前使尽了坏心思，不断逗弄与他共舞的男人，时不时踩一下拉帝奥的皮鞋。
他的小把戏在两人交错的双足和洒在身上的光擦出火花，顶头的打光在砂金身上的金饰泛出点点星光，头顶透过的光反倒让砂金的眼睛洒上碎金般明亮，让侧颈的疤痕淹没在舞动的发丝中。
这次不再是其中随意一人的独舞，而是两个心心相印的人在梦中舞动。两人脚步凌乱，砂金不满于现状的劣势，他们在争夺华尔兹男位的主动权。
衣摆与挂饰成为华尔兹的一笔彩色油墨，他们的肢体接触是最浓墨重彩的艺术。
眼看砂金敌不过拉帝奥强势的舞步，便委屈起来:“亲爱的教授，让让我嘛～”
“......用匹诺康尼本土话来说——做梦。”
“我们不正在梦境中吗，像梦一般自由，不是吗？”
真理医生贴近砂金的耳根，轻声吐露几个字，尽管语气柔和，眼神却锋利得如同针尖刺穿砂金的耳垂。
“......”
教授字字刀心，句句戳中砂金的软肋，他假意的笑容也逐渐淡了下去，眼眶内晶莹的玻璃球逐变得模糊。
砂金失态流泪，情绪激动。抓着真理医生的衣领，看着他发出质疑:"我究竟犯了多少错误，才要为了死亡，而出生在这世上！"
"......"
砂金终于压不住他埋藏在心底的苦楚，止不住的流泪，他将脸上的泪珠埋在拉帝奥的衣服上，双手环绕在拉帝奥的肩胛骨。
拉帝奥顺势将他用两手托起，由着他在自己胸口擦动。砂金也如熟睡的树懒宝宝一般紧紧黏在拉帝奥身上。
“别怕，卡卡瓦夏，”拉帝奥抚动着他的头发，低头吻了他的额头。
“拉帝奥...怎么知道......”
砂金抬头含声，眼角还留着泪痕，眼尾红晕，头发丝粘在眼角的泪痕上。
真理医生将他抱在怀里，踏进入梦池，与他相拥。
他们身上华丽优雅的西服已经被水浸湿，两人一左一右得交叠着，拉帝奥满胸腔的露水挂在胸前衣领开口处，互相传递的汗液便从金属衣饰滴落在池中，坠落在水面的声音被砂金粗喘着的呼吸声埋没。
真理医生单手缓慢地把砂金每一个纯金打造的扳指和镶钻的戒指取下，他带的戒指和扳指的位置都是“求财”寓意，仅有代表爱的无名指空空如也。
“教授，你真是要了我的命啊…”砂金苦笑着，想活动一下被擒住的手，却被拉帝奥攥得更紧了。
“……”拉帝奥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
砂金见拉帝奥慢吞吞的动作，被磨得不耐烦了，用可以活动的脚蹭了蹭拉帝奥的脚腕。“教——授——你——好——慢——啊——”他故意拉长声音，带着调弄的口吻和动作，米色的头发也因体热贴在砂金脸上，时不时滴落水晶般的汗水。
“……”教授仍不作声，却低头瞄了一眼正在自己腿上活动的皮鞋。
“教授，你脸红了，好烫。”砂金迷离着眼睛，热气同时也染红了他的脸颊。
“转过去。”拉帝奥剥离了砂金指尖最后一枚扳指，接下来是手套。
砂金被身体接触产生的热死闷得仰头大喘气:“教授啊...你脱我手套的...样子好涩气...”
他的手指常年带着手套，不收到阳光的侵蚀，指尖泛起的粉红便因此在白皙的手掌十分惹眼。
“只是这样吗...哈...难道你在锻炼耐力？”砂金喘息着嘻笑道。
拉帝奥低声哼笑了一声，贴在“slave”纹身的耳根处轻声说：“这个姿势可还满意？”
“哈......”
一场只属于他们二人的博弈才真正开始。
砂金下盘激流猛烈，腿间的枪支贯穿至全身，酥麻感顿时开始蔓延，砂金下盘的足底原想踩住拉帝奥，以示回礼，但踩了空。由于酥爽感充斥着他的腿，双脚便软下来，无力再去找拉帝奥的茬。
直到身体无力再支撑他站立，他于是伸手俯趴在桌上。双脚的指尖在长久绷紧的状态败下阵来，他的腿部颤抖着，从洁净的腿根流淌出暖流。
砂金咬唇抑制住喉咙欢愉的声音，用身体各处感受湍急而猛烈的浪花。
泉水与汗液依偎在两人腰发间，斑斓的光点时隐时现，梦中的舞会到了结尾，音乐却再次循环播放，但他们的并没有临近尾声，反而重蹈覆辙。
拉帝奥此时享用砂金的快感；砂金对于此刻的欢愉，二人都没有拒绝的理由。
【次日清晨，阳光正好灿烂】
卧在床上的男人睡眼惺忪，抬手摸到了枕旁的手机，迷糊地听电话里的声音："砂金，砂金？你在说什么？事情办完了吗，情况怎么样？"
拉蒂奥一手顺走了他的手机，回复道："托帕女士？"
"？为什么是你接电话，你们两个……"电话那头传来质疑的声音，"……算了，你把电话给砂金，翡翠有话要我带给他。"
手机的管理权又回到了砂金手中，拉帝奥便顺势走到窗台拉开窗帘补充一句:“我劝你清醒了再回复。”
阳光顿时散落在床铺和砂金的脸上，光芒太过刺眼，砂金便抬起手边挡光线边回托帕的电话......#崩铁理砂[超话]##崩坏星穹铁道[超话]##砂金[超话]##真理医生[超话]##崩坏星穹铁道[超话]#
【生命总是砂金推出去的第一枚筹码】
惊梦剧院，广播的电流声滋滋作响。
"我来押注，我来博弈，我来赢取。我任命运拨动轮盘，孤注一掷，遍历死地而后生。一切献给琥珀王！"随后，碎裂的砂金石似乎挣扎着焕发最后一点光辉，砂金以石心十人的模样化作金色光芒从幕后现身。
广播声戛然而止，现场只剩下无形的压迫，一场与开拓者和神秘今使的博弈就此展开。
砂金停留在半空，俯视着几人："令使，你也会跟注的。"天空顿时被金灿灿的筹码牢牢覆盖着，密不透风，这是具有毁灭性的攻击方式，只有你死我活的结果，不留一点余地。
此一声清晰的高跟鞋声落地，那柄封存已久的长刀出鞘，时间在此刻骤然停止，刀化出血刃，直至将梦境边缘斩碎；直至天空只剩灰白与留下的血色刀痕；直至那束血红把对立面的一抹金色掩盖...
“这是哪儿...黑洞吞噬星光...”砂金逐渐睁开眼，“这是我的死后之地吗...”
“......”(次段剧情略)
“愿母神三度为你阖眼，令你的血脉永远鼓动，旅途永远坦然，诡计永不败露...我们终将在卡卡瓦的极光下重逢，向前走，向前看，不要回头”再见，卡卡瓦夏。
......
砂金已经赌赢了这场表演，拿到了【真正的匹诺康尼】入场券...那么他的下一场豪赌，能全身而退吗。
【匹诺康尼16个系统时前】
"好吧，教授。那我们来最后一场赌博吧，我赌你会离开..."因为最后的结果并不利于你。
真理医生抱着胳膊，看着眼前疯狂的赌徒:"愚昧的赌徒，你输了。"
"...什么？"砂金神色闪过一丝疑虑，却被教授轻易捕捉到了。
"我会留下来，”他顿了一下，“还有，把你的砂金石藏好，别又被那个男人拔走你的羽翼。"
砂金抿嘴笑了:“教授这么在乎我，我无以回报啊。”
他眯着眉眼，紫色的眼珠映射在教授的眼中，真理医生的一抹红也出现在砂金眼中。两人侵略性的眼神互相打探着，这是一种不会接触而廉价的性爱，是一种不带情欲的接吻。
砂金显然不满足于廉价的性爱，他向眼前的男人伸出手:“那跳支舞吧，就在这里，就在这个无人的舞会厅...作为谢礼，舞后任你处置。”
他又将眼神散落在拉帝奥的身上，“我还挺好奇，你会怎么处置我。是杀死我，还是…”
拉帝奥与他几乎同时呼出一口气，将手搭了上去，舞厅也戏剧性地自动响起圆舞曲，毕竟是梦，在梦中，如此新奇的事也变得不寻常。
两对皮鞋的底跟与地面碰撞敲击，清脆，响亮，鼓点，节奏…
砂金在自己“死”之前使尽了坏心思，不断逗弄与他共舞的男人，时不时踩一下拉帝奥的皮鞋。
他的小把戏在两人交错的双足和洒在身上的光擦出火花，顶头的打光在砂金身上的金饰泛出点点星光，头顶透过的光反倒让砂金的眼睛洒上碎金般明亮，让侧颈的疤痕淹没在舞动的发丝中。
这次不再是其中随意一人的独舞，而是两个心心相印的人在梦中舞动。两人脚步凌乱，砂金不满于现状的劣势，他们在争夺华尔兹男位的主动权。
衣摆与挂饰成为华尔兹的一笔彩色油墨，他们的肢体接触是最浓墨重彩的艺术。
眼看砂金敌不过拉帝奥强势的舞步，便委屈起来:“亲爱的教授，让让我嘛～”
“......用匹诺康尼本土话来说——做梦。”
“我们不正在梦境中吗，像梦一般自由，不是吗？”
真理医生贴近砂金的耳根，轻声吐露几个字，尽管语气柔和，眼神却锋利得如同针尖刺穿砂金的耳垂。
“......”
教授字字刀心，句句戳中砂金的软肋，他假意的笑容也逐渐淡了下去，眼眶内晶莹的玻璃球逐变得模糊。
砂金失态流泪，情绪激动。抓着真理医生的衣领，看着他发出质疑:"我究竟犯了多少错误，才要为了死亡，而出生在这世上！"
"......"
砂金终于压不住他埋藏在心底的苦楚，止不住的流泪，他将脸上的泪珠埋在拉帝奥的衣服上，双手环绕在拉帝奥的肩胛骨。
拉帝奥顺势将他用两手托起，由着他在自己胸口擦动。砂金也如熟睡的树懒宝宝一般紧紧黏在拉帝奥身上。
“别怕，卡卡瓦夏，”拉帝奥抚动着他的头发，低头吻了他的额头。
“拉帝奥...怎么知道......”
砂金抬头含声，眼角还留着泪痕，眼尾红晕，头发丝粘在眼角的泪痕上。
真理医生将他抱在怀里，踏进入梦池，与他相拥。
他们身上华丽优雅的西服已经被水浸湿，两人一左一右得交叠着，拉帝奥满胸腔的露水挂在胸前衣领开口处，互相传递的汗液便从金属衣饰滴落在池中，坠落在水面的声音被砂金粗喘着的呼吸声埋没。
真理医生单手缓慢地把砂金每一个纯金打造的扳指和镶钻的戒指取下，他带的戒指和扳指的位置都是“求财”寓意，仅有代表爱的无名指空空如也。
“教授，你真是要了我的命啊…”砂金苦笑着，想活动一下被擒住的手，却被拉帝奥攥得更紧了。
“……”拉帝奥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
砂金见拉帝奥慢吞吞的动作，被磨得不耐烦了，用可以活动的脚蹭了蹭拉帝奥的脚腕。“教——授——你——好——慢——啊——”他故意拉长声音，带着调弄的口吻和动作，米色的头发也因体热贴在砂金脸上，时不时滴落水晶般的汗水。
“……”教授仍不作声，却低头瞄了一眼正在自己腿上活动的皮鞋。
“教授，你脸红了，好烫。”砂金迷离着眼睛，热气同时也染红了他的脸颊。
“转过去。”拉帝奥剥离了砂金指尖最后一枚扳指，接下来是手套。
砂金被身体接触产生的热死闷得仰头大喘气:“教授啊...你脱我手套的...样子好涩气...”
他的手指常年带着手套，不收到阳光的侵蚀，指尖泛起的粉红便因此在白皙的手掌十分惹眼。
“只是这样吗...哈...难道你在锻炼耐力？”砂金喘息着嘻笑道。
拉帝奥低声哼笑了一声，贴在“slave”纹身的耳根处轻声说：“这个姿势可还满意？”
“哈......”
一场只属于他们二人的博弈才真正开始。
砂金下盘激流猛烈，腿间的枪支贯穿至全身，酥麻感顿时开始蔓延，砂金下盘的足底原想踩住拉帝奥，以示回礼，但踩了空。由于酥爽感充斥着他的腿，双脚便软下来，无力再去找拉帝奥的茬。
直到身体无力再支撑他站立，他于是伸手俯趴在桌上。双脚的指尖在长久绷紧的状态败下阵来，他的腿部颤抖着，从洁净的腿根流淌出暖流。
砂金咬唇抑制住喉咙欢愉的声音，用身体各处感受湍急而猛烈的浪花。
泉水与汗液依偎在两人腰发间，斑斓的光点时隐时现，梦中的舞会到了结尾，音乐却再次循环播放，但他们的并没有临近尾声，反而重蹈覆辙。
拉帝奥此时享用砂金的快感；砂金对于此刻的欢愉，二人都没有拒绝的理由。
【次日清晨，阳光正好灿烂】
卧在床上的男人睡眼惺忪，抬手摸到了枕旁的手机，迷糊地听电话里的声音："砂金，砂金？你在说什么？事情办完了吗，情况怎么样？"
拉蒂奥一手顺走了他的手机，回复道："托帕女士？"
"？为什么是你接电话，你们两个……"电话那头传来质疑的声音，"……算了，你把电话给砂金，翡翠有话要我带给他。"
手机的管理权又回到了砂金手中，拉帝奥便顺势走到窗台拉开窗帘补充一句:“我劝你清醒了再回复。”
阳光顿时散落在床铺和砂金的脸上，光芒太过刺眼，砂金便抬起手边挡光线边回托帕的电话......#崩铁理砂[超话]##崩坏星穹铁道[超话]##砂金[超话]##真理医生[超话]##崩坏星穹铁道[超话]#
【着眼于人的成长——师生共读《约翰·克利斯朵夫》的日子】《约翰·克利斯朵夫》是一部“带电”的小说。它元气淋漓，具有惊人的力量和壮硕的美学。约翰·克利斯朵夫波澜壮阔的一生是一个真正的人的一生。
约翰·克利斯朵夫没有上过学，是他的祖父、父亲、母亲、舅舅给了他教育，是贫困、不公、恐惧、死亡给了他教育，是土地、河流、喧嚣、宁静给了他教育，是爱情和友谊给了他教育……总而言之，是生活给了他教育。是在生活中，约翰·克利斯朵夫成为一个真正的人。他野蛮生长，所以永远充满生机活力。鲁迅在《文化偏至论》中说得好，“其首在立人，人立而后凡事举；若其道术，乃必尊个性而张精神”。《约翰·克利斯朵夫》就是这样一部“根柢在人”的小说，一部让精神优美、壮美，灵魂结实的小说！
青年读这本书，会获得人生的航向和生活的意志；我读这本书，获得一份对青少年的理解和同情，也理解了“生活”“生命”“爱情”“创造”“自由”等人生的核心意象和行动之宝贵。基于我多次阅读这部小说的深刻感受，我想把这份热烈丰富的生活和人生故事传导给学生，以助孩子们的青春成长和未来生活。于是，我和学生们人手一本，每天一读。一个学期下来，我们读完了《约翰·克利斯朵夫》。
读后，我让孩子们写一篇随笔式的文章：读完《约翰·克利斯朵夫》这部人生大书，有没有感染到克利斯朵夫身上强烈的生命力和创造力？克利斯朵夫、萨皮纳、奥利维、葛拉齐亚、安东尼蒂、玛德姑姑、高脱弗烈特舅舅，这些人物该深入我们的心底了吧？请任选其中的一人（或几人），说说我们的心里话。很多学生写的读书随笔特别深入，简直把《约翰·克利斯朵夫》化为了自己的血肉。真正读好一本书，就是自己独立地写一个东西出来消化、融入这本书。书中人物的精神和灵魂与我们契合，让读完书的我们和读书前的我们，是完全不一样的两个人。
记得那天正好是世界读书日，我和学生们在课堂举办《约翰·克利斯朵夫》读书交流分享会。分享活动由两位课代表主持。第一组学生讲到约翰·克利斯朵夫成长中的“棍子”和“框框”，也就是社会、环境对他的压制打击，还讲了克利斯朵夫混沌的青春，并抛出问题让同学们讨论——他们提出雅克琳的爱是扭曲的，她不懂爱，她只爱自己。第三组学生制作了一幅画作为海报，他们围绕这幅画来讲约翰·克利斯朵夫曲折的成长历程，“克利斯朵夫不生来是克利斯朵夫，是生活的打磨使他成为克利斯朵夫”。第七组学生分享“交响乐的四个乐章”，通过克利斯朵夫的四个成长阶段来看他怎样成为一个真正的人。第八组学生补充了对克利斯朵夫英雄主义的理解：“世界上只有一种英雄主义，便是注视着世界的真实，并爱着世界。”
读完一本书，通过成果展示的方式让学生分享读书经验与独到的思考和见解，无疑会增加学生阅读的成就感。正如有学生在随笔中所说：“第一次读这么厚的外国名著。一开始是当成任务去阅读的，后来因为克利斯朵夫令我匪夷所思，他奇奇怪怪甚至不可理喻的行为让我觉得‘新奇’，有强烈的好奇心想知道，他之后想去做什么、干什么，变成什么样，就有了兴趣读下去。读完觉得这本书很神奇，也很有成就感，并且学到了东西，内心有充实感。”还有学生说：“长达3个多月的整本书阅读结束了，我们终于读完了克利斯朵夫。从中我真的明白了太多太多的道理——河水会一直流动，时间也不会因为任何事物而停止，我们只有站起来、不退缩，才能抵挡生活的洪流而不被其淹没！”
下一个大部头读什么呢？我准备带学生读一部“史诗”性的作品，着眼点依旧在“人”这一个字上，那就是维克多·雨果的《悲惨世界》，这乃是一部“人心”的浩歌。不仅世界读书日是读书的日子，对我和我的学生们来说，每天都是读书日。（作者：余文浩 系深圳市罗湖外语学校高级教师、中国教育报2023年度推动读书十大人物）
约翰·克利斯朵夫没有上过学，是他的祖父、父亲、母亲、舅舅给了他教育，是贫困、不公、恐惧、死亡给了他教育，是土地、河流、喧嚣、宁静给了他教育，是爱情和友谊给了他教育……总而言之，是生活给了他教育。是在生活中，约翰·克利斯朵夫成为一个真正的人。他野蛮生长，所以永远充满生机活力。鲁迅在《文化偏至论》中说得好，“其首在立人，人立而后凡事举；若其道术，乃必尊个性而张精神”。《约翰·克利斯朵夫》就是这样一部“根柢在人”的小说，一部让精神优美、壮美，灵魂结实的小说！
青年读这本书，会获得人生的航向和生活的意志；我读这本书，获得一份对青少年的理解和同情，也理解了“生活”“生命”“爱情”“创造”“自由”等人生的核心意象和行动之宝贵。基于我多次阅读这部小说的深刻感受，我想把这份热烈丰富的生活和人生故事传导给学生，以助孩子们的青春成长和未来生活。于是，我和学生们人手一本，每天一读。一个学期下来，我们读完了《约翰·克利斯朵夫》。
读后，我让孩子们写一篇随笔式的文章：读完《约翰·克利斯朵夫》这部人生大书，有没有感染到克利斯朵夫身上强烈的生命力和创造力？克利斯朵夫、萨皮纳、奥利维、葛拉齐亚、安东尼蒂、玛德姑姑、高脱弗烈特舅舅，这些人物该深入我们的心底了吧？请任选其中的一人（或几人），说说我们的心里话。很多学生写的读书随笔特别深入，简直把《约翰·克利斯朵夫》化为了自己的血肉。真正读好一本书，就是自己独立地写一个东西出来消化、融入这本书。书中人物的精神和灵魂与我们契合，让读完书的我们和读书前的我们，是完全不一样的两个人。
记得那天正好是世界读书日，我和学生们在课堂举办《约翰·克利斯朵夫》读书交流分享会。分享活动由两位课代表主持。第一组学生讲到约翰·克利斯朵夫成长中的“棍子”和“框框”，也就是社会、环境对他的压制打击，还讲了克利斯朵夫混沌的青春，并抛出问题让同学们讨论——他们提出雅克琳的爱是扭曲的，她不懂爱，她只爱自己。第三组学生制作了一幅画作为海报，他们围绕这幅画来讲约翰·克利斯朵夫曲折的成长历程，“克利斯朵夫不生来是克利斯朵夫，是生活的打磨使他成为克利斯朵夫”。第七组学生分享“交响乐的四个乐章”，通过克利斯朵夫的四个成长阶段来看他怎样成为一个真正的人。第八组学生补充了对克利斯朵夫英雄主义的理解：“世界上只有一种英雄主义，便是注视着世界的真实，并爱着世界。”
读完一本书，通过成果展示的方式让学生分享读书经验与独到的思考和见解，无疑会增加学生阅读的成就感。正如有学生在随笔中所说：“第一次读这么厚的外国名著。一开始是当成任务去阅读的，后来因为克利斯朵夫令我匪夷所思，他奇奇怪怪甚至不可理喻的行为让我觉得‘新奇’，有强烈的好奇心想知道，他之后想去做什么、干什么，变成什么样，就有了兴趣读下去。读完觉得这本书很神奇，也很有成就感，并且学到了东西，内心有充实感。”还有学生说：“长达3个多月的整本书阅读结束了，我们终于读完了克利斯朵夫。从中我真的明白了太多太多的道理——河水会一直流动，时间也不会因为任何事物而停止，我们只有站起来、不退缩，才能抵挡生活的洪流而不被其淹没！”
下一个大部头读什么呢？我准备带学生读一部“史诗”性的作品，着眼点依旧在“人”这一个字上，那就是维克多·雨果的《悲惨世界》，这乃是一部“人心”的浩歌。不仅世界读书日是读书的日子，对我和我的学生们来说，每天都是读书日。（作者：余文浩 系深圳市罗湖外语学校高级教师、中国教育报2023年度推动读书十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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