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鲁民|伟大的落榜

古人列出的四大失意,包括“寡妇携儿泣,将军遭敌擒。失恩宫主面,落地举人心。”

落榜是不幸的事,但也有人因落榜而另辟蹊径,花开他处。

在唐代诗人中,张继不是大家,《唐诗三百首》里只选了他一首,而这一首,足以使他千古不朽,这就是无人不知的《枫桥夜泊》。

这首诗,是他的落第诗,是他生活中最暗淡冷凄的日子的作品。当年,自视甚高又志在必得的张继,没想到会名落孙山,铩羽而归。

归船来到了苏州,停泊在寒山寺外。

睡不着觉的张继,愁肠百转,万念俱灰,面对点点渔火,耳闻夜半钟声,突然诗意大发,随口吟道:“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

从此,张继成了诗坛不朽,《枫桥夜泊》红遍天下,寒山寺香火繁盛至今。

诗圣杜甫,也是科场的倒霉蛋,几次科场失意,最终也没有插花游街、马蹄轻疾的风流,衣锦还乡、袍笏加身的荣耀。

杜甫满腹经纶,心雄万丈,在他眼里,中个进士还不是手到擒来。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他落榜了。落第归来,满腹的怨气、怒气、戾气、不服气,无颜见江东父老,只好外出游历。

一路东去,晓行夜宿到了泰山。登高四望,只见峰险松奇,白云缭绕,远处黄河如带,顿时诗性难耐,历史上最伟大的诗篇《望岳》闪亮登场:“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荡胸生曾云,决眦入归鸟。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科场遭受重创最甚者,莫过于柳永,他是皇帝亲自拿掉的。

他本来考得不错,自己也信心满满,曾对人夸口说, “定然魁甲登高第”。可没想到,宋仁宗认为他政治上不合格,就把他给黜落了,并批示:“且去浅斟低唱,何要浮名?”

落榜后,柳永心灰意懒,干脆自称“奉旨填词柳三变”,无所顾忌地纵游伎馆酒楼之间。

科场上的不幸,成全了才子词人柳永,使他的艺术天赋在词的创作领域得到充分的发挥。

《雨霖铃》缠绵悱恻,凄婉动人;《八声甘州》痛苦愤懑,愁绪如水;《望海潮》极尽铺陈,美不胜收,竟引得金主完颜亮 “遂起投鞭渡江、立马吴山之志”。一时间,“凡有井水饮处,皆能歌柳词”,柳永成了婉约派的“龙头老大”。

今日想来,还真得感谢宋仁宗,如果不是他把柳永一脚踢出科场,历史上就可能多一个浑浑噩噩的芝麻小官,而少了一个辉耀古今的词坛巨擘。

科场失意文坛得意者的名单还可列举很长,譬如李白、孟浩然、贾岛、苏洵、唐伯虎、吴承恩、吴敬梓、蒲松龄、归有光、郑板桥、魏源……

和他们同场考试的状元、探花、榜眼,早已被人忘记了,而这些落榜者则千古留名、熠熠闪烁。

最近刷抖音刷到一个叫浮石隐地的地方,高德搜了一下大概十几公里,就在浮山村,一个滨海小村子,靠着近海打鱼为生。最近五一停工了,另外一个同事也回家了,计划着计划着去一趟,打车大概40来块,但是想着本来也没事干,不如坐公交过去,算了下时间,大概一个半小时能到,那就浅浅休息下再出发。

好像车上大部分都是本地人,和我一起下车的还有一对情侣,我猜测他们也是同我一样来打卡的,不同的是我选择了一条进入渔村的路,而他们选择了最近的一条沿海路线,一进去就能闻见一股刺鼻的海腥味,我打开手机发现这里有浮山寺,有龙王庙,有妈祖寺,正当我准备展开我规划的路线,一阵轰隆声在我背后响了起来,我不禁回头,看见骑着摩托车的阿姨,车两边装着满满当当的鱼,按着喇叭从我身边呼啸而过。我继续往里走着,小卖部的门前支着张桌子,桌边围坐着不少打牌的人,他们讲着我听不懂的闽南语,这次换我从他们身边经过,而他们则不经意抬头注视着我这个像是来侵略村庄的外来者,我有些尴尬,拿起手机快步走过他们。

路过一个小学,转过几个街角,我就看见了大海,也看见了停泊在这里的渔船,不管白天收获多少,渔船的归宿就在这里,而此时正是下午,他们在休养也在积蓄力量等待清晨,我也仿佛看见了那个清晨时刻,充满了生活烟火气的码头。

浮石隐地就坐落在村子的东边,站在半山腰上就能俯瞰到全貌,上面有一座咖啡厅,下面站满了拍照的人,蓝天,大海,礁石,渔船,好像什么都不需要做,坐在那看着这些东西都会让心情变好。走进咖啡厅,我拿着坐公交省下来的打车钱买了杯最便宜的冰美式,坐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海景,旁边坐着刚刚和我一同下车的情侣,女生举起小蛋糕,摆着精致的造型,男生轻轻按下快门,记录这一刻的美好。我突然很想分享我此时此刻的所见所感,可是我却找不到想分享的人,犹豫之下我给妈妈发了个视频,她回道:瘦了,肯定是没吃好

我向来都是一个报喜不报忧的人,可是在妈妈眼里我有一丁点的委屈不开心,都会被她观察到并且无限放大,怕我吃不好睡不好,所以无论什么时候,妈妈都是那个愿意听你的分享,时时刻刻都惦记着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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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 [抱一抱]

  自从一次眼神的交汇,你的影子就悄然落进我的心上,仰慕你的才华,欣赏你的善良,你的眼里总是透着灵气的光呵,可否就这样,让我静静的把你守望,不要羞涩,不要慌张,我看到了你额头上的忧郁,那里镌刻着你放不下的过往,那些凄怆的故事,不会太久呆在你的身旁,你若愿意呵,那就让我做你一双坚硬的翅膀,带你自由飞翔,做你心上停泊的港湾,给你前进的力量,让你的一颗脆弱的心,幸福的安放,每一天,都看到你最美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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