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五年级的一个奖励证书是我人生历程中对我的一次正向反馈。不管我的“种太阳”计划能不能成功，但它一定在精神层面给了我很大的正向激励作用。

这个证书的取得过程就有些许值得说道的地方。首先我小学三年级以前甚至是在比村小学级别还低一级的几个生产小组（大概5个生产队）组成的小学里开始念书识字的。学校就在我家西面这个生产队里，
离我家就一百多米。所以每到上学或放学时间总会有学生走在田梗上的身影。说是学校其实就2～3位老师。1～3年级都是一位老师上的课，一位老师教所有的课程（语文、数学、美术、音乐）。老师是一位老者不会教拼音字母，都用本地话讲课。老师最擅长的是给我们讲故事，梁山一百单八将、桃园三结义等。武松打虎的故事听得最多。老师讲的精彩！我们听得入迷。

那到了四年级就要到村小学上学了，想不到那时就有“校园霸凌”。我在村小学上了不到两周的学就跟人打架了，而且是一个对四个，而且还是四个留级的，长的都比我高。这场架打下来整体来说我也不是太吃亏，我主打的是一通乱拳跟高踢腿外加兔子蹬鹰。所以他们四个也都是不同程度的都挂了彩的，
我也挂彩了我的两个拳头也是打破皮了的，另外我的书包也被扯烂了。

这件事也算是不大不小的事了，并且由于他们四个并没有占上风，而且都挂彩回到家里被他们家长知晓后，据当时传闻说他们家长要帮他们的孩子“出击”（嘉善某乡镇土话音：ce jie）。“出击”有两种含义：1是由他们家长到我家来兴师问罪，2是对方家长直接出手打我（理智的情况下是起到吓唬一下我的作用）

我家应对的方法是转学。要转学也不是那 么简单的，你得有门路呀。我人生中第一位贵人现身了。
我的亲叔叔，村里的第一位大学生（他也有贵人帮助引荐的，那时有一个推荐制度，是时代的产物，如果不掺私心唯优推荐，这个制度也是有一定存在意义的）。我叔叔在浙江医科大学毕业的。毕业后成了我们小镇医院的最好的大夫之一，后来又调到我们县城医院，是我们县里最早的主任医师之一。
后来由于业务能力的出色又被调到县肿瘤防治所做相关带领工作。现在叔叔退而不休仍从事医务工作。

黑夜很摇荡。世界又变成一棵发闷的大矮树。路比雾还稀少。我发现我这走法哪儿也不能到达。事情紧密进入了夜间。双手蜂群那样迷乱。无数乌鸦突然掉出云来。真像预想的你走以后我将害怕每一片开阔地。人多么全面怕狭窄然后又怕宽阔。远草站拢到天边柔人一样摆动。四面都远。四面都不呼吸。没有你，我只能傻走一直走出了大气。里面，黑又冷外面，不亮也不温暖。谁能走近来？谁能无限靠近我？谁肯在泥泞时高举起人道？我要黑夜另造一种太阳。热的。有八条灵活的手臂。谁的手能为我而生？谁能在这个晚上让这个人哗哗快乐？我发现不思考是多么自然有时我开始独自大笑，我真的不知道原因，但它跟知道那些思考的人有关……我的墙对我的影子想到了什么？有时我问自己这个问题，直到我意识到我在问自己事情……于是我对自己很恼火，感到不安就像我的脚陷入麻木时……这个事物对那个事物想到了什么？什么也没有。大地意识到了它的石头和植物了吗？如果意识到了，它就是人……我为什么担心这一点？如果我考虑这些事情，我就会看不到树和植物也看不到大地因为只能看到我的思想……我会变得不快乐，停留在黑暗中。因此，不要思考，我就会拥有大地和天空。

#全球诗选#

【佩索阿：稀释液】

14号邻居的女士今天在门口笑了，
她的小儿子躺在棺材里被拉走，还不到一个月。
她笑得很自然，满脸洋溢着灵魂。
可以肯定的是：这就是生活。
悲哀不会持久，因为悲哀不会持久。
这是肯定的。
我重复：这是肯定的。
但我的心不肯定。
我浪漫的心从生活的利己主义发现了谜团。

这就是教训，哦人们的灵魂！
如果母亲忘掉死去的儿子，
谁会花那个精力怀念我？
我在世界上独自一人，如快倒下的陀螺。
我可以像露珠干死。
通过一种太阳质地的自然艺术，
我可以听凭遗忘而死，
我可以死得跟谁都不像……
但这让人伤心，
对还有心的人来说这可不怎么体面……
这……
是的，它粘在我的咽喉里如泪水三明治……
荣誉？爱？一个人类灵魂的渴望？
对完美的反转……
给我一瓶维达古矿泉水，我想忘掉生活！

1929.8.29

杨铁军 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