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早饭时候有点虚手和脚都有点抖,难道甲亢又来?按说不是吧最近我多心平气和啊。不过没关系,应该是好久没出门走路而已,不重要,我可以慢慢走,累了就找个台阶坐会儿。
带了两根猫条,终于,鬼王给我的生日礼物终于派上用场了,遇到一只似乎快生了的小母猫,把猫条舔飞得到处都是,还没吃完就回纸壳箱呼哧带喘了。
再在山脚下遇到了一群瘦瘦的小野猫,一开始喂了黑色那只之后又喂了另外几只,但很明显小黑猫是最爱吃最凶的一只,给我留下了鲜红的两个小口,在中指根,挤不出太多血但冲了水之后还是往外涌了一丢丢血。不是我说,这个手拍照出来也太野生了吧哈哈哈怎么回事原来我有这么多毛啊。
在莲花池看了小乌龟看了苍鹭(也许吧有点像)原本远处的一对鸭子也很赏脸地缓缓游到我面前了,旁边带孩子的小夫妻扔了一些饼,鸭子和一群鱼一起抢着吃。
终于上山了。
十点多上山已经有很多人陆陆续续下了。
有个女生,擦肩而过正好看见她穿了双拖鞋,我就心想拖鞋爬山不累吗,一瞬间就在我身后摔倒了……她已在我身后走了两个台阶来不及扶……她的同伴说没事吧,我继续往前走。
边走边想,这真的很难讲是意念影响物质还是天人感应,不过这也许本来就是不矛盾的,因果本质就是一体的没有时间秩序吧。果然自己还是要克制起心动念,尤其是在路上。
想到克制起心动念,有人在叫我,抬眼看到个看着还挺有官儿相的男的,卖香,十块钱三把,不单卖。
买了继续走。
是这里,我唯一一次烧香。
仅此一次。希望往后余生都不要再有求于什么了。
寺庙里红红的许愿牌做成喜庆的模样,现在在我眼里全部是一片鲜红的执念苦海的化身。
继续上山,还有人问要不要财神纸的,还有人问要不要蜡烛的。
不用了,这次不是求什么。
不过原来拜佛,还有这些东西可以用啊,东一个人西一个人地推销着。倒不像潞安府城隍门口的胡三奶奶一条龙服务。
原来山间丛林里也有猫啊,好大一只狸花,野兽一样伏低身子在断木枯叶里盯着我。
蚊子也太多了,喷了好多花露水都顶不住,继续走了。

清冷相父竟然悄悄扣下催你收后宫的折子…
  你父皇母后走的早,把你托付给了丞相,拜他做相父。

  随着你渐渐长大,相父也过了三十的年纪。

  不仅至今伶仃一个人,还操劳出一身毛病。

  每当你提出他该为自己着想时,清冷如沈濯也会露出伤心的神情,反问道:

“陛下是嫌我年纪大了?”

  你连忙否认,说了一箩筐的好话才把人哄好。

  但你不知道的是,年龄是沈濯的心病。

  直到有一天晚上,你发现相父竟然悄悄把那些要求你纳后宫的折子都扣下了。



原来他和你一样的想法…都不想让相父只是相父。

1

  半夜你口渴起来,发现自己又在书房睡着了,身上盖着温暖的大敞,上面散发着淡淡的草药味。

  是相父来了?

  你一个机灵爬起来,自从父皇母后走后,把你托孤给沈濯,他对你就更加严厉。

  要是被他发现你竟然睡倒在御书房,少不了一顿骂。

  沈濯其实就端坐在书案前,替你批阅小山一样的奏折。

  烛火摇曳下他的背影更显单薄。

  你悄悄坐起来,看着他的身影有些难受。

  烛火昏暗也不知道换一盏,不怕伤眼吗?

  你悄悄走过去想让他歇一歇。

“相…”

  余光瞥见了沈濯慌张地藏起什么。

  你看见那折子上写的“纳后宫”,就猜到了又有人劝你该充实后宫为国开枝散叶了。

  但你很好奇相父写了什么。。

  你一把将折子从沈濯手中抢过来:

“陛下年纪还小…不宜广开后宫…”

  你突然出现,把沈濯吓了一跳。

  他清冷的脸上浮现一抹可疑的绯红,带着被抓包的尴尬,欲盖弥彰地把其他折子藏好。

  你放下了折子,凑过去眉眼含笑,轻佻地问道:

“相父怎么说我还小?”

  沈濯轻咳了一声,他面皮薄,被你一逗就红了脸,换作从前早就给了你一板子,但现在他却有些羞怯,抓着衣袖不知所措,眼神游移,答非所问:

“陛下还是关心国事吧,这种小事臣帮你批就好。”

2

  烛火明明灭灭映照出他染着一坨红晕的脸,肤若凝脂,岁月似乎偏爱美人。

  你凝视了一会,抬起他的脸,轻轻抚摸,认真道:

“相父,你最近瘦了很多。”

  沈濯在你打量他的几秒内,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短短的时间里,他想的全都是有没有鱼尾纹,白发有没有藏好,容貌是不是太寡淡了…

  没想到你张口就是关心他的健康,这让他既欣慰,又隐隐有一丝失落。

“谢谢陛下关心,臣…咳咳…臣…没事。”

  他规规矩矩地向你行礼,似乎刚刚的悸动没有发生过。

  你将他扶起来,说出你内心的担忧:

“相父,你也为我操劳多年了,就算你自己觉得没关系,我也不能看着你这样。”

“新上任的右丞是个人才,或许可担重任。”

  沈濯喉咙里一阵干涩,过了好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陛下是想让他替代臣的位置吗?”

  问完,沈濯就后悔了,他不想惹你不高兴,更不想做那拈酸吃醋的人。

  但是,一想到会有别的男人站在你身边,替代他的位置,沈濯心就莫名发慌。

  联想起今天批阅的折子,沈濯一双漆黑的眸子打量着你。

  就像所有人说的那样,陛下已经到了广开后宫的年纪。

  而他也到了该辞官还乡的年纪。

  那从此后,君卧高台,他栖春山,不复长相见吗?

  你收拾桌子的动作一顿,回头看了眼沈濯:

“相父这是什么话,相父永远是相父。”

  翻到几个要求你纳后宫的,你漫不经心地对沈濯说:

“相父,后宫的事交给你了,我放心。”

3

  沈濯的身体一直是你的心头刺。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发现年仅二六的他竟然生出了白发。

  每次咳起来他痛苦的模样,藏起来不让你看到的染了血的手帕,都和他这个人一样牵动着你的心。

  你也不清楚自己对沈濯是什么样的心思,十八岁登基成帝时他就跟在你身边,一晃已经过了三年。

  新上任的丞相是个有胆识有才华的人,眉眼间隐隐可见沈濯当年的影子。

  你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下朝后特意把他留了下来,把一些事情分给他。

  沈泽激动的涨红了脸,跪地谢皇恩浩荡。

  你有些心虚,不好意思说只是怕累到相父,只能亲自下去将他从地上扶起来,甚至带人去了御书房。

  而这一切,都被躲在屏风后的沈濯看在眼里。

  若有人路过,一定会惊讶,两袖清风的沈相竟然会做出偷窥这样的事情。

  但他就是一反常态的做了,甚至亦步亦趋的跟在你们身后,看着你一点点教沈泽处理曾经只会经他手的事物。

  你嘱托的很仔细,几乎是事无巨细。

  沈泽也很聪明,不需要你废太多力气。

  笃笃—

  敲门声突然传来,沈濯竟然端着一碗茶走了进来。

  沈泽毕恭毕敬地向沈濯行礼,你有些讶然:

“端茶这种小事,相父怎么亲自来做了?”

  沈濯扬起一抹苦笑:

“陛下的意思是连这种小事都不需要臣做,对吗?”

4

  你一愣,察觉到这话里的酸味,连忙摆摆手,快走两步亲自把茶接过来:

“我不是那个意思相父,你该好好养养身体。”

  沈泽很有眼力的离开了,不忘带好门。

  沈濯一言不发地走到桌子边,看了眼沈泽写下的龙飞凤舞的文章眼神黯了黯:

“不愧是当年的探花郎,才情横溢,人又年轻…”

  你喝了口茶,心中感慨相父泡的就是不一样,并没有留意到他后半句的低语,对沈濯的评价不置可否:

“才情虽然比不过相父,但做你的左膀右臂是够的。”

  沈濯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只是执起了笔。

  你觉得气氛有些尴尬,连忙扯开话题:

“不知道选妃这件事,相父安排的怎么样了?”

  咔哒—

  笔突然从中间断裂。

  你惊讶于沈濯的失态,忍不住蹙眉问道:

“相父,你还好吗?”

  沈濯脸色白的反常,一张口竟是一连串的咳嗽声。

  他这次咳的根本停不下来,肩膀一颤一颤的,像是要把自己咳碎。

  你将人抱在怀里,又担忧又着急,忍不住责备他道:

“都说了你身子不宜操劳,你怎么就是倔?”

  沈濯还在咳,像是要把自己的肺咳出来,听到你的话却抓住你的衣袖,眼角通红,还挂着泪珠,明明咳的话都说不连贯,却问你:

“陛下…咳咳…也是嫌弃臣不中用了是不是…不想要臣了吗…”

  无论是朝堂还是后宫,都没有一个属于他的位置,对吗?

  你扶住他的肩膀,正色道:

“我要是不在意你,为什么处处都想着要你轻松些?”

全文https://t.cn/A6HUymkU

#读书打卡#
《梦蝶66首》,✍️周梦蝶 著,❤️北京联合出版公司/雅众文化,186/186页

✨当我一闪地震栗于
我是在爱着什么时,
我觉得我的心
如垂天的鹏翼
在向外猛力地扩张又扩张……

永恒——
刹那间凝驻于“现在”的一点;
地球小如鸽卵,我轻轻地将它拾起
纳入胸怀。

✨雨是遮不住的;
秋天也像自己一般的渺远——
在积雨的日子。现在
他常常抱怨自己
抱怨自己千不该万不该
在积雨的日子
涉过牯岭街拐角

✨谁说幸福这奇缘可遇不可求
就像此刻——一暖一切暖
路走在足下如涟漪行于水面——
想着东方过此十万亿佛土
被隔断的红尘中
似曾相识而
欲灰未灰的我
笑与泪,乃鱼水一般相煦相忘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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