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张春,我爱张春,我爱张春。

在姥姥家小住两天,我说这里是避风的小岛,承托我生长的小房子。睡前把张春的声音放在枕头边,她跟我说:

“一个心事重的小孩,不做声不做气,我现在想我一直在担忧,我一直在害怕,我怕我的一生。”

“现在就是你活的最难的时间,等你长大了,就会变好。”

“把这一些度过去就行了,不要死就可以了,活到后来。”

“保住狗命,无所畏惧。”

谢谢张春,酷酷酷。

看到这个心里一下特别难过。
上一年也是差不多的时间,因为拍摄纪录片坐三个小时地铁来这个地方很多次。
说实话,第一次去的时候第一个小时里我感觉根本待不了,刺鼻的味道带了两层口罩都抵挡不住。狗狗们被关在叠在一起的笼子里,走进去的时候它们齐齐望着我,在窄小的笼子里努力转过身来看我。一片混乱中,阿姨利索地收拾一切,我不知所措地站在拐角,所幸抱着怀里刚救助回来的小猫带着上了二楼。
猫咪的地方比狗狗的倒是干净些,他们窝在地上。甚至有一只小狐狸混在其中。 二楼猫咪负责人的爷爷一直就住在二楼,和猫咪们一起。他好心让我把拍摄器材放在他的房间。他很i,除了最开始的基本沟通他几乎不说话。几句呢喃全是在和小猫咪的对话与嘱咐。
下午的时候跟着站点的其中一个负责人去拍摄合作,哈大姐也赶来了南京。她风尘仆仆,结束后立马赶回滁州,我听说是因为大基地刚接济了猫车救下来的小猫,还有可能有猫瘟。那边的情况比我想象中混乱,就像我从来没认识到平安阿福的救助点会是这样的。
第一次结束回去,我累得走路都能睡着。朋友问我体验是什么,我说不太好。在我心里以为是以前b站上看的纪录片那种明亮整洁的地方,一切都是柔和且温馨的。但现实中我触及到的是一片杂乱。失明的猫咪窝在最底下的笼子,断腿的小狗呜咽着,有洁癖的我第一时间甚至难以下脚的周遭环境。不好。
第二次去人很少,楼上爷爷和楼下阿姨,就两位一直在忙碌操劳着一切。有人因为小狗不听话扔过来,没多久下午又赶来接回家,说着舍不得,又说下次再咬妈妈就把你扔在这再也不要你了。有人因为出国丢下了非常贵的品种狗,它和隔壁工地捡来的田园小狗窝在一起。有一窝小奶猫甚至没睁眼,我们跟着阿姨帮它们排尿,喂奶。阿姨说每三小时就要来一次这样的流程,她就这样把小猫一直带在身边。她的言语中有时候透露太累,但手上的动作不停,她细心关照着每一位“来客”。这里是中转站,健康安全打过疫苗的它们会被送去大基地,但有很多健康都难以保证,便一直待在这个两层小楼里。
下了雨刮了大风那天,我坐在门口狼吞虎咽吃汉堡。窗户的玻璃坏了,每当大风刮来我都要站起来逃避旁边工地的沙粒随风袭来伤害我的汉堡。但是这样一个我觉得甚至不能为我的午饭避风的地方,是这些望着我的孩子最好的归处。
我扔掉垃圾看到阿姨又在忙碌清理打翻的粮盆,她蹲在那里,明明是阴天却还有一束光不知道从何而来地打在她身上,特别温暖明亮。好。
是我自己太浮躁才没意识到这个小楼里温柔坚韧的力量。那时候拍完片子(甚至没有完全拍成),我说我估计真的很少会再来了,但没想到就此一别是再也不见。

#疼锟[超话]#
没怎么见过雪的人和没怎么见过血的人,前者因慌不择路的逃亡误入了后者的守护地,结果自然是伤痕累累的“血人”被热心肠还劲儿大的“雪人”带走了,终于清醒过来的时候两个人相视无言,只听得火炉里的柴劈啪作响。

起初只是想避风头,到后来却是能走也不想走,虽然看上去好像是李/永/钦这种独自在外闯生活的人更独立,但在这里,在这种一年也不一定能见到另一个活人的大雪山里,他感觉方方面面,自己完全是在跟钱/锟从头学起。

第一次做的时候也是这样,虽说早年间为了任务,李/永/钦几乎把自己变成了夜店狂,但其实他一次也没“摸过真枪”,所以反而是钱/锟教的他。钱/锟用一如既往的温柔语调,一步步教他该怎样怎样。

“你怎么知道?”李/永/钦问,语气扭捏,和他以往眉眼上挑的热辣简直两模两样。

“我是守护者啊,当然什么都知道。”钱/锟只觉得好笑,说话时深深两个酒窝,漾着些从窗外透进来的、被雪地反射进屋的天光。

其实李/永/钦不懂这些,什么守护?什么信仰?他只觉得这种宏大会把人身上的一切澎湃通通抹杀掉,从此人变成体系中的一环,变得冷漠而不自知。当然,钱/锟是温暖的,但同时他也是疏离的,他的神性是因为献祭了人性,他的伟大是因为被迫摒弃了一切与自我相关的渺小。李/永/钦不喜欢这样。

然而又很恰好,偏偏是李/永/钦这样从不把这些虚无缥缈的理想当目标的人,在天时地利人和都溢出来一点点的那一刻不可逆转地将一整座雪山和钱/锟划上等号。他的确不在乎什么信仰,也看不惯所谓追求与理想,所以他只信钱/锟,很简单,也最难。

“和我在一起会有征服感吗?”钱/锟有一天问他,“因为我们一起生活在这座雪山。”

“没有,我没有征服任何东西,”李/永/钦答,“是雪山放过了我,或者说是锟你,你放过了我。”

.

/后知后觉地做一些饭,去年这组图刚出的时候看大家写了好多,偏偏自己没有灵感,前两天偶然看到钦的这组图还有@殊死自由 老师的一段话,很顺利地写出来了。
/这里是余北,谢谢你读到这里,希望你会喜欢❤️ https://t.cn/A6Nzj4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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