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围绕着十个勤天的旅行匆匆告一段落。

“你五一有安排吗”“没有”“去厦门看十个勤天吗”“走,去厦门”,是开会摸鱼时拍脑门一秒做出的决定。
阜阳被取消的那一次我说,我没有勇气再去别的城市看你们了。但半年过后,爱意依然可抵万难。
四月的工作量陡增,几乎全月无休每天都在加班,压力过大心情不好,只有去看音乐节这个念想是所有疲惫后的慰藉。和朋友筹备着做攻略、物料都可以让我开心许久。
从西安到厦门,十三个多小时的高铁,一千七百多公里的距离,这一路也算跨越山海的奔赴了。在赶来的路上惊奇发现,高铁车窗玻璃上竟然反射出无意中带着笑的嘴角,我竟如此雀跃。
落地厦门的那一刻甚至在恍惚,竟然真的来到了这里,不只是到达一个陌生城市的兴奋,更多是即将见到他们的未知惊喜。

远远望到的这一面是攒够了一年的期待换来的。
临近出发的前两天开始焦虑,时间流动像是逐渐逼近、放大的脚步声,催着我准备好一切开始上路。
从地铁站出来看到十个勤天应援,激动的情绪开始一路攀升。看着路过的每一个人都同样充满激情,付出最热烈饱满的爱。
场馆外等待进场的时候,脑子里突然闪过一句话“成长的意义就是可以去见想见的人”。
在他们出来的前半个小时就已经开始紧张,心脏连着音响有节奏地快速跳动。大概因为是渴望已久,离见面的时间越近,紧张的情绪越汹涌。我始终没有想到一个或一些贴切的词来形容心情。
换场的十五分钟看着空旷的舞台幻视出他们十个人,眼泪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地流下来。又开始想象他们候场期间到处找人拍合照的vlog画面。
生理反应是百感交集的情绪最真实和直接地体现。
幻想过很多见到他们的场景,虽然全神贯注地盯着那小小一块舞台,做好一切准备迎接他们的出场,但幕布落下的瞬间还是觉得猝不及防。他们像是冲出电子屏来到我的世界,又像是我闯入了另一个和他们可以面对面的世界。看过无数遍的十个人整整齐齐地出现在我眼前即使变成像素小人,尖叫着也迷乱着。“大家好我们是十个勤天”一出来,心跳漏了一拍后的剧烈跳动,像是要逃出胸腔的束缚飞奔到离他们最近的地方。耳机里的声音终于不用在通过任何电子平台就可以穿到我的耳朵里。
目光无处安放,大屏,还是舞台,还是手机屏幕。镜头也无处安放,在大屏和舞台间跳跃。既然来到现场就想用肉眼看看真人,但台上与台下的距离,却让我更直观的看到我们之间那条明明不远但无法逾越的鸿沟,用尽了一切力气,可我看不清。
我说谎了,其实这一次《后陡门的夏》大合唱仍旧没有我的声音。回看视频才听出来几秒短促的抽泣声,就再也发不出声。我奋力地想要唱,但所有的歌词都梗在了喉咙被压住声音。明明这首歌已经听过几百上千遍,歌词烂熟于心,一直盼望着可以有一次与你们合唱的机会,但很遗憾,再次错失了。

场馆的空气变成十个勤天与禾伙人交换爱意的第二种介质。

散场的不舍蔓延至人来人往的场馆,迟迟不愿意离开,地铁站外还有他们的旗子,看了看,又摸了摸。那里还有我们一起呼吸过的空气,一起吹过的傍晚的风,一起看过的隐藏在云层里的夕阳,或许还存留着我们共同的记忆。
坐上了回酒店的地铁,手里还有一朵玫瑰花。除了相册里躺着的同回忆一起被时间磨掉画质的视频,这朵玫瑰成为我来着过这里,看到过他们的最后证据。
演出结束的两个多小时里,大脑的空白让我迟钝的感受到惊讶,无悲无喜甚至没有情绪。但现在想想也并非没有情绪,只是无法从狂欢中抽离,也可能是失落与难过剧烈到我已经无法感知。
被抚平的疲惫加倍来袭,但还剩下痛哭的气力。
如果这是一场美梦,我为什么会哭着清醒。

我到底在难过什么。
难过不知道下一次再见是什么时候,是在哪里;
难过无论如何努力但依然看不清用心设计的细节与巧思;
难过四十八分钟的演出飞逝,还没有来得及听你们再多说几句话;
难过大合影的时候精心画妆被泪水和汗水浸花了,没有留下我最好的状态;
难过我用一年的时间把我们从屏幕内外变成舞台上下,但又要回到原点;
难过明明离得很近但更遥远;
难过我又要抱着已经开始模糊的回忆度过每一个难捱的日子,直到下次再见。

怀揣着最汹涌喷薄的热情狂奔而来,载着模糊又深刻的回忆落寞离开。
启程出发路上,看着窗外的风景渐渐变成黑色,兴奋于离见到他们又近了一步。快一点,再快一点。
这大概是第一次哭着离开一座城市,从走进厦门高铁站的大门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流。前几次的线下记忆可以陪我留在西安,但这次我什么都留不下。
漫漫回程路,反复看着自己录下画面摇晃虚焦视频,好像这样就可以把我再次带回有你们的现场。但现实只剩下拖着疲惫的身躯背满回忆,再次回到原来的轨道继续生活,告别我们曾有过短暂交集的地方。慢一点,再慢一点。

我拼命呐喊,声嘶力竭地喊着十个勤天,都被稀释在厦门的空气中,只愿你们,远方能感应。

我迫不及待地想记录发生在这次旅程中的每一刻,甚至等不到踏上西安的土地就把这篇凌乱的,但也只能表达我凌乱心情的文章发出。等不及理清所有思绪,怕晚一秒就少感受一丝热烈、激动和遗憾、难过。

闭上眼,意识又飘回有你们的舞台上空,感觉自己又置身这场盛大相聚,但狂欢骤然散去,只剩下无尽空虚,藏在那里再多看一眼,即使这片空旷中只有我一人,依然可以听见爱的回音。

往前走,别回头。
你们继续大踏步地走在被越来越多人簇拥的路上,我继续做最平凡普通的观众,距离越来越远也没关系。
至少,我曾有五十分钟的世界里全是你们,只有你们。

和认识七年的朋友们借着这次机会有一场意外且愉快的相聚。和好朋友去看另一群好朋友,友情的意义和十个勤天对我的意义也在此刻更显得与众不同。

2023.12.1
其实按照你参加活动的积极性,
我就猜你应该会参加校运会。

所以今天早上
在收到运动员群发的
比赛时间表时,
我便一个一个项目地
去翻找你的名字,
果然在男子100米预赛看到了你。

你的比赛时间是今天早上10:09分,
我没有想过要去看你比赛,
因为不敢吧。

所以只想着默默地
在心里为你加油就好,
于是在朋友圈发了一张
仅你可见的加油表情包,
不知道你会不会看到。

我不敢给你发信息为你加油,
因为怕你尴尬,
怕你会知道我是有意
通过翻看运动员赛程表
来得知你比赛时间的,
怕你知道我还没有放下你
而更加疏远我。

但是直到10:01分的时候,
听到宿舍后门楼下检录处
刚好念到男子100米预赛的名字,
我就故意等到人家念了你的名字时,
我才有了给你发信息的勇气。

既然老天给我这个机会听到你的名字,
那我还是想给你发信息加油。

你可能不需要我的加油,
也可能会尴尬,
但我就是想给你加油呀!

我不敢发太多话,
怕你有负担,
只发了一句“小罗,加油!”
附上: 三个加油表情包,
这样就够了。

你在赛前回复了我一句
“好的,尽力的(捂脸哭笑表情)”,
好吧,看起来好像不太开心。

但是10:05我还是又给你发了一句
“我在宿舍听到人家念你的名字了,
相信自己,你是最棒的!”。

或许只有让你知道我不在现场,
你才不会那么尴尬吧。
尽管此刻你可能在比赛,
还没有看到我的这条信息。

10:27你比完预赛了,
给我发了“小组第二”。

你知道吗?
这一刻我真的很开心,
心里像吃了棉花糖一样,
甜滋滋的,很甜很甜。
是替你开心,
也替我开心。

这一句“小组第二”
对我来说真的信息量很大,
也意义非凡。

替你开心,
你取得了不错的成绩,
尽管还不知道能不能进决赛,
但至少是个不错的成绩。

我就是很开心,
比我自己比赛还开心;

替我开心,
你愿意在预赛结束后
给我分享你的比赛成果,
而不是敷衍了事,
这也一件值得开心的事。

怕你参加决赛会有压力,
我又发了一段话
“X L,每一阶段有每一个阶段的努力,
至少目前的成绩是不错的。

不用给自己太大压力,
该开心的时候就开心,
不用想太多。

抱着良好的心态去迎接未来,
自己也会心情舒畅。”

你回复“会的会的(两个微笑表情)”,
看到你的回复,我放心了。

又发了一段鼓励的话之后,
怕你不想多聊,
便匆匆以吃饭为由结束了聊天。

还是有人在不断寻找那些有形的礼物,却忽略了那些真正值得我们珍惜的无形的“当下”。越是处于这样充满焦躁不安的年代,我们就越应该珍惜“此刻”。因为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更好地发现生活,并创造属于我们的快乐和成功。如果你只把希望寄托给明天,并为此制订一连串复杂的计划,有可能就会被这些复杂的步骤牵绊住脚步,反而失去前进的勇气。不能珍惜当下你所拥有的,你终会把每一个可能创造奇迹的今天变成遗憾万分的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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