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泽牡丹花环
文/司马南
“司马夹头终于治愈了，满脑袋缠的都是牡丹……”
见我不愿意把这个花环摘下来，同行的曹先生调侃道。
我接话：岂止司马夹头，司马白头都治愈了。
我头上戴的这个鲜艳的牡丹花环，在菏泽，到处有卖，随处可见，只卖10块钱，多买打折更便宜。
老朋友曹明冉先生邀我去菏泽赏牡丹、参观曹明冉美术馆、吃单县羊肉汤。
一个不落，全部按流程走完。
坦率说，在万亩牡丹花园里泡了一天，没呆够啊，旁边这个姑娘是负责解说的，小巧嘴，总是恰到好处。她会讲牡丹仙子的故事，会背诵唐诗宋词牡丹篇，直播的时候，看她的，看花的，周围聚集的人越来越多。
菏泽的牡丹有1300多个品种，九大色系，十大花型，产业化苗木供应90%以上都出在菏泽，种植面积更是成千上万亩，没有去过菏泽，您很难想象，在像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那么大规模和体量的牡丹园里行走，是什么感觉。
见过牡丹的人多了，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在公园里，或者在其他景点，面对几株牡丹，几簇牡丹，一片牡丹，一畦牡丹，总之是人围着牡丹欣赏。
而在菏泽，一旦走进牡丹的海洋，澎湃的牡丹会将你淹没，微风徐来，牡丹花摇曳着身姿，以组团的形式，以捆绑的方式，以朋友圈连着朋友圈的方式，以大海波浪翻滚的方式向你点头致意。
一眼望不到头，坐着代步车不用北斗导航，或会迷失在菏泽的花海中。置身花海，醉卧花丛，在牡丹的海洋当中潜行，人完全被牡丹包围了。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国色天香仙子下凡，或比洛神更美上几分。
直播的时候，我情不自禁地吟诵道：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复日，花开花落年复。年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车尘马足富家趣，酒盏花枝贫者缘……
终于理解画家曹明冉先生，他为什么能够在牡丹园里写生，一写就是6年。
菏泽牡丹体量为什么这么大？
悄悄告诉你：
①全世界一半以上的牡丹都在菏泽。较大的牡丹园连成片，高达15万亩。换算一下，相当于100平方公里。我滴个乖乖，这个牡丹园你说大不大？相当于14,005个足球场那么大的面积，你跑上一圈试试？
②全世界6个古老的牡丹品种均出自菏泽。全世界各地的牡丹花农，都来菏泽取经。
③在其他地方，牡丹只是用来观赏，而在菏泽，花农一亩地少说收入一万，多则收入2万乃至更多。爱花爱钱，还有乡村振兴，那么有机完美地结合在一起。
④农民种牡丹的收入，绝不仅仅限于牡丹花开。牡丹全身都是宝，一枝花带动百万人致富，
⑤荷泽位于四省交界处，人口1,000万挂零儿，牡丹产业一年可达108亿，牡丹深加工产品，什么口红、精油、牙膏、护肤霜、衣服（我没写错）、药材多达260多种……看似最没用的牡丹根儿，那是六味地黄丸必不可少的重要组成部分。
牡丹不是菏泽的全部，菏泽还有一枝花，叫芍药。种有4万多亩，芍药花除了具有观赏性，还具有药用价值，其根可入药，花种可制作成精油，花瓣可制作成花茶，芍药每亩的收益也可以达到1万多元。
菏泽人非常热爱家乡，他们说起菏泽来，旁边得备上四书五经再加上史记和四库全书，一部中国史，那简直就是一部菏泽史。
一一菏泽史上属于鲁国，孔夫子没事儿遛弯儿的地方，单县两任县太爷，都是孔子的嫡传弟子，属于72贤人。
一一舜的师傅叫单父，菏泽单县的单子就是这样来的。
一一老子写道德经，体悟上善若水，开窍的地方就在菏泽。
一一李白，杜甫，高适，三个人来过菏泽，有过非常感人的唱和。战国时期著名军事家、改革家，堪称当时最有才的人吴起就是菏泽的。
一一还有一个女人吕雉一一汉高祖刘邦的结发妻子，堪称武则天之前最出名的临朝称制的女人，她称制16年，奠定了“文景之治”的基础。
一一小时候我是水浒迷，宋江那是妥妥的菏泽郓城人，北宋年间农民起义领袖，坐第1把交椅，因《水浒传》暴得大名。
一一黄巢王仙芝也是菏泽的，两人都是唐末农民起义领袖，曾经是同事，后来因公司发展路线出现分歧，分开各自单干。
一一菏泽还有孙膑、李典、何思源、晁补之、王鸿一等历史文化名人，多到数不过来了。
一一单是郓城一县，水浒108将中有72人都在这个地界耍过。
菏泽曹县生产汉服占全世界市场40%，引发世人的惊呼，现在则至少占比60%以上。一年汉服产值有100多个亿，多达5000多个品种。最火的是马面裙，去年增长了90%。看牡丹花的姑娘里边，大量穿着汉服的女孩儿，我都这么老了，也忍不住多看几眼。
置身牡丹花海间，轻舞飘逸若仙，典雅高贵类皇，细腻精致若丝，汉之韵味与魅力，诠解华夏文明之华彩。
汝难言何美，目则下意识逐之，觉过目难忘，其着汉服之女行步飘飘然。不欺诸君，下意识，吾亦动念，领其一归何害？凭何思想解放一生不若范曾先生邪？
以下信息仅供参考，没事别瞎外传啊：
①日本用的棺材90%是菏泽生产的。
③农村电商菏泽在全国排第二，第一是义乌。
④开通京九线的菏泽，从北京过去高铁两小时。
⑤菏泽牡丹区委宣传部长郑巧玲一等一的大美女。
花环能治夹头，此言非谬也，疗愈创伤；
花环能治白头，此言非谬也，忘却衰老。
菏泽牡丹花环像是紧箍咒，从此便紧紧箍在了我的头上，洗不去，抹不掉，拿不走。
菏泽人如果能够保证给我每年提供足量的牡丹花环，我在节目中的造型，完全可以改一改。
汉服就算了吧，穿上之后怕被人误作大郎。
（2024年4月18日晚，写于北京东城区南锣鼓巷8号，您发现了没有？赏花归来心情好了，文字都带跳跃感）
文/司马南
“司马夹头终于治愈了，满脑袋缠的都是牡丹……”
见我不愿意把这个花环摘下来，同行的曹先生调侃道。
我接话：岂止司马夹头，司马白头都治愈了。
我头上戴的这个鲜艳的牡丹花环，在菏泽，到处有卖，随处可见，只卖10块钱，多买打折更便宜。
老朋友曹明冉先生邀我去菏泽赏牡丹、参观曹明冉美术馆、吃单县羊肉汤。
一个不落，全部按流程走完。
坦率说，在万亩牡丹花园里泡了一天，没呆够啊，旁边这个姑娘是负责解说的，小巧嘴，总是恰到好处。她会讲牡丹仙子的故事，会背诵唐诗宋词牡丹篇，直播的时候，看她的，看花的，周围聚集的人越来越多。
菏泽的牡丹有1300多个品种，九大色系，十大花型，产业化苗木供应90%以上都出在菏泽，种植面积更是成千上万亩，没有去过菏泽，您很难想象，在像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那么大规模和体量的牡丹园里行走，是什么感觉。
见过牡丹的人多了，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在公园里，或者在其他景点，面对几株牡丹，几簇牡丹，一片牡丹，一畦牡丹，总之是人围着牡丹欣赏。
而在菏泽，一旦走进牡丹的海洋，澎湃的牡丹会将你淹没，微风徐来，牡丹花摇曳着身姿，以组团的形式，以捆绑的方式，以朋友圈连着朋友圈的方式，以大海波浪翻滚的方式向你点头致意。
一眼望不到头，坐着代步车不用北斗导航，或会迷失在菏泽的花海中。置身花海，醉卧花丛，在牡丹的海洋当中潜行，人完全被牡丹包围了。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国色天香仙子下凡，或比洛神更美上几分。
直播的时候，我情不自禁地吟诵道：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复日，花开花落年复。年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车尘马足富家趣，酒盏花枝贫者缘……
终于理解画家曹明冉先生，他为什么能够在牡丹园里写生，一写就是6年。
菏泽牡丹体量为什么这么大？
悄悄告诉你：
①全世界一半以上的牡丹都在菏泽。较大的牡丹园连成片，高达15万亩。换算一下，相当于100平方公里。我滴个乖乖，这个牡丹园你说大不大？相当于14,005个足球场那么大的面积，你跑上一圈试试？
②全世界6个古老的牡丹品种均出自菏泽。全世界各地的牡丹花农，都来菏泽取经。
③在其他地方，牡丹只是用来观赏，而在菏泽，花农一亩地少说收入一万，多则收入2万乃至更多。爱花爱钱，还有乡村振兴，那么有机完美地结合在一起。
④农民种牡丹的收入，绝不仅仅限于牡丹花开。牡丹全身都是宝，一枝花带动百万人致富，
⑤荷泽位于四省交界处，人口1,000万挂零儿，牡丹产业一年可达108亿，牡丹深加工产品，什么口红、精油、牙膏、护肤霜、衣服（我没写错）、药材多达260多种……看似最没用的牡丹根儿，那是六味地黄丸必不可少的重要组成部分。
牡丹不是菏泽的全部，菏泽还有一枝花，叫芍药。种有4万多亩，芍药花除了具有观赏性，还具有药用价值，其根可入药，花种可制作成精油，花瓣可制作成花茶，芍药每亩的收益也可以达到1万多元。
菏泽人非常热爱家乡，他们说起菏泽来，旁边得备上四书五经再加上史记和四库全书，一部中国史，那简直就是一部菏泽史。
一一菏泽史上属于鲁国，孔夫子没事儿遛弯儿的地方，单县两任县太爷，都是孔子的嫡传弟子，属于72贤人。
一一舜的师傅叫单父，菏泽单县的单子就是这样来的。
一一老子写道德经，体悟上善若水，开窍的地方就在菏泽。
一一李白，杜甫，高适，三个人来过菏泽，有过非常感人的唱和。战国时期著名军事家、改革家，堪称当时最有才的人吴起就是菏泽的。
一一还有一个女人吕雉一一汉高祖刘邦的结发妻子，堪称武则天之前最出名的临朝称制的女人，她称制16年，奠定了“文景之治”的基础。
一一小时候我是水浒迷，宋江那是妥妥的菏泽郓城人，北宋年间农民起义领袖，坐第1把交椅，因《水浒传》暴得大名。
一一黄巢王仙芝也是菏泽的，两人都是唐末农民起义领袖，曾经是同事，后来因公司发展路线出现分歧，分开各自单干。
一一菏泽还有孙膑、李典、何思源、晁补之、王鸿一等历史文化名人，多到数不过来了。
一一单是郓城一县，水浒108将中有72人都在这个地界耍过。
菏泽曹县生产汉服占全世界市场40%，引发世人的惊呼，现在则至少占比60%以上。一年汉服产值有100多个亿，多达5000多个品种。最火的是马面裙，去年增长了90%。看牡丹花的姑娘里边，大量穿着汉服的女孩儿，我都这么老了，也忍不住多看几眼。
置身牡丹花海间，轻舞飘逸若仙，典雅高贵类皇，细腻精致若丝，汉之韵味与魅力，诠解华夏文明之华彩。
汝难言何美，目则下意识逐之，觉过目难忘，其着汉服之女行步飘飘然。不欺诸君，下意识，吾亦动念，领其一归何害？凭何思想解放一生不若范曾先生邪？
以下信息仅供参考，没事别瞎外传啊：
①日本用的棺材90%是菏泽生产的。
③农村电商菏泽在全国排第二，第一是义乌。
④开通京九线的菏泽，从北京过去高铁两小时。
⑤菏泽牡丹区委宣传部长郑巧玲一等一的大美女。
花环能治夹头，此言非谬也，疗愈创伤；
花环能治白头，此言非谬也，忘却衰老。
菏泽牡丹花环像是紧箍咒，从此便紧紧箍在了我的头上，洗不去，抹不掉，拿不走。
菏泽人如果能够保证给我每年提供足量的牡丹花环，我在节目中的造型，完全可以改一改。
汉服就算了吧，穿上之后怕被人误作大郎。
（2024年4月18日晚，写于北京东城区南锣鼓巷8号，您发现了没有？赏花归来心情好了，文字都带跳跃感）
过了一周来提笔写南京0330晚场红楼梦的repo
第一次看这么震撼的舞剧，真的被红楼梦的中式美学震惊到了，不论是配色、配景还是配乐，每一项都不枉费我专门高铁去南京看它。和只此青绿作为舞蹈诗剧不同，绿子大部分的时间的表演其实我更愿意成为凹造型+展卷人和希孟的独舞，但红楼梦不同，它真的有大量的群舞、独舞，同时区别于普通的舞剧，红子真的是一个群像型的舞剧，十二钗➕宝玉，缺一个都会丧失他的完整性。在我看来，这两部舞剧将不同的美用不同的呈现方式做到了极致，果然女导演和男导演所侧重的点是不同的[哈哈]
先谈谈我开到的卡司，其实当天上午就有人在小红书上跟我说看到了虎虎和艳超上班，但是对能在晚场开出艳超姐姐其实并没有报特别大的希望，但是在暖场的时候看到她，真的非常的惊喜非常的激动/姐姐还给我签名了，真的难以想象，一个人可以这么轻飘飘的走过去，真的是将黛玉的柔弱展现的淋漓尽致，艳超姐姐绝对是天选黛玉，任何人都无法替代。虽然没有开到原配组，但是姐弟瑞也是仙品，真的太绝了
全剧总共十二幕入府、幻境、含酸、省亲、游园、葬花、元宵、丢玉、冲喜、团圆、花葬和归彼大荒，其中有大半的时间我是在哭，不论是孤女黛玉入府找到了自己的亲人，还是元春省亲看似荣华富贵实则被礼数死死困住无法做回自己，是宝黛葬花是那随心飘下的片片花瓣，亦或是冲喜是那醒目的红白相照，与爱人相对却最终错过……我终于知道为什么红楼梦的票会这么难抢了[允悲]/但我还是会努力抢的
而在这十二幕中，省亲、元宵和冲喜给我的感触最深。省亲中那些格外支棱的衣服就像是被封建礼数束缚的人们，失去了自己最先拥有的天真与本真，将自己困死在一个牢笼中，去年去南京的江宁织造博物馆的时候，听讲解员姐姐讲解曹雪芹家的故事和红楼梦的时候感受到的对封建礼数的深深的无力感，在这一个发挥到了极致。其次是元宵，元宵是贾府的最后一个大团圆，当那个轻快的音乐突然出来的时候，给我的感觉就仿佛贾府不曾走向衰败，仍在鼎盛时期，但是当所有演员聚集到幕布前，看漫天绚烂的烟花，再一个个离去时，其实也预示了贾府开始走向衰败，漫天绚烂的烟花何尝不是他们的象征呢。最后是冲喜，第一次看，特别是它是在下半场的开头部分，人还没有进到这个观剧的状态中，他真的很切实的让我感受到了中式恐怖，满舞台的红色，唯剩的一点白色是留给心碎的黛玉的，那怕佣人穿着红色的外衣，内里白色水袖甩出的那一瞬间，红白相对，身着白衣的黛玉与大婚的宝玉宝钗也是红白相对，那怕是喜事，其中也带着极大的悲，而最震撼的是黛玉站在美人靠上，看着宝玉与自己错过，将自己这么多年的诗词心血一一抛下，而后倒在美人靠上，同时上方的纱缓缓落下，真的在那一刻，我想到了大家对《水月洛神》的一句评价“明明这么轻，怎么就要了我的命”。其实宝黛的悲剧是一早便注定的，是封建礼教扼杀了他们的爱，也害死了十二钗
其中有一个小小的插曲，就是冲喜那段中，罗宝玉的头发不小心勾到了发冠上，在演出的之后因为我是第一次看，我以为是故意设计成这样的，这真的将宝玉在失去一切之后的疯展现了出来，后面看完演出才知道，这是一个意外，我想应该不太可能再复刻出这样的造型了，也算是一个意外之喜了吧[羞嗒嗒]
真的太震撼了，应该还会跟红楼梦再见面，还会再入梦 https://t.cn/R20f3n9
第一次看这么震撼的舞剧，真的被红楼梦的中式美学震惊到了，不论是配色、配景还是配乐，每一项都不枉费我专门高铁去南京看它。和只此青绿作为舞蹈诗剧不同，绿子大部分的时间的表演其实我更愿意成为凹造型+展卷人和希孟的独舞，但红楼梦不同，它真的有大量的群舞、独舞，同时区别于普通的舞剧，红子真的是一个群像型的舞剧，十二钗➕宝玉，缺一个都会丧失他的完整性。在我看来，这两部舞剧将不同的美用不同的呈现方式做到了极致，果然女导演和男导演所侧重的点是不同的[哈哈]
先谈谈我开到的卡司，其实当天上午就有人在小红书上跟我说看到了虎虎和艳超上班，但是对能在晚场开出艳超姐姐其实并没有报特别大的希望，但是在暖场的时候看到她，真的非常的惊喜非常的激动/姐姐还给我签名了，真的难以想象，一个人可以这么轻飘飘的走过去，真的是将黛玉的柔弱展现的淋漓尽致，艳超姐姐绝对是天选黛玉，任何人都无法替代。虽然没有开到原配组，但是姐弟瑞也是仙品，真的太绝了
全剧总共十二幕入府、幻境、含酸、省亲、游园、葬花、元宵、丢玉、冲喜、团圆、花葬和归彼大荒，其中有大半的时间我是在哭，不论是孤女黛玉入府找到了自己的亲人，还是元春省亲看似荣华富贵实则被礼数死死困住无法做回自己，是宝黛葬花是那随心飘下的片片花瓣，亦或是冲喜是那醒目的红白相照，与爱人相对却最终错过……我终于知道为什么红楼梦的票会这么难抢了[允悲]/但我还是会努力抢的
而在这十二幕中，省亲、元宵和冲喜给我的感触最深。省亲中那些格外支棱的衣服就像是被封建礼数束缚的人们，失去了自己最先拥有的天真与本真，将自己困死在一个牢笼中，去年去南京的江宁织造博物馆的时候，听讲解员姐姐讲解曹雪芹家的故事和红楼梦的时候感受到的对封建礼数的深深的无力感，在这一个发挥到了极致。其次是元宵，元宵是贾府的最后一个大团圆，当那个轻快的音乐突然出来的时候，给我的感觉就仿佛贾府不曾走向衰败，仍在鼎盛时期，但是当所有演员聚集到幕布前，看漫天绚烂的烟花，再一个个离去时，其实也预示了贾府开始走向衰败，漫天绚烂的烟花何尝不是他们的象征呢。最后是冲喜，第一次看，特别是它是在下半场的开头部分，人还没有进到这个观剧的状态中，他真的很切实的让我感受到了中式恐怖，满舞台的红色，唯剩的一点白色是留给心碎的黛玉的，那怕佣人穿着红色的外衣，内里白色水袖甩出的那一瞬间，红白相对，身着白衣的黛玉与大婚的宝玉宝钗也是红白相对，那怕是喜事，其中也带着极大的悲，而最震撼的是黛玉站在美人靠上，看着宝玉与自己错过，将自己这么多年的诗词心血一一抛下，而后倒在美人靠上，同时上方的纱缓缓落下，真的在那一刻，我想到了大家对《水月洛神》的一句评价“明明这么轻，怎么就要了我的命”。其实宝黛的悲剧是一早便注定的，是封建礼教扼杀了他们的爱，也害死了十二钗
其中有一个小小的插曲，就是冲喜那段中，罗宝玉的头发不小心勾到了发冠上，在演出的之后因为我是第一次看，我以为是故意设计成这样的，这真的将宝玉在失去一切之后的疯展现了出来，后面看完演出才知道，这是一个意外，我想应该不太可能再复刻出这样的造型了，也算是一个意外之喜了吧[羞嗒嗒]
真的太震撼了，应该还会跟红楼梦再见面，还会再入梦 https://t.cn/R20f3n9
丁悚《四十年艺坛回忆录》（1904~1945）选载之六十八
● 我的戏迷传
日前曾说我自己对于音乐歌唱的入迷，有不作第二人想之慨，但是从前年轻的时节，于京戏的爱好，也不下于今日之歌曲音乐，有几次为贪听好戏，不惜作不平凡的戆举，时过境迁，思之可笑。记得一次谭鑫培搭九亩地的新舞台，一天夜戏贴全本《洪羊洞》，这样好戏，不去鉴赏，实在有些对不起自己，但两竖光临的前奏曲已在吹奏，身上有些发热，并且也曾和老友李新甫（常觉）兄约定，去听他的《洪羊洞》的，那时我们在新舞台没有相熟的案目，欲占佳座，只有牺牲夜饭，提早入场。我们两人，在下午四时就去购好票入场，对不起，所得的座位已在旁边十一排以后了，无法可想，只得将就。旁晚两人胡乱购了些面点充饥，只待好戏登场，俾极视听之乐。不过我是个抱病的观众，觉得遍体冷飕飕的好不难受，而且要从开锣戏直等到大轴子，时间多么长久？于是抱了“既来之则安之”的态度，横竖底下有好戏可听，即使听过了后，就当场和“杨延昭”同时归天，也很情愿的，好容易等到老谭出场，全场听众的精神，顿时为之一振，并且鸦雀无声，即使缝针坠地，也能清晰可闻。
当老谭唱至“我杨家……”进病房一场，一般坐后的听众，大概要认认老谭的近貌，三三两两地都跑到台前去观赏，仰起了头，看个明白。新舞台的台前空地极广，即容四五层人，也不觉得拥挤。我们两个傻子坐在那么的后，一见有例可援，也不甘人后的一往直前，拥入了核心，我的前面已有三四层人了，后来的又加围了两三层，我们赛过睡眠在新翻丝绵的重衾厚褥里般的，一股热气似自脚底心里直冲上了天灵盖，一场不大不小的寒热，就从这一身极汗上面发泄殆尽，终算也似老谭在台上假戏真做，“杨延昭”没有归天。听戏而竟能除病，也只有我这位宝货了。
一次杨小楼和梅兰芳搭老天蟾，梅悬头牌，杨唱压轴，票价三元五角，那时的三元五角，比现在三千元恐怕还不止吧，但是梅所演的，俱是些《上元夫人》《天女散花》《洛神》等等非驴非马古装戏，编剧的没有舞台经验，只卖弄了他们的辞藻，唱词高雅得人家听不懂，全凭主角一人在台上死唱死做。
这时戏里的配角，也和我们观众一样的，稳坐在台上，看过明白，《洛神》里的曹子建就是很好的一个例子，所以我对于天蟾舞台的正樑角儿梅大王，等于多余，我所要赏识的是杨小楼，但是为了看他一人的戏，要耗那么大的座价，似乎总有些不合算，况且当时我的境况奇窘，竟会排除万难，要看好戏，不惜举债典物赴之；而且出了这样大价，一待小楼戏完下场，就抽签往外就走，人家或许当我是来专捧小楼场的，天知道，我和他那时根本不认识，人家或许笑我像梅大王这样的好戏都不屑一顾，认为是快将入疯人医院的人物了，所以一个人不能有所特嗜，一进了入迷状态中，自有种种可笑的举动表演出来，“玩物丧志”就是我的评语。不过话要说回来，试问现在剧坛上，还有第二个老谭和第二个小楼吗？如今即使人家请我去听所谓一等名角的好戏，不耗我一个钱，我真的也懒得去赏光呢？（待续）
● 我的戏迷传
日前曾说我自己对于音乐歌唱的入迷，有不作第二人想之慨，但是从前年轻的时节，于京戏的爱好，也不下于今日之歌曲音乐，有几次为贪听好戏，不惜作不平凡的戆举，时过境迁，思之可笑。记得一次谭鑫培搭九亩地的新舞台，一天夜戏贴全本《洪羊洞》，这样好戏，不去鉴赏，实在有些对不起自己，但两竖光临的前奏曲已在吹奏，身上有些发热，并且也曾和老友李新甫（常觉）兄约定，去听他的《洪羊洞》的，那时我们在新舞台没有相熟的案目，欲占佳座，只有牺牲夜饭，提早入场。我们两人，在下午四时就去购好票入场，对不起，所得的座位已在旁边十一排以后了，无法可想，只得将就。旁晚两人胡乱购了些面点充饥，只待好戏登场，俾极视听之乐。不过我是个抱病的观众，觉得遍体冷飕飕的好不难受，而且要从开锣戏直等到大轴子，时间多么长久？于是抱了“既来之则安之”的态度，横竖底下有好戏可听，即使听过了后，就当场和“杨延昭”同时归天，也很情愿的，好容易等到老谭出场，全场听众的精神，顿时为之一振，并且鸦雀无声，即使缝针坠地，也能清晰可闻。
当老谭唱至“我杨家……”进病房一场，一般坐后的听众，大概要认认老谭的近貌，三三两两地都跑到台前去观赏，仰起了头，看个明白。新舞台的台前空地极广，即容四五层人，也不觉得拥挤。我们两个傻子坐在那么的后，一见有例可援，也不甘人后的一往直前，拥入了核心，我的前面已有三四层人了，后来的又加围了两三层，我们赛过睡眠在新翻丝绵的重衾厚褥里般的，一股热气似自脚底心里直冲上了天灵盖，一场不大不小的寒热，就从这一身极汗上面发泄殆尽，终算也似老谭在台上假戏真做，“杨延昭”没有归天。听戏而竟能除病，也只有我这位宝货了。
一次杨小楼和梅兰芳搭老天蟾，梅悬头牌，杨唱压轴，票价三元五角，那时的三元五角，比现在三千元恐怕还不止吧，但是梅所演的，俱是些《上元夫人》《天女散花》《洛神》等等非驴非马古装戏，编剧的没有舞台经验，只卖弄了他们的辞藻，唱词高雅得人家听不懂，全凭主角一人在台上死唱死做。
这时戏里的配角，也和我们观众一样的，稳坐在台上，看过明白，《洛神》里的曹子建就是很好的一个例子，所以我对于天蟾舞台的正樑角儿梅大王，等于多余，我所要赏识的是杨小楼，但是为了看他一人的戏，要耗那么大的座价，似乎总有些不合算，况且当时我的境况奇窘，竟会排除万难，要看好戏，不惜举债典物赴之；而且出了这样大价，一待小楼戏完下场，就抽签往外就走，人家或许当我是来专捧小楼场的，天知道，我和他那时根本不认识，人家或许笑我像梅大王这样的好戏都不屑一顾，认为是快将入疯人医院的人物了，所以一个人不能有所特嗜，一进了入迷状态中，自有种种可笑的举动表演出来，“玩物丧志”就是我的评语。不过话要说回来，试问现在剧坛上，还有第二个老谭和第二个小楼吗？如今即使人家请我去听所谓一等名角的好戏，不耗我一个钱，我真的也懒得去赏光呢？（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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