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庄背靠的山上有一座古老的寺庙，早上我们决定徒步走上山，去看一看半山腰的古刹。这是一座还没有被过度商业化的古寺，寺院外有爬满爬山虎的老城墙，门口有两棵繁花满树的古老流苏树，大殿下的佛堂前种满了白色牡丹。回看大殿时我看到了一只黑色蝴蝶，转眼便飞走了。再看到他时他已经停在我们面前牡丹花旁的草尖上，完全不惧怕来往的人。风吹过，风铃声响起，我听了一会，内心的焦躁全都散开了。走到寺门口的流苏树下，抬头竟再次看到了黑色蝴蝶，有两三只，绕着流苏花飞舞。走出山门，要下第一个拐弯时，一只黑蝴蝶迎面飞来，扇动着翅膀在我面前停了两秒便往我们身后寺庙的方向飞走了。这个际遇有点神奇，黑蝴蝶也有点神奇。

见到幕后之人后，张旖涧体力不支昏了过去，醒来时发现小师弟正在和后山闭关已久的老祖争斗(斯密马赛这个老祖来源于轩/辕/大/盘)，他用剑撑着地面摇摇晃晃站起身时，老祖的身体轰然倒下，天地间蔓延的飞沙也渐渐平息。

小师弟踉踉跄跄朝他走过来，跪在他脚边，遍体鳞伤的样子似乎已是强弩之末，张旖涧出手，剑尖直指对方心脏。

“锵——”

“噗。”

在离他胸口不足半寸的距离，削铁如泥的神剑被护身法器震断，持剑之人也呕出一口血，单薄的身躯像蝴蝶一样向后倒去，衣袂交缠，小师弟闪身过去把他接在怀里。

“阿一，你当真要杀我。”

“为什么。”

真气逆流在筋脉中冲撞，张旖涧四肢僵硬动弹不得，只能疲惫地微微睁着眼问出这个极为苍白无力的问题。

在被张旖涧带回宗门之前，小师弟是在青/楼里给人端茶送水的小厮，对于欢爱之事见识颇多。进入门派之后，张旖涧身为大弟子有要务在身，他只能每三天固定的时辰去和师兄问安。某一次他从山上采了益补身体的灵果，没顾得上算时间就兴致勃勃地跑去找师兄，不料却撞上一场荒唐情事，张旖涧大门未闭，和一个宗门弟子在他惯常打坐的榻上纠缠，一旁的桌上堆放着不少灵石珍宝。

那模样，简直和他在烟花之地所见过的人一样，收人财物，遭人轻贱。他从前很瞧不上那种人，可是这种事情放到他的师兄身上，便是极大的侮辱，仿佛也在他脸上狠狠抽了一掌似的，让他既心疼又愤怒。

看了一会，被压着的人忽然挣扎起来，小师弟听得很清楚，是他的师兄在说——“不许了，师弟要来——”可身上的人置若罔闻。

从那以后，他每次都刻意提前过去，躲在院中的石柱后面，看着不同的人带着不同的珍宝，在同一张矮榻上凌辱他的师兄。

在外见面时，很多人都恭敬地喊张旖涧“一；哥”，可榻上的称呼就变了，淫猥地让他不敢回想，所以他总执著地喊他阿一，或者师兄。

“师兄，我杀的人都不无辜。”

他紧紧抱着张旖涧的身体，一字一句把他心里的嫉恨全盘托出，他说这是欺侮，是仗着张旖涧心思澄净的哄骗，可是……

“可我修炼提升，确实是受他们的帮助。”

怀里的人依然满目都是悲悯与哀伤，仿佛受到那些不公对待的人不是他一般。小师弟目眦欲裂，他把头埋在张旖涧的胸口，心疼又无助地呼喊。

“阿一！现在他们都死了，门派中所有的灵石都归你所有，老祖已死，我们可以搬去后山灵气最盛处修炼，你缺什么我也去为你寻来，他们该死，你再也不用为了他们拼死战斗了。”

张旖涧满脸是泪，最终昏死过去。小师弟抱着他走进山门，他被爱、欲、怜惜冲昏了头脑，不曾想起他是被张旖涧从青/楼后院救起的，他所说的一切，张旖涧又何尝不知道。

他早就烦透了门派弟子们那些脏棍子，也受够了老祖隔三差五的召见，故意不关门就是要让他的好师弟看看清楚，等待多年终于盼到这一天，天下归一。

#清浊佛子# 我进寒谷修炼后，收到了一个礼盒。

少年装在盒中，身上绑着漂亮的蝴蝶结，眼眸蕴着潮涌。

偏他还是无垢灵体，色令智昏之下我同他双修数日。

出关后不久，我听说无量宗宗主被人染指，飞升历劫失败。

我正听得津津有味，传说中断情绝爱的宗主一脚踹开我家山门，点名要我。

师父不敢惹他，转头就要将我交出。

幸好我修为高灵力强，提前跑路。

1

师姐怕我闭关修炼寂寞，托人为我送个了礼物。

我打开礼盒，里头装着个漂亮少年，正歪着脑袋懵懂地望着我。

师姐还贴心地在他脖子上系了个粉红色大蝴蝶结。

白皮、宽肩、细腰、窄臀。

肌肉结实、沟壑分明、曲线优美。

我咽了口唾沫。

师姐太了解我了，送来的人每一点都精准踩中我的喜好。

他被蝴蝶结捆得有些不适，脸颊、耳尖都在发红。

我为他解开丝带，发现这人虽是凡人，但天生一副无垢灵体。

只可惜，有些痴傻。

我忍住没对他下手，还给他披上大氅，“这里是寒气重，要多穿些衣服，知道吗？”

他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又拉住我的衣袖，嗓音微沉且好听，“那我是跟着你吗？”

“对。”

他很怕冷，我在打坐，他非要挨着我睡。

睡相也不好，睡到一半就翻身一把将我抱住。

每当这时，我的心总是痒痒的。

要不是我品行端正，早就将他拆吞入腹。

但很快我就发现，我的品行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高洁。

2

少年掉进了寒潭中。

明明我警告他千万不要靠近寒潭，他非不听，失足跌了进去。

我立刻跃入水中救他。

他睁着一双明眸，长发在水中飘荡，费力朝我伸出双手。

我接过他的手，他出于本能将我紧紧抱住，头埋在我的颈窝里，唇似有若无擦过我的脸颊。

他好像喘不过气。

我往他嘴里渡气，他惊讶地睁大了双眼，许是觉得干涩，舌尖想舔唇角，却与我的撞了满怀。

将他拉上岸后，他好奇地回味：“刚刚那样，很有意思。”

“什么？”

少年低头，轻轻啄住了我的唇，生涩地试探。

我发誓，真不是我主动的。

我还很善良地征询了他的意见。

“你想修仙么？你这具无垢灵体，特别适合双修。要不要我教你？”

少年无意识地摩挲着红唇，“修仙，有意思吗？”

我实话实说，“有意思，比刚才还有意思。”

他眼眸一弯，顿生波光粼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