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怀瑾# 象前天看了一本古人的笔记，有一对修道的夫妇，太太快死了，告诉一起相处几十年的先生，她死后没人做饭给他吃，得自己烧饭；先生素来文学造诣高，太太又喜欢听音乐，要求先生作支曲唱首歌，她听了好死。夫妇两都很洒脱。先生写道：

二十年来我供伊，只缘彼此太痴迷。
忽然四大分离后，你是何人我是谁？

大家死了，将来变成什么谁也不知道，两人再见面时互不相识，也许在路上碰到还吵一架呢！后面还有很长一段，都作得很好，最后两句更值得欣赏：“孝顺歌中归孝顺，逍遥乐里自逍遥。”

我们死了，孝顺的儿女悲哭一场，象唱歌一样，哭完了，孝顺的儿女归孝顺，也替不了我们死；再拿些豆腐、肉来拜也吃不到。这对夫妇很高明，先生谱完了歌曲唱给太太听，太太听完哈哈一笑，再见，走了！

很妙！这是宋代真实的故事，陆放翁认识这对夫妇，特将这段故事记载下来流传后世。

象这样一类人生的故事，在中国文学中非常多，乃至西方文学也有。

前两天报纸刊载一则消息：欧洲有一对老夫妻，儿女长大不在身边，两夫妻在一栋房子里住了廿年。

老太太已经死了好几年，老先生用毯子把尸体裹起来，始终没把她当成死了，因此外面卖饭的总是送两份。后来老先生死在厨房也没人知道，等到臭了才被邻居发现。邻居并不晓得老太太死了，找了十天才在床底下找到干瘪的，变成木乃伊似的尸体。

这种情形就不是悟道，对人生执著至死不悟，硬是抓牢一个东西，其实没有，还把它当成真的。不知一切皆是因缘所生法。

讲这些故事，在说明缘起的道理。
在佛学中有一个学理叫十二因缘，
十二因缘是根据物理的法则、
宇宙的法则、太阳月亮的法则、
人生的法则、昼夜的法则而说的。

十二个因缘同中国文化十二个时辰：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戊、亥十二地支同一道理。把十二时辰与地支的关系演变成学理，一切皆是缘起。因缘所生法，因缘散了就完了。

从因缘上突然悟道的，就叫缘觉境界，缘觉也叫独觉。无佛出世、无人指导，忽然在某种境界上悟到人生的道理，最后修行而证道，叫缘觉。

#宗镜录略说##生死##人生##了生死#

说起来，王家卫也是来看过封神剧组的，19年初，那时《封神三部曲》正在东方影都拍得如火如荼。不过王导不是来专程探班，是为了给自己筹备开拍的影视项目寻找合适的拍摄场地——啊现在我们都知道是《繁花》了……新入主的融创集团和东方影都非常重视这位大导，影视产业园总裁亲自带队（照片里最前方的这位孙总）陪着看了摄影棚，置景、后期制作等几个车间，以及水下制作中心，那儿有世界上唯一一个水下固定摄影棚（没持续关注所以不确定现在还是不是世唯一）——咱们保平《涉过愤怒的海》那几场水中戏就是在那拍的——话题扯回来，作为正在拍摄的剧组观摩点，孙总带着王导去看了封神，虽然园里当时还有其他剧组，但这也很好理解，就比像房产商带意向买房客户去看已上房的楼盘，那肯定是往装修最好的那个业主家里带啊——翻箱倒柜看了下古早封史资料，王导当时看得非常仔细，围观了剧组当时正用着的园里最大的、也是世界最大的1万平米摄影棚 ，对封神剧组的超大规模超高标准置景给了很高的评价，其实那时非议声挺多的，外界质疑剧组摊子铺得太大，会不会乱，会不会不好收场，但王导态度很坚决地说这一切都是值得的。虽然可能也是客气话但大导说出来就是很鼓舞人心啊……
不过最后还是没达成合作，一方面王家卫勘了一圈景后还是觉得自己的出生地好，“我很想回到上海拍摄，闻着法国梧桐树的香味拍《繁花》。”另一方面，到后来业内都知道他要拍繁花了，上影集团找到王导谈合作出品，承诺帮助解决拍摄场地！最后上影投资5亿元收购了王导在上海周边唯一看中的昊浦影视基地，就在上影自家的车墩影视基地隔壁，不仅有一座超5千平方米的摄影棚，也配备了一座高规格的专业水下摄影池（啊我为什么说也）。上影还按王导的需求，在车墩一比一建了《繁花》主要故事舞台黄河路和进贤路两条马路的实景，花了老鼻子钱了！诚意感天动地！（虽然我重度拖延症《繁花》还没看完，但相关八卦资料看了不少[笑cry]）当然上影也不是为了艺术做亏本买卖，实景建好了以后可以提供给其他剧组用，同时还能发展旅游业，带动周边产业和商业。这种产业链，原来是轻纺基地现在已经成为古装剧横国的横店，已经发展得很成熟源源不断盈大利了。
东方影都也是走的这条路，影视节目拍摄制作、旅游、周边地区制造业一起发展。他们对封神也是相当有诚意的，封神进驻东方影都租摄影棚，租金是3千万，但前期融创先自掏腰包花了3.6亿帮封神改善了拍摄场地。各家影视基地吸引大项目大剧组，就是希望带来大的影响力，行业内影响其他剧组进驻，行业外吸引商家和观众游客——东方影都里还有酒店、剧院、酒吧街、水上乐园、藏马山、海鲜一哥（喂）等好多地儿呢。影响力有了，流量就来了，方方面面的生意也都被带动啦。
顺便再闲说一句，导演真是个我非常尊敬的职业，因为压力是在太大了。反正我顶着几亿几十亿的帐和各位投资商的人情是绝对睡不好的，要是拍了再上不了，哇——
——说到这突然原谅了高群书，虽然他用《刀尖》重创我（耿耿于怀），但积压了这么多拍了却上不了的影视剧，他到现在看起来都没崩溃，说话也很正常，顶多酒喝得有点点多，已经算坚强得不得了的人物了。
好了不闲扯了，就说这些，吃晚饭去！

灵堂醉剑这场戏原本只是显而易见的“演得好”，但刘学义这个采访一出，再倒回去细品，“改得好”的程度居然还要更令人惊艳一些。

网传剧本看起来大约是某个中间版本，已经加了诗加了打戏但还没去掉“抓棺”，而去掉“抓棺”恰恰是这场戏改得最精妙的地方。

一是显见的，去掉了drama的大鸣大放之后，潘樾的情感表达变得相对更内敛，也就更真实，更贴近“大悲无声”的状态。Drama当然也有drama的好，演好drama戏同样考验本事，但在本剧整体的落地氛围下，无疑是不宜突然跳脱出一场drama戏的，在人设的完整性一致性上，以之前的十年执着、之后的隐忍追凶，潘樾的哀恸也应该更“向内”，真实沉郁的痛苦自有其万钧之力，更能引得观众入戏并感同身受。

二是我隐隐觉得，去掉“抓棺”，其实一定程度上淡化了这场戏之中的“客体”。“客体”当然还存在，但棺木也好牌位也罢，在不被刻意强调的状态下更接近于寄情的象征而非“故人”本身，“故人”的存在感更多地落在潘樾眉间心上而非此间某处，于是这场戏的戏眼完完全全集中在潘樾身上，这其实是很冒险的、极考验演员自身情感表达功力的设计。因为一旦哭得假了痛得浅了，你已经天然失去了“客体”的依凭，这段戏就上不去了；但同时也对酣畅淋漓的表演起到了“聚焦”的效果，令观众更关注于“潘樾的哀恸”本身，于是一切情绪尽由潘樾带动，一切视听享受带来的认可也反哺于角色，这个“聚焦”的效果怕也是这场戏能够出圈甚至被称为“开辟鳏夫赛道”的重要础石。

再拆解一下这个逻辑，即，如果“客体”的存在感更明显，那么观众在看潘樾的悼亡戏的同时，自觉不自觉地会在看到“客体”时带出自己对“客体”的情绪，或惋惜或遗憾不一而足，如表达有未竟之处，甚至可能可以借由观众对“客体”的情感而达到隐形的补全；隐去“客体”，那就是一切焦点一切压力落于一人，演对了可能只是润物无声，演劈了一定会毁谤加身。敢改、会演、能演好，敢于不借“客体”之依凭只靠自己的业务能力打好漂亮仗（甚至戏外也是），刘学义真的牛得不是一星半点。

此外也还想做一点过度解读的引申：“客体”的淡化某种意义上好像也能映照于“皮囊”意义的消解。这在别的悼亡戏当中都殊无必要，但在本剧中却能与情感主线暗合，潘樾所悼之人当然是具象的，但却不必是皮相意义上的具象——
我并不太能确定这是有意的还是无心的，只是这个效果是切实达成了的，也就是说要么这是刘导已经想到的一层，要么他可能没有刻意向这个方向去施力，但因为他牢牢把握住了潘樾是何样心境、该如何释放感情、该寄情于灵魂还是皮相，所以作出了正确的表达，也最终导向了殊途同归的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