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粉最高# 【出自《大金吊伐录》卷三】

回宋主书
  天会四年(靖康元年,公元1126年)闰十一月二十二日,大金固伦尼伊拉齐贝勒、左副元帅、皇子、右副元帅致书于大宋皇帝阙下:“介使复来,音书荐至。详味再三,徒深披阅。而来使云一面攻城遣使,有怀疑惑,又云报谢通和,乞早解围者,且今之所举,盖缘渝约,虽有听命之言,未有听命之实。况以议定画河特谓诚信,顷差官同去交割,而彼人反谋捉拿,此之无信甚于去春,遂议出质割城,发送官员听命,迁都表信,方许通和。人使既回,一无依从,以故曾议进击,然念贵朝宗社,不忍立坠,且陈器备,聊示攻城之势,本俟贵朝必图悛悔,而任自迁延,其诚安在?

  必欲保全宗社,永固欢和,曷若并从前谕,表信有实,则所谓解围之举,肯延时刻,一诺之言,争忍反覆。如或执迷,决无所听,敢谓安危之理,灼然验于临时。隆寒纪律,善保多祺。白。”

概况一下就是:要想受罪少些,必定得照女真人的意思办。

#宋粉最高# 【出自《大金吊伐录》卷三】

新主嗣立,哀泣告和,遂成所请,惟割三镇以赎其罪,即时班师。何期誓墨未干,盟言已变,密敕居民婴城坚守,续遣大军寇援河东,虽每遭覆败,尚不知改过。再奉宣旨,重行吊伐,先以黄河为界,除两路前次攻绛州府军县外,先遣先锋军今月十四日平涉洪波,昔所未闻,非夫获罪自天,岂有如此之异?盖亦自作之孽故也,仍遣人使说谕此意。及帅府今月二十七日驻泊永安军,宋方致书云深悔前非,听命不违,别差门下侍郎耿南仲、同知枢密院事聂昌前来交割。黄河以内州府民人并归朝廷,再念彼民以其易主,宁无顾恋之心?然久在薄俗,早不聊生,尔亦共知,况今并许各居旧乡,一无迁徙。朝廷亦俟元帅府措置了日,厚与存恤,应自前日烦苛科敛重役,诸般巧细籴买折变香、矾、盐、茶之类,凡尔疾苦,候随处所申到于民有害,并与蠲除;或有饶利,亦与兴举,亦见太平之日后仇之异,当使知之。

【略】

慈州河阳府河中府右下逐处,可照验就便及指挥所辖去处,粉壁晓示管内官僚、僧道、耆寿、军人、百姓,比至相次别行措置规画以来,并仰向化为业,勿谓早不归降,别生疑惧。仍比至正官到任,须得自相告谕,各务安堵。兼河内州府人民,应自来惊移在河南者,见于宋国追索,遣回复业,若随处有逃散户口,亦仰逐旋招集著业。今随处既归本朝,宜同风俗,亦仰削去头发,短巾左衽,敢有违犯,即是犹怀旧国,当正典刑,不得错失。付逐处准此。”
节选自《枢密院告谕两路指挥》

魔评:看行文是女真方面发出的,一句“盖亦自作之孽故也”算是总结到位,不过对于沦陷区的平民而言,苦难还在后面。说来,到了南宋末年,因为端平入洛以及出使蒙古等原因,汴京旧地的百姓见到南宋方面的使节,仍然有不少在追问“王师北定中原日”的,就可想而知他们的内心是怎样的凄惨。这份材料中“今随处既归本朝,宜同风俗,亦仰削去头发,短巾左衽,敢有违犯,即是犹怀旧国,当正典刑,不得错失。” 可以说就是北宋版的剃发易服了,看到最后,唯有太息。

#吴淞风物# 本社创立五周年纪念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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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间,我们创社至今已度过五个春秋,五年以来,我们也算小有成就,迄今计有撰文八十余篇,足迹近至市区各旧里,远至瀛洲之村镇,又创办趣味小报《吴淞风物》,以其旧报风格比拟申、新,而为不少读者与媒体注目,在此我们万分感谢大家的支持抬爱。

眼下与我们类似的团体在上海已有许多,但作为关注上海历史的趣味团体之一,我们的关注重点却与别人不太一样,在其他人都在关注热点地区的时候,我们却将目光放在了许多名不见经传的地方,也因此找寻到不少以前鲜为外人所知的史迹,诸如龙华的喜儿庙、东沟的徐家桥等地,但我们在试图调查其历史脉络时,却发现其对应的史料往往奇缺。我们发现,现有方志等史料对热点地区的记载已十分齐备,但一旦转向鲜少受人注目之处,则往往落笔寥寥,捉襟见肘。正如我们创办《吴淞风物》的创刊辞中所言:今沪上历史底蕴深厚,可传之故事者甚多,然湮没不彰者比比皆是矣,余深感有名大家正史记载之全备,而民间角落事闻散逸之速也。由此,我们有意针对诸多鲜受关注的地方,进行了一系列的走访调查。从市区的龚家宅路、严家阁,到郊远的沈庄、庙镇,许多曾经不被人关心的地方,也陆续得以梳理出各自独特的传奇。

有不少人不理解我们去研究那么多犄角旮旯而又毫无特点的地方有何意义。我们曾经做过一个比喻,如果将上海的历史比作一幅画卷,那么像喜儿庙、徐家桥这样的小地方就好比画面上每一处细微的笔画,正是这些微不足道的一笔一划,方能构成一幅壮丽的画卷。而每一处小地方的失考失传,就好比画面被腐蚀出了一个空洞,从而形成一个个瑕疵点。倘若今日失一处,明日失十处,久而久之,成片空洞瑕疵覆盖在画面上,终将使其美观度大打折扣,有时这些细微之处甚至还蕴含重要信息,忽略这些地方也势必会造成诸多损失。所幸随着我们不断积累成果,我们的努力终于得到了人们的关注,久而久之,一些居民与机构也会委托我们调查一些地块的历史,从而帮助他们找寻记忆碎片,发掘文化价值。而随着Citywalk概念的走红,我们的成果在文旅领域也有了应用的意义,得益于城市徒步,不少曾经不被重视的地方得以进入大众视野,一些徒步团体的组织者也会征求我们的意见,利用我们提供的材料,为诸多徒步爱好者们规划活动,使我们努力的成果不仅限于书面信息的传递,而是能在人际间口口相传,从而实现历史记忆的留存与活化。

然而,我们的事业也绝非一帆风顺,时间并不等我们。一方面,各地旧区改造工作正在加速推进,当地旧区的迅速消失与人口的迁移必将使相应的历史记忆迅速消失,部分村镇甚至连风貌影像都鲜有留存;另一方面,Citywalk理念的持续走红,其网红化的趋势出现了一些副作用,随着人们徒步的范围从热门景区进入普通的居住区域,一些不自觉的人往居民区里乱拍乱闯,从而与当地居民产生矛盾,部分历史街区已出现了严重的扰民问题,各地居民对外来人员的态度也逐渐趋向负面,而偏偏我们的记录工作非常依赖与各地居民间的联系,扰民问题将使当地居民逐渐抗拒与外部人员的接触,这对我们的工作也是极为有害的。更严重者,有大学生的田野考察就因选择的考察地遭遇所谓打卡滋扰而险些无法进行,问题已不容小觑。但仅凭个人并不能扭转这一局面,我们能做的只有与时间赛跑,赶在当地历史面貌彻底消失之前,赶在当地居民对外部人员失去耐心之前,尽可能的把相应的记录工作做好。

另外,随着我们努力的成果呈现出一定的价值,这些成果也难免受到一些人的觊觎,被盗图、盗文在所难免,更有甚者,有某知名商业徒步团体将我们视作可供其搏名逐利的摇钱树,其不仅通过我们公众号公开的内容摄取价值,还通过加塞小号等形式长期在我团队社群中埋设眼线,随时窥探、截取我团队每次的行程动向与资料收集进度,以作为其开设各类商业徒步与宣传活动的资本,其吃相之不体面,令人震惊。​   

试问,既然有相应的需要,为什么不敢找我们当面提出自己的需求?为什么别人有这些需要时,就能大大方方的向我们提出请求,而某些人宁愿在背后做各种吃力的小动作,弄得像在搞谍报工作一样,就是不敢跟我们直接打照面呢?我家大门常打开,奈何有人爱翻窗。这说破了天,他们搞出这一系列动作,不就是像之前的翟天临一样,为了造人设,博名利,沽名钓誉吗。觉得一个导游的名份不够,不乐意被人视作导游,偏要造一个“研究者”的人设。我们不明白,为什么其他资深的导游和徒步从业者从来不需要做这些多余的事,照样落落大方的,通过自己的努力赢得鲜花掌声,而他就偏偏需要这种小儿科的铺垫呢?实在要造人设也不是不行,那自己得花功夫下去啊,结果自己不做饭,天天惦记别人锅里什么菜,天天步人后尘,拿别人的劳动充门面,然后就只会炮制概念,今天抛出个“自我教育”,明天丢出个“文化闭环”,后天又来个什么“生产内容的转化”,通过掌握的媒体资源和人脉网络反复炒作。结果“转化”是看见了,唯独内容不是他们自己生产的,成天就靠这种不上台面的办法“集百家所长”,心不累吗?要不我们全市所有喜欢研究历史的人都体谅体谅他们的“难处”,以后每次主动给他们汇报,主动上缴自己的发现,也省的他们劳心费神的到处“开监视器”了。

面对盗文盗图问题,很多时候我们都是通过读者的反馈才得知情况,不少读者曾多次提议我们拿起法律武器来维护自身的权益,但对我们而言,这样做的代价极大。一方面,时间上不允许,此类事件凡涉讼者,其历程少则数月,多则数年,我们若将主要精力放在与人争讼上,则我们自己的记录工作必将迟缓,将会与许多地方以及那里的居民失之交臂。另一方面,文史领域有自己的特殊性,由于文献史料是客观实在的,大部分史料都保存在对应的图书馆、数据库中,任何人都可以前往查询,至于最终用何种方式获取、处理这些史料,则无可查究,这就留下了一个漏洞。同样面对一个课题,有的人亲力亲为,每每泡在图书馆、数据库里,一坐就是一天,还时常亲临外场调查,风雨无阻;而有的人则学会了投机取巧,坐等现成。毕竟许多历史史料属于公共领域,而对史料的梳理、取舍、甄别、推论等脑力劳动在知识产权中则无从量化。如此一来,文史类文章毫无意外的成为了滋生不端的重灾区,一些人有恃无恐,在原作者闻讯交涉时,甚至直接撕下伪装,恶语相向。以前听闻有一老先生写文章时常常会分享自己家中所藏的珍稀古籍善本的内容,不想被剽窃者盯上,其文章屡被洗稿,老先生忍无可忍下向那个人提出交涉,结果收到的回复却是:“老XX的,买着几本破书烂纸,版权就是你的?别人就说不得写不得了?”“想出名想疯了吧!”“撒泡尿照照自己是谁!”老先生做梦都没想到,自家的收藏居然轮不到自家说话,要看外人脸色,而那人张牙舞爪的模样,仿佛下一秒就要纠集打手,把老先生的家藏尽数抄没。至于我们这边,同样也遇到过类似的情况,有人指着我们的鼻子,说我们“就是个给人打工的”,还威胁我们“不要不识好歹”。如此种种,不胜枚举。

曾经也有同仁劝我们不必再写这么多的文章了,写的越多,越便宜那些投机取巧者,还不如趁着Citywalk走红,做点相关的商业徒步,“当不失为富家翁”。可是,倘若如此,我们也就不是我们了,就我个人而言,我对既已完备的材料兴致寥寥,但对语焉不详之处抱有浓厚的兴趣,在那些不被重视的地方,必然会遗留诸多谜题,我就特别乐意像一个侦探一样去实地调查,去找寻散落的证据,去一步步破解这些谜题,如此,自己也能收获到极大的成就感。因而,我们必然会走上这条亲力亲为的道路上,对这条路上可能遭遇到的种种情况,也已有相应的心理预期,从而避免因噎废食。

由于我们团队的运作从不向百姓索取分毫,因而相较其他团队多以自身存续、形象打造、发展影响力为第一要务时,我们则无从谈及这些问题,我们一无媒体资源,二无人脉网络,难免会落了个“小儿持金于闹市”的境地。单纯依靠兴趣爱好拉起的团队也是极为脆弱的,但凡各个成员的本职事业、各自的家庭、个人的身体状态出现变故,须臾间一个团队即可灰飞烟灭,但我们没时间考虑这个问题。未来对我们而言遥不可及,但眼下的时间触手可及,与其想着自己的影响力能不能在未来存续,做着所谓留名千古的春秋大梦,不如想想自己能为未来的人们留下些什么,对我们来说,这些考据记录便是能留给后人的宝贵遗产,无论届时这些记录还能存留几何,被归入了谁的帐下,署了谁的名,只要还能让后人接触到这些记录,能看到上海历史的画卷能有如此的细致,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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