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成亮西行漫记之二:黄河壶口瀑布

游完黄帝陵,下一站就是母亲河黄河壶口瀑布了。



与先前的路相比,去壶口瀑布的路要险得多了,车子在国道上忽高忽低地驶着,不时有运货大卡车从窗外飞过。导游说,这条路也是山西运煤要道,因为路险,每月六七千的薪酬却很难招到司机。因为车技稍稍不灵的就有翻车的危险。前几天,就有一辆车撞了大客车,死伤数人。仿佛是特意为了印证导游的话似的。不久,便有一辆大货车“停”在路边,货车的头与车厢紧贴着,那模样仿佛是一只老猫将头放在肚窝里打盹似的。大概司机拐急弯时过度打了方向所至。好在这辆货车显得很懂事似的,发生了这样的事故却并没有占道。我们的车子擦着他的身上小心地过去了,生怕惊醒了它似的。我心里不由得叫道“好险”,倘若这辆车再占一点道的话,估计我明天中午自延安赶往西安的火车票就要作废了。

其实,这还不算什么。当车子接近壶口瀑布的那段路才真叫个险呢。汽车几乎是贴着陡峭的山石蜿蜒蛇行。那山石也是突兀的很,仿佛一不小心就要掉下来似的。透过车窗不时看到有道道绳索悬下来,抬眼上望,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原来石上还有人在作业呢。生怕真的有石滚落下来,我赶忙将脖子缩了回来。导游也再三警告要大家坐着不要起身,说是怕车子失重滚下崖去。其实导游的话并非有意恐吓,我用眼的余光扫了一下右侧:数十米的深崖,看得人有些眩晕。崖谷中还矗立着一排硕大的钢筋水泥柱,石柱上“中铁四局”几个大字赫然在目。不用说,过不了多久,一条新道就会从这里延伸出去。为了使人们能看到最美的风景,四局的工人们常年离家在外,干着天下最累的活儿,过着天下最枯燥的日子。看着崖底正在忙活的人,我心里不由得生出几份敬意来。

走过这段险路,眼前的世界突然变得开阔起来,原来是壶口瀑布快到了。不巧的是今天是个大阴天,虽然只有六点多钟,天色却是阴暗的很。为了使大家能够更好地领略壶口瀑布的壮观,导演临时决定将观瀑时间推到明天早上,并告诉我们晚上到山西去住一宿。

听了导游的话,大家不禁一愣。导游见状忙解释说,陕西与山西以黄河为界,河对面就是山西。山西人凭着丰富的煤炭资源,在对面建了不少宾馆,条件要比山西这边好多了。去对面宾馆住,就是想让大家休息得好点,明天有充沛精力看瀑布。其实,导演所说的宾馆就是窑洞似的几间房子。镂空的格子窗上,贴着各式剪纸,屋前并排吊着一串红灯笼,喜庆而吉祥,别有一番情趣。导游介绍说,这个旅馆是驾摩托车飞越壶口瀑布的黄河小子朱朝晖开的。这话不假,在旅馆的饭厅里,我就看到了正对门口的墙上有一巨幅黄河小子驾车飞越瀑布的照片。看来,黄河小子还真有些经济头脑呢。

吃过晚饭,在屋前拍了一些照片,便息灯上床了,或许是今天有些累了,上床不久,便呼呼进入梦乡了。



早上醒来时窗外已大亮,看看表,才五点多钟。导游起床的哨子也适时响起。一番洗漱之后,又吃了些早餐,便随车上道了。不久便听到一阵轰鸣声由远而近,不用说,那就是黄河在壶口发出的咆哮了。

壶口瀑布是黄河中游流经秦晋大峡谷时形成的一个天然瀑布,滚滚黄河水至此,300余米宽的洪流骤然被两岸所束缚,上宽下窄,在50米的落差中翻腾倾涌,声势如同在巨大无比的壶中倾出,故名“壶口瀑布”。中国古籍《书·禹贡》曰:“盖河漩涡,如一壶然”,形容可谓妥贴至极矣!壶口瀑布也是仅次于贵州省黄果树瀑布的中国第二大瀑布,瀑面最多时可达3万平方米。春秋水清之时,阳光直射,彩虹随波涛飞舞,景色奇丽,这就是有名的“霓虹通天”。明陈维藩《壶口秋风》诗有“秋风卷起千层浪,晚日迎来万丈红”,可谓真实写照。不巧的是,今天是个阴天,太阳不赏脸,自然也看不到“霓虹通天”的美景了。

尽管没能看到“霓虹通天”,但我却领略了壶口“水底冒烟”的风采。所谓“水底冒烟”,是指黄河入“壶口”处,湍流急下,激起的水雾,腾空而起,恰似从水底冒出的滚滚浓烟,十数里外可望。听导游说壶口雾气的大小与季节、流量有关。冬季河面封冻,瀑布多成冰凌,地表来水减少,壶口流量降至150—500立方米/秒,激浪不大,飞出槽面水雾极少;夏季流量大增,水流溢出深槽,落差甚小,瀑布消失,不易形成升入高空的浓密水雾;春秋两季,流量适中,气温不高,瀑布落差在20米以上,急流飞溅,形成弥漫在空中的水雾,即“水底冒烟”一景。其实,“雾”不仅是“水底冒烟”的始作俑者,也是“霓虹通天”的必备条件。壶口瀑布反复冲击所形成的水雾升腾空中从而使阳光发生折射而形成彩虹。

不过,与飞瀑相比,“霓虹通天”“水底冒烟”只是壶口瀑布的小配饰了。

站在瀑下的石墩上,目睹平地而起的滔天巨浪,耳闻巨大的轰响声,那才叫一个“惊天动地”呢!只有在这里,你才感到黄河母亲发怒时是个什么样子,而伴随着一阵阵巨浪,雨雾也一波波袭来,湿人衣衫,心里顿时感到凉嗖嗖的。

其实,黄河的气势不仅仅是在壶口。沿着壶口向下至孟门,在宽阔的河床上,有一条30至50米宽,10至20米的深槽蜿蜒而下。它是壶口瀑布溯源上移,瀑下深潭随之连续延伸所形成的。如果说壶口腾起的巨瀑似一只龙头的话,那么这道深槽就似长长的龙身了。黄河水从壶口奔涌下泻后,以每秒数千立方米的巨大流量归于此槽,气势甚伟。由于传说它为龙身穿凿,故取名“十里龙槽”,也称“十里龙壕”。

在由龙槽返回结合点的路上,见一陕北老汉端坐在河床上,头扎白巾、手托旱烟袋,雪须飘飘,如龙槽般的紫铜色长脸上布满沧桑,与我想象中的陕北老农形象不谋而合。老农见我也有缘似的招招手,又指指身边的坐垫,那坐垫显然是为与人合影而备的。待我坐定之后,老人又扯嗓吼起了陕北的“信天游”,声音地道浑厚,与瀑声浑然一体,别有一番韵味。

西行过泸定桥(七绝)
一统山河提御笔,飞腾峡谷动心弦。
十三铁索历艰险,廿二神兵奏凯旋。
注:(1)指康熙所亲书;(2)指“飞夺泸定桥”战斗的22名勇士
附:
1、清康熙四十五年(1706年)四月,大渡河上的首座桥梁建成,康熙皇帝取“泸水”(即大渡河旧称“沫水”,而康熙错以为“泸水”)、“平定”(平定当地吐司叛乱)之意,御笔亲书“泸定桥”三个大字,并将字体立御碑于桥头,碑文正文为“泸定桥”,横批为“一统山河”。泸定桥开始成为连接藏汉交通的纽带,泸定县因此而得名。
2、民国24年(1935年)5月29日,中国工农红军长征途经泸定桥,以22位勇士为先导的突击队,冒着敌人的枪林弹雨在铁索桥上匍匐前进,一举消灭桥头守卫。“飞夺泸定桥”战斗打开了红军长征北上抗日通道,谱写了中国革命史上和世界军史上“惊、险、奇、绝”的战争奇迹。
【西行漫记】2022年6月28日游览泸定桥。 https://t.cn/z8AtPDL

和平一日行
~南川一瞬半心安,沧海万里一桑田。运河渐化秋冬水,西行漫记又一天。(南川楼老街)
1,底层人民对疾病的态度,就是能抗就抗,能拖就拖,能吃下食儿去的一切病,能四肢劳动的一切痛苦就不是病。在小腹下侧有一个疙瘩,就是鞘膜积液囊肿,像大枣一样大,没拿当回事儿。从前年冬天到现在,半忙半闲的打工挣钱过日子到过了春年有一年多了。最初出现肿胀大概是几年前的一个冬天在工地等着要工资,出现肿胀痛感,等十天后开了工资才回家检查。家人都认为大医院设备条件好,劝我去大医院。可底层思维不喜欢“高大上”,认为决定医疗效果的是人的诊断,是仁心仁术,而不是先进仪器针对性的分割解析。大医院人满为患,生意太过兴盛,掛号就得半天。医生简直都是神医,面对排到天黑的病号,代夫的限神简直象高速收费站的扫码仪。这接诊量与处方量的快速诊断,能深思熟虑准确无误吗?我三天去了两个医院。笫一家医院的大夫一眼就看出是疝气,说得手术,就打发我去办住院。第二家医院也是掛号排队排到上午十点半,被大夫定为疝气开刀,说若想做进一步检查就得住院。我一听开刀就想到没钱的恐惧!一个无价的生命却忽然提高了在劳务市场的身价,甚是受宠若惊。这被金钱决定生死与安康,真是底层人民最大的灾难。作为中医爱好者,对西医西术的独断与我个人感受很有疑虑,一是怕开刀伤元气二是怕花很多钱再继发性的添病吃上长期的“洋药”。难道就没有更省钱或不用手术的疗法?医疗经济市场的代夫,这种仁心仁术也很难说不是没有。之后就又找了一家被认为生意不景气的医院,人没大医院那般太拥挤,上午就做了超声检查,排除了疝气的诊断,被认为是鞘膜积液的囊肿,说也得需要手术。大概费用超过五千到一万。我一想挣钱的艰难又没给儿女攒下结婚的钱,就没有住院。
~在那个霜晨雁叫西风烈的冬天,我由着西北风的翻滚,吸着汽车的尾气回到了家。又象十年前初得此疾时一样,去请教古圣先贤的中医智慧。西医西术是针对性的直观诊疗方法,根本无中医八纲辩症思路的人体五脏六腑气血营卫整体观。鞘膜积液的形成,实际就是六淫邪气的渗透,是风寒湿三气凝聚而成的“痰”的半液态粘稠物,中医所说寒湿邪气,因营卫不和而侵入气血的“痰核”在经络血脉的某一薄弱处的凝聚。既然是液体就有可能通过中药温煦化解吸收并转化。所以,我就请教民间中医,用中药内服外敷治疗。结果在三天后痰核软化,十天后消失了。今天又痼疾重发,去医院看病仍然需要手术。但我今年没交医保就不给报销了,大概要承担六千到八千多的费用。就又有了对贱命舍命不舍财的自主定价,七八千是一个月的工资,一个学生半年的学费生活费呀!交了多年的医保,今年费用又增加到380,更因为打工的钱,在收医保费时还没有给,就不愿借钱交。虽然也有三五万块钱的积蓄,但也不敢更不舍得动用。试想我成家二十六年来,又不是小资包工头,仅是底层民工,前些年每年都只是靠二亩地树收入,除了有母亲、两个学生和生活消费就总是不够花。直到母亲去世后这十年才舍弃了“鸡肋”一样的枣树地,进入民工潮经济的后期。二0一八年是彻底砸烂鸡肋的笫一年,虽然不再借钱花,但两口子打工挣得也不如人家精明人一个人工资,能有什么积蓄。就算是两口子一年攒两万,到二O二八年十年时才二十万,也抵不住一场天灾病祸。再说人过六十,面临生老病死气力衰弱的生命规律,出卖体力找工作都难找了,就是能再活再干三十年也达不到自主的市场高消费水平。
~我这次看病回来找出当年初患此病的报告单,才发现己经是十年前的事了。以为不过四五年的事却被体检单上的日期证明十年一眨眼就没了,我用中医药疗法解除的疾病又复发,是虚寒体质的固化造成的。因为由盛到衰的生命规律不足以有充沛的阳气去温化四肢百骸,不足以抵制外邪使风寒湿气的气化过程向毛孔七窍转化。所以,西医西术动手术是正气不足以战胜邪气的无奈选择。在物质世界物质之人的物质第一性的生活困扰中,生命的本质常常被金钱量化、量变而最终在医院治疗后质变。这种质变是先天初心本色本质,由后天物质第一性的量化量变的二比一生命规律,因量的固化而使生命质量递减、缩短最终死亡。人的先天本质与后天文化思想的精神第一性的被动接受和主动反转就成为战胜邪恶的维一力量。人体的最大弊病不在于肿痛或残疾,而在于没有精神第一性对来自外界现象物质枷锁的抛弃,人必须依靠物质生活,但也必须战胜物质第一性对生命的市场定价。必须要精神笫一性去主导物质欲望和条件,个体的人和整体的社会都是这个道理。~对底层人民来讲,能省钱治病就要避免费钱添病。尤其是到了中老年,还能有几个十年的生命吗?我对疾病的态度和妻子早有“遗嘱”,万一得了超过一万的大病就就不治了,万一得了不能自理的病就选择“安乐理”自裁,别再浪费钱累赘儿女。所以今天医生又说动手术就又舍不得钱,不只是舍命不舍财,是根本没有多少抗风险能力的余钱。在优先保障父母和儿女的条件下,自己就只能放弃没钱借钱也要参予医疗市场对生命经济的市场开发。一个西医的“鞘膜积液”、中医的“痰核痼疾”,是气的运化而不是血的病变,则不是肿瘤的癌变。我不愿作插上标签的商品任人宰割,就还是想寻求中医药的保护,或许仍能再活十年、二十年也未可知,此之谓尽人事,听天命,生老病死谁能定。不舍财、求自医,贫贱富贵自然明。这一息生死,一念善恶的人生、社会、历史的真理就在于,文化思想的精神第一性是使生命无价、助人类文明、保世界和平的天道真理。五千元或五万元的西医西术也未必保我十年不死,而五千年或五万年的东方华夏文明却能使后代子孙永生……所以,我今年又决定用十年前的中医保守治疗。保守也好,激进也好,潮流也罢,主要是寻求对生命的主宰和自我救赎!
红色革命文化探索,待审改,枣花日记暂存,甲辰寅月十九记于四新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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