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 明朝的时候,洛阳有一位受鬼神庇佑的郎中,名叫李思源。让人感到疑惑的是,李思源每次出诊,走夜路,无论天有多黑,他从来不打灯笼。时间久了,便有人发现李思源头顶有一点黄豆大小的灯火,而当他走近,就什么也看不到了。可离远一瞧,那点灯火却又微微亮着。

大家伙儿问李思源,他也说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只觉得眼前亮堂堂的,行夜路一点也不费力。因此,人们都说,这是李思源平日里积德行善,照顾穷苦人的结果。

这天,李思源一大早便出诊去了,直到半夜还未回来。妻子李氏在家不放心,唯恐他走夜路出了意外,就到家门口往远处张望。然而,她等了许久,始终不见“灯火”出现。难不成丈夫真的出事了?正当她感到焦急万分时,不远处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李思源回来了。

夫妻二人回到家里,刚点上灯,李氏不禁大吃一惊。只见李思源衣服破烂,身上鼻青脸肿的,李氏忙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李思源如实答道:“天太黑,我看不清路,就摔了好几跤。”

李氏好不诧异,认真说道:“今日,你是不是做啥伤天害理的事了?要不我刚才在外面站了大半天,怎么都不见你头顶的灯火?”

听妻子这么说,李思源有些不悦,反问说:“我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吗?我一天到晚做的都是助人为乐,替人排忧解难的事儿,哪里做过啥伤天害理的事?”停顿了片刻,他继续说道:“不过,我也觉得今天有些奇怪,平时走夜路,不管天多么黑,面前始终都是亮堂堂的,今日却一片漆黑。这到底是怎么了?”

李氏为人聪慧,便让李思源将他今天干过的事都给复述一遍。于是,李思源开始回忆起来:“上午,给瘫痪的王老头施针,嘱咐他放宽心,再治疗几天,他的腿就能活动了……”

“你向人家多要钱了?”李氏问。
“没有。王老头的儿子留我吃饭,我都没答应。”
“嗯,这是好事儿,不会有问题!”

李思源接着说道:“辞别王老头,我又看了几个病人,路过小汪庄时,有户人家的母牛难产,眼看着大牛和小牛都保不住了,他们就要我帮忙接生。我哪里会给牲口接生?但迫于无奈,我只好试试看。还别说,经过一番捣鼓,小牛是生下来了,却已奄奄一息,我给它扎了几针,小牛才算逃出鬼门关。但母牛因为失血过多,死了。”

李氏眉头一皱,想了想,判断说:“你给小牛接生,也算是拯救了一条性命,是好事儿。虽说母牛最后死了,但你已尽了全力。”

李思源点点头,继续说道:“是啊,后来,我走到孙家巷,有一对小夫妻发生争执,都说日子过不下去了。丈夫求着我,帮他写份休书。我起初不同意,后来见他们针尖对麦芒,再不分开,恐怕会闹出人命,于是,我就代丈夫写了一封休书…….”

听到这里,李氏终于明白病因了,有些生气地说道:“你好糊涂啊!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婚。小两口床头打架床尾和,人家一时斗气,你怎能当真?”

李思源顿时醒悟过来,急忙找来灯笼,火急火燎地连夜赶回孙家巷,敲开那户人家的门。李思源谎称,休书上有一处写得不妥,必须马上纠正。等他将休书拿到手后,立即点着火烧掉了。

其实,李思源走后,吵架的小两口心里都挺不是滋味的。因为当时天色已晚,妻子并没有直接离去。小两口偃旗息鼓,分别躺在两屋炕上,只等天明各奔东西。两人辗转反侧,脑海中都是对方的好,哪里还睡得着?只是他们性格倔强,谁也不肯先主动求和。眼见李思源返回将休书烧了,他们都长舒了一口气,谁也没有再要求重写。

再说李思源,把休书烧掉后,他从袖口掏出几吊钱,放在小两口面前,说道:“都说‘穷了打,饿了吵’,你们夫妻之所以吵架,肯定是因为生活不富裕。这点钱虽然不多,却也是我的一番心意。你们拿着做个小买卖,好好过日子吧。”这一番话,说到了小两口的心坎上。当场便破涕为笑,和好如初。

深夜,李思源回到家,李氏离老远儿,便看见丈夫的头顶上又出现了一点灯火。

头顶三尺有神明,不畏人知畏己知。
清朝的时候,有个叫叶存仁的人,做了三十多年的官,退休时,下属官员执意要送行话别,但送行的船却迟迟不发,叶存仁心里纳闷,直到月亮高悬,才来了一叶小舟。原来是下属临别赠礼,有意等到夜里好遮人耳目。于是,眼里揉不得砖头的叶存仁当即作诗一首:“月白风清夜半时,扁舟相送故迟迟。感君情重还君赠,不畏人知畏己知。”随后,拒礼而去。这是知荣辱,讲自爱的表现。

文中,李思源因为时常做好事,行夜路时,头顶上就生了一点灯火,为他照亮前路。也不知是哪路神仙给他的赏赐。后来,因为处理小夫妻的事儿,实在欠考虑,他头顶的灯火便消失了。这是不是表明,只要做善事,就会有所回报呢?老天爷自会用他自己的方式帮助你。做错事,即有惩罚。人生是一场修行,没有回报,更是考验心性的修行。再后来,李思源知错就改,挽救了小两口一家,他头顶的灯火便又出现了。这一幕,让人惊奇,又让人感叹。李思源头顶的灯火,至少还能看得见,即便装一辈子好人,到最后,也就成真的好人了。没有头顶的“灯火”,又该如何修行呢?做一个像叶存仁一样的人,不畏人知畏己知便是!

(作者:历史诗人)

等 待



十九岁以前,我从没有见过蝎子。

第一次见到的时候,我惊叫着跳上了爸爸的背。

寂静的黑暗中,我的叫声凭添几丝幽森,或者说是我打破了那幽森。爸爸一手拿着捕捉蝎子的紫外线灯,一手拿一支长长的镊子,身上背一支矿灯。当他刚要弯身去夹住那只蝎子的时候,我双腿一颤,不及思考就跳上了他的背。爸爸伸出的镊子只好缩回来,我扒住他的肩膀直叫,爸爸斜了下身子笑道:“快下来!一会儿蝎子跑了”。

吃过晚饭,我在厨房收拾碗筷,爸爸靠墙坐在地上,不知他从哪弄来一支紫外线灯,听他正给母亲炫耀:“抓蝎子卖了钱就去给你买羊肉!”

我急忙从灶间赶出来观看那支灯,爸爸开了开关给我看,他说他晚上要去抓蝎子。

“晚上不要出去了吧,爸爸,天那么黑。”我望着泼墨似的黑夜,夜同样审视着我们这个小院落。

爸爸不在意的说:“就是夜晚蝎子不跑,才好抓的!”

话到嘴边,我又无话可说。当时我已经有些明白:爸爸需要钱,家里需要钱,像个筛子一样,到处是窟窿眼,爸爸没有更好的选择。


夜终于黑到了极致,爸爸带好了灯具要出门去,我跳下炕换上球鞋,将裤脚扎起来,爸爸摆摆手轻声说道:“你睡觉,我自己去”。他怕吵醒了熟睡中的母亲。

“我不,我要给你做伴去!”我很固执。我觉得我的爸爸孤独的叫人心疼。

“不用你去,你睡觉,我一会儿就回来”。爸爸站在门口,宠溺的朝我努努嘴巴,示意我上炕去睡觉。

“我不,夜这么黑,你会害怕的。”我已经站在夜色中,并伸手接过了爸爸跨在腰间的可乐瓶子。我想我要是睡在热烘烘的炕上,我的良心就得经受千刀万剐的折磨。此时的夜就像一只恶兽,我不放心爸爸一个人在夜里行走、寻找。

我们一起走了一段路,爸爸在前面打着灯光,我随在后面。胆小如鼠似我,时刻都觉得有什么鬼魅跟在身后,伺机要抓住我们。我不断找话题跟爸爸聊天转移注意力,好削减一些惧意,爸爸一心都在寻找蝎子,对我的话题前言不搭后语的应承着。但我们翻越了几座山都没见到一只蝎子。我走着走着困意袭来,跟随爸爸的脚步也不那么紧了。

在一个崖畔,爸爸坐下来点上一支烟,我凑过去靠在他身旁,困倦的将头垂在胸前,我觉得我快要做梦了。爸爸悠悠的说道:“对面山上也有人的,你信吗?”他的声音像梦游一般投进了无边的寂静中。说着他把矿灯的远灯打开,朝对面树林里晃了晃,果然树林那边也有人用远灯朝我们晃了几下。

知道有自己的同类兼同行也在,我心里踏实了许多。

爸爸的旱烟在漫无边际的黑夜里一明一灭,闪闪烁烁。对黑暗之惧意终是败给了对睡眠之渴望,我蜷着身子靠着爸爸打算眯一会儿。

“等一等,等会儿就会有星星出来了。”爸爸抽着烟说道:“你说现在大概几点了。”

“一两点吧。”我说。“差不多,咱们出来有三四个小时了。”爸爸预言道:“过会儿星星就出来了。”

可是我们一只蝎子也还没抓到。我想:爸爸走了这么多路,今晚没有挣到一分钱。心里很替他不值。

在崖畔坐了许久,爸爸摸索着脱了鞋子,两只鞋尖相对着磕落了鞋里的土。他说:“我唱歌给你听,听了你就不瞌睡了。”说完他盘着腿悠悠的唱到——

洪湖水呀—浪呀么浪打浪啊—

洪湖岸边—是呀么是家乡啊—

清早船儿去呀去撒网—

晚上 回来鱼满仓啊—

……

秋收满仓稻谷香—

……

洪湖水呀长呀么长又长啊—

太阳一出闪呀么闪金光啊—

……

我伸出手,果然不见五指,我连爸爸的眼睛都看不见,若不是能听得见他的歌声,我真不确定他是否就在我身旁。

“已经不瞌睡了。”我揉着眼睛打了个哈欠。爸爸的歌声弱了下去,他点着烟吸了两口,我们又起身往更远处走去。爸爸打着紫外线灯,胸前挂着矿灯,我手里提一只可乐瓶子,小心随在他身后。

翻上一座阳面山,爸爸走的很慢,灯光一寸一寸照着,我也睁大了眼睛搜索着。

“看,在这!”爸爸说话便要伸手去夹住那只被我们搜寻了一夜的猎物,我啊呀一声跳上了他的背,妈呀爸呀乱叫起来。好在晚上的蝎子只会坐以待毙,我被爸爸从身上拽下来时,那只蝎子还在灯光下保持着开始的姿势,爸爸用镊子夹起来,我赶紧递上可乐瓶子。第一只猎物成功入瓶。

那晚我们走了很远,矿灯的光也暗了下去。正如爸爸所说,星星果然出来了,星光一现,黑夜摇身一变,竟不觉它幽森恐怖,倒静谧温柔起来。或远或近的鸡鸣声远远传来,爸爸手中的可乐瓶子里已经装了不少“呲啷”作响的猎物。

天快亮时,我们返回家,清晨的风吹醒了我的困意。爸爸卸下身上的灯具,扛着木犁赶着两头驴子往地里去了。我站在院畔扫着身上的灰尘,看爸爸嘴角的旱烟忽明忽灭,走过对面的崾岘口。天色将明,星光稀疏,远山渐渐清晰,东方隐约一片蓝白。我蹲在柴垛上出神的望着东方将晓,原来走过最黑暗的夜便迎来最温柔的星;原来披星戴月捕蝎踏月归来拍土是这样的满足与轻松;原来世间美好多半来自黑暗的发酵,星光与清晨同样值得等待……

我转身走进灶间,此时我的小院尚需一缕炊烟来唤醒沉睡。我要做一顿热腾腾的早饭送到地里去。

那年暑假我和爸爸抓到了多少蝎子我不记得了,快开学时,爸爸带着生病的母亲去街道吃了羊肉。他歉意的笑着说:“给你什么都没有买,以后我会给你买很多好吃的”。

对啊,“好吃的”这三个字最美味。此去经年,究竟什么是好吃的?我想或许就像那夜的星光那般叫人一眼万年,无穷回味。

12月24日,  晴,   星期三

今天小梦10点左右来电说去桥头接她,我以为是撒谎,但昨天的确未来,猜想今日赶场天有可能来横市,去桥头处远远地见到她,蒙儿心里挺高兴,但见到她穿着有些落魄的模样,心里的确不是滋味。快过年了,也没有做什么准备,看来,今年又是一个糟糕年。也不知心情为何如此烦躁,干什么都有点心不在焉的感觉!

与小梦在桥头傍酒厂这边站了大半天,连小孩和过往行人都投来异样的目光,哎,光天化日之下,又怎么啦,对此,蒙儿却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为了不引起家人对我的注意,说去看邓哥在街心花园处行医,撒谎说到他那儿去吃饭,实际去接小梦去了,后回家吃饭,小梦却独自一人又去了冷清的出租屋。

回家吃罢饭,总是心不在焉的,好想早些去出租屋,却一直脱不了身,妈妈陪婆婆去转盘私人诊所易医生处开药换药去了,婆婆的脚一直未见好转,有时还出现溃脓的严重情况,蒙儿自然知道孰轻孰重!我只好在家看门市,等她们回家才有可能出门。

约摸等了一个多钟头,回来已近两点半去出租屋时,小梦差点等不住准备回老家了。见到她,我肯定爱她,不爱她是假话,但心里有一种无法言表的滋味,天晓得蒙儿是何种想法!

12月25日

星期四

今天,给曾主任去电,他回电说正在装货,等中午左右来横市送货到麻纺厂,我一早同刘白嘴老哥去了麻纺厂,等候金总下来。这几天,白嘴哥一直在找金总要钱,差我俩的工程介绍费和写字费,至今分文未给,金总也太过分了!

去麻纺厂,顺便去新建职工集资房顶看一看瞧一瞧,还算不错!下来去建房办公室,碰到施工员邓应健,又碰到达钢专做防水的兄弟,李经理同他摆谈了些龙门阵,还算合得来。也许缘有分,有相见恨晚之感。

今天又是黄表公的生日宴请,必须得去。就是不请知道了蒙儿也必须得去!中午去富琳酒店吃罢生日宴请,未回家便又去了麻纺厂,终于拉货的李总和曾主任来了,此时此刻金经理也在,顺便打了招呼,卸完货,李总他们随货车川陆车回公司去了。金总和浙江的兄弟去麻纺厂伙食团吃饭去了。

我、刘白嘴老哥和李经理因刘总忙而未谈任何生意,便回到我家坐坐,等一会和经理,李经理等五金销售公司的兄弟来我家,互相介绍认识,摆谈,后去紫藤酒楼吃羊肉汤锅(火锅)。

12月26日, 星期五,晴

这一段日子晴得好,心情随着健康的逐渐恢复,蒙儿的心情又好起好多了。外墙砖货倒是供了,也不知金总定金交否,好去四通建材公司结账。今天下午又去航达钢厂工地,直接与张总经理联系了写墙体大字一事,每个平方15元,暂未定价,先把外墙涂料抹完再说,讲成1.8元/米,约200元左右的业务,就是不挣钱也必须做好!(同刘白嘴一起去谈成业务)
在去航达钢厂前的中午,李经理从南外下来后,我们先签了业务联结的协议大家再沿着这个协议去办事很好!我也希望,自己抓住机会,去好好把握住现在和将来,凭自身的才气和智慧去找钱。钱不来也自来,苦心人天不负!

12月27日, 星期六   晴

昨天写了一个碑(余石匠处)

蒙儿上午去交户籍报表,统计又出错,相信报表要好多了,先清点总人数,再分头清点其它各项所需东西即可!第二次拿去终于过关!

12月28日,   星期日,阴雨天

今天进城到和经理处(李凡中午左右曾来电有事)进货300多元,共返利60元(包括李凡和我的介绍费及利润)货还未提完,先拿了一些样板。罗德轩和薛发国(原亨达化工厂小车司机)在火车站(宏达区人民医院对面)开了个火锅店。下午四、五点钟去吃了点羊肉汤锅,味道还不错!饭罢又去六一队(军分区招待所)上面提从温州到龙兴的开关、插座等货(共17件)。晚上把货卸好到和经理家后约8:20左右回家才吃晚饭。

12月29日,   星期一,  雨

今天和昨天早晨,都是蒙儿起床发碳火做饭,顺便将炉火生好,婆婆每天围着炉子烤火取暖,帮忙看五金门市。昨天刘白嘴和小赵涂料一起去钢厂刮外墙涂料(1.8元/米)。有可能外墙广告大字由蒙儿和刘白嘴老哥一起写。
今晨同刘白嘴老哥双又去麻纺厂逛了一圈,无所事事的感觉。明天有可能去信合花园看看颜色是否对头,供货给麻纺厂新建家属院工地上的外墙砖颜色必须要达到与信合花园的一致
。又是一个多月过去了,时光飞逝,心亦飘飘然!

晚上,张艾娃来工地,介绍老杨同志去麻纺厂工地搞水电,去电影院底楼吃串串。晚上安排艾娃弟弟在贾大妈处开的私人旅馆睡觉,我们便回家休息已近十点钟!

今天给余石匠处写了一块碑。给向石匠处写了一块碑。蒙儿心里很郁闷,早就不想写了碑了,写一块碑的代价太低廉了,迫于无奈,只好委曲求全,暂时坚持,也不知要写到猴年马月才善罢甘休!

12月31日,星期三,  晴

今天准备给金总麻纺厂工地拉磁砖,又没有钱,又想赚钱,谈何容易。需4、5千元现金供货,蒙儿现正准备过年货了,哪还有心思去垫钱供货哟!金总也太牙刷,有些事,可以自己作主,也非要彭总表态,结果好多事也未办好。修建工程总要钱,修这么大几幢房子,结果只拨了15万元,扣了近4、5万元的水泥款。哎,工地,搞工地,真的那么好挣钱吗?一分辛劳一分代价,挣钱的确不容易,没有钱的日子也真难受!

蒙儿今天给袁石匠写了两个碑,向石匠处写了一个碑,挣了30元钱,毕竟是现款交易,轻轻松松,比起工地上干重活强多了。#宝宝的少女心# https://t.cn/zRbWFq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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