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花春拾

--序·自古穷通皆有定,离合岂无缘?

如此铭志,续借鲁迅先生的说法,只是为了让心中空虚,更贴切的说,而今下笔,更可能是为了忘却的纪念罢,纪念什么呢,或许正如某师姐所说,真正缅怀的,是自己的付出,也就是自己的经历和体会吧。有人说,打不死的终究使你强大,而如今,却逐渐理解,真正能打死自己的,也只有自己的内心。而至于强大本身,的确非我所愿,只是渐渐体会到某人所谓“平静”之心态,正如“酌贪泉而觉爽,处涸辙以尤欢”,赋中所云,大抵便是此感。

回首这两年,辗转数地,重庆,陇西,西安,长寿,遵义,遂宁,陇西,似乎一切坠入轮回,又似乎不是。两年间心态转变是巨大的。想来也是可笑,所耗车票,已足够添置一台心仪的高配游戏本和一台全自动咖啡机了,但事实是,依旧是上大学买的破电脑,咖啡机还在梦里,甚至,吃饱饭都是问题。千古多少事,悠悠,不尽长江滚滚流。
曾几何时,喜欢上了《京华烟云》、《红楼梦》等凄美文学。又不知几时,曹公判诗皆成谶语。只是每次去读时,心中体会和感受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如此,今日,便从凄美文学写起。

副标题之“一帆风雨路三千,把骨肉家园齐来抛闪。恐哭损残年,告爹娘,休把儿悬念。自古穷通皆有定,离合岂无缘?从今分两地,各自保平安。奴去也,莫牵连。”这首曲子唱了很多次,也抄写了很多遍。初读时,觉得重点在“平安”,如今再读,却觉得重点应在“各自”。而曾经着眼于“穷通”、“离合”等偏意伤词,如今,方懂得,“缘定”应为诗眼。而佛家所言“缘起性空”,如今再读时,方渐渐体会其中一二。

很喜欢那句“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诚然,两年间,王堂谢燕,宝树凋零,辗转转转行转转,繁复繁繁忆繁繁;眼睁睁,把万事全抛,荡悠悠,将幽魂消耗。如今,诸多信物早已不在,唯有满目的颓圮提醒我,一切,不曾是梦。

而“天不拘兮地不羁,心头无喜无悲”,如今再读,所谓“天地的羁绊”,也是心魔执念所化成,也正是坦然接受而化掉心魔后,逃脱了拘束,于是,也不想“向人间觅是非”了。罢!罢、罢。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如今再看两年前的我,不可不畏之“狂生”,曾经自以为有知人、自知之明,如今方知,任何形式的冲动都是影响判断的原罪。其实,剥去华丽外衣而去体察本真,并非难事,只是有时,自愿地给自己注射高剂量吗啡罢了。有道是“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诗中所言,大抵便是此意罢。然而,剥去华丽外衣而去体察言行情事本真时,其真面虽比不上鲁迅先生所谓的“吃人”,但展露的人性之恶,人伦之惨淡,又岂是轻飘飘一句“缘定”可以文饰。只是如癌症患者,可以渐入“接受”的阶段罢了,诚然,什么结果都可接受,也是“癌症晚期”的我,应有的态度。

面对这会儿昏暗的灯光,忽想起那句“忽喇喇似大厦倾,昏惨惨似灯将尽”,初读此处,只沉浸于其意境,“昏惨”与“忽喇”相呼应,一副枯烛残年、风吹黯烛及大厦的意境便无比传神,然如今重点却转在了这个“似”字,大厦将倾然未倾,枯烛似尽然未尽,如此,如今便可续以“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也不是不可。如此,王熙凤魂游贾府也便有了出处。

文罢,却无所谓空虚之感,反而觉得,如今是满满行囊。遗诗以 自勉,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长风万里送秋雁,对此可以酣高楼。蓬莱文章建安骨,中间小谢又清发。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揽明月。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如今,的确是没本事防微杜渐了,但能不能力挽狂澜,未来的我,也拭目以待。

渭水之南,北郊寓所

补记:虽以为序,然生性懒惰,尘雾繁杂,且作文本抒情,是故,此文或同时下人生,序章即为终章。

#围棋少年同人[超话]##围棋少年##予你情诗·纯爱元宵16h#
【11:00】第四棒:辞诗二首·cpu什么的交给武兄罢

*我的文《惊雷》后面的情节,旋风江花被小明皇cpu太惨了,不如早点辞职跑路!
*百花辞诗为古体,句式、主旨拟明代李梦阳《林良画两角鹰歌》,但对原诗为褒扬“正统”而贬低艺术的时代局限作出了改进;江流儿辞诗为七言绝句。两首都用平水韵。

百花辞诗

三千年来骋纹枰,前有弈秋后杜陵。

通国称善天元倚①,今化林卿与江卿。

江卿昔年方十三,稚手轻巧拨黑白。

东西南北动风云,方寸捭阖纵神策。

布局势如展罗网,屠龙利斧璀璨光。

一目半子无遗算,收官凯旋意气扬。

国手纷纷叹仰止,妒逐皆难项背望。

扶桑木狐张齿爪,双和浑融泯刃芒。

子落气连绵,长虹贯日月。

腾挪之间换死生,孰料炮摧魂散气亦绝。

方从残垣挣全身,又遭谰语剜骨血。

冲断连回一何勇,犹不能当几柔舌。②

余闻唐僖宗,梦吞天棋书。

一夕黄巢乱,两京骨暴途。③

始知围棋小艺耳,胜负劫和空霸图。

推枰四境烽烟起,残谱半卷掩明珠④。

先王好棋类太祖,棋待诏亦敛锋羽。

宫道偶逢翰林郎,拱手谦礼停骄步。⑤

闲来敲子拢落花,娱情养性自有涯。

今王幼醉敲子乐,清锵声里彻胡笳。

江乎!江乎!

宁君与我埋道山林中,无令王上蹈辙若僖宗!

——前棋待诏方百花再拜

注:
①通国称善天元倚:弈秋是第一个史书记载的围棋专业棋手,约生活在春秋战国时期,《孟子》称其为“通国之善弈者”;杜陵为汉朝人,东晋葛洪《西京杂记》称“杜陵杜夫子善弈棋,为天下第一”,相传其研发的天元倚势法,即是围绕天元、重视中腹的围棋下法。《惊雷》设定,林新诚与江流儿的天地大同继承发扬自杜陵的天元倚势法。
②“腾挪”六句:前两句写江流儿棋力高超,腾挪转换间能让棋子化死为生,但面对现实的战火、斗争,盘内的技艺根本无法抵御。表面指江流儿、黑木对局时,炮轰棋台使二人性命岌岌可危;深层指神机大炮事件轻易夺走了江流儿父亲江灵运的生命,如果江流儿卷入朝堂争斗,他亦难以自保。后四句写江流儿刚从重重磨难中挺过,又因为方胜去世前的那盘棋备受世人非议,无法辩解。
③“余闻”四句:宋代李昉《太平广记》记载唐僖宗李儇梦中吞下神人给予的棋书、成为围棋高手的事件,“僖宗自晋王即位,幼而多能,素不晓棋。一夕,梦人以棋经三卷焚而使吞之。及觉,命待诏观棋,凡所指划,皆出人意。(出《补录记传》)”然而僖宗棋力虽强,却沉湎游乐,权柄交给宦官田令孜等佞臣,导致四境动荡、民不聊生,爆发黄巢起义;广明元年(880年)十一、十二月,黄巢军相继攻入洛阳、长安两京,杀戮宗室,百姓也受战火波及,僖宗仓皇出逃四川。百花用此历史事件,证明棋力高低无法代表国力强弱。
④明珠:谐音“明朱”,是百花对小明皇“以棋力衡量国力终将导致朱明王朝覆灭”的警告。
⑤“先王”四句:《惊雷》设定,在小明皇大哥当皇帝时,雷凌云任棋待诏及皇帝的围棋老师,皇帝与大明(架空)太祖朱柱苍(朱二柱)一样极爱围棋,雷凌云因帝师身份而得势,但也从未到能左右朝堂的地步,遇到翰林院的高阶文官,还是要谦逊地拱手行礼(棋待诏为从九品)。这里百花将先皇能分清棋道与国道,跟小明皇棋政混同、武防不修、为了打败幽王甚至不惜引入外敌做出了强烈的对比。

江流儿辞诗

本来高志立方圆,

微子焉能敌柄权?

黑白染尘非我愿,

且归林下讨安眠。

——草民江流儿敬上

“琴棋书画是陶冶情趣、修身养性的,并不是用来争勇斗胜的,棋盘上的较量是为了进一步地提高棋艺,达到围棋的新境界。”
长久以来,以“小物”(如围棋)比附“大物”(如家国天下、宇宙哲理等),借此“提升小物的内涵”,这是我国一种文化惯性与文学套路。第二季结尾江流儿面见皇帝的这番话,是对这种套路的突破——围棋本身就是一项竞技运动、一种艺术,它不需要去比附“大”的东西,自身即有无法取代的价值。
到了新围,强行用“文比围棋,武比刀枪”“慧眼、天眼”等话术,将围棋与政治、哲学建立联系,看似进行了升华,实则落入了早已突破的窠臼。由围棋牵系起的江花的爱情,仿佛也必须服从于家国,才能彰显其“高尚”。
但围棋不必比附,爱情亦无须从属。急流勇退,追求一份理想的纯粹、爱情的纯粹,这不是懦弱与逃避,而是另一种坚守自我的勇敢,也是在我心中,承自一二季灵魂的江花会真正做出的选择。

节欲之人,所生子女,体壮少病,易于成人

◎ 印光大师

  先后天衰弱,当以善于保养为事。若欲靠食物滋养,食素人宜多吃麦。食麦之力大于米力不止数倍。光吃了面食,则精神健壮,气力充足,音声高大。米则只可饱腹,无此效力。麦比参力尚高数倍。

有钱人服参,乃是钱无处用,故作此消耗耳。非真能补人也。又大磨麻油,亦补人。小磨麻油,以炒焦枯了,力道退半。人但知香,实则是焦味耳。莲子,桂圆,红枣,芡实,薏米,皆可滋补。岂必须血肉,方能滋补乎。总之皆不如麦之力大。如不能吃,则兼带著吃。久则自知,亦自好吃矣。

吃鸡卵之偈,乃妄人伪造,不可依从。保养之法,第一是寡欲。若不知好歹,任意嫖荡,则死期将至,仙丹亦不灵矣。即不嫖荡,自己室人,亦须相与说其保身之由,暂断房事一二年。否则或半年一相亲,或一季一相亲。倘日日行房事,则精髓枯竭,不死何能。

节欲之人,所生子女,体壮少病,易于成人。多欲之人,或不能生,以精薄故,不能受孕。纵或生子,或即夭亡。即不夭亡,亦残弱无所成就。汝不知已娶妻乎。若未娶,且缓娶。若已娶,决须暂勿同房,以期身体复元耳。此光切实为汝之言。汝能善体光意,自可福寿绵长,子孙发达矣。(民十二 元月初六)

(文钞三编卷二复蔡契诚居士书一) https://t.cn/R2Wxuo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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