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分开以后我没有主动给他打过电话 发过消息 后来我知道他又谈恋爱了 我就知道我已经是过去式了 我能做到最大的尊重就是祝福他 我忍住了喝多了想给你打电话的每个日日夜夜 但我听到他的消息还是会忍不住的流眼泪 你肯定知道咱俩冷战我肯定不会低头 有时候你给我台阶我可能都不下 可是 亲爱的 这并不代表我不爱你 是因为我太爱你了 我极力的的想证明你很爱我 所以我才一次又一次的跟你闹脾气 还有就是 我们刚分开的时候我非常认真的想过一个问题 就是我们两个如果重新和好了 在一起了 又能坚持多久呢 下一次吵架又会是因为什么呢 我是一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 我为你妥协 但他并不代表你就可以觉得我离不开你 而一次又一次的伤害我 说实话 我真的很想你 超级无敌想你 非常非常想你 在每一个我失眠情绪崩溃的夜晚 可我没有勇气去联系你 或许你现在过的很好 我想过很多种可能 很多很多种 哪怕是没有第三人知道的情况下 我只要你在我身边 任何选择都会后悔 任何选择都有意义 我始终记得那天晚上我们一起坐在阳台 你抽着烟牵着我的手告诉我 你很爱我或许短暂 或许难堪 或许本该这样 人望山鱼窥荷 真正想要的或许早就失去了
【t】“我发誓要和西西弗同在。”
“我发誓在水上书写
我发誓为西西弗分担那块沉默的山岩”
——阿多尼斯《我的孤独是一座花园》
我的姐姐。
但是和我没有血缘关系。她归属于我应该称呼他为继父的男人上一段失败的婚姻,我归属于妈妈上一段失败的婚姻,而他们这段婚姻又失败了,失败地同样很难堪。
他们的解决方式是重蹈覆辙,飞鸟各投林一般投身新的婚姻中。我和姐姐作为应该被弃之身后的失败的衍生品,也被一同隐晦地抛弃了。
爸妈——如果我们还被允许这样称呼他们的话——让10岁的我和15岁的姐姐两个孩子住在一套老房子里,承诺不论如何爱我们如初,每周来照看我们两次。
逐渐地,一周两次变成了两周一次,又变成一月一次,工作太忙,现在的家庭多有琐事,对不起,我疏忽了,我忘了,你们可不可以不要当着弟弟妹妹的面喊我爸/妈?
我第一次听到这种话的时候,心里充盈着巨大的恐惧,只是低着头把哭声向胃里吞咽——这是我从小无师自通的技能之一,不被爱的小孩的哭声除了惩罚什么也换不到。
我的姐姐却已经学会不流泪。她紧抓着我的手站在陌生的门口,跟他们要生活费字据,要凭证,要合同,不要虚假的爱,要实打实的钱。
那个男人像个真正的慈父一样摸摸自己小小的新儿子的头,温声哄他进门,关门后就变脸大骂,骂姐姐是白眼狼,是吸血鬼,是天生的恶种,我更是一个不该出生的死胎。
我吓得终于出声大哭,姐姐只是咬着牙一定要出钱来。
最后我们还是要到了钱。他把钱一把摔在姐姐的脸上,掉得满地都是。
我当时在想什么呢?抱歉,我忘了。我只记得我哭得脸很脏,擦脸的手也很脏,我死命拉着姐姐不让她弯腰,自己跪趴在地上用脏了的手把钱一张张全捡了起来。
回家的出租车上,从我哭肿的眼睛里只能模糊看到姐姐一直绷紧的下颚线,万家灯火明灭,像抓不住的流水一样从姐姐的侧脸上流去,我想,姐姐是真的一滴泪也没有流吗?
但我从那以后也学会了不流泪。
从那以后,她是我的姐姐,又同时是我的母亲,我的父亲,我的世界。我想那个男人确实没说错,我曾是一个被抛弃的死胎,而破败的老房子是我第二个母体,我于此被姐姐重新孕育。
我爱我们的老房子,或者说,只有我和姐姐的地方。
其实房子真的很破很老,两个总是金钱窘迫的女孩生活也困难且危险,但姐姐从不曾在我面前抱怨。在15岁的那一天,她决定牵着我的手的时候,决定再不在我面前流泪,就再也没有流一滴泪。因为她的这份坚定,我们的生活总是响晴。
在这栋老房子里,我们只有一间卧室,一张床。姐姐睡床沿,我睡床里。我总是很难睡好,这是因为以前妈妈总是会在自认哄睡我后就离家去约会,她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只是自知不被爱所以自然也失去不懂事地不在固定的时间睡着的权利。
而姐姐不会悄悄地离开我。每个夜晚我惊醒的瞬间,姐姐都安宁地面朝我睡着。
黑暗里只能借微弱的夜光看到姐姐起伏的身形,像一条连绵的山脉。我们的床就是一封小小的国土,姐姐是那条万年不移的边境线,护佑我这一个唯一的国民。于是我又会安心地再睡去。
我们也只有一个浴缸。每次和姐姐一起洗澡我都感到羞涩,不敢看她,只敢偏头看墙面的亚克力。
可是姐姐在墙面上变形了的投影也是那么漂亮,潮热的雾汽蒸腾里,像一轮水淋淋刚刚被打捞起来的上弦月。冷凝的水珠从姐姐晃动的影子上滑下来,我悄悄地用指腹黏去,把它们和其他的水一起泼洒在我赤裸的身体上。
我们也只有一张餐桌。铺满碎花的餐桌布是姐姐在钱有所余裕时过年为了庆祝珍而重之地换的,毕竟在我们贫穷的日子里,这种审美上的闲情逸致是一种奢侈,必须需要佐以一定的仪式感。
因为姐姐对这张桌布的珍重,我每次把饭菜放到桌子上都小心翼翼。
是的,饭是我来做的,我为姐姐学会的,姐姐在我第一次端出一盘像样的菜的时候惊呼出声,又有点惆怅,说我真是长大了。
我学会的不只是做饭。
我还学会了修灯泡,修地漏,拆拼我们的书桌等一系列杂务。
我还学会了抢在姐姐之前对名义上是我们爸妈的两个人大骂出声,强硬地要来我们的生活费。
我还差点学会杀人。
那是我十二岁的一个下午,客厅的灯泡坏了,邻居家的叔叔自告奋勇来替我们修。
说是来替我们修,他自己却不上手,只是美其名曰指导,让姐姐自己站在椅子上手忙脚乱,在近旁踱步,阴湿又兴味的眼神如沼泽里的水蛇,脏兮兮地从姐姐的脖颈爬向姐姐的裙尾。
我还没有长大到可以懂那种眼神的含义,只是下意识地警惕起来。
于是我走过来守卫在姐姐身旁的同时,又悄悄抄起了桌上的水果刀反握在身后。
我只能捅到他的腰。
只捅腰可以吗?学校里的男生故意拦在眼前说一些恶心玩笑的时候,说那里是男的最脆弱的地方,那我可以再加一刀。
我12岁。电视上说12岁杀人不犯法,只是送去什么工读学校。
——那我必须离开姐姐吗?
姐姐其实不需要他的什么指导,慌乱过后摸索几下很快就把灯泡换好了。
因为碍事的、小小的我,他想要抱姐姐下椅子的手也悻悻收回,说我果然晦气。
姐姐一下子神色大变,不客气地大开家门强硬把他请了出去。
家门又关上的一瞬间,刀从我的手里滑落下去。我这时候才发觉我的后背已经满是冷汗,一直握刀的手更是控制不住地发抖,抓握刀柄实在用力,手心的红痕到夜间还在微微刺痛地涨鼓。
现在想想多不可思议,在还不能理解生与死两个概念的时候,我居然已经想为姐姐杀人了。也许人总是在学会爱的同时,就无师自通地学会了守护和牺牲。
而今年我们终于攒下小小的一笔钱,可以去姐姐一直想去的地方旅行。
我们租了一辆车来自驾,姐姐开车。仲夏的下午万里无云,路边绿化做得很好,树荫浓绿,繁花摇曳。
她突然说,我考的B2驾驶证,其实连小货车都能开。
她在轻缓的爵士乐里微微晃着头,明亮的阳光落在她已然成熟的脸上。她又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考B2吗?因为在你很小的时候,好吧——其实那时候我也很小,日子每天都像没有意义的重复,每天又都那么难过,我觉得我像那个推石头的西西弗……”
她顿了顿,自己觉得好笑一样微微笑了起来:“那时候我想,有一天我就开一辆小货车,把你和我们的破烂一起放在货厢,我们就逃走。”
我不由地接上话:“逃到哪里呢?”
她耸了耸肩:“我没想过。而且现在想明白了,生活其实就是这样的,去哪里都是日复一日推石头,只是为了什么而推的区别而已……为了我们,我可以一直推下去。”
车内又安静下来,我默默地用额头贴住她的后脑,代替一个拥抱。西西弗在地狱里受苦,而在一切的开始,我们的真实人间也像一种地狱,但因为对方,受刑也变成一种天堂享乐。
盛夏的晴天里,眼前的长路无尽。风和花香从半开的车窗钻进来,我深吸一口气,好像现在才排出很遥远的那个午后,哭泣中反复呛咳而阻塞在肺里的血腥味。
于是我说:“——那我们就一起推下去吧。”
今日推荐—— 尼尔·盖曼《蜘蛛神的儿子》#熊猫君荐书#
所有父母都令人难堪。这是与生俱来的。父母的天性就是光靠他们的存在便能让你难堪,而一定年龄段的孩子的天性就是:哪怕父母只是在街上跟他们说话,他们也能深刻地体会到尴尬、羞辱和自惭。
“世上有三种东西,而且只有这三种东西,可以驱散死亡和痛苦,治愈生命的创伤,”蜘蛛说,“这三种东西是醇酒、美人和歌。”
故事就像蛛网,将一根根丝线相连,你可以跟着每个故事到达它的中心,因为中心就是结局。每个人都是一串故事。
世上有些神秘领域。它们都以自己的方式存在。有些覆盖在我们的世界之上,有些在这世界之下,就像一层底色。 世上有山。它们是岩石密布的所在,在你到达世界尽头的悬崖之前,肯定会经过它们。
“我遇到了你,我简直不能相信我们这一辈子几乎就这么孤孤单单,没有彼此的陪伴,我的兄弟。” “我能。” “血,”蜘蛛说,“浓于水。” “水又不浓。”胖查理反驳说。
所有父母都令人难堪。这是与生俱来的。父母的天性就是光靠他们的存在便能让你难堪,而一定年龄段的孩子的天性就是:哪怕父母只是在街上跟他们说话,他们也能深刻地体会到尴尬、羞辱和自惭。
“世上有三种东西,而且只有这三种东西,可以驱散死亡和痛苦,治愈生命的创伤,”蜘蛛说,“这三种东西是醇酒、美人和歌。”
故事就像蛛网,将一根根丝线相连,你可以跟着每个故事到达它的中心,因为中心就是结局。每个人都是一串故事。
世上有些神秘领域。它们都以自己的方式存在。有些覆盖在我们的世界之上,有些在这世界之下,就像一层底色。 世上有山。它们是岩石密布的所在,在你到达世界尽头的悬崖之前,肯定会经过它们。
“我遇到了你,我简直不能相信我们这一辈子几乎就这么孤孤单单,没有彼此的陪伴,我的兄弟。” “我能。” “血,”蜘蛛说,“浓于水。” “水又不浓。”胖查理反驳说。
✋热门推荐